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的星空极美。

一颗颗星辰在夜空中高悬，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充其量只是强大了些的敌人。

如若不是昊天下令，单单的数万天兵，就可以十分轻松的将凡界毁于一旦，而并非如此这种平局收场。

可惜，如此绚丽的场景，却无人有心情观赏。

似乎和他们之前印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了。

但...

依旧不过如此罢了。

并非是不可战胜的！

只要生命的火种还在延续，只要人们的精神未曾熄灭，一切，就都还存在着机会。

而经此一战...

“利用好这张牌，就算是我，应该也会有那么片刻，成为棋手。”

赵公道在荒野中不断前行，眉头深蹙，不断思索着什么，但许久都未曾有一个结果。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了下来。

“如何才能让燃灯入局...”

天庭那边的气氛也逐渐变得沉重了些许。

凡人...

当然，这些对灵山来说，无伤大雅，甚至还没有他们平日里自己杀掉的多。

但天庭，灵山，同样没有占到什么优势。

尤其是灵山，仅剩下那几个歪瓜裂枣的罗汉，更是全部折损在这儿，再也没能回去。

各个城池内，一位位百姓们默不作声的打扫着周围坍塌的废墟，更多人则是集结在广场的位置，目送着属于他们的‘守护者’离去。

虽然氛围是悲伤的，但他们的眼中，却流露出强烈的斗志。

至于昊天为何要扣下天兵，他们不理解，但却无条件相信昊天的智慧。

一夜过去。

朝阳升起。

贾明悄然睁开双眼，伸了个懒腰，脸上泛起一抹笑容：“昨天只是热身，今天才是正戏，让我们猜猜，今天会死多少人？”

“喂，说句话嘛！”

“咱们外围下点赌注，再看起来也会更刺激些！”

眼看着苏阳依旧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贾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赌凡界所有的天骄，都不会死。”

“反倒是灵山，天庭，会损伤惨重。”

在贾明不断磨叽下，苏阳最终还是淡淡开口。

听到苏阳给出的答案，贾明身体一僵，顿时失了兴趣：“你不能和我猜的一样！”

“但这就是最终结果，不对么？”

苏阳扭过头，看向贾明，似笑非笑。

贾明先是怔了一下，随后重新恢复笑容，看起来十分开心的样子：“没想到你竟然看穿了！”

“这只是我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

面对贾明的夸赞，苏阳只是微微摇头，随口说道。

贾明却不打算放过苏阳，兴致勃勃的追问：“那你知道，这样做背后的真正意义么？”

“不知道，还在猜。”

苏阳诚实的摇了摇头。

贾明脸上顿时绽放出笑容：“我还以为你已经全部猜透了，吓我一跳。”

“唔...”

“很多东西都还不确定，再看看...”

“应该快有一个答案了。”

苏阳轻声低语。

看着贾明的背影，贾明眼中闪过一抹讶然，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似是感受到了远方的动荡，双目一亮：“开始了开始了！”

“我就说嘛，今天会加码的！”

“啧啧，星君出来的不少啊，天师也下来两位。”

“还有一位五老...”

“王秋生顶不住咯。”

“不，不仅是王秋生，这种规模，凡界恐怕也顶不住。”

“仙临才第二天，不会就已经开始生灵涂炭了吧。”

贾明一脸讶然，只不过言语中却丝毫没有对生命的怜悯，反而一副看戏的模样。

同样，苏阳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这反倒是让贾明有些奇怪。

“你明明是站在凡界的立场，但今日凡界可能会死伤无数，你难道不悲伤么？”

贾明忍不住问道。

苏阳陷入沉默。

看着天空中，一道道恐怖的气息降临，苏阳表情依旧无喜无悲，许久过后，才轻声开口：“我有试着共情，但哪怕已经想到了生灵涂炭，血流成河的场面，也伤心不起来...”

“你说...”

“相比起来，我是不是更适合和你一样，做一名纯粹的恶人？”

说到最后，苏阳扭过头，看向贾明，反问道。

贾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很善良！！！”

“呵...”

这番言论，换来的，只有苏阳的一声轻笑，笑容中充满了莫名的意味。

就在他们说话之际...

一道恐怖的气息已经降临在忘却城的上空。

“吾乃黄角大仙。”

“现在，踏天梯，入我天庭，可免死罪。”

黄角大仙表情平淡的看着王秋生，淡淡开口。

“天梯么...”

王秋生抬起头，看向远方，那天庭落下，七彩流韵的天梯，微微有些出神：“曾经，那是我最大的梦想...”

“可惜...”

“你见过生命的凋零么？”

“无论是你，还是我，在死后，依旧不过是一团肉而已，唯一强过他们的，就是我们的尸体，可能会腐烂的更晚一些...”

“而且，甚至连给自己挖坑的人都没有。”

“算了...”

“你不懂...”

“想要真正的长存于世，还不如去做一些更有价值，意义的事情。”

王秋生回过神来，再也未去看那所谓的天梯一眼。

“找死...”

黄角大仙失笑，挥手间，天雷滚滚。

王秋生迎着狂风，衣衫不断震荡，无喜无悲。

两人没有再多说一句废话，就这么互相冲到一起，仙灵之力向四周不断荡漾。

城内，一些比较高的建筑，在仙灵之力波荡下，纷纷摧毁。

百姓们则是提早躲在挖好的防空洞内，安静等待着一个结果。

忘却城，看起来处于势均力敌的状态，但另外两处，则是不容乐观。

两位大罗四重境的天师，在凡界，只要苏阳，柳无敌不出手，就是无敌的存在。

哪怕是黑街的人，也没有办法在短短两年时间内，将自身实力增长到如此境界。

并且...

天庭今日降下的大罗境高手，太多了...

以凡界的基础而言，想要与之抗衡，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除非苏阳，柳无敌同时出手，快速将其一一斩杀。

仙...

远方，各城池间的战斗也逐渐进入尾声。

凡界方面，伤亡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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