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即使是品质最差的纳晶都是超阶二级范畴的材料，我一个普普通通的高阶，那里算得出来？”

灵灵嘴角扯了扯，双眼微眯些许，打量起张恒，似乎在辨别他有没有开玩笑：

宋老亲自写的？那可是一位禁咒兼异裁院大神官的半生见闻，里面很可能有我不知道的隐秘和知识……

张恒双眼似乎就开始放光：

“你不是混沌系罹难者吗？”

灵灵指了指地下：

“就在猎所下面，里面放了很多爷爷以前写的笔记资料，包括绝地探索、各国风俗、逮捕罪犯的经历什么的……

以前我就把它们当作故事书来看，里面有本记录追捕凶犯的日记中提了一句罹难者，原本我都已经忘了，但昨天我突然想了起来。”

灵灵没有开口，但她的表情已经把她想说的呈现出来了。

“只是托觉醒早的福罢了，而且你应该知道，罹难者可是很难觉醒其他系的。”

“原来罹难者还有这种缺点啊……”灵灵一幅我现在才知道的样子。

圆桌上摆了十来瓶魔药，每个都用标签写上了名称和大致作用，除了常规的“红瓶蓝瓶”，还有解各类常见统领尸毒的、短时间增强精神韧性的、用于抵抗亡灵气息的……

听完灵灵详细的介绍后，张恒把所有药瓶收入纳戒，说道：

“这些花了不少钱吧……话说你爷爷怎么没给你一个纳戒？以他的能耐，弄一个完全不在话下。”

张恒跟随着灵灵来到后院，一眼就看见了她所做的“准备”。

张恒问道：“你是从那里知道罹难者的？”

“地下室的书中，”

张恒完全猜得到灵灵接下来想说的话，没等她开始畅想，打断道：

说着说着，灵灵突然想起了张恒的占卜能力，有些兴致勃勃地问道：

“你不是会占卜吗？可以……”

张恒有些惊讶，以包老头的人品，怎么会将这种还不确定的事抖露给别人——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孙女：

“这话你可别乱说，我可不想那天在路边吃着火锅唱着歌就被异裁院给抓了。”

“能让我下去看看吗？”

“那倒是没问题。”

两人又天南海北地聊了一会儿，灵灵逐渐脱下了身上臃肿的外套，脸色逐渐恢复了红润。

灵灵放好衣服后，看了眼电脑时间，见差不多该出发了，便招呼了一声正在喂食小鲲鹏的张恒：

“走了。”

“嗯。”

张恒用混沌魔法制造了面镜子，确认现在用的是猎人容貌后，把小鲲鹏送回契约空间，召唤出李兕，翻身骑了上去：

“那个魔都PD机场我不知道位置，麻烦你指路了。”

灵灵被张恒用念控抱上来就听见了这么一句话，于是用手指出了方向，说道：

“之前还觉得你挺靠谱的，没想到现在连‘路’都找不到。”

“……我原本偏向于坐列车过去，毕竟飞机万一出事了存活率堪忧。”

魔法世界有羽妖的存在，但实际上，因为魔法的神奇，这里飞机的质量比科学世界的强上不少，加上军方每天的巡视，事故发生的概率也并没想象中高，只是路线相对少了很多，列车等也是同理。

不过张恒仍然觉得原著中莫家兴满世界旅游却没遇上一次妖魔很是离谱。

来到机场时离起飞还有半个小时左右，灵灵坐在公共座椅上，抱着电脑翻看资料，她千里迢迢地去到古都，可不仅仅是为了探索一个皇帝陵，肯定要趁着暑假多“玩玩”。

张恒知会一声后，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拨通电话，向老师要了祖星毅的电话号码。

当初祖星毅第二次上道观时就留了个电话，说是张恒或弘真师兄那天下山到京城办事时可以找他帮忙。

得到电话后，张恒就又拨给了祖星毅。

一阵空灵哀伤的歌声后，电话接通了。

没等张恒报上自己的身份，祖星毅那数年来未改变多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是祖星毅，请问你是那位？”

张恒正欲开口，突然心中冒出了个有意思的点子，于是把自己的声线变成了老师的样子，说道：

“星毅，我是你父亲的老友张高默。”

而星毅没有太微道长的电话，张恒也不担心他发现。

“你十年前还上山来找我算卦来着，只是当时我外出访友，是由我弟子来接待的二位。”

张恒唠叨似地讲这么大段开场白，是想让祖星毅确认自己的身份，但又担心祖星毅身边有人听见这段对话，所以话中没有提及秦羽儿的事，甚至是名字。

“原来是您……请稍等一下。”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祖星毅再次说道：

“您打电话来是想说她的事吗？我周围没有别人，您请说。”

祖星毅为了最大限度的保密，这几年来从未去天山见过秦羽儿，最多每年去天山脚下装作悼念女友的样子，隔山相望。

“不是关于秦羽儿的事，她身居天山，又有天痕白虎一族照顾，不必担心。”

张恒学着长辈的语气宽慰了一句。

“那您有何事吩咐？”

张恒按下心中莫名的愉悦，维持住嗓音，说道：

“我的二弟子想要去古都历练，他打算和一位猎人大师去探索那座刚发掘的皇帝陵。”

“是……张恒小道长吗？”

“对，就是他。”

一阵沉默过后，祖星毅有些犹豫地说道：“那请您告诉他，那座陵墓还是别去了。”

“哦？”

“其中详情属于机密，恕我不能奉告。”

闻言，张恒立刻就知道了陵墓探索没那么简单。

思索了片刻，他闭上眼，意识沉入精神空间，算了一卦，看见卦象是吉，便决定去凑凑热闹。

突然，灵灵发来了一条短信：

要登机了。

张恒边向登机口走去，边说道：

“我理解，但他现在可能已经登上去古都的飞机了。”

祖星毅问道：“他坐的是下午四点的飞机吗？”

“对。”

“除了陵墓，古都还有不少适合历练的地方，就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吧，说起来，我也有些事想请他算一算。”

张恒同祖星毅又聊了一会后就挂断了电话

“张恒，这里。”

登机口处，灵灵对着张恒挥了挥手。

二人登上飞机，约2个小时的短暂睡眠后，醒来就看见了古都的城市。

下飞机后，二人刚出机场门口，张恒就拨通了祖星毅的电话：

“你好，是祖先生吗？”

“是我，张恒，我正在城东这边值班，你可以直接过来或者定个会面的地方，八点后我就过去。”

“我直接过去找你吧。”

“好，等会儿见。”

“等会儿见。”

张恒挂断电话，同灵灵坐出租车去往了城东。

不是罹难者你怎么在这年龄有这修为的？

有一个纳戒，即使是最垃圾的那种，也能便利不少。

“不知道，我姐是当上审判员后才收到的，按理来说，猎人这活计可不比审判员安全多少……反正我打算下个生日时找他要一个，如果在这之前我们能找到一颗纳晶，自己请人造一个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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