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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生辰

  • 作者:暗香兔子
  • 类型:江湖风云
  • 更新:09-13 17:47:22
  • 字数:8610

“将军,不如属下把杨彦抓来,好好审一审,看看他为何要这样做。”圥戎生气的说。

他和杨彦认识很多年了,知道杨彦的出身,也知道徐之珩对杨彦的帮助,在他以为杨彦能像自己一般对徐之珩忠心耿耿时,杨彦却做了这样的事,他实在是难以忍受,只想问问这只白眼狼为何要这么做!

“东西呢?我父亲的东西呢?”杨彦伸手指着这院子:“我父亲的牌位还在里头。”

一个上了年纪的下人哎呀了一声:“公子,不是咱们不进去救火,实在是火势太大,根本进不去,谁要是进去命就得扔里。”

“不可,杨彦是给皇上办事,皇上不信任我,你抓了他在皇上那没办法交代。”徐之珩思虑片刻,抬头看着圥戎:“杨彦的亲生父亲是病死在他身边的,他把他父亲的东西都放在了一个房间,那房间平时只有他会去,里头的每一样东西他都十分在意,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婢女摇了摇头:“火势太大了,整个房间都被烧垮了,人根本近不得,下人们都赶过去救火了,偏偏今晚风太大,刚扑灭没多久火就又烧起来,这会儿里头的东西应当都烧没了。”

看着婢女娟秀的脸上蹭着黑印子,杨彦气的咬牙,摔了酒杯站起身来,走到婢女身边,一脚将人踹倒在地,随后又补了一觉,骂道:“没用的东西,一个院子都看不住,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吼完,杨彦转身往外走,等走到院子前时,才知道那婢女说话不假,火舌通天,仿佛要把所有东西都吞噬掉,被烧的通红的房梁发出奇怪的声响,摇摇欲坠,让人心生惧意。

已知总比未知好防备,这是徐之珩没杀杨彦的原因。

月黑风高,一道身影跃进了杨家,而杨彦则在自己的房间里喝酒,听人来报说徐家乱成一团,徐之远解了禁足,已经被郎中医治,徐之珩从头到尾都没过问徐之远的事。

杨彦闻言笑了,仰头把杯里的酒喝了个干净,心里暗暗的发誓,自己一定要把徐之珩整垮。

徐之珩点了点头:“我听着也不对劲,他若是手边儿有东西,恐怕早就这么干了,我只怕他是见了谁,得到的匕首。”

圥戎不解道:“见了谁?他被禁足在院子里,里头的人出不来,外头的人进不去,他能见谁?”

这话点醒了徐之珩。

但圥墨没有马上认错,他有些迟疑道:“说来实在是奇怪,那匕首虽不起眼,却也不像是二公子的东西,属下已经派人去向从前伺候二公子的下人核实了。”

可就在此事,有一个婢女小跑着进来,一进门就慌张的跪了下来,把起火的事告诉给了杨彦。

“什么,起火?”杨彦不可置信的站起身来,又详细问道:“可有人去救火?我父亲的东西可还好?”

有功夫,可以瞒着伺候徐之远的人进入徐之远的院子,又有匕首可给,还一心想害徐之珩的人,这院子里确实难找第二个。

这件事越来越有意思了,徐之珩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来:“这么一折腾,我那个好二弟是不会再被禁足了,他出来的第一件事一定是与我作对,能不声不响做出这事的人,只会是杨彦。”

圥墨和圥戎都知道杨彦不是什么好人,但没想到杨彦做起对不起徐之珩的事时,如此的轻车熟路。

圥戎终于露出了一些笑意:“将军放心,属下一定能给您办妥当。”

等圥戎走后,圥墨不解道:“将军,既然杨彦对您已经有了二心,那您何不斩草除根,断了他害您的念想?”

“窝囊废。”杨彦的眼神颤抖着,那院子里的东西是他努力往上爬的希望。

因此在他骂完下人后,上一边推倒了一个拎桶运水的小厮,举起那桶往自己身上猛浇,然后就跑向了火海,任凭后头的人怎么叫怎么拦,他也不回头。

不多时,圥戎回了徐家,知道徐之珩没睡,还在等自己消息。

“将军,属下已经办妥了,那院子里什么也没剩,一把火都少了个精光。”

徐之珩若无其事的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头都没抬:“杨彦呢?”

“杨彦冲进去,想把里头的东西救出来,其实属下在纵火前特意看了,供着的东西除了牌位,便是一些折扇书籍和扇坠这种小东西,能值当他豁出命冲进去,属下实在想不到。”

“据我所知,他父亲的死他耿耿于怀,在他幼时他母亲丧命,他父亲做生意失败,被族人所杀,年幼的他也被族人给赶了出来,流浪了许多年,后来才被我父亲捡了回去。后来我知道他的事后,还替他打抱不平来着,把他父亲留在世上的东西都讨要回来,让他安置好,就是那处院子。”

因为杨彦对于父亲的死一直有执念,所以那些东西他觉得无比宝贵,有机会宁可冲进火场抢救。

“这等不忠不义之人,竟还对生身父亲留在世上的东西如此执念,属下实在是想不到。”

徐之珩继续忙着手上的事:“那么大的火,杨彦可抢出什么东西来了?”

“没有,属下是从里头把火烧起来了的,东西早就烧干净了,他进去转了一圈一样东西也没拿出来,甚至房梁倒了还砸伤了他。”

“伤的可严重?”

“为了躲避房梁,他扭了腿,动弹不得,还是他母亲赶过去,使唤人把他抬出来的,否则也会被烧死在里面。”

徐之珩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满意的露出了笑容来:“那就好,他既没死,又在短时间内不会对我造成困扰,否则我那二弟放出来,他又会撺掇着对付我我可自顾不暇。”

圥戎留意到了他手上的东西,问:“将军,这是做什么的?”

“这块玉是我母亲留下的,小笙就要过生辰了,我让人把这块玉雕了,听母亲说玉能养人,可保平安,我在上头用自己的头发编进去,能替她挡灾挡祸。”

“这块玉实在不错,将军的心意曲姑娘一定是知道的。”

没了杨彦的指挥,解了禁足的徐之远只是哭求,对着徐舟权一面诉说自己的委屈,一面又诉说自己想父亲想母亲,想与母亲见一面,徐舟权被他哭的头疼,何况他与何氏本来也有感情,便借坡下驴,放了何氏出来。

何氏听说自己儿子割了腕寻死,整个人都被吓傻了,一出门便去找徐之远,找到后像腿上没了骨头,瘫在徐之远床榻边哭的要死要活。

徐舟权在一边不满道:“人好好的,郎中说了伤口不严重,你怎得如此哭,好像儿子怎么的了一样。”

何氏不满的侧过头去,和徐舟权说:“那怎么能放心?他万一落下毛病呢?下手没个轻重的,这可是顶顶危险的事,老爷说起来如此云淡风轻,可是拿远儿不当自己儿子了?”

“你…”徐舟权气的没了好脸色:“远儿这样和我有什么关系?这孩子性子太倔,就是随了你。”

“就是和老爷有关,关了远儿这么久,好好的人瘦成了这个样子,可见他过的又多难,老爷如此狠心,妾身真是上心。”

徐舟权看见何氏梨花带雨的哭着,他也没了什么脾气,毕竟徐之远是他亲儿子,弄成这个样子他也要负责任。

所以他耐着性子说:“我已经知道了,也让人好生给他医治了,你可不准再怪我。”

何氏擦了擦眼泪,回过头说:“然后呢?等远儿的上好了,再把他关起来?老爷您可真是心狠,若不是远儿今日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老爷还要关着我们母子,不准妾身见远儿吧?”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徐舟权瞪了何氏一眼:“本就是你没教养好孩子,让远儿惹出了那泼天的笑话,现在外头还有人拿此事笑话咱家呢,拿惩治你们一番难道不应该?”

“我呸,老爷您可真是心狠,远儿是您的亲生骨肉,妾身也与您相识多年,陪您几十年啊,您对我们母子实在狠心,外头的人说些不中听的,您就磋磨我们,不把我们放在心上…”

徐舟权被她哭的头疼,忍不住说道:“儿子还没死呢,你再号丧,不如滚回去禁足。”

这话对于何氏最管用,她现在十分担心徐之远的情况,恨不能全天睁着眼睛看徐之远的伤势,哪里舍得再被关回去禁足?

所以她跪着蹭向徐舟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老爷,妾身错了,妾身也只是关心则乱,求您让妾身留下,好好照顾远儿吧!”

徐舟权没了耐心,一挥手道:“你自己看着办,只一点,不准哭哭啼啼,把远儿的好运道都哭没了。”

第二天一早,徐之珩早早来了曲家,曲时笙窝在床榻正在细数自己过生辰收到的东西,就听恬儿说道:“徐将军来了?快请进。”

徐之珩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担心寒气会影响曲时笙养病,斗篷脱下来便递给了恬儿,又暖了暖手才走到曲时笙面前。

“就知道你会来,却没想到来的这样早。”曲时笙把被子上的物件拿给他看:“我大哥哥送的一对红珊瑚福字钗,我瞧着实在是精致。”

“确实不错。”徐之珩接过这对红珊瑚福字钗细看:“是南边的东西,这种红珊瑚是珊瑚之中最罕见的,我这位大舅哥有心了。”

曲时笙笑了:“人家是我亲哥,每年过生辰都会搜集各式各样的稀罕玩意儿送给我,说都是我的陪嫁。”

“大舅哥人呢?”

“还不是看见我头上的伤心里头憋气,大早晨的在这儿骂了你一通才走。”

说完,二人都笑了。

曲时瑾端着一碗长寿面进来,看见徐之珩也在,说道:“徐将军来的可真是早,这碗长寿面是我亲手煮的,快趁热吃。”

看见姐姐为自己的事打起精神,不再萎靡恐慌,曲时笙心里头高兴。

徐之珩接了长寿面喂曲时笙,但曲时笙并没有着急吃。

“母亲去世后,每年的长寿面都是姐姐亲手煮的,后来姐姐嫁人,不便回来,就由哥哥给我煮,哥哥那厨艺实在不怎么样,每每到过生辰我都特别想姐姐,如今能吃到你亲手做的面,这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曲时瑾爱怜的看着妹妹:“我宁愿给你煮一辈子的长寿面,就想着你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这一辈子无灾无难。”

吃过长寿面后,徐之珩把自己准备的生辰礼送给了曲时笙,曲时瑾看见那块玉,直赞叹这玉价值不菲,一看就是好东西。

曲时笙注意到了玉佩上头的福结里编了头发,她听老一辈人说过,把头发编在里头,就可以为别人挡灾,曲时笙笑骂徐之珩实在是迷信,但心里却是十分感动。

前世她嫁给徐之珩之后也过过一次生辰,只是那次有何氏故意搅局,建琮帝又半路给徐之珩叫走,生辰过的并不热闹,连徐之珩亲手为她煮的长寿面都没吃完,就被何氏吩咐人连碗一起砸了。

“我和你姐姐的想法一样,只希望你能无灾无难,若是真有什么,也有我在前头给你扛着挡着,绝不会让你受委屈。”徐之珩眼神真诚的望着曲时笙,亲手把玉佩给她系在了身上。

曲时瑾等两人腻歪完,吩咐房中下人都出去,这才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

“这件事是会打草惊蛇的,皇上能让他在暗中盯着我,我是能猜到缘由的,你和圥戎不会听皇上的,可杨彦不一样,杨彦对他亲生父亲感情很深,立志要活出个人样来,所以急功近利,做出了这等白眼狼的事。可我留着他自有目的,他在我身边,我知道他的心思就还好,可若不是他,就不一定是谁了。”

他看向圥戎,问:“今天杨彦是不是来府上了?”

圥戎回答:“确实,给将军汇报了一些事,下午刚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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