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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林孤命会战4

  • 作者:一寸胖鱼
  • 类型:架空历史
  • 更新:05-24 03:00:48
  • 字数:13016

任淮大惊,实际上他早就料到了迟早会有这种可能,但这一天真的来了,他更是茫然无措,偌大的吴南军,自徐骁死后,更是一团散沙,谁能挑起大梁?

“传我军令,退兵,退兵!”

任淮军衔很高,将会是他们此行最大的收获,他们要活捉任淮。

这次东条五郎派遣他们而来,也只是打一个出其不意,试探一下吴州联军的动员能力,结果比想象中还要不堪,他们数千人出入吴州军驻地如若无人之境。

那军士点头,领命离开。

“凉童,你叫什么名字?”有东瀛士兵用强调怪异的大凉语言质问,说是质问,不如说是调侃,他们都看到了任淮的军剑,剑柄正反两面都镶嵌有蓝宝石,晶莹剔透,意味着任淮军衔不低。

“瞧瞧你们大凉童子军,毫无战斗意志,十数万大军如同一盘散沙,连我们区区数千人都拦不住。”有人满脸戏谑。

十来骑兵将任淮团团围住。

任淮祭出长剑,翻身上了一匹绝地军马,朝着气势汹汹的东瀛骑兵冲杀而去。

现场太乱了。www.zcwok.com 传奇小说网

吴南军仓皇迎战,原本就心力憔悴,沉浸在徐骁之死的悲痛和愤怒中,被东瀛骑兵奇袭,许多人都反应不过来,再加上因为没有主将,各军之间的军令无法贯彻,眼见东瀛人打上来了,仅刚交战,便有无数士兵丢下武器,屁股尿流,毫无战斗意志;有拿起武器奋起反抗的,但也无济于事,骑兵骁勇,远非步兵可能敌。任淮只能眼睁睁看着数千东瀛骑兵在军营内横冲直撞,肆意妄为,长刀一落,便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落地,毫无反抗之力。东瀛人杀的过瘾,居高临下,骑着威风凛凛的军马,如猫捉老鼠,往往一骑,便能追着七八人砍杀,他们疯狂地笑着,贪婪地舔着唇,似觉得不过瘾,纵火烧了帐篷,一时间,偌大的军营化作火海……任淮的军令显然是杞人忧天了,东瀛人无需吴南军去勾引,主动冲入吴北军营,大肆杀戮,践踏军帐,这群骁勇的东瀛武士军团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长刀无情,单兵作战能力极强,又是军马,就这么堂而皇之掠过,吴州军如土鸡瓦狗一般。

海陵郡外,吴南联军驻地,徐骁死后,他的副将,原海陵军团副都督,海陵军团‘建’字军提督,任淮,暂时统领全军。数日下来,吴南军不忍将军尸骨未寒,挑起战火,叫嚣着要把奸贼沈剡绳之以法的口号,屡次发动对吴北军的武装冲突,战事持续了三日,双方各有损失,阵亡官兵高达三千人。南北两军本就积怨已久,这次徐骁去开会议事,结果莫名其妙被沈剡给斩了,吴南军群龙无首,都憋着火,眼下收复海陵算得了什么?将军都死了,死得如此不明不白,他们满怀希冀等待着将军归来,结果等了一天,北军送来了将军的头颅,此仇,不共戴天。

兵营,大帐内。任淮披甲戴盔,听着属下的汇报,一张脸阴沉的可怕。

前日,得知海陵的倭寇蠢蠢欲动,随时要出城开战,任淮深知双方内战让倭寇钻了空子,他必须要以大局为重,便打算主动示好结束内战,一致对外。将军之死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只要沈剡给他一个徐骁之死的缘由,只问缘由,不看结果,有了前因后果,他才能平息部下的怒火,将矛头暂时转向东瀛人。为此,任淮特命自己的亲信,李牛将军带着百人前往吴北军营和谈。然,沈剡十分傲慢,端着架子,姿态摆得很高,不把李牛放在眼里,不仅不愿意说出为什么斩杀徐骁的原因,态度十分恶劣,让李牛哪里来的滚哪里去,要是敢废话一句,就把李牛给宰了。李牛也是脾气火爆,闻言火冒三丈,当即就和沈剡吵起来了,沈剡宰了徐骁,还会怕区区一个李牛?李牛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发不可收拾,沈剡正好需要机会立威,大手一挥就把李牛推出去斩了。任淮在兵营苦等了一日,没有等到李牛和谈归来的好消息,反而收到了李牛的人头。任淮记忆犹新,狭小的盒子里,李牛眼睛瞪得老大,死得十分不甘。原本胸腔内就憋着一团火的吴南军,得知沈剡再斩己方大将,都愤懑起来,呐喊着要剿贼。

太安二十四年四月一十四日,林孤命与上杉祁酝酿博弈了十余日,苦心经营,排兵布阵,广陵之战正式打响。第一波战事比拼的是双方的军械和用兵的细节,战火持续了三日,消耗的箭矢不计其数,实际造成的伤亡却非常小,甚至在双方接近八十万兵马的规模上,可以说是忽略不计。林孤命虽然时间紧迫,但也没有莽撞,攻城事宜有条不紊,人力始终是有极限,数日下来,双方的精神和器械损耗颇大,夜里,林孤命下令攻城,预计将以死伤十万兵马的代价攻克关隘。

任淮很快被十来名东瀛骑兵团团包围。

这群东瀛人单手牵着辔头,稳坐马鞍,一手提着染血长刀,讥笑着,放声大笑着。

“什么?”

“狗贼,我与沈剡势不两立,这群该死的吴北军!”

不管任淮怎么唾沫,都改变不了现在的局势,现在南北两军势如水火,他任淮虽是副将,但威望不比上徐骁,军中肯信服他的人不算多,尤其是得知任淮想要与沈剡和谈更是让人不耻,内战,不可避免。正当任淮不知所措的时候,有一军士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急忙跪下行礼道:“启禀将军,海陵城门大开,倭寇出城往我军驻地冲杀而来,以越过战线!”

任淮穿戴整齐,和一众将军出了兵营,就看到不远处声势浩大,倭寇大军来袭,前锋部队全是骑兵,横冲直撞,杀人不眨眼,一时间硝烟滚滚,狼烟徐徐,耳畔内全是喊打喊杀声。任淮只是粗略一瞥,就知道撤兵已经来不及了,就这样撤,估计真跑了,也跑不了多少人,仓皇之间定然会被倭寇斩杀的七七八八,甚至会被倭寇把部队打散。任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尽力去回忆徐骁是如何指挥战争的,但眼前的紧迫无法给予他充裕的时间,不得已,任淮咬定主意,“格老子的,吴北军轻视我等,东瀛人也来凑热闹,那就打,狠狠给老子打,传我军令,各部主动迎战,把战场引到吴北军驻地去。”

他要把沈剡的部队也拖下水,要打就一起打,不能让自己在前线冲锋陷阵,他沈剡在屁股后面捡便宜。

任淮面色铁青,想不到短短时间,自己的大军就被冲散,根本组织不起来,任淮叹息,他仿佛已经看到兵败的一幕了。

“凉童,下马受降,饶你不死!”有东瀛人趾高气昂地看着他,长刀一挥,对准任淮,似随时要冲来斩了任淮,泛着寒意的刀锋之上还滴落着鲜血,也不知道上一个死于刀下的是哪个倒霉蛋。

“哈哈哈,这凉童是不是被吓傻了,要是带入了海陵大营,岂不是尿裤子?”有人大笑。

接着,这群东瀛人便换了东瀛语交流起来,任淮听不懂,不过看他们满脸不屑和讥讽的样子,估计也没说什么好话。

任淮双手握住武器,手中长剑传来的冰冷感,才让他镇定不少,他死死盯着这群东瀛人,一字一句道:“记住,杀你们的人名任淮,字元之,海陵副都督,海陵军团‘建’字军提督,酆都城见了阎王爷,记得问声好。”

话毕,任淮猛拽缰绳,主动冲了上去。

“哟呵,是条汉子。”有东瀛人收起了不屑,认真起来。

有人低语:“合力杀了他!”

“杀!”

四周沦为一片火海,大战一触即发。任淮虽然没参与过什么重大战役,但能被提携成一军之主,又深得徐骁之器重,也是有武艺傍身的,在抱着视死如归心态加持下,任淮越战越勇,一人独战十几人,短时间竟难分伯仲。

“此人不可小觑,结阵!”有人指挥。

当即,十来人演化阵型。

很快,任淮就逐渐落入下风,有些力不从心,十几人呈现特定方位,袭击而来,任淮要躲避十几把长刀,仓皇间被击落马下,肩膀、手臂、脖子、脊梁都被砍了一刀,鲜血淋漓,任淮刚想反击,下一刻,数柄明晃晃的长刀夹在他的脖子上。

任淮现在披头散发,喘着粗气。

“带走!”

数千骑兵扫荡了吴州军营,然后迅速撤离,并未恋战。

数千人想要打赢十来万人,简直是痴人说梦,他们训练有素,心里有谱,此次来的目的一则是试探吴州军的动员能力;二是打一个下马威。

……

大火烧了数个时辰,等平息以后,许多吴南士兵灰头土脸走出来,看着被焚毁殆尽的兵营,沉默寡言,各部将军简单报数,才发现这一役,有三成的士兵都跑了,没了踪迹,死伤数千人。

吴北军营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次东瀛人的奇袭非常有效,他们计划缜密,目的明确,就是趁机骚扰和袭击部队,打击己方的士气,趁乱来捞一波好处。

沈剡看着狼烟过后东倒西歪的驻地,许多黑着脸的士兵唉声叹气走出来,茫然无措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军军令。经过东瀛人这么一折腾,他们再无战斗意志,东瀛人的骁勇深深烙印在他们眼中,那是一种绝对碾压的压迫感,让他们无法升起反抗意志。沈剡本来也不想打这一仗,见此情形,暗道正好有机会可以撤兵,然,此时一军士匆匆跑来,行至跟前,跪下行礼:“启禀将军,中州铁军前锋副将林开河率部而来。”

“哦?”沈剡闻言狂喜,这个节骨眼上,中州铁军来了?莫非是他们知道吴州军无法抵御东瀛人的铁蹄,来支援了?可旋即,沈剡也觉得不对劲,中州铁军在广陵战场,广陵距离海陵路途遥远,哪怕是铁军普遍都是骑兵,驾驭着卷鬃踏云驹,虽有日行千里之能,但要想保持战斗力,没有个两三日,是很难到达海陵,如此说来,中州铁军起码在两日前就出发了,莫非林孤命真的是料事如神?沈剡的激动熄灭,目光阴沉,他林孤命不会是听说自己斩了徐骁,来兴师问罪的吧?别说,还真这个可能,沈剡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他们在哪?”

“在营地外。”

“快快有请。”沈剡原本想的是自己亲自出去接待,但转念又害怕林孤命是来问罪的,便不敢贸然去。他对部下使了个眼色,等那军士走后,他压低声音道:“待会林开河若是敢动武,无需废话,宰了他们。”

一众部将面面相觑。

“愣什么愣?他林开河想插手我吴州自己的事情?”

见沈剡动怒,一群人也不好说什么,默默下去部署士兵。

兵营外,林开河等一百骑兵稳坐卷鬃踏云驹马背上,眺望着一片狼藉的军营,若有所思,他随意问面前的一个吴北士兵,“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乱?”他还以为是吴州军内战导致的,心想这内战未免打得太大了,这么大个军营都要被烧成灰烬了。

士兵黯然道:“前不久东瀛骑兵突袭我军阵营,临走时随手放了一把大火。”

林开河一愣,“他们有多少人?”

“几千人吧,都是骑兵,从吴南军营那边横冲直撞,打到了我们这边。”士兵老老实实回答。

“那他们人呢?”

“回去了。”

林开河:“……”

林开河内心是复杂的,本以为是东瀛人发兵了几万,趁吴州军陷入内战来捡便宜才让他们得逞的,却不想,东瀛只出动了数千人的骑兵,就把吴州军从南到北给狠狠拿捏了一番,最后扬长而去,这是何等的憋屈?

数千人,视十万大军如无物,出入如无人之境,杀了人,放了火,最后拍拍屁股就走了?

士兵见林开河脸色复杂,自己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有些羞愧,低下头:“他们来得太快,兵强马壮,又都是善战的骑兵,我们被冲散了阵营,无法有效组织回击,还有……我们也担心,担心这几千人是先锋部队,后面还有大军压阵,当时脑子没想那么多,见倭寇来了,被吓了一跳,就跑了。”

林开河叹息,他知道吴州军队素质不堪,没想到这么不堪。

如果这种事情放在中州铁军,那简直是不敢想的。开什么玩笑,己方十万大军的兵营,被区区数千人冲散了,愣是让他们杀了人放了火,然后什么代价也没付出,就这么走了?都说吴越无男人,这话果然不是空穴来潮,这哪里是男人,这简直是软蛋。

那士兵见林开河嘴角抽动,似乎想找回自己的面子,闷闷不乐道:“这算什么,我军还好,吴南军才恼火,据说主将任淮都被东瀛人俘了,要怪,也得怪任淮无能,他连组织军队还击的能力都没就被活捉了。,哼,都说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如果他任淮硬气一点,能阻挡东瀛人一段时间,我吴北军也能有时间组织动员起来,哪里会让这群倭寇就这么潇洒的走了……”

他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林开河听见了,他怔了一下,“任淮被俘了?”

任淮,林开河听说过此人的大名,此人是徐骁的副将,徐骁可是参与过荆州之战的老将,他能一手提携的副将,自然不是软蛋。正当林开河思考的时候,有一士兵匆匆策马出来,来到林开河身前,他急忙下马,单膝跪下行礼道:“将军,我家将军有请。”

林开河不悦,斜眼看着那军士,“沈剡将军面子这么大?还要本将亲自去请?”

军士有些惶恐,赶忙解释道:“将军一路颠簸,疲惫不堪,我家将军设下了宴席,为将军接风洗尘。”

“不必了,叫沈剡出来见我,你回去转告他,这是大元帅的命令,马上!”

军士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骑着马又回了军营。

林开河可不是傻鸟,他这次是奉林孤命之军令,来捉拿沈剡的,兵营里都是沈剡的人,要是弄不好,被数万人围攻了,那他可真是插翅难逃。沈剡连徐骁都敢杀,林开河还真怕他能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军士来到中军大帐,如实汇报沈剡。

沈剡闻言,冷笑道:“他林开河也是一个软蛋,哼,看来他真是来捉拿我的,不必管他,就去跟他说,我军务繁忙,备下了酒宴,他要来就来,不来就算了。”

沈剡是要撕破脸了,得知林开河就带了区区百骑而来,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军士没办法,只好又去回禀林开河。

林开河见此,什么也没说,直接撤兵,这倒是让那连续来回折腾了几次的军士一头雾水。

沈剡得知林开河走了,大笑一声:“什么中州铁军,还以为都是什么英雄好汉,不过如此,哼,连进我军营的魄力都没有,看来我还高估了他林开河。”

……

海陵。

夜幕降临,东条五郎召开了会议。

这次奇袭十分顺利,不仅重创了吴州联军的士气,还活捉了吴南军的主将任淮,原本就群龙无首的吴南军,现在更是一蹶不起。此役,东瀛人不仅摸清楚了吴州联军的兵力部署,也从侧面知晓了他们的动员能力。东条心神大定,当即制定作战计划。

“嗯,现在吴州联军被咱们白日里袭击,料想现在定然惶恐不安,现在当趁机再杀一个出其不意,他们一定反应不过来。”

东条这么想着,一挥手,“把任淮带上来,此人是条汉子,我有话要与他说。”

士兵颔首,须臾,被铁链五花大绑的任淮就被羁押了上来,任淮浑身染血,伤势很重,见层级属于海陵郡守杨逍的位置被东条五郎大大咧咧坐着,他非常愤怒。有士兵见他都成了阶下囚还这么傲慢,忍不住踹了一脚,恶狠狠道:“混蛋,跪下!”

东条一挥手:“此人是豪杰,无需怠慢他,住手。”

两人交谈说的语言任淮不懂,他看到东条说完,两名士兵利索退下,他也活络了一下四肢,就这么站着,看也不看东条。

“任淮将军,我听说过阁下的威名。”东条用一嘴不算流利的十分有口音的大凉语言说道。

“哼,你们这些腌臜之人,若非我军出了变故,怎会让你们这些贼厮轻易得逞?”

“哈哈哈哈。”东条笑了,他站起来,背负着手,说道:“任淮将军说笑了,这就是战争,没能和你们的徐骁将军较量一番,得知了徐骁将军的噩耗,我也觉得遗憾。徐骁将军被奸人所害,实在可惜。”

徐骁就是海陵总督,东条很久之前就详细了解过此人,知道徐骁会是他最大的敌人,却不想,二人从未见过面,也没有过较量,徐骁就死了。

“哼。”

事已至此,任淮也不屑去解释。

“任淮将军,你且放心,我敬重徐骁将军,我会为你报仇的,嗯,坑害徐骁的是……吴北军的沈剡是吧?今夜我就活捉他。”

任淮面色一变。

东条的潜台词,就是今夜可能要大举进攻吴州军。

……

与此同时,吴北军驻地。

沈剡震慑走了林开河,心情大好,他知道如果此事传到了习深耳朵里,府君大人一定会保他,到时候,谁敢兴师问罪?自己这些年真金白银没少往习深府里送,还特意给习深笼络美女,要是习深这都不保着自己,那还有天理?

正当沈剡和一众将领喝得伶仃大醉之时,忽然,一阵冷风吹过,沈剡只觉得浑身汗毛竖起,久经沙场的他知道危险来临,当即抽出军剑,下一刻,他悚然,只见数十名身穿铁军盔甲的士兵出现,为首的林开河正冷漠地看着他。

“沈剡将军,跟我们走一趟吧?”

“上阵杀敌!”

“沈剡,奸贼,恶贼,逆贼!”任淮面目狰狞,重重一拍桌子,青铜制的桌椅被震的一阵摇晃。

“沈剡此人,奸贼也,欺我江东无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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