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苏凡在他眼里，不过一个用来做对比的小丑，或者是制造热度的工具人罢了。

身为这档节目的总导演。

“导演，这个主播涨粉很快。”

“应该有希望上榜……”

他对苏凡是既看得起，又在心中暗暗贬低。

张导演看着节目的数据，以及网上的讨论热度，点了点头非常满意。

这年头，有热度就有流量，有流量就能变现。

突然，李助理看到了苏凡的直播间：

节目开播有一段时间了。

正好到了可以查看数据的时候。

李助理连忙坐到电脑前，调出各种数据：

李助理正在给张导演泡茶沏茶。

张导演就是当初那个邀请苏凡参加节目的人。

他看上的不仅是苏凡的颜值极为上镜。

节目组，后台演播室。

“导演，您看，前几名的选手已经选出来了。”

“后面那些选手，票数都挺低，暂时没上榜。”

比如，反衬出其他年轻人的上进拼搏以及成功。

不乏有某些行业的成功人士。

而张导演，恰恰可以利用苏凡来制造热度。

反正苏凡就是一个小保安，长得再帅又如何。

张导演抿了一口茶，对李助理说道：

张导演看了一眼，突然愣住了：

“苏凡，怎么会是他？”

“我是拿他当配角，用来衬托其他人的。”

“啧啧啧，小李啊，继续给我盯着。”

虽然张导演当初求苏凡参加时，表现得情真意切。

但是苏凡早就知道了张导演那点心思。

张导演不过是和苏凡前世的老板一样。

都是拿自己当成工具人。

表面上差点跪下来叫爸爸。

其实不是叫给苏凡听的，而是叫给节目背后的资本听的。

只要节目能够赚钱，导演才不在乎假装求一下苏凡。

……

保安亭内，苏凡正在睡觉。

他也不知道节目组的评委说了什么，观众们又进行了怎样的讨论。

他只要睡好自己的大觉就行。

只听见一道提示音响起。

【叮！】

【宿主的行为，引起了更多人的情绪波动。】

【获得情绪值5000点！】

【总情绪值15000点，可用情绪值15000点。】

【是否抽奖？】

保安亭内，苏凡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就在脑海中给系统下达了命令。

抽！

给我狠狠抽！

什么人生能有几时搏都是老板画的大饼，此时此刻利用系统抽奖才是王道！

“以后不用问我，觉得该抽就抽。”

“我不想跟系统比懒，因为我懒得比！”

迷迷糊糊中，苏凡“坚定”地表态。

【叮！】

【十连抽开始！】

【……】

【恭喜宿主获得：顶级象棋技术、防火雨衣一件、八冠王围棋技术。】

【防火雨衣：披在身上，水火不侵，无视任何腐蚀性液体以及火苗。】

【防火雨衣已经存入系统空间，宿主可以探入任意现实空间中取用。】

苏凡这才慵懒地打开睡眼，嘴角露出一抹旁人不易察觉的微笑。

“什么鬼，抽取的技术不是围棋就是象棋，怎么跟养花遛鸟的老大爷似的。”

“只有赛车技术符合我的年纪，不过这样也好，系统是在鼓励我早日过上养生生活。”

“系统，查看一下面板。”

【叮！】

【姓名：苏凡】

【年龄：20】

【体质：15】（普通人为10）

【智力：120】（普通人为100）

【情绪值：0】

【财富值：500多块】

【道具：防火雨衣】

【技能：帅气逼人、f1赛车手技术、顶级象棋技术、八冠王围棋技术。】

苏凡嘀咕一声：“参加节目后，直播带来的情绪值多，但是花得也快，得赶紧赚情绪值。”

他把抽屉拉出一个小角，尝试着沟通系统，果然摸到一个衣角。

按照系统所说，只要伸进任意空间，就能取出系统内的物品。

如果苏凡愿意，完全可以从抽屉或者口袋，凭空拿出任何道具！

至于浑身只剩五百多块，那也不用急。

单身狗，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持续摆烂就行！

谈恋爱？不存在的，你嫌麻烦，苏凡还嫌麻烦呢！

至于防火雨衣，倒是一件极其有趣的道具，用来防身什么的都相当不错。

雨衣本来就能防水，现在还多了防火两个字，真正水火不侵。

不过，这里面水的解释是液体，范围应该不只是雨。

苏凡满意地点点头，又继续闭上眼睛睡觉了。

“大家瞧，我凡哥睁开眼不久，又开始打盹了。”

“啧啧啧，我都羡慕了。”

“也许除了宇宙大爆炸，没有事情能够阻止我凡哥睡觉了。”

……

不知不觉，时间来到了下午。

苏凡直播间的热度越来越高。

演播厅内，导演阴沉着脸，放着早已凉了的好茶。

助理坐在电脑旁整理各位选手的数据，时不时瞥一眼导演，不敢出声。

沉默半晌，导演说了一句：

“既然苏凡的热度越来越高，那我们就顺水推舟吧！”

助理愣了一下：

“导演，您的意思是？”

导演示意助理再泡一壶茶，得意地说道：

“我之所以能够当导演，除了独到的眼光之外，是因为我有运筹帷幄的把控能力……”

助理习惯性地等他啰里吧嗦一大堆，自夸一顿，再听他讲最后的重点。

导演唾沫横飞：

“也就是说，你坐在电脑面前看到的，我不看也能知道得七七八八。”

“只要节目的热度能够上得去，我不介意热度落到谁的身上。”

“你去见一见苏凡，给他搞一点热度，把他塑造得正面一点。”

助理微笑地点点头，心里吐槽一句，说了一大堆直接讲最后一句不就好了。

……

苏凡又点了一份五十块左右的外卖。

不久之后，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过来了！

工作人员趁着这个空档，过来跟苏凡聊聊天：

“兄弟，打扰你一下。”

“你点这么多，就算吃得下，也太花钱了吧！”

工作人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苏凡抬起头瞥了他一眼，说道：

“那又如何，月薪三千，怎么花不是花？”

“省钱？想省也省不下多少啊！”

工作人员叹了口气：

“知音啊，大哥！虽然我月薪七千，但是活得还没有你通透。”

“每个月扣扣搜搜，连情人节给女朋友买礼物都是这样……”

“对了，听说你晚上还兼职，这是真的吗？会不会很累？”

望着他疑惑的小眼神，苏凡淡淡道：

“累？谁说我兼职就不摆了？”

直播间的观众心想，工作人员真是太嫩了，苏凡兼职可摆了，那个车开得跟老牛拉破车一样。

工作人员：？？？

……

工作人员调侃道：

“我说兄弟，你为什么不找个厂上班？”

“按照你的思路，进厂上班一样赚多少花多少。”

“今朝有酒今朝醉嘛，反正都是摆烂，哈哈哈。”

苏凡翻了个白眼，说道：

“我当保安，月薪三千，进厂能有多少？”

工作人员想了一下，说道：

“三千五？四千？”

苏凡手指扣了一下桌面：

“那我问你，多出来的几百块钱，我能干嘛？”

“为了这几百块钱进厂，能让我现在这么轻松吗？”

“万一累坏了身体怎么办？有钱赚没钱花。”

“再说了……”

苏凡指了指地下车库，继续说道：

“工厂可没有那么多老板高管，要我帮忙停车，还能赚赚外快。”

闻言，工作人员一愣：

“卧槽！有道理啊！”

苏凡不再理他，静静地等自己的外卖。

又过了十几分钟，外卖员提着一份麻辣烫送到了保安亭门口。

看着苏凡手里的牛肉面，工作人员竖起大拇指：

“佩服佩服，还是你活得通透啊！”

苏凡嘿嘿一笑：

“没办法，体力好饭量大。”

说完，工作人员也离开，打算去吃饭了。

“主播的外卖，根本不像月薪三千的人，我手里的泡面突然不香了。”

“我突然希望时

间快一点，一来可以结束今天的工作，二来可以看看凡哥晚上的兼职。”

“现在保安也这么卷了吗？我们终究是小看了凡哥。”

苏凡的直播间热闹非凡，热度飞一般地上涨。

……

演播厅内，导演再次端起了茶杯，洋洋得意：

“幸好我见风使舵，这个热度我很满意。”

李助理在一旁不说话，静静看着张导演装杯。

吃完牛肉面，苏凡擦擦嘴洗洗手，扔掉外卖垃圾。

然后，他走出保安亭，象征性地来回走动几圈。

这几圈的运动量就当作是巡逻，以及饭后运动消化了。

见到苏凡如此轻松，一些女观众也破防了。

“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厉害啊凡。”

“主播年纪轻轻，吃饱了睡，睡好了吃，皮肤白皙长相帅气。”

“我天天加班熬夜，都快成黄脸婆了。”

……

几圈走完，苏凡回到保安亭。

依！旧！睡！觉！

“我去，果然是吃饱了睡，睡好了吃，妈蛋我都多久没休息了。”

“羡慕死了，不说了，先把手里的话忙完。”

“休息时整理资料，再偷偷看我凡哥一眼，然后晚上还要加班。”

“原来大家也都是这样吗？午休名存实亡啊！”

太阳洒下明亮的光辉，清风从远处慢慢吹来。

吹动苏凡的衣襟，在他俊秀的脸庞上逗留一会，又飘向了远方。

苏凡在椅子上缓缓躺下，身子后仰，做出一副老年人养生的姿态。

随即他一把扯过桌面的大衣，习惯地盖在自己的身上，悠闲地晃了一下腿。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闭着眼睛也能操作。

简直就像练习了千百次一次！

“666666666……”

“苏凡就是为了摆烂而生啊！小小的保安亭，竟然卧虎藏龙。”

“大衣当被子是吧！想睡就睡，我真的羡慕了。”

“我也想睡，但是那么点时间，我真怕我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

“然后醒来被说工作摸鱼，扣掉奖金是吧！”

“这套操作我太熟了，我前公司天天拿这一套cpu我！”

“巧了，我现公司也是……”

望着沉沉睡去的苏凡，时不时看一眼直播间的观众，纷纷感慨自己的午休已经名存实亡。

罗振云教授感叹：

“什么午休名存实亡，那是年轻人自己工作不努力！”

“要是你们努力一点，把工作效率提高一点，还用得着把工作留到休息时吗？”

他轻描淡写地评论了几句。

一瞬间，直播间再次炸锅。

“啊对对对，你干完了一堆活，只会有另一堆活推过来给你干。”

“我求求你们这些专家教授，实在闲得慌，自己找个厂上班吧！”

“你真以为提高效率把活干完，就能休息了？”

“哼，天真，哪来的沙雕，能不能禁言一下？”

“哦，是砖家啊，那没事了。”

许多年轻人放下手里的活，都把满腔的怒火，洒向了这些不知民生疾苦的砖家。

……

保安亭外，又有一位男子搓着手，笑嘻嘻地朝苏凡走来。

“又有人过来了，主播才刚睡下不久。”

“完了完了，打扰我凡哥摆烂，这下子不得了。”

“话说我们不是应该担心凡哥被业主骂吗？”

“你说什么，骂我凡哥，怎么敢的？”

一些观众的态度与刚开播时发生了180度大转变。

他们已经从担心苏凡被骂，到担心业主被骂！

不得不说，苏凡的工作态度，已经渐渐影响了观众。

见状，罗振云教授赶紧落井下石：

“哼，你才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下啊！”

“要是我住在这个小区，一定要好好骂醒你。”

“再不然，我就开了你。”

唐保国笑呵呵说道：

“老罗，不要那么生气嘛，我不信一个摆烂的人，运气永远那么好。”

节目进行到这里，几位专家教授早已被网友冲过几波了，可还是“不知悔改”。

永远唠叨着年轻人就要如何如何，“你不干有的是人干”这种话。

几位观众看不惯，直接开怼：

“啥玩意，我都已经摆烂当保安了，还怕你开除？”

“就这么点钱，到哪干不是干？”

“月薪三万公司是我家，月薪三千我dio尼玛的！”

专家越喜欢指点江山，观众就越喜欢和他们对着干。

……

年轻男子搓着手，走到苏凡的保安亭：“哥，帮个忙呗！”

然而，苏凡闭着眼睛，刚睡不久，显然不太想搭理。

“同样年轻，我凡哥想睡就睡，好像是轻松一点。”

“年轻的时候太拼，老了出问题坐轮椅出去吗？”

“这么看来好像苏凡是轻松一点，摆烂也摆得敞亮。”

……

咚咚咚！

年轻男子敲了敲窗户，发出一阵饱含催促的声响。

苏凡皱起眉头，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说。”

直播间众说纷纭。

“我去，主播这一声太霸气了。”

“主播：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老子睡觉。”

“哼，得意什么，我看事后人家会不会报复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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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咱们的节目自开播以来，各方面的数据都如何？”

而且看重他的这层身份，年纪轻轻就去当保安。

参加节目的选手很多，来自各行各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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