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三那一天，我加班出来，看到一个女孩迷醉在酒吧旁边……”季明伟把那天的作案经过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清楚。

“你为什么要对那个女孩下手？”小智问到。

“你去过寓隆公寓的二楼，二楼是什么情况？”石头有意搜集者寓隆公寓的内部情况。

季明伟：“我本来打算坐电梯到二楼，但是电梯的二楼按下去没有反应，我就只好走楼梯，到了楼梯间发现二楼的消防通道门是紧闭的，门口确实有一个非常大的垃圾桶，我也不敢多停留，把箱子放进垃圾桶就准备离开。”

“因为穷。”

“在五库酒店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间里，有一个暗门，进去就是一个赌场。至于老板我不认识，只听到大家都叫他熊哥。”季明伟倒是如实招来。

“嗯，再说说你作案之后怎么交货的？”能把右腿淡定地说成货物的，肯定是石头。

“熊老板说只需要我在得手之后，将他们要的东西放在寓隆公寓二楼楼梯间的垃圾桶，他们就会知道，然后验货之后，就会将钱直接交给医院。”季明伟如实交代。

“不知道，我只是偶然间听说的。”季明伟摇了摇头。

“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事情都交代清楚！到这儿了别再抱有侥幸心理。”小智拍了一下桌子。

“我爸心脏病住院，要搭支架，手续费加上住院费、护理费要五十万，我没那么多钱，就去了一家地下赌场。但是十赌九输，很快我就输光了全部的财产，还欠了他们十几万的赌债，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赌场的老板找到了我。”季明伟开始交代。

小智和石头作为案件的受理人对季明伟进行了审讯。

“姓名。”小智开始审问。

“季明伟。”

大年初四下午，季明伟在仇镇村落网，当地警方连夜将季明伟移交到金海市公安局。

“老板告诉我说，只要能找到一根符合要求的女孩的右大腿，非但欠账可以一笔勾销，还可以帮我付清所有的医药费，包括术后护理的费用。”季明伟交代了前因。

“地下赌场在哪儿？老板又是什么人？”小智问到。

“那你自己交代吧。”小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

“知道为什么抓你来吗？”

“知道。”

“穷？那你为什么要去伤害别人？然后也不带走她的财物？”小智因为有他妹妹的事情在，遇到断肢的案子，情绪有些激动。

“因为有人花钱买她的右大腿。”季明伟的话让石头和小智震惊。

“你当天就离开了？”石头可是一直盯着监控的，倒要看看季明伟是怎么逃出寓隆公寓的。

季明伟：“说来也怪，我刚刚走到一楼大门口，就被两个人拦下来，说感谢我送的货，然后带我从地下室走了出去。”

“地下室？”小智有些诧异，寓隆公寓根本没有规划地下室。

季明伟：“对啊，就是从楼梯间向下走了一段路，然后跟着他们走了一段路之后就出来了。”

“出来之后是哪儿？”这个信息对石头来讲很是重要。

“我也不太记得了，只记得是在一个桥下面。出来之后，他们带我上了一个黄包车，上车之后就看不到外面了，他们直接把我带到了火车站，就让我自生自灭了。”季明伟交代的信息让小智和石头觉得非常棘手。

“你刚才说符合要求的女孩，是什么样的要求？”石头想起什么。

“熊老板告诉我的标准是24岁以下，身高在168米到175，身材苗条而不骨干，重点是皮肤要白。哦对，还要求要完整的右大腿，只能多不能少。”季明伟对这个标准记忆深刻。

“你是学过医吗？”石头问道。

季明伟：“没有，只是喜欢医学。”

石头：“那你竟然就能下手那么准确？而且竟然还做了止血？”

“这个又不难的，和那些书上画的一模一样。”季明伟像是说什么简单的事情。

“你如此有天赋，竟然会选择这么做。”石头有些唏嘘。

季明伟：“就算你们不抓我，过些日子等我父亲的医药费到账之后，我也会回来自首的。”

“这笔钱现在到账了吗？”小智问道。

“前天晚上收到了医院通知，钱已经到账了，明天就要做手术了，警察同志，能让我在父亲术前再去看看他吗？”季明伟眼神中充满了渴求。

如果只是针对这个案子，那么现在已经可以结案了，但是要想顺着这个案子暴露的线索继续查下去，恐怕会有更多的暗流涌动。

当晚，石头就把消息分享给了行动组。

“这都是什么变态啊？要收集女生的大腿？”郑筱婷忍不住骂道。

“王澜娉确实也符合这个标准，不知道郇瞳什么情况。”月宸还是再确认几起案子的关联性。

“难不成这个寓隆公寓还是个人体器官地下交易场所？”郑筱婷发挥着自己的想象力。

“那也应该是内脏等器官，不会是肢体吧？”小白摇摇头。

“感觉更像是一个有着特殊癖好的人或组织。”月宸摸索着下巴。

“案子已经报上去了，不知道会不会接着查下去。”石头说道。

“这还能不查？除非局里有他们的保护伞！”白梦鸽说着就有些坐不住了。

“现在不知道寓隆公寓的保护伞到底是谁，可能就有触手伸在局里。”柳影影说道。

“不管怎么样，我们先查下去，不是医药费已经到账了吗？去查查付款方是谁。”李锴楠给出调查方向。

“还要尽快去调查一下他们收集这样的肢体的目的，从前年年初的郇瞳，到前年年底的王澜娉，再到现在的李玫。我们要防止下一个受害女孩的出现。”月宸也补充了一句。

就在众人热烈讨论的时候，柳影影、白梦鸽和石头同时接到了赵秀洁的消息。看到消息，六个人面面相觑，因为三个人收到的消息都只有同一句话：“出大事了！速回局里！”

“买她的大腿？谁？”小智立刻追问。

“年龄。”

“3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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