“正是因为如此，凯莎才会前来地球，只要她来了，我们才有机会消灭她。”

“呵呵”凉冰不屑冷笑一声，“你说灭就灭？我连一丁点计划细节都不了解，凭什么相信你不会放我鸽子？”

说道这里，卡尔嘴角的微笑慢慢变得落寞：“然而在那之后，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拥有和你一样的智慧。”

“我该感动吗？”

“那对我没好处……”

闻听此言，卡尔轻轻叹息一声：“其实你也应该变成那个……幻体，这样一来，你变理解我的想法，我们又有共同语言了。”

“我们有过共同语言吗？”

“有过，当年在超神学院的时候，我们一起探讨智慧，探讨生命，探讨宇宙边缘，那时候，是我作为人，最开心的时候。”

然而凉冰却并不领情，语气更加坚定：

“那是因为我相信太空校长的研究结论，虚空降临不可避免！

“而凯莎所谓的正义秩序就是在封禁这个宇宙的潜力，迟早招来终极恐惧。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将索顿六妖‘送’给了孙悟空，估摸现在也已经下放到那什么镇妖塔中了吧，真的有效吗？”

“当然有效果。”

“所以到底是什么机制会产生我们想要的效果？好好好，是机密，那到底到几时才能推翻镇妖塔总能告诉我吧，我得安排人手啊。”

就在超神学院庆祝胜利的时候，终于在地球上打下重要楔子的凉冰也在和卡尔密谋下一步计划。

“就连无上意志的古神河文明都被一下瓦解，如今一盘散沙的宇宙凭什么抵挡的住。

“所以我要穷尽一切探索无限进化，为得就是在虚空时代来临时，尽可能延续我们宇宙的文明火种，但并不代表我不厌恶虚空。”

“挑个屁，我恶魔一旦成建制聚集，那就相当于公然对凯莎宣战，一千年前打不过，现在彼此实力差距更是悬殊，那是找死！”

“饕餮主力还得近一年时间才能过来，着什么急呀。”这回轮到凉冰不在意了。

“他们是要唱第三场大戏，这第二场该恶魔挑大梁了。”

凉冰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卡尔的解释：

“好处？凯莎没了，我就是虚空最大的敌人，这点你不清楚吗？也许献祭我就是消灭凯莎的前提，一石二鸟岂不美哉。”

凉冰的神情愈加冷漠：

“虚空那玩意儿，我也不是没研究过，索取总需要更大的代价。

“看看将你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幻体吧，它可不是白得的，竟然还想拖我下水。

“卡尔，恕我直言，自从你变成幻体之后，我就再也不想和你相处哪怕是一天的时间，没看到我在死歌书院避难时都尽可能躲着你吗？”

这话实在太过扎心，然而卡尔听闻却没有太大情绪波动。

因为，他早已知晓会有这样的结果，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拯救凉冰这个世间最美的灵魂，可惜终究只是一厢情愿。

见到卡尔被自己怼自闭了，凉冰无奈的摇摇头说道：

“好了，既然你就是不愿意给我透露细节，我依旧愿意配合你的计划，只是恶魔也有自己的判断与时间表。”

“那你准备多会儿召集恶魔主力前来地球？”

“在需要的时候，自会给予天使一点小小的恶魔震撼。”

听到凉冰用自己的话回怼自己，卡尔的神态恢复往昔的平静：“哦，原来如此。”

但这样的平静反而让凉冰有些拿不准了：这死变态真不在乎恶魔的积极性？不过他今天也太反常了，不会是例假来了吧。

然而下一刻，凉冰便哂笑不出来了。

因为月球驻扎的天使左翼卫队被袭击了，利用小时钟探测看去，竟然是恶魔的舰队，准确的说是恶魔右翼雪伊统领的恶魔主力。

在第四次天魔战争后，大败亏输的凉冰驾驶恶魔一号来到卡尔的死歌书院避难，雪伊则带领恶魔残部缩在宇宙边缘，尽可能恢复实力。

这次前来地球，除了恶魔一号，凉冰算是孤身前来。

也就是在地球收集回部分恶魔精锐的暗信息，才填充了部分舰员，恶魔左翼阿托也是这样复活的。

但她明明要求雪伊不准轻举妄动的啊，这是怎么回事？

结果没等凉冰连线质问，雪伊自己发来通话请求。

“女王，您人呢？不是您要我们前来包围天使左翼彦吗？怎么恶魔一号还光明正大的在地球呢？我们快顶不住了？诱饵也不是这么……”

雪伊一连串的问题将凉冰搞的更懵了，不过还是抓住问题核心：“等会儿，你说谁让你来的？”

“是您呀？怎么了吗？”

“开放你的思想壁垒，我要核查，这关乎恶魔存亡，快！”

凉冰说着进入了雪伊的识海，开始检查前因后果，竟然发现真的是自己发布的命令，暗信息波动与自己一模一样。

“草，卡尔你这王八蛋，究竟干了什么？”

都不用怀疑，能有如此不合逻辑的结果，必定是虚空干涉，那就一定和卡尔脱不了干系！

“这是遵从恶魔女王的想法呀，给予天使一点小小的恶魔震撼。”

“我震撼你马叉！”凉冰当即破口大骂，然后警告道，“我告诉你卡尔，如果……”

“恶魔女王，如果你还有闲心的话，我不介意和多聊聊，可是凯莎已经附体彦的身上，没有你的抗衡，雪伊她们……就危险啦。”

凉冰紧握双拳，恨不能空间穿越回死歌书院，暴揍这该死的卡尔一顿。

但还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因为卡尔说的对，当务之急是救下雪伊带领的恶魔主力，不然，恶魔文明就将在今天被终结。

想到这里，凉冰眼神一厉，挥手撕开一道虫洞，前脚步入其中，后脚已经出现在月球战场，一时间厮杀为之一滞。

“永恒神王，天使凯莎！”

“不灭主神，恶魔莫、甘、娜！”

“不！你和凯莎不一样，你不抵触虚空降临。”卡尔竟然罕见的情绪波动较大，也只有面对凉冰，他才会被激到这般境地。

“在需要的时候，自会给予地球一点小小的冥河震撼。”听到凉冰的试探，卡尔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接着无视了凉冰的不满，转移话题道：“倒是安排人手的问题，你已经可以开始召集了，能有多快就有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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