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按捺不住了，

也不管有几双拳头落在自己身上，

“杀人了.”

正在对嘟嘟拳打脚踢的猪兜回头，

只是拿着匕首恶狠狠捅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人之上，

边上人顿时呆滞，

“杀人了.”

一人忽的大喊，

那人喉咙里嗬嗬几声跟着便噗通摔倒在地.

“来啊，来啊.”

阿达握着匕首大吼，

与人和气，

从来没跟人红过脸，

上次也是因为猪兜威胁自己，

阿达这一辈子都勤勤恳恳做人，

他双目中满是血丝，

内心处的悲凉已经无法述说.

猪兜还放话要赶绝自己，

眼见摊子被烧，

嘟嘟被打，

咻，

匕首捅进胸腔跟着拔出，

他一张脸瞬间雪白，

死人了？

我靠！

猪兜一个踉跄便准备跑路，

谁知阿达却已经不管不顾冲过来揪住他的后领，

“阿达哥.”

猪兜一下子就尿了，

他浑身汗如雨下，

眼中满是恐惧之意，

“是我不对，是我不好，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我们是街坊啊.”

吭哧，

阿达面无表情挥刀捅下，

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杀一个是杀，

杀两个也是杀，

反正结果都一样.

砰，

阿达松开手，

猪兜捂着脖子嗬嗬嘶吼，

他在地上挣扎着向前爬去，

鲜血渗过指缝滴在路上，

一步两步…十步，

猪兜扑倒在地再也无法动弹.

阿达茫然四顾，

他脑海中空荡荡的，

什么都想不起来，

也什么都看不到.

“弟弟，弟弟.”

嘟嘟怯怯走到阿达身边，

他手指头指指猪兜，

“这人怎么不动了？他是不是生病了？”

阿达悲从中来，

泪水瞬间从眼眶流出，

他抱住嘟嘟呜呜直哭，

“哥，对不起.”

嘟嘟登时慌了手脚，

他两只手无处安放，

只能也跟着哭，

“弟弟，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肥猫说生病的话吃糖就能好了，我们回去吃糖吧.”

踏踏，

踏踏，

跑步声远远传来，

阿达茫然抬头，

他忽的想起什么，

便赶紧抹把泪水，

“哥，我们先回去.”

“阿达哥.”

老远就听到灰狗的喊声，

嘟嘟喜道：“是狗子.”

阿达犹豫下便停住脚步，

他抬头望去，

就见远处乌泱泱跑来一群人，

这群人个个剃着青皮，

穿着一身军绿装，

看起来彪悍极了，

阿达看为首的竟然是李坏、灰狗等人，

他心中登时松口气.

李坏是接到在巷子里做生意的良叔的通报才赶过来的，

他看下巷子的情况不由拧眉，

紧赶慢赶，

没想到还是出了事，

“阿达哥，你没事吧？”

灰狗关切的问一句而后他眼光便落到猪兜的尸体上，

“扑街.”

他破口大骂，

“东搞西搞.”

“小坏.”

阿达苦笑声，

“我杀人了.”

滴滴，

滴滴，

警笛声远远传来，

“谁看到了？”

众人直摇头，

“大哥，没看到.”

大东走去捡起地上的匕首，

他用衣服擦拭去上面的指纹而后放到猪兜手掌上紧紧握住.

阿达看的目瞪口呆，

李坏跟着意味深长说道，

“阿达哥，我们都是证人.”

“我们可以证明你没有杀人.”

“阿狗，你带嘟嘟去玩.”

“这…这…”

阿达毕竟没有经历过这个，

他内心处颇受煎熬，

不由低头说道，

“小坏，我愿意认罪的，别拖累你们.”

“那嘟嘟怎么办？”

“难道你准备把他送去福利院？”

阿达说不出话了.

“贩夫走卒，引车贩浆，自古有之.有道之世，必以厚生为本，而止于至善.”

李坏悠悠说道，

“阿达哥，我们都是读书人，有自己的判断，等下你什么都不要管.”

“就说是他们互殴导致的，至于原因？”

“我们也不知道，对不对？”

“对！”

众人大吼，

“大哥说的没错.”

李坏听警笛声还有点距离，

便赶紧问阿达事发时还有谁在场后，

他考虑片刻已经有了主意，

“大东，你带兄弟们去拦下警车.”

“大头，你找良叔他们通气，反正他们也没有看清.”

“至于跑掉的烂仔.”

李坏冷笑，

“条子没这么快找到他们.”

“大飞.”

李坏叫过大飞低声吩咐几句，

“搞得定？”

大飞胸口拍的砰砰响，

“大哥，绝对没问题.”

李坏跟着掏出大哥大拨通，

他脸上带笑，

声音也温和之极，

“达叔，我是李坏.”

血流如箭般飙射，

他气愤之下才甩下记耳光.

阿达没有想到报复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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