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水鬼长得有点漂亮，一会儿她是要用美色勾自己的魂儿还是凶残地用头发绞死自己呢？

鲁士民还准备挣扎一下，这边程徽月就已经游过来，看了眼他的情况之后，便抓着人的胳膊往上带。

晕了之后就老老实实让程徽月反向钳着带走了。

“嗯？你说什么？”她忙活完，扭头问道。

这时候，鲁士民才知道她不是水鬼，是个来救他们的大活人！

鲁士民眉毛一皱，提醒道：“小心，她会缠...”

啪！

程徽月攥着梁菲的一只手，把人拉过来，一个手刀砍在她脖子上。

“还游得动吗？”

鲁士民赶紧点头，“游得动...我刚才是脚抽筋了！”

他好面子地解释了一句。

再加上灵泉水给身体的洗剂和加强，她的韧度和力量已经超过前世的最好状态。

跳进河里之后，她扎了一个猛子，直接潜进水里，整个人犹如一条美人鱼似的游动，迅速向两人靠近。

鲁士民沉水之后并没有就此气馁，憋了一口气在水中试图让抽筋的腿恢复。

程徽月重生以来一直有意识地训练自己。

程徽月点点头，知道他能自己游就松开了手。

这时，旁边命大还在扑腾的梁菲白着脸，胡乱伸手去抓她，“救我...救我...”

...艹！他可能是真的快死了，都见到水鬼了！

刚刚把腿顺通之后，鲁士民余光中便闯进一个恍若游鱼的身影。

他瞪大了眼看过去，就见一位面容美丽的姑娘往他这边逼近，散开的黑发在水中如墨般浮动。

误解了救命恩人，他脸上顿时不自在地红了起来，一点气儿没憋住，又呛了几口水。

把人拉上来之后，程徽月疑惑地望了过来。

鲁士民张了张嘴：“...我说谢谢你。”

程徽月奇怪地瞥他一眼：“你又不用我救。”

他刚才只要不管梁菲的死活，完全可以自救，她救的其实只有梁菲一个人而已。

不过...她要是刚才知道河里是梁菲，她指不定就装作没看见了。

但下都下来了，还有个外人盯着，她也不好意思见死不救。

诶...真麻烦。

她拉着脸把梁菲拽着往岸上游。

鲁士民回过神，也赶紧跟了上去。

没一会儿，两人上了岸。

程徽月拖着尸体一般的梁菲走了两步，随手一扔，人就砸在了布满鹅卵石的浅滩上。

鲁士民看着这略显暴力的手段，暗想这俩人是不是有什么仇？

刚才那脑袋磕在石头上的声音，他听着都疼...

“啊...”梁菲撞到头，疼醒了过来，迷蒙地睁开眼。

程徽月没管她，走到自己扔下的自行车旁边，从包袱里假装摸了摸，抽出一条薄款浴巾，擦了擦多余的水后，披在身上，挡住了半透的湿衣。

鲁士民也不想理梁菲。

刚才自己差点就被他害死了！

他撇撇嘴，走到程徽月身边，感激地道谢：“姑娘是村里的人吗？你游泳真厉害，多亏你来了，不然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让他把梁菲一个人丢在那儿自生自灭他做不到。

但是他救不了她，也不想跟着她一起送死。

要不是恩人过来，他恐怕后半辈子都要活在这个阴影里...

“我是村里的知青，道谢就不用了，举手之劳。”程徽月随口回了一句，就想走。

鲁士民还想问什么，前方却来了几个在附近上工的村民，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唉？程知青？...人都救回来啦？哎哟太好了，这一路跑过来差点没把我累死！”

牛婶子和几个大叔大婶满头都是汗，看着就是赶过来的。

见人都没事儿，终于缓下脚步。

程徽月裹紧身上的白色浴巾，笑着道：“牛婶儿放心，人我已经救上来了。”

牛婶子忙点头，心有余悸地说道：“还好你把人救上来了，咱们几个在那边坡上干活儿呢，刚开始谁都没发现...还是我闺女过来送水的时候瞅见两个人在河里扑腾，我们这才往这儿赶的！”

“不过要是等我们过来，人怕是都不成了！”

程徽月瞥了眼正起身咳水的梁菲，意味不明道：“没事儿，她命大。”

牛婶子不明所以，但也没追问。

几个婶子出于好心就过去查看梁菲的状态。

“这...梁知青，你没事儿吧？”

她虚弱地瘫坐在石滩上，脸上毫无血色，“我没事儿，就是头疼...”

一个婶子奇怪道：“头疼？难道你脑子进水了？”

梁菲：“...”

她无力地掀起眼皮，“不是脑子进水了，是我感觉有人拿东西砸我了，我头上还有几个包...”

梁菲也奇怪呢，醒过来就感觉脑袋后面胀疼胀疼的，一摸还包包鼓鼓的。

她神色不定地望向程徽月，怀疑是晕过去之后这女人报复她的。

但是现在程徽月救了她，她要是开口指认，肯定没人相信！

鲁士民看到程徽月要走，捡起外套一披，也准备离开去找他爷爷。

“等等！”梁菲一慌，连忙叫住了他。

“这位大哥，你救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她豁出命来认识的人，不能这么让他溜走！

鲁士民停下脚步，皱眉：“不是我救的你，是那位...程知青捞你上岸的。”

梁菲脸一僵，又道：“是...但要是没有大哥你先跳下来，我可能早就沉下去了，所以，你也对我有救命之恩啊。”

鲁士民表情一愣，脸黑了下来。

...这女人居然还有意思说？

他好心下水救人，她不配合就算了，还压在自己身上只为了活命。

他真是有病才愿意担这个救命之恩！

“不用了，我什么也没做，程知青才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的语气变得有些冷。

梁菲见他又想走，咬了咬唇，小声道：“可是...大哥你刚才在水里的时候，对我又搂又抱的，我身子还被你看光了，你...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这人看着是会游泳的，在水下憋气憋得好好的，怎么一上来还反倒呛水了？

正好梁菲觉得他已经不可靠了，自己就松了手。

方便了他留些时间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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