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医院，再进行赔偿。”

“我改变主意了！”

“我们曾经是人不？”

“关键现在不是！”

“什么意思？”

“我们是老乡？”

“少来！”老母猪看着猪崽崽们：“你们都给我记住了，对于男仔仔来说，这是嘴甜，攀关系，要发扬，但是对于女仔仔来说，这是投石问路，要被泡！”

“搞错没有，你们是猪，我是人，不要败坏伦理道德。”

“不！”

“龟儿子！”

没有骂娘，墨掉就不会动手，并笑眯眯问道：

走过去亲了亲崽崽。

“宝仔，你没事吧？”

“娘亲，”小崽崽低声说，“我没事。”

老母猪抬头一看，踢上的崽崽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你怎么会骂人？”

“我在骂人吗？再给说一遍，我们哪个地方见面说‘格老子的，你个锤子，你个瓜娃子’----，相当于‘嗨，你好……’问候语知道不？”

老母猪转过身，张口就来，“龟儿子，踢伤我崽崽怎么办？”

“这不是我们猪可以做的事！”

“我质道娘亲！给他一个教训！”

“留下来陪我闺女。”

“可是可以…，”墨掉想了想说，“就是……。”

“原来是。”

墨掉知道这样下去真的没完没了。

于是问道：“你找我干啥子？”

“你是地面世界来的人？”

“是的。”

“地面世界是什么时候？”

“春暖花开的时候。”

“你不在春天里浪漫，跑来我们地下世界来整啥子？”

“救一个人。”

“救一个人？”老母猪吃惊地走近一步，“你要救一个啥子人？”

“一个女人。”

“疯了，疯了啊！”

老母猪围着墨掉一边打量，一边大声说道：

“追女人都追到地下世界来了，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疯了吧？”

然后摆摆手，“崽崽们退后！”

那些女猪崽崽退到男猪崽崽后面。老母猪和老黄牛并头站在前面，宛如盾牌拦住墨掉。

墨掉默默无言两眼泪，“我就被畜生如此侮辱？”

只听老母猪问道：

“你在地面世界找不到女人？”

墨掉低头不语！

“就到我们地下世界来找？你以为我们地下世界的女人漂亮好骗呢？”

墨掉低头不予理会。

“还是我们地下世界的女人多？”

老母猪看着墨掉说，“告诉你：我们地下世界的女人是耍惯了的，既不劳动，也不上班，天天睡到自然醒，你娶回去且不说是否唤使唤得了，关键你养不起啊。”

墨掉就看它要说什么，继续低头不予回应！

“地下世界女死鬼坏着呢，非常厉害，我看你这小体格吃不消啊！”

“吃不吃得消关你什么事！”

“年轻人，你跑到地下世界来抢女人不怕地下世界的男人把你碎尸万段吗？”

“是……。”

“是什么呀？”老母猪打断了墨掉的话说，“你们地面世界的女人去哪儿了？”

老母猪抬头笑道，“就你这熊样儿还能找到活女人？可是找个死鬼你也养不家啊。就你这体格，两天就吸干水分！”

老母猪自以为是地摆摆手，“哪来的赶紧回哪去…。”

“你可以让我说两句话吗？”墨掉打断老母猪的话说：

“我还没有说话呢。”

老母猪抬头看着墨掉在心里想：

“也是呀，我一直在说话，好像没有给年轻人说话的机会。难道更年期综合症了？我还不知道他为啥要冒死到地下世界来救人的原因，就啪啪说个不停，这，这---。”

于是低下了头，“你讲讲吧！”

“首先说，我救的这个女人既不是我的婆娘，也不是我的亲戚，更不是什么皇亲国戚，而是一个有两家上市公司老总的千金----。”

老母猪话里有话地问道，“你救的是大户人家的女子呀？”

“是的！”

墨掉毫不隐讳地说：

“我在地面世界是个没用的人，受尽人们的嘲笑，在家里实在待不下去，只好离家逃生，一路乞讨到省市蟠桃路地铁站，肚子饿极了，就翻垃圾桶找吃食……。”

老母猪听得非常认真，那些猪崽崽紧紧地站在一起，眼里充满同情的泪光。

“这时候一辆法拉利跑车停在我跟前，从上面走下一个漂亮的女人把我拉上车，带我回家！”

“你遇到大善人了？还有大善人吗？”

“我也以为遇上了大善人，她要拯救我，把我乐坏了。”

“然后呢？”

“没料到她把我带到地下室！”

“干什么？”

“说地面很危险，不要乱走乱跑！”

“吓唬你，一听就在吓唬你这个乡下佬！”

“总言之，她不让我到地面上去看太阳。一日三餐由人送到地下室伺候着。”

她是软禁你还是包养你？”老母猪一边围着墨掉转，一边说，“不应该啊，就你这模样没人要啊。”

“我也以为自己成了她的地下情人，心里既高兴又难过。”

“这就是男人。”老母猪看了一眼那些女猪崽崽，然后问道：

“你高兴什么？”

“高兴的是她太漂亮了，做她的地下情实在是巴适，就是死了也无憾事！”

“难过的是什么？”

“难过的是我是个有想法的人，没法跟她好呀---。”

说到此，墨掉顿了顿，咽下一口唾沫说道：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把我捡回家陪伴她两个母亲和一个女儿---。”

老母猪睁大了那双本睁不开的蓖麻眼问得十分不堪。

“你这个小体格配三个女人？”

“能！”

想必是听岔了，墨掉没有打断它的话。

老母猪继续说道：

“她把你养在潮湿的地下室陪她两个母亲享用？她那个爹要是晓得了还不把你打个稀巴烂？”

“你想到哪儿去了？”

墨掉这才听明白老母猪的意思，于是打断她的话说道：

“你就一脑子浆糊。那有钱人的地下室干净光亮，那两个母亲一个是生母，一个是她婆婆，岂能乱陪的？”

老母猪抹了一把嘴沫，“你继续！”

“地下室有书房，有健身室，还有红酒窖，最里面还有个养身的地方，我住在那里四季如春，好似地下世界。”

“她把你养在地下室干啥子？”

“一开始吧，我以为是进了地下黑工厂，或者割肾掏肝挖器官换钱的，经过一段时间相处，从两个老婆子那里才晓得她家女儿得了怪病。”

“那么好的人家女儿有病送医院救治呀，捡你回去整啥子？”

“哦，我晓得了，”老母猪自以为聪明，恍然大悟道，“我晓得了，我晓得了---。”

“你又晓得啥了？”

“她女儿一定是得了离不开男人的病！”

“她女儿倒是离得开男人，就是男人离不开她。”

“你说的也对，有钱人的女子不稀罕男人。”

“她不是那种人！”

“她是哪种人？”老母猪走近一步，“说来让我开开眼界？”

“反正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我想的是哪种人？”

老母猪紧紧地盯着墨掉问，“早早地来到地下世界好轮回转换是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墨掉看着不解地问。

“你想呀，一个人在地面世界待的时间越短，就不会受到尘世的污染，身上是不是越干净？身上没有脏东西，轮回转换时是不是容易考高分？考了高分是不是就是人上人了？对了，她轮回转换还是人吗？”

“她压根儿就没有死。”

“你说她还是一个活人？”

老母猪尖嗓音叫起来，“这怎么可能！一个地面世界的活人怎么能到地下世界来呢？”

它一边后退一边说，“不！不！！这绝对不可能！！除非，除非她有特异功能！”

“她没有特异功能！”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特异功能？”

“我亲眼看见她是个平凡的人。”

“不要被她华丽的外表迷惑了。对了，你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我是喜欢上她了。”

墨掉故意这样说，看老母猪有何反应。

它看着墨掉反倒没有话说了。

墨掉这才补充道，“我喜欢她乐于做人的态度。”

“那你是怎么知道她来到地下世界的？你又是怎么来到地下世界的？”

“这个问题你得问他…，”墨掉指着牛山林说：

“他弟弟把她带到了地下世界，我是跟在他们后面一起来的。”

“他弟弟？你说他有个弟弟？”

老母猪半信半疑，回头看着牛山林像不认识一样地问道：

“嗨，你有弟弟吗？”

牛山林点点头，“有。”

“他们还是孪生兄弟呢，”墨掉补充说。

“你真有个孪生兄弟？你给我说过是吗？”

牛山林摇摇头，“好像没在你面前提及过他。”

“我就晓得你从头到尾一直有事瞒着我，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是六天的女人是吧？是罗要员的千金？你一直提防着我对不对？”

“我，我是今天才晓得你的真实身份。”

“你没骗我？”

“我骗你整啥子？”

老母猪见牛山林一脸老实相，也就不跟他计较了，转身问道：

“墨先生，我非常好奇，你能说得详细一点吗？”

“看不起畜生？”

“没事你躺着干啥？”

“一来躺平舒服，二来讹诈那小子，三来让他知道欺负我们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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