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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战争前夕暗潮涌动

  • 作者:一寸胖鱼
  • 类型:架空历史
  • 更新:05-21 09:24:50
  • 字数:8678

习深闻言,浮现笑容,竖起大拇指:“此计策甚妙,妙不可言,为我研墨,我要书信一分,了表心迹。”

“遵命。”

上杉祁微微一笑:“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世间没有永恒的敌人,亦没有永远的盟友,我利用的正是习深猜忌心和报复心强烈的这一点。毒药虽猛,但用好了也是王牌,二十八镇盟军,有习深在,注定难成大气。”

“阁主是打算?”

习深眼眸深邃,如碧蓝大海一样深不可测,他眼里浮现了许多人影,如果能借东瀛人这把大刀,暗中斩杀自己的仇人,肃清自己的敌对势力,似乎也未尝不可?

这样的人,是非常不容易控制的,他和越王句泉根本就不是一类人。

就算是养狗,养着习深这种狗,以后也会找到机会反咬主人一口。

“阁主,既习深如此,您为何还愿与他合作?”宫本俊觉得,既然明知道习深是这种人,为何还要和他继续展开合作?万一习深给的假的军情,贻误了战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

上杉祁却坚定摇头,“习深可不是句泉能比的。习深吃的盐,比句泉吃的饭都要多。”说着,他甩出一份资料在桌上。www.zcwok.com 传奇小说网

宫本俊好奇地拿起来细细浏览,上面详细记载着习深一年到头的大小日常,总结的非常客观且详细,包括习深的年龄、生平事迹、妻妾家室、生活习惯,以及做过的事情,兴趣爱好等。总之,资料非常齐全,如果不是长期观察习深,且是习深身边最信任之人的观察,不可能总结的这么到位,宫本俊深知习深身边出了奸细,他也不想去深究这个奸细是谁,因为没必要。看完这个资料后,宫本俊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道:“习深确实不是句泉那个酒囊饭袋能比的,阁主,恕在下多言,这种人不适合合作,此人也断然不会投诚,甘愿寄人篱下。”

但每一点都足够要了习深半条命,习深只能懊恼自己当初的决策,只能怒骂东瀛人狼子野心,含恨之余,习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信里,上杉祁表示,希望习深效仿越王,成为东瀛人安插在二十八镇盟军内的奸细和棋子,为他提供军情,必要的时候里应外合,粉碎盟军,事成之后,东瀛也不会亏待习深,他依旧是吴州牧,而且是和越王一样,坐拥整个吴州的府君,他将是江东的无冕之王。除此之外,若是习深不同意或不理睬,上杉祁将于七日后出兵征讨淮阴。

现在真是火烧眉毛,刀口架在脖子上了。

上杉祁的信笺的内容很简单。

阅读完了资料,宫本俊认为习深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这种人难以驯服。

习深非常自律。此人也好色,比如说他年过五十,儿孙满堂,却依旧热衷于男女之事,被他瞧上的女人,不管背景多么深厚,不管是什么忠贞烈女,还是黄花小姑娘,习深都不放过,但此人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七日必定要钻研一次男女之事,但却从不在一个女人身上浪费第二次精力。从少年时代起,习深从不和哪个女人同床共枕,换言之,从不和女人过夜,哪怕是自己的妻眷和小妾也不例外。除此之外,此人心肠歹毒,嫉贤妒能,十分贪财,又十分小气,他也非常能忍,什么事情都能憋在心里跟个没事人一样,一旦找到机会,就会不顾一切发动怒火,总之,关于习深此人的缺点和优点,可以总结一大堆,这是一个可怕的男人。宫本俊这么评价他。

军师嘿嘿一笑,甚为狡诈,“府君大人,咱们既佯装对东瀛俯首,为他们提供一部分军情,借机铲除部分心怀不轨的军队,例如那驸马爷、吴王,又或者桃止山的贼军,如此,还能稳住东瀛人;只要不让东瀛人得寸进尺就好,战场总是瞬息万变的,眼下知道咱们和东瀛人有合作的,也就只有北辰剑道派系的高层,现在松井易这种将领都死了,知晓一二的,也没几个人了,说不定哪天就战死了呢?只要稳住他们,不把这件事抖出来,那这个秘密,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军师见状,心生一计:“府君大人,既如此,咱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怎一个走一步,看一步?”

……

广陵。

“继续出兵,试他一试。”

如果仅仅凭借一纸密信,就让上杉祁相信习深甘愿俯首,那他也不用带兵打仗了,早点滚回东瀛继续开个武馆算了。

……

下相郡。

中州铁军驻地,中军大帐。

林孤命坐在席位,默默研读桌子上摆着的两封密信的手抄板,如果让习深撞见了,定然后背发凉,因为这正是他和上杉祁来往的两份密信的复刻版,他和上杉祁的来往密信,一切都在林孤命的掌控之中,林孤命的海东青,早已截获了二人的书信往来。

副将林开河沉声道:“将军,要去捉拿习深否?”

“不必。”林孤命一摆手,闭上双眼,仔细思索局势,如果把习深通敌卖国的消息传遍各军,习深那一身官袍不保,定会被二十八路联军趁机合围。但林孤命不能这么做,一则,吴北是习深的地盘,这都是他的一面之词,算不得什么,如果惹怒了习深,他那几十万兵马和盟军打起来,很难收场,还得被东瀛人钻了空子,说不定,这正是东瀛人的奸计。所以,林孤命不打算打草惊蛇,他要站在最高处,下这一盘棋;其二,正巧可以利用这一点,看看习深算盘里打什么主意,如果习深真的提出了部分的军情,那林孤命也可以从中揣测其意图,避免不必要的损失,总之,林孤命是打算做在后之黄雀。

“不过……”林孤命皱起眉头,却迟迟没说出下半句话,让副将的好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追问道:“将军,不过什么?”

“东瀛人七日内可能出兵,传我军令,调各军10旗精锐出城三十里设下伏击,随时待命。”

“将军……”副将林开河欲言又止,干笑道:“末将不理解,东瀛人在信里不是说如果习深不愿俯首,就攻打淮阴吗?”

也不怪副将不理解,毕竟淮阴吴州南北两军共同镇守,东瀛人打淮阴,也是给习深一个下马威。

林孤命面色冰冷,“若真是打淮阴那就当我军是战前动员了,正好借此机会整合我部各路兵马,看看青州、皖州、山东、荆州和楚军的军事素质,也好方便我日后做统战部署。开河,为将者,一定要用兵谨慎,要防范于未然。”

“得命。”林开河肃然起敬,心想将军真是深谋远虑。

……

淮阴。

自从林孤命一声令下,各部将军不敢反抗,纷纷开拔部队进驻相应郡城,淮阴原本是吴王驻守,现在,习深下令命上将军颜跃引大军十五万进驻淮阴,和吴王的部队共同协防。淮阴一下子就热闹非凡了起来,许多老百姓敲锣打鼓欢迎府君大人的部队进城。

淮阴外,陈家军驻地,陈词却犯了难,再怎么说淮阴也是第一道防线,随时可能沦为战场,但公主是好说歹说也不愿意离开,一定要跟陈词一起,陈词生气之余又无可奈何。晚上,陈词点燃一支烟,披着外套来到军帐,樊褚看出陈词心思不宁,说道:“驸马爷,既公主不愿意走,就别勉强了,末将定然会保护公主安全。”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陈词指着沙盘,上面插着二十多面旗帜,“各路兵马被分散了,虽然看起来各大城池更加坚不可摧,可也是突破口,我担心的是战争要开始了,东瀛人已经很久没有大动作了,他们一定是在寻找机会。”

樊褚是武状元出身,也懂兵法,闻言仔细观察着沙盘,若有所思:“驸马爷担心的是……东瀛人下一步会首先攻打淮阴?”也不怪他这么怀疑且肯定,因为沙盘上的几座郡城,包含下相、淮阴、海州和瓢城,只有淮阴上插着的旗帜最少,只有四面,甚至可以说只有三面,一面是吴北军、一面是吴南军、一面是桃止山义军,还要一面就是陈家军了。陈家军两千人的规模,实在微不足道。

放眼望去,下相郡插着“林”“荆州”“西楚”“青州”“山东”“皖州”“秦”七面小旗帜,海州也插着“西域”“山西”“并州”“燕云”“赵”“冀州”这六面小旗,至于瓢城,那就更多了,有“益州”“南诏”“夜郎”“巴蜀”“粤州”“闽州”“桂州”“赣州”“江西”“湘州”共计十面旗帜,唯独淮阴,兵力空虚,且南北两军极南调动。

“嗯,有这个可能。”

樊褚也觉得可能性很大,当即表示道:“是否要去找吴王?”

陈词一挥袖口,拒绝道:“不必,现在吴王也是焦头烂额,再说,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跟吴王说了,除了战前紧张,也没什么其他好处,这样,你连夜策马去陆仟的驻地,邀他来共商战计。”

“驸马爷……”樊褚略有迟疑,他是在担心陈词的安危,陈词感动之余,指着中军大帐悬挂着的宝剑冬至,笑道:“放心吧,我现在也是有武艺傍身的,没有三五十人别想近我身。”

樊褚这才点头离开。

一个时辰后,陆仟带着两名士兵策马赶来,陈词命樊褚去纷纷后厨烧几个菜,备一点酒水来。

“驸马爷深夜唤我,所为何事?”

陈词指着沙盘,将东瀛人近期可能会出兵攻伐淮阴的事情说了出来,陆仟虽是糙汉子,但粗中有细,立马就觉得可能性非常大,当即询问需要他做些什么,这时,酒菜已经备好,陈词就说坐下来慢慢商讨,陆仟见陈词有顾虑,便指着两个部下说道:“这都是我桃止山的嫡系兄弟,在山上都是排有交椅的,驸马爷尽管放心。”

如此,陈词也不再矫情,让三人坐下说话,见樊褚也站着,便摆摆手:“老樊,你也坐。”

就这样,五人都落座了。

“陆兄,不知可敢做一桩买卖?”

“什么买卖?”

陈词给陆仟倒满酒,陆仟双手接过酒杯,摆出洗耳恭听的神色。

“待在淮阴也没什么,城里有兵有将,该打仗了,咱们只能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捡垃圾,实在没意思,既然东瀛人铁定发兵,咱不如主动出击,我有精兵两千,你有强兵五万,咱们强强联合,定能做成大买卖。”

陆仟又不动声色放下酒杯,觉得陈词是在消遣戏弄他,开什么玩笑,拿两千人和五万人比较?

陈词见状,摇摇头:“陆兄,你们可有军械?”

“没有。”

“巧了,我借你十万支箭矢,足以武装你们一万兵马,我打算在淮阴以南的几道必经之路设下伏击,倘若敌人决定开战,必定要往这几路来,咱们占据天时地利,打一个出其不意。我兵马虽少,但胜在富裕,我有军械,你有兵马,此战,定能打出一个大捷。我还能给予你一定的粮草和军饷。陆兄,如果我们留在淮阴,到时候打起来了,你们也是炮灰,打起来还真不一定跟我打得过瘾和稳健。再说,咱们如果打起来,也算是给淮阴方面提了一个醒,他们定能火速支援,就算敌人兵马过多,咱们也能自保……”

上杉祁看着习深的来信陷入了沉思,他是在上任第二盟军主帅之位的时候才偶然得知习深竟和东瀛人密切合作,也才如梦初醒,怪不得吴南会这么快沦陷,所以,他正要利用这一点。宫本俊看着他苦思冥想的模样,轻笑道:“料想这习深和那句泉一样也是软蛋,只顾利益的家伙。”

习深进退两难,虽然上杉祁没有在信中表示会揭开他习深曾与东瀛人有过合作的事情,但这就像是无形的利剑安置在习深的额头前,时刻提醒着他,东瀛人还掌握着一张王炸,随时能让他被推到风口浪尖成为叛国贼。

他靠在位置上,含着烟斗,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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