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嗯唔?哼~~哼哼嗯唔?嗯哼~?哼呜?”

不是……

这种朦朦胧胧之感，更加令他难以听清曲调。

“到底是什么……”

“你自己听听你哼的这两遍音调一样吗？”水银沉默。

“再哼十遍你也记不住，我也记不住。”

江游竖起耳朵，那种若隐若现的哼唱声似乎减淡了许多。

准确说，从一开始歌声就非常微弱，像是隔了很多很多障碍物，又像是直接作用于脑海。

江游视线左右移动，没看到什么奇特景象。

“这有什么记不住的，简单几个哼唱曲调而已。”

水银先生不解，“我来试试。哼?嗯唔?哼~~哼咦尔呦。”

沉睡之中，江游睁开双眼，从圣焰中钻出个脑袋。

“哎呦我去。”

他这造型给水银先生吓一跳，“你不老老实实闭关，又在整什么？”

“外面发生什么了，你有听到某种声音吗？”

“？”这下轮到江游脸上浮现问号，“你自己回忆回忆，哪来的‘咦尔呦’这种词。”

“诶，好像是没有啊，好奇怪的调。”水银疑惑道，“你再哼一遍，我刚才没听仔细。”

“？”水银先生直接形成了一个问号，“那个……你再重复一遍我听听？”

“什么歌声？”水银先生疑惑问道。

“就是这样：嗯哼?呜哼~~哼嗯哼?嗯嗯哼~?哼哼?”

“不一样吗？那我再给你哼一遍，仔细听，呜呼……”

“停停停。”水银先生连忙将他制止，“我没听见什么歌声，你能不能别嚎了。”

江游说不清楚自己此刻心情，莫名冲动令他很想弄清楚歌声背后代表的含义。

“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水银先生担忧问道，“我知道亲手灭了人族对你来说打击非常大，在巨大压力面前可能精神失常，但放平心态吧，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

江游额头青筋跳动，梆当给了水银先生一拳，“你才走火入魔了，我绝不可能出现幻听。再者说，如果是幻听，我会听到一段你我都无法准确复述的音调？”

“有道理哦。”水银先生沉吟片刻。

“问你简直没用。”江游开口道，“大魅子呢？”

“她也闭关了，就在那边不远。”水银先生指了一个方向，“她说有点撑不住了，正好你这苍焰拥有一部分生命气息，她就近休息休息。”

“她怎么了？”江游问道。

“不清楚哇，你进圣焰之后，她又忙着帮忙处理了一阵子苍焰域的事情，看起来有些疲惫。正和我聊天呢，突然哇哇的在那口吐鲜血啊，气息一下子萎靡许多。”

“这么严重？”江游面露肃然。

顺着水银先生所指的方向看去，他看到远处若隐若现的粉红色气息。

万千丝条形成团絮，远远看去，像是一片梦幻星系。

视线遭到抵挡，看不清对方血条情况，从气息上也没办法判断到底伤势如何。

稍加迟疑，江游从圣焰中钻出。

“你干啥去？”水银先生问道。

“看看她死没死。”

“那应该还没有，听说皇者驾崩和至高驾崩差不多，都得有个全服通告。”

“？”江游眼角跳动，“你不是亲眼见过皇者驾崩吗，这用得着听说？”

“对哦，那个芜皇真惨啊，芜皇万岁万万岁，多响亮的名号，结果刚上台就凉了，瞧它那个架势，我真以为它要成为黑马逆袭成功呢。”

“还有古皇，前阵子已经彻底凉了，大魅子可能就是忙来忙去，把身体忙坏了。”

“她之前真没说错，别看晋升时候各大皇者都挺团结，实际上是压力太大，没办法不团结。”

“眼下能够缓口气，它们又开始蠢蠢欲动，看起来对古皇剩下的那些兵力很有想法。”

水银先生叭叭叭，那嘴皮子跟机关枪一样突突。

江游听得太阳穴也跟着突突。

不过它倒是难得的没有说废话。

“这群皇者没直接动手，看来还是稍微有点脑子。十二皇缺一不可，真把我逼急了，劳资一刀捅死自己。”

“你为什么不捅死别的皇者呢？”水银问道。

“有道理哈，犯不上捅自己。”

二人唠着嗑，他来到那粉色星系外层。

“大魅子，听得到吗？”他喊道。

星云缓缓流动，没有半点反应。

“怎么一声不吭，晕过去了？”水银惊愕。

“她应该没那么弱不禁风吧。”

江游犹豫着，掌心托起一团团绿色气息掷出。

生命气息没入粉红色星云团，悄然无声。

“她真要寄了？”江游傻眼。

那我咋办。

我一个半皇怎么跟人家其他皇和至高聊天。

他又掏出来两坨绿光，犹豫着要不要直接丢进去。

就在这时，迷雾朝两侧拉开一条通道，魅神打了个哈欠，身影若隐若现。

“啊哈，大魅子你还活着，你打赌输了！答应我的事别忘了！”水银先生冷不防突然嗷一嗓子，看起来十分激动。

“你俩打什么赌？”江游狐疑。

“知道了知道了。”魅神打断他的提问，又打了几个哈欠问道，“小江游，你不是正在睡觉么，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水银说你身受重伤，命不久矣，我过来看看情况。”

江游眉头皱起，“怎么说，有战斗？”

“哈，小问题而已。”魅神慵懒的摆摆手，“迷乱这家伙还是留有一些后手的，差点中了它的招，要不是皇位提供了我些帮助，可能还真会出点乱子。”

“要不要我帮忙？”江游问道。

“嗯，你……”

“打住，君子动手不动口。”江游预判了她的预判。

“哈哈哈。”魅神大笑，“算了吧，你能帮上什么忙，看我俩谁斗得过谁吧，不过就算它赢了也没事，迷乱看得清局势，一样会和你结盟。”

“快算了吧，我感觉自己怕是会被它坑死。”江游摇头。

“那你不怕被我坑？”魅神眨巴眨巴眼。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

水银感觉自己站在这里似乎有些多余。

“这歌声有点奇怪，我明明刚刚嚎完，却记不住这个曲调，只能跟着它简单哼唱……绝对不是幻觉。”

“我听到了歌声，你听到了吗？”

江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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