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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在那个穿飞跃的男人到来……

  • 作者:张不一
  • 类型:耽美言情
  • 更新:09-22 14:17:08
  • 字数:8570

哼!

司徒朝暮越想越意难平,气得都无心和大家讨论事情了,双臂往胸前一抱, 开始生闷气,谁知没过多久,裴星铭突然给她来了一句:“你想好怎么办没?”

厅响:“……”

你人还怪坦荡的。

司徒朝暮一愣, 瞬间回神:“啊?什么怎么办?”

裴星铭的右手已经好利索了,直接抬起小臂朝着身后竖起了拇指:“他的。”又说,“我的手就是这么被打残的。”

司徒朝暮:“……”

闻铃:“……”

不等司徒朝暮开口,裴星铭就忍不住吐槽了句:“不是我说啊, 厕所的隐私性真不行,你这边不管说了什么,那边隔间里面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说别的话还好,要是刚好说到了隔间里面的人的坏话,那可真是尴尬死了。”

闻铃不理解地看着他:“你干嘛要躲在厕所说人家坏话?”

裴星铭:“那我总不能趴人家脸上说吧?”

在司徒朝暮他们四人沸沸扬扬地讨论这条消息的时候,宋熙临始终一言不发,保持着双臂抱怀的姿势, 背靠体育馆的外墙, 半垂下的修长眼睫遮盖不住眼眸中的冰冷, 一双颜色本就浅淡的薄唇更是已经抿成了一条僵硬的直线。www.xinminlan.cn 老幺小说网

不过大家也早已习惯了他这幅不合群的冷漠嘴脸,所以也没人强迫他发言, 甚至还觉得人家能来就已经很给面子了,没必要再强求人家加入群聊。

司徒朝暮却觉得既然人家来都来了, 一直把人家晾在一边不管也不是个事儿, 所以时不时地会朝着宋熙临瞥去一两道关照的目光, 却无一例外的全部被人家给忽视了。

其实这次的秘密“团伙会议”是厅响组织的, 会议主题是他偷听来的一条消息。

闻铃:“……”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司徒朝暮则是好奇:“你说谁坏话被发现了?”

我还没讨厌你呢!

还有!凭什么我诚心诚意地约了你两次你都不来赴约, 裴星铭随随便便给你扔了张纸条你就来了?是在瞧不起我么?还是说你真的很讨厌我?

你为什么讨厌我呀?

裴星铭无奈地“啧”了一声:“你怎么不在状态呀, 五头牛村那帮人要找人埋伏咱们几个的事儿。”

“哦哦哦。”司徒朝暮的脑袋重新开始了运作,先询问了一下厅响,“你刚才说你是从哪儿打听到的这条消息?”

随后,三人齐刷刷地扭头,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始终没什么参与感的宋熙临。

宋熙临却始终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抱着胳膊,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对他们仨一视同仁的视而不见。

啧,真冷漠啊。

三人索然无趣地收回了目光,再度看向了裴星铭。

裴星铭却不觉得宋熙临有任何问题:“我兄弟,就是这么的绝世而独立。”

裴星铭就是这种人,看你不顺眼的时候处处为难你,一旦把你看顺眼了,处处都觉得你好:“他那副冷漠无情的外表之下其实隐藏着一颗热情似火的心,不然他绝对不会如此痛快地来参加咱们这次的内部会议。”说完,又回头看着宋熙临,以拳捶心口,“兄弟,你的仗义哥都记在心里了!”

宋熙临:“……”

闻铃轻轻地扯了扯司徒朝暮的校服角,小声地对她说:“我怎么觉得,宋熙临的脸色好像越来越难看了啊?”

司徒朝暮瞥了瞥宋熙临越来越紧绷的下颚:“我也觉得,牙都快咬碎了。”

闻铃:“他是不是又不好意思了?”

司徒朝暮沉思片刻,点头:“可能吧,脸皮薄,不好意思被当众夸奖?”

她俩自以为声音很小,其实被裴星铭听了个清清楚楚,立即又回头看向了宋熙临,言辞极其恳切地说:“兄弟,不用那么见外,以后都是自己人了!”

谁跟你们是自己人。

这帮人也真是比他想象中的麻烦多了……

宋熙临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而还不等他把这口气吐出来呢,裴星铭就又开了口:“所以我也就不跟你见外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就把我妹交给你了!”话还没说完呢他就把手搭在了司徒朝暮的肩膀上,直接把她给推倒了宋熙临面前。

司徒朝暮和宋熙临皆是一脸懵,同时以震惊、诧异又惊讶的目光看向了裴星铭。

裴星铭无奈,朝着对面一指:“人家厅响还要照顾闻铃呢,我总不能把你也塞给厅响吧?那不是让你去当电灯泡呢么?”

闻铃的脸颊一红,又气又羞地瞪了裴星铭一眼。

厅响也有些不好意思,目光闪躲着,一脸尴尬又不知所措地挠着后脑勺。

司徒朝暮则是气急败坏:“我干嘛需要他照顾,我不能自己照顾自己么?”

裴星铭:“刚才不是说了么?李途他们那帮人要找校外的人在咱们上下学的路上搞埋伏,我前一段没训练,这个月得加训,可能还要住校,没法儿和你们俩一起上下学,你们俩女的多危险啊!”

司徒朝暮:“……”

她刚才跑神了只听到了前半段话,没听到后半段裴星铭要加训住校的事儿。

裴星铭又说:“虽然咱们也不太确定厅响从男厕所里面偷听来的这段消息是真是假,但是你想啊,李途那人这么毒,赵佳伊心眼儿又这么小,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就算李途想算了,赵佳伊也不会算了,她这次也被处分了,肯定会怀恨在心……这死丫鬟真就是一块狗皮膏药。”

司徒朝暮还真没法儿反驳裴星铭的话,因为五头牛村那边的人就是这副德行,又悭吝又小气,处处上不了台面,就喜欢玩阴的。

但她也是真的打心眼里不想被宋熙临照顾,她才不想有求于他呢,而且人家都已经那么讨厌自己了,自己还不识点趣么?没皮没脸地往人家跟前揍?还要人家照顾?

她司徒朝暮才没这么没骨气呢!

她宁可去当电灯泡——

“厅响送一个人也是送,送俩也是送,干嘛非要麻烦人家宋熙临?人家也需要自己的独立空间呀,天天跟我一起上学放学多不方便?而且人家跟咱们非亲非故的,要求人家照顾我多冒昧呀。”

司徒朝暮说这话时的语气中不掺杂丝毫个人情绪,认真正经极了,但在场所有人都能够轻而易举地听出来她这话中的阴阳怪气。

裴星铭纳闷儿地回头,看向了宋熙临,用眼神询问:兄弟,你怎么她了?

宋熙临不予回应,神情淡漠地把脸别到了一边去。

裴星铭却越发纳闷儿,心说:你俩怎么还闹起别扭了?

厅响先看了看宋熙临,然后挠了挠头发,特别不好意思地对司徒朝暮说:“虽然我家和你们住的小区不在一个方向,但我骑电动车上下学,绕一趟也快,就是我的车不大,一次只能带一个人……”

换言之:我只能带闻铃。

闻铃的脸颊更烫了,像是于心有愧又像是在自证清白,大义凌然地冲着厅响说了句:“你别带我了,带朝暮吧。”

厅响千方百计地找理由拒绝:“不、不行,绝对不行,我、我车高,特别高,她腿短上不去。”

司徒朝暮:“……”

妈的,你想带她就直说,干嘛要伤害我!!!

她真是要气死了,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眼神如刀似剑——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厅响已经死了五百次了。

裴星铭赶紧出来打圆场:“别折腾响子带你了,还有我一个兄弟呢。”说完,又朝后看了一眼,“是吧,临子,你肯定愿意替我照顾我妹是吧?”

宋熙临没有回头,双臂抱怀,不置可否。

司徒朝暮也把胳膊抱在了胸前,冷哼了一声,心说:你不愿意和我一起走,我还不愿意和你一起走呢!

谁知裴星铭却一脸欣慰地说:“我懂我兄弟,没拒绝就是同意!”

宋熙临:“……”

司徒朝暮没好气:“你怎么不问问我同意不同意?”

裴星铭:“不同意你只能自己回家自己上学。”

司徒朝暮:“……”

厅响像是为了弥补刚才的过错一样,赶忙顺着裴星铭的话说了句:“特殊时期,你自己一个人确实很危险,跟谁一起回家都不如跟着宋熙临一起,五牛头村的人都很忌惮他。”

司徒朝暮一愣,纳闷儿地问:“为什么?”

宋熙临还有这份儿威力呢?

厅响:“你这星期没来学校你不知道,现在学校里面都流传这样一个有关宋熙临的传说。”

别说司徒朝暮不知道这个传说是什么了,就连宋熙临本人都不知道,下意识地看向了厅响。

裴星铭和闻铃也在看厅响。

闻铃的目光很专注,充满了好奇,厅响立即挺直了腰背,绘声绘色地说:“还是我昨天晚上在厕所里面偷听到的,应该是钱隆的声音,他说李途亲眼看见宋熙临能单挑一个班的人,凌波微步和太极八卦掌相结合,眨眼之间就能把他们全给打趴下。”

闻铃呆如木鸡地看向了宋熙临:“我艹,你这么牛?”

宋熙临的脸色在一瞬间又青了一个度,目光凌厉地盯着司徒朝暮。

司徒朝暮懵了,用力摇头的同时还在不断摆手,极力撇清关系:不是我!我还没这么夸张!

然而厅响的眼中却只有闻铃,而且人家钱隆当时的原话也不是“一个班”,而是“几个人”,为了使故事更加的跌宕起伏、震撼人心,从而达到吸引闻铃注意的效果,他擅作主张给改成了一个班。

在闻铃越发震惊的目光中,厅响的描述也越来越飘:“还有呢,钱隆还说宋熙临是练气功的,金刚不坏童子身,刀砍在他身上他还没出事儿呢,刀先碎成了一千片!”

“一千片”也是他自己改的,原话是“刀砍上身不留痕”。

不过他确实是成功的令闻铃再度目瞪口呆:“我的天!”

厅响越发有成就感,表达欲也越来越爆棚:“他们五头牛村的人还赋予了宋熙临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称号。”

闻铃:“什么称号?”

厅响清了清嗓子,掷地有声地说道:“在那个穿飞跃的男人到来之前,七中、没有逼王。”

宋熙临:“……”

司徒朝暮原本是没想笑的,但宋熙临那幅吃了炮仗一样错愕的表情令这句话的好笑程度直接飙升,她忍无可忍地笑了出来,笑声中还带着一些幸灾乐祸。

但是下一秒,她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只听厅响继续说道:“他们还说了,司徒就是与逼王并肩的女人,贵称逼后。”

司徒朝暮:“……”

但其实这句话的原话是:在那个穿飞跃的到来之前,七中还没有这么厉害的人,来了之后直接被司徒朝暮收编了。

厅响如此杜撰,不过是为了博闻铃一乐。

并且,为了使闻铃确信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厅响又在后来的日子里四处散播着这几句话,不出一个星期,全校都知道了——

高三八班的那个穿飞跃的男人和他们班班长,是一对儿名副其实的雌雄双“璧”。

厅响:“在厕所蹲坑的时候偷听到的。”

并且,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宋熙临的侧脸简直如同玉石雕出来的一般坚硬冷峻, 那双眼尾上勾的丹凤眼中的冷酷之气更是强烈到令人无法用语言形容, 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生人勿近”。

司徒朝暮突然就对他产生了一点儿意见:干嘛要这么不高兴?不高兴的话就别来呀!来了之后还要摆出一副不情不愿的嘴脸是给谁看的?给我看的么?表示你一看见我就不高兴?所以你今天才要放我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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