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唐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继续琢磨炼丹术吗？”

“我不知道。”老唐摇了摇头，“我当年在中国时，曾经拉拢过好多支屠龙世家，但并非所有屠龙世家都掌握有关于炼丹术的秘密。而且他们的嘴巴很严实，绝对不会告诉我这个来历不明的外人。”

“你这说的还真是坦然……”

“错啦。你如果有留下卵就能无限复活的技术，你也会像我这么坦然的。”老唐竖起一根食指，左右摆动，“别不信，这就是长生种的烦恼。”

“意思是说当年你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吗？”

他又偷偷看了一眼老唐，这位尊贵的龙王正在小心的吐出鱼刺，以免被扎到喉咙，从这点上看，他和普通的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老唐你介意跟我讲讲你是被怎么封印的吗？”

“被人打死就是被人打死，还说什么封不封印的，不用给我留面子的。”老唐摆了摆手，又嘬了嘬牙花，“不，严格来说不算是被人打死，我是自己开烛龙自爆的。”

“差不多能明白。”路明非点了点头，“就好像我已经用虫族在号称虫族墓地的那张图开局了，这个时候你再告诉我你用的是擅长的人族，只不过更加难了一点而已。”

“真是贴切的比喻！不过说起来我好像就在这个图上赢过明明你的虫族。”

“嗯呐。毕竟号称虫族墓地嘛，地形狭窄，资源接近，还没展开就会被逮到。”路明非又咬了一口鱼肉。

老唐的火候用的很到位，烤出的鱼说是外焦里嫩也一点不为过，不愧是在中国受过饮食文化熏陶的。虽然两人没有什么调味料，但仅凭着鲜美的鱼肉就已经很有味道。

“所以，你当时的确是为了治好弟弟的腿才去的中国？”路明非小心的吐出一根鱼刺，向老唐问道。

“嗯。”老唐点了点头，“炼丹术和炼金术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最主要的是炼丹术讲求锤炼己身而成为‘完人’。还包含了玄学的医术方面，我的炼金术无法从根本上治好弟弟的腿疾，那属于先天的缺陷，只能帮他制造一点方便生活的道具而已。”

衰仔和活宝就着漫天的星光，围着烤鱼的火堆，并且漫无目的的聊天。期间衰仔也问活宝一些古时候的故事，活宝倒也一一回答，而且两人终于成功烤了几条鱼出来。

他有些出神，毕竟在开打之前酒德麻衣曾经告诉他，康斯坦丁的骨殖瓶已经有消息了，现在正在加紧发掘。

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诉老唐这个消息，但如果老唐知道他们正在挖掘康斯坦丁的“卵”，这个死弟控可能会失控也说不一定。

“睡了这么多年，有很多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老唐耸了耸肩，“就算在自己最得意的领域被人超越，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倒不如说我现在的心思也已经不在炼金术上了。”

老唐轻轻拨弄了一下火堆，几颗火星轻轻飘扬起来，“现在的我，对于‘炼金术’方面的成就已然止步，说不定已经不如我的某个兄弟了。”

“一位龙王？”路明非皱起了眉头，“他在炼金术上的造诣难道比你还要深？”

“不。还是得到了一点关于炼丹术的信息，但知道的并不多。根据已有的信息也还不足以治好我弟弟的腿疾。”

“是嘛……”路明非挠了挠脑袋。“现在时过境迁，中国明面上已经没有屠龙世家了，而且就算有，或许也不是掌握着炼丹术的家族。而且就算真的找到了知道炼丹术的家族，恐怕他们流传下来的知识也不会轻易告诉外人。”

“他妈的，这么一说还真是羡慕……”

“好了，不开玩笑了。其实每次重生的时候，我们都会失去一部分记忆，只能记得大概。不过这次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老唐砸了砸嘴，“从没想到居然有混血种能达到超越龙王的力量……虽然只是昙花一现。”

路明非心中凛然，他知道老唐肯定是遇到打不过或者非常难缠的对手才会选择开烛龙自爆的，但听他亲口讲出来，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嗯，中国人在传承方面，确实又死板又麻烦。”老唐点了点头，接着道：“不过研究还是要继续的，我仍旧是以治好弟弟的腿疾为目标，关于这一点，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两样。”

“即使身为炼金术的王座，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吗？”路明非叹了口气。

“也许吧，不过我当年自从去往中国之后，便一心迷醉于炼丹术上，对于炼金术的领域，反而停滞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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