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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女人如花花似梦

  • 作者:佛前莲花开
  • 类型:架空历史
  • 更新:07-02 01:29:10
  • 字数:10262

我很难明白,像母亲那样一位高颜值、高学历、高品位、几乎不食人间烟火的知性女子,怎么会如此庸俗地称呼自己的老公?

是爱称还是厌恶?老一辈的婚姻,我们实在弄不明白。其实我们连自己的婚姻爱情弄明白了吗?所以,直到现在我还是光棍一根小白一个。

“大郎,你终于回来了!”

我一出现在巷口,站在家门口的柳金莲便远远地飞迎过来,满脸的欢颜取代了焦虑与担忧,如同在一个屋檐下筑巢的女燕子看见男燕子的归来。

要不我去做变性手术吧?我打趣母亲说。

而现在,我既好奇迷惑,又觉得自然而然,来到这里时间不长,遇见了柳金莲、苏玉萍、蔡婉儿,还有贾灵灵等女子,竟然一点也不觉得陌生,还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当然,我们之间现在还称不上红颜知己、生死之交。但面对她们的不幸境遇,我心里的确有一种隐隐约约的心痛和爱莫能助的遗憾。

就像那时我面对梅艳芳去世时的心痛和无奈,真实而清晰。

你生的儿子?父亲也是得理不让人:没有我的一半,你连青蛙也生不出来。

哼哼!母亲反唇相讥:你确信那一半就是你的吗?说不定当时你醉酒撒尿,那点猫尿不知呲哪个坑里了呢?

哼哼!父亲拂袖而去,也顺便给自己垫了个台阶:好男不与女斗。

在所有的歌曲中,我最喜欢的还是这首《女人花》。在所有的音乐版本中,我最喜欢的还是梅艳芳的《女人花》:

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朝朝与暮暮/我切切地等候/有心的人来入梦/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我自以为自己也是个多愁善感的男人。但不知为什么,在大学十余年,不论观看剧情多么悲摧的影视剧,几乎所有的男生都哭得稀里哗啦手纸漫天遍地,而我却无动于衷泰然自若?!

在穿越之前,我最喜欢唱歌,尽管五音不全,但那婉约的歌词,曼妙的旋律,抒情的声音,总能沁我心扉,让我如痴如醉。

确实爷们!在这一点上,我比较赞赏我们家族的优良传承。不论性格暴躁的爷爷,还是一根筋的父亲,不管何时何处何事,只要夫妻之间发生了争吵,双方剑拔弩张、大战即将爆发的前夕,男人们绝对会偃旗息鼓,刹车罢战。相信到我也会这样,不会发生较大的变异。

记得那一年梅艳芳去世的时候,我把自己关在小屋子里不吃不喝不睡,整整一天一夜,反复播放她的歌声。在昏昏沉沉中我的身体仿佛渐渐飘浮起来,仿佛灵魂也渐渐脱离了躯壳,跟随着一身白衣的她在天上遨游,周边有白云缭绕,有白鸟齐鸣,还有鲜花芬芳……彼时彼刻,我真切地感受到了爱的心痛。

她嘴里的死臭老头子当然指我父亲。

但每每听到梅艳芳的《女人花》,不论何时何处,我都会泪流满面,唏嘘不已。

母亲笑我说:小哥生就男人身,却长了颗女娃心。唉,让死臭老头子瞎了一个有趣的灵魂指标。

好啊!我支持。母亲拍手叫好,瞄了一眼正在旁边浇花的父亲。

敢?看我不弄死你!父亲勃然大怒。

“回来了,”我也立即换了“磁带”,满脸的愉快取代了满腹的愁绪,“今天开张大吉,全买掉了。我特意给你留了两个,一咸一甜。”

她接过我肩头的空挑子:“已做好了饭,快回家洗洗吃饭吧。”

一缕清香飘来,好像桂花的淡淡芬芳。我抬头看天,附近只有几棵翠柳,哪里来的桂香清香?

“大郎,看啥呢?”

“哪里来的香气?”我吸吸鼻子。

“你呀!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我这样犯“二”的次数多了,金莲也见怪不怪了,她往我身边凑了凑:“香不?”

“香,真香!”我故作夸张地恍然大悟。

“今天赚了几个钱?”走进家门,她端来一小盆洗脸水,递给我一个新汗巾。

我解开系在腰间的钱袋子递给她,打趣说:“柳大财务部长,今天赚的钱全在这里了。”

“财务部长?”她回头看了我一眼,迷惑不解。

“哦,哦,就是朝廷的户部尚书,管钱的最大官。”我急忙解释。

“呵呵,你又取笑奴家。”金莲低头笑了。

“怎么回事?我不是给你说了吗?今后不要再自称奴家,至少咱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走近她,拉起她的手,真诚地看着她,“我喊你金莲妹子,你喊我哥吧。”

“嗯,嗯,俺记住了。”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湿润了。

一碟水煮花生米、一碟凉拌黄瓜、一碟油炸金蝉;还有一盘已经切好的咸鸡蛋,犹如盛放的菱形花瓣散放在盘子里。单是看第一眼,我就垂涎三尺了。

天啊!怎么还有酒啊?!桌上放着一把小酒壶,壶里装着酒,还温热着呢,酒香伴随着热气从壶嘴里氤氲飘出。小桌上还放着一大一小两个酒盅。

看来今晚有口福,而且有明月高照,美女相伴。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兴之所至,我脱口而出。

“大郎哥,你以后改行写诗吧?咱俩在一个屋檐下多年了,还是第一次听你读诗呢。”

“嘿嘿,随口瞎诌。”

“你可不是瞎诌。这是唐朝大诗人李白的《月下独酌》。今晚虽然天上有月,但地上也有我陪在身边,你还寂寞啊,何须再邀明月作伴?”

吆喝,还没喝酒呢,我怎么已经醉了?这如花似玉的女人,是柳金莲吗?不会是大词人大才女李清照吧?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对了,今天是啥日子?有酒有菜的这么丰盛,难道明天不过了吗?”

“今天是大喜日子啊!”金莲掩饰不住满心的欢喜:“今天我要敬你三杯酒,送你两件礼物。”

三杯酒,两件礼物,什么意思?

金莲斟满一杯酒,双手端起递给我:“第一杯酒,欢迎你从天而降,远道而来做客。”

“啥子从天而降,不是被雷打了一下吗?幸好你没放弃,救活了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解释,其实说了她也听不明白,而且说的越多她越糊涂,还不如插科打诨地敷衍过去:

“我去街上卖了两趟炊饼,怎么回家来就成了远道而来的客人?”

“哥,虽然我不确定,但我心里明白你不是以前的那个武大郎,至少不是以前那个完整的武大郎。至于你到底是谁,你从哪里来,还要到哪里去,你会在我身边逗留多久,这些重要吗?你是客人,其实我也是客人,我们都是这个世间的匆匆过客,赤裸裸来,也将赤裸裸去。有缘聚在一起,缘尽各自离去。”

不料我的话引开了金莲的话匣子:

“但我心里还是满满的欢喜,庆幸与喜悦包围了我,淹没了我。我知道哥是个好人,而且是个真男人。感恩菩萨,不知我俢了几生几世,才换来今生的与哥相遇。人生不过悲欢离合,不过爱恨情仇,但此时此地,能与哥相遇相识,相亲相爱,此生便不再枉度;不论将来如何,我亦是无怨无悔。”

“妹子,我……我何德何能,让你对我这么信任?你放心,只要我们在同一片天地间,我一定对你好,一定对你负责。”

我们端起酒盅,神情凝视,无语凝噎,一饮而尽。

“第二杯酒,我要贺喜哥成了名扬全城的英雄好汉。”

金莲斟满酒,双手端起酒盅,满脸真诚的敬意。

“才一小盅,你没喝醉吧?”

她显然已经知道了白天的事情。可是我怕她担忧,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

可是瞒得住吗?我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英子下午来家了。哦,这碟金蝉是她父亲昨晚摸的,特意让她送来的。现在满城谁不知道武大郎,智斗鬼算子,气得西门庆吐血。”

我低下头,讪讪一笑:没想到在街上碰个正着。当时我也是火上头,没忍住。

“你确实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武大郎了,而是一个挺天立地的真男人,好儿郎。如果武伯父地下有知,不知他老人家会怎么高兴?!”

看她好像挺高兴。也许她还不知道后患之忧。

“可是……可是……”最终,我还是全盘托出了事情的经过。

“三天期限,百文铜钱?”她端着酒盅,呆愣片刻。

“水到山前自有路,”我向她端起酒盅,宽慰她说,“你不用管,我来想办法。难道大宋就没有王法了,还能任他胡作非为?!”

我又一饮而尽。她只是抿了抿。

其实我也是虚张声势,只是宽慰她而已。我心里也没有一点底气,身无分文穿越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三天之内哪里去搞哪么多钱?难道真不成像西门庆所说的那样去偷去抢吗?!

“大郎哥,你别发愁,实在不行,我……我去……”口齿伶俐的金莲竟然吞吞吐吐,犹犹豫豫。

“你去什么?”我霍得站起,生气地说,“难不成你也要学苏玉萍,上门去给西门庆做妾吗?!”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不要再说了,想也不能想!你给我记住了,我俩就是去死,也不能低贱卑劣地去求西门庆。”

金莲的脸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在惨白月光的映照下,显得那么孱弱、无助。

但在她的眼神里,我又分明看到苏玉萍所没有的无畏和坚毅。

“哥,你刚才说什么,你当真愿意与我一起赴死?”

“当然!士可杀不可辱!”我拍得胸脯“砰砰”响。

她低下头,一颗晶莹的泪珠顺腮流下,滴落在酒盅里,了无踪影。

我的心头一紧,被深深扎了一针。

我忽然明白:她方才是为我的“同生共死”的豪言壮语所感动,并不是畏惧西门庆的淫威。

唉!女人就是这样,在一份满心喜欢的爱情面前,男人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即使是戏言甚至是谎言,她也会当真地认为这就是海枯石烂的山盟海誓,从而飞蛾扑火,义无反顾;即使最后遍体鳞伤,也是在所不惜,依然如故地相信爱情。

所以,在女人面前,在善良纯真的女人面前,如果不是深思熟虑、坚如钢铁、固若磐石,真男人好儿郎请不要轻易说出三个字:我爱你!

“还有第三杯酒呢?”我急忙转移话题,伸手拿起酒壶,斟满了两个酒盅。

“哥,第三杯酒,不只是敬你,而是我们互敬。”金莲起身来到我身边。我也急忙站起。

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段,走起来犹如花枝招展在春风细雨里;举手投足之间,眼波流转,眉目传情。

我如痴如醉。

“哥,你若不嫌弃,就与金莲喝了这杯合欢酒吧!”

合欢酒?!

不是做梦吧?不是开玩笑吧?不是耍我吧?

我傻在了那里,但脑子却如过山车,瞬间各种念头闪过,正的、歪的,红的、黄的,甚至还有卑劣的猜疑。

“哥,这么多年来,多少男人觊觎我的美貌,不是逼迫就是欺骗。我被卖来卖去,像羔羊一样,受尽了欺凌和侮辱。可我心里明白,没有谁对我动过一份真感情,真喜欢。他们只是玩弄我,在我身上发泄兽欲。即使善良如武大郎,他也没有给我渴望的爱情、幸福的婚姻。他好心买了我,领我回家。在我心里,他是我的恩人,我决心这辈子给他当牛做马报答他;可我在心里也从没有把他当做自己的男人。因为在他心里,我就是买回来的女人,洗衣做饭,生儿育女,好比会说话的工具。其实在买我之前,他小时候被驴踢出了毛病,他就知道自己在那个方面是不行的。我在他心里,不过是烧饭洗衣的丫鬟。他内心自卑,却从来没正眼看过我,没有抱过我,没有亲过我,也没有给我买过任何小礼物。”

“那个小铜镜不是大郎买来送你的吗?”我忍不住插问了一句。我不喜欢说谎的女人,即使善意,也很讨厌,让人难以忍受。

“哪会是他买的?”柳金莲低下头,犹豫好一会,才说,“是西门庆让他捎来的。好几次我想扔掉,可还是舍不得,就一直搁在了那里。”

我感觉事情有点蹊跷,无法理解,想接着发问,可金莲又开始了向我倾诉。我理解她。压抑、寂寞、苦闷了这么多年,一旦找到发泄的缺口,她就会像春天里开了闸门的小河咕咕流淌:

“可我是女人啊,我才二十一岁!我也劝自己,认命吧,现在有吃有住的,又不挨打受骂,已经够好了。别再胡思乱想了,这山望着那山高,就这样守着这个木头男人过一辈子吧。可我怎么也想不到,晴天一声霹雳,老天爷领走了他,送来了你!这几天里,我快要枯死的心如老树发芽,已经干涸的土地有了春雨滋润;我感觉活着有意思、有滋味了。我看得出,你也真心喜欢我,欣赏我,还愿与我同生共死。你才是我柳金莲想要的男人。如果现在我不抓住你,恐怕将来我会后悔死的。”

她这番话,发自肺腑,情真意切。说得我好心酸,好感动,也自愧不如。

我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却不知如何安慰她,更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又一点点挪到我的胸口。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跳也开始加快。我想伸手揽她入怀,但手到半途又停住了。(请求v收藏)

你敢!母亲立即反击:我生的儿子,我说行就行。

所以同学们很快都成双结对比翼双飞甚至双宿了,可我始终形单影只。没有道理呀?论颜值论学业论能力,不管单挑还是综合,我也是名副其实的翘楚。

临近毕业我才知道,全校女生皆知我的外号叫“铁石无心冷冰男”,她们还加了一句送给我“气疯琼瑶不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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