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厂长，3万块完全没有问题。”

说着他朝杨大年挥了挥手，说：“走了，杨叔，东西送到，我们回去。”

这番话出来，罗华就算是白痴的都知道，天上掉的绝对不是馅儿饼，是割肉的刀子。

不等他说话，秦旭再次开口，说道：“不过我们还有一套方案，就是一次性支付80万元，我们可以免费给你们培训3个技术工人，还有以后的故障维修全部免人工费，核心零件终生保修。”

杨大年闻言急了，连忙一把拉住了秦旭，说道：“你疯了，3万块连材料钱都回不来。”

他沉声问道：“秦厂长，那这个技术我怎么样才能拿到？”

秦旭：“我可以带几个徒弟，每一个马马虎虎交个10万学费吧！放心，包教包会，学会为止。”

“当然，至于设备维护又是另外的收费了。我们厂的技术员出勤一次，都是按照万元为单位来收费的。零件替换的话，价格会更贵一些。”

可就在他们即将上车的时候，罗华急急忙忙说道：“等等，等等！秦旭，不对，秦厂长。这个机床要怎么使用啊？”

秦旭闻言停下脚步，朝杨大年眨了眨眼。

随后他转身说道：“罗厂长，设备已经给你了，你回头把3万块钱打给我们就行。至于怎么使用，抱歉，这事关技术，无可奉告。”

按照5分钟一根的速度，一个小时就是12根，86根履带销总用时差不多就是7个小时左右。

从早上开始一直到下午5点，秦旭将所有的履带销都交付到了江镇海上校的手里。

看着用油纸包好，放满箱子的履带销，江镇海拍了拍秦旭的肩膀，说道：“小秦，大恩不言谢。我这个旅长，算是保住了。回头等我休假，请你喝酒。”

87根履带销，减去之前生产的那一根，那就是86根。

罗华：“……”

你把设备给我，不交给我技术，老子把这台设备放厂子里吃灰吗？

秦旭看着罗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冷笑。

等到江镇海等人离开之后，罗华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一把就抓住了秦旭的手臂，开口说道：“秦厂长，你之前说给我来送设备，是不是就这台？我也不要你白送，3万，3万块，怎么样？”

秦旭朝着他眨了眨眼，说：“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咱得讲信用。”

看到这家伙的眼神，杨大年心中一动，感觉他就是在算计罗华。

两个条件一出来，还用选吗？

前者虽然不用钱，但培训费用和维修费用怕是一个天价。

后者虽然是80万，但免费培训维修，还有终生保修。

说白了，秦旭就是来卖设备的。

前面的一切，都是表演。

他甚至都怀疑，那个江旅长就是一个托。

“80万……”罗华咬了咬牙，这个价钱有些恐怖了啊！

他们整个厂子的资产都不超过500万，流动资金加起来都还不够50万。

要让他一次性掏出来，根本不可能。

秦旭似乎看出了他的难处，目前来说基本上大多数厂子都是负债生产，东林机械厂还算是好的了。

他道：“我们的机床支持分期付款，罗厂长只需要先支付50%，它就是你的了。不过半年之内，必需要把尾款结清。”

“真的？”罗华眼睛一亮，接着就像是怕秦旭反悔似的，大声朝自己身后喊道：“胡会计，赶紧准备钱。……”……

从东林机械厂出来，抱着一个箱子的杨大年感觉很不真实。

40万啊！

就躺在他的怀里。

明明一个多月前，他们厂子都快揭不开锅了，现在……转手就是40万，而且后期还会有源源不断的钱会回来的。

他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秦旭当初说的那句话，掌控技术，就等于掌控别人的命脉。

回到了厂里之后，秦旭就带着杨大年，来到了车间里。

一边组装剩下的两台设备，一边给杨大年上编程课。

数控机床的变成，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是挺难的，还好杨大年的学习速度很快，再加上秦旭全力教学，不到三天的时间，他就已经初步掌握了编程技术。

然后杨大年挑选了厂子里几个年轻人，组成了一个技术小组，由他来授课，教他们数控机床的理论知识以及编程。

……

南方军部，221装甲旅基地。

一辆辆被擦得一尘不染的装甲车和坦克摆放在车库中，一个肩膀上扛着两颗金星的将军走在前面，身后还有包括江镇海在内的两个军官亦步亦趋地跟着。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中年人，以及他身后两个20多岁的年轻人，穿着和中年人同样的工装。

众人一起来到了其中的一个车库中，将军开口说道：“高总工，我真的没有骗你，你看这些车不是好好的么？”

那个被称为高总工的中年男子看到停在车库里的坦克，微微皱眉，问道：“不是说修不好吗？现在怎么回事，你们的履带销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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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也没有再开口，急忙跟上了秦旭。

“好！”秦旭笑着点头。

随后江镇海和他作别，带着所有履带销，坐上了军用吉普，离开了东林机械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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