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不算太长的羊皮纸上写着一大段文字，写的非常简陋，大部分都是对于草药药性的描述，以及它们对于魔力的敏感程度。

“教授，纸上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配方上确实写了加入顺序以及每一步的步骤，但却没有一个数字出现。

他对药性的测试非常准确，每一种魔药的份量都分毫不差，虽然在熬煮时的操作方法有些许瑕疵，但卡尔对魔力的感知非常灵敏。

他总是在药性快要转变之前就发现了不当，只用了差不多三个小时，一份遗忘药水便摆在了斯内普的桌子上。

草药的份量，熬煮的时间，搅拌的次数和方向，这些东西通通都没有。

根据对药性的判断，这股烟雾似乎有着强烈的致幻作用，卡尔缩了缩头，赶在锅水沸腾之前完成了搅拌。

“蠢货，加入缬草前先对其进行冷冻，下次要是还把我这里搞得一团糟，我就把你赶去走廊里熬魔药。”斯内普掏出魔杖清理了那团烟雾。

卡尔还在继续熬制，他渐入佳境，其他材料都顺畅的加了进去并且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他拿出自己的坩埚，开始详细测试每一种草药的药性搭配以及它们在自己魔力下的表现。

这里的草药数量非常充足，即便卡尔这四个小时全部用来霍霍也用不完。

忘川河水其字意就来源于东方神话中的忘川河，但其实只是一种名叫合欢花上凝结的露水罢了。

就连斯内普教授也是如此，虽然他的欢迎方式是让卡尔现场熬了一锅遗忘药水。

这正是马尔福拿来准备在决斗胜利后灌进卡尔嘴里的东西，只不过差点被用在他们自己身上，卡尔的确想过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的想法。

但他放弃了，在一众顶尖魔法大师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和站在一个插上炮仗的粪堆旁边没什么两样。

在剩余的禁闭被邓布利多教授一笔勾销之后，卡尔便重新开始了自己的课后补习生活，每一位教授都对他的归来表示欢迎。

合欢花可以被用来配备另一种高级魔药-欢欣剂，这是否就意味着遗忘也是一种快乐呢。

当卡尔把缬草加入已经滴定好忘川河水份量并充分加热的坩埚中后，一团紫色的烟雾冲天而起。

忘川河水、檞寄生浆果、缬草，这些材料在魔药课教室多得是，而且配方也准备好了。

而哈利，没有了卡尔的帮助，他这一次成功拿到一个D，离什么都不写的T只差一线之遥，斯内普写下的评语快要跟哈利的论文一样长了。

但卡尔现在也顾不上帮自己兄弟的忙了，他仔细的分拣着草药，遗忘药水需要的主要材料并不多。

“如果你只想煮出一锅巨怪的鼻涕来糊弄我，那就不必浪费宝贵的魔药材料了。”斯内普瞪了卡尔一眼，“每个人的魔药都是特别的，我在课堂上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只要你的耳朵眼还没有被粪石堵住，就应该知道现在该做什么。”

“你明明有更长的时间去仔细摸索药性，有人在后面用魔杖指着你吗，为什么要熬这么快！”斯内普拿起药水轻轻嗅了一口。

“每一步的操作时间都长了，不过好在这份药水不至于把人变成傻子。”斯内普抬头看了看表，“再多给你半个小时，重新熬一份。”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卡尔第二次熬煮的药水非常完美，清亮的液体装在瓶子中，给人一种虚无的触感。

虽然斯内普在他使用小孩子才会用的制冰咒冷却缬草时脸黑的可怕，但却并没有像刚刚那样讽刺他的遗忘药水了。

“邓布利多想让我看着你，他可真是个老糊涂，真正有想法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就被别人看穿呢。”斯内普把遗忘药水放回卡尔的坩埚旁。

“但奇洛那个蠢货似乎非常喜欢让你在课堂上回答问题，虽然他的脑仁跟他擅长处理的巨怪没什么区别，但在黑魔法这一方面，他确实有两把刷子。”

斯内普的语气好像是在评价一个死人一样，但随后他话语一转，却问了卡尔一个问题。

“那你呢，你对黑魔法怎么看。”

又是这个问题，卡尔清楚的记得奇洛第一次把自己叫起来回答的就是对黑魔法的看法。

“当一个人有了真正想要伤害他人的意愿时，无论出于什么理由，复仇、恶意，还有哪怕是出于正义。”卡尔在沉默了一小会之后张开了嘴。

“白魔法和黑魔法产生的后果真的很大吗，烈火咒和切割咒虽然不是黑魔法但一样能造成永久性的伤害。”

“那你的意思是黑魔法和白魔法其实没什么区别了？真有趣，我想就连那个人也不敢这么说。”斯内普的语气很危险。

“当然有区别，不过并不在效果，而是在来源上。黑魔法对于毁灭和伤害这种情绪更加敏感，它们的力量会和情绪互相增幅。”

卡尔并没有隐瞒自己对于黑魔法的理解，这种小聪明没有任何意义。

“控制不了这种情绪的人才会沦为黑巫师，他们的黑暗不在于魔法，而在于那颗心，因为他们已经被腐蚀了。”

“只要能控制自己，那么即便使用黑魔法也是一件可以接受的事情。”斯内普冷笑起来。

“你应该去德姆斯特朗，威廉姆斯先生，我想那位卡卡洛夫校长应该很乐意接受跟他志同道合的人。”

“不要使用不可饶恕咒，因为你不会有后悔的机会。”斯内普最后告诫了卡尔一句，之后便把他撵出了办公室。

离期末考试的时间已经不长了，大部分小巫师都在努力预习着第一学年的知识。

哈利和罗恩本来想借卡尔的书本抄一下笔记，但没想到这个学神的书比他们还要新，无奈之下他们选择了赫敏的笔记。

“所以我就是你们的备胎，对吗？”赫敏露出危险的目光，吓得另外两人甚至都不敢大声说话。

卡尔丝毫不担心考试的事情，事实上就连考试的内容他已经知道了一部分，毕竟有些东西就是他选的。

“我觉得应该平衡一下题的难度，六成简单，三成中等，还有一成拔高，这样子才能让这份试卷更有筛选性。”

每一位教授都接受了卡尔的建议，他很好奇最终这些小巫师看到试卷后会是什么表情。

不过在某一个星期六，卡尔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

灰灰给他捎了一封信，来信的人是邓布利多。

“我今天有事要去伦敦，请你看一下哈利，别让他做蠢事。”

卡尔读完信之后便将其烧成了灰烬，同时把手中那本确认没有任何诅咒的书放回了床板下面。

“别让他做蠢事，是跟着他一起做蠢事才对吧！”

数据化对照测试，好吧，卡尔觉得自己对这个还挺擅长。

“你只有四个小时时间，熬出来就算你合格。看看之前的补习到底有没有效果，让你和你的那些巨怪朋友们区分开来。”

斯内普坐在一旁开始批改学生们的作业，只有少部分是O，大部分都被写上了宛如毒液一般的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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