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那么多的钱拿什么给自己的儿子娶媳妇，你嫁女儿要的钱少了，那你儿子娶媳妇的时候别人也会给你少吗？他们也只能用这个堵去补那个缺，都是没办法的事”。

“那一个儿子一个女儿的到头来不都是一样，还不是没出没进的，只是女儿多的就多进来点而已嘛，为什么要搞成这样，给儿子多的家庭加那么多的压力。再说了嫁来嫁去基本上还不都是他们那个地方的人，嫁女儿娶儿媳的钱还不是只在他们那个地方的人手里流来流去，难道他们觉得这样子钱会变多？根本不可能的事，真搞不懂那些人是怎么想的”。何岸对这种做法很恼火。

“这不是我们要考虑的事，我们自己能娶到媳妇就行了，管他呢！”。“我也只是说一说而已”。何岸意犹未尽，但他不想再和陈警官讨论这个问题了。

“后天她会和我一起过来的”。

何岸也不知道现在的他对刘苏是什么感觉，他是不是只是因为寂寞才会每天想起她，是不是恰好只是找到了一个他母亲的影子而已，这一切他都分辨不出来。

“要是喜欢我可以帮你去说，对了，我和我女朋友过年前估计就要结婚了”。说完陈警官就有些后悔了，他不该对正在服刑的何岸说这样的话的，只是以前一起说说闹闹毫无忌讳习惯了，不小心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都说了我和她只是聊得来而已，不就结个婚嘛，看把你小子开心的。怎么改口了，不叫她的名字反而女朋友女朋友地叫上了，你不会背着我和徐雯分手了吧”。何岸看到陈警官说完话之后担心的表情，知道陈警官为了自己的处境而说话肯定是处处避讳地的，他不想陈警官对他这样，他还是选择以前他们一起聊天的方式。

坐在一旁的何岸听得入神，他想得到，张实的事当做笑话被乡里乡邻传来传去的时候，张实一方面要小心翼翼地躲着铺天盖地涌向他的流言蜚语，一方面又迷失于他自己内心的痛苦之中，在作出最后的决定之前，张实的内心应该是有多么的挣扎。听罢，何岸想起了那张画着骷髅头，心口插着一把刀，还有一个在天上飞的小天使的画像，这不就是张实杀死的三个人吗？既然张实决定要杀死孩子，为什么还要把她画成天使的模样？

“张实太冲动了，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本来就有很多事情是我们根本无法控制的，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们也只能控制我们自己”。陈警官看何岸一脸沉重，开口说道。

“那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第十二章

“怎么可能，徐雯说她挺想来看看你的”。

“她都背弃我要跟你结婚了，我是不会见她的”。何岸说完之后，他们俩忍不住都笑了，一如他们仨之前一起玩时的笑声，放肆，纯粹。

“是这样的，只是嫁个女儿随随便便就是几十万，也不知道让女儿嫁过去之后背着那么多的债怎么过日子”。何岸想那些父母是不是把钱看的比自己的女儿更重要。

“张实家人赶着张实早点结婚，估计是害怕年龄一大不好找媳妇，毕竟现在这个社会男多女少，再者那么多钱都已经花进去了，要想在农村几万块钱也不是个小数目，如果半途而废，那这些钱岂不是打了水漂？张实为了辛辛苦苦挣来的这么多的钱有点着落考虑，为了自己的将来考虑，为了家人的想法考虑，为了传统的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的思想考虑，这个婚也只能结了”。对陈警官的说法何岸不能苟同。

“你对张实的感触理解得倒是挺深的嘛，我觉得女方父母肯定是为了嫁女儿能够拿个好价钱，才强迫女儿嫁给张实的。那女的估计也是打心眼里不愿意同张实结婚，不然也不会在和张实结了婚以后还一直和自己以前外地的那个男朋友在一起。说到底还是他们的父母为了钱，不顾及孩子的想法感受就乱牵红线所惹的祸，现在他们北方不是常说一句话嘛，想要成为百万富翁最好的方法就是多生几个女儿”。陈警官跟着何岸的思路把女方的思想也推测了一下。

“对了，我发现最近你对老刘警官的女儿挺感兴趣的”。

“你乱说什么，我只是和她挺聊得来的”。何岸觉得自己戴罪之身，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出去，还怎配去妄谈自己的儿女私情这种事情。

“哈哈，其实刘苏长得还是不错的，要喜欢就喜欢嘛，在我面前还装什么”。

“当窗外的风雨来了，张实有房屋，可当心中的风雨来了呢？又是谁搞得张实心中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何岸见陈警官在认真思考自己的问题，就继续问道。

“我也不知道换做是我我会怎么做，但如果是我肯定不会有那样的事发生，因为首先我压根就不会和自己不认识的女孩子瞎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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