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娟除了给老四鸡蛋外，还给了一些花生。老四意外得了如此好处后，回家了。

下午，妹妹们回家了，他们特别喜欢这未来的嫂子，长得特漂亮，人温和，心眼又好。性格与妈妈特像。

一初的爸爸因腿脚不能走路，晚饭是秀娟端过来吃的。

一初回到家里进了小屋，父亲躺在床上正闭目养神。

父亲那年被厂里另眼看待，下放到车间上班。就没有好好上班过。后来真的生病了。心脏不好。脚又不好，走路不方便，犯起病来，要人搀扶。精神头也不好。早已去早年那种威武和霸气。加上总觉得对不住老三。人明显颓废起来。

见老三进屋，笑了下。用手拍拍床边，示意坐下。就无话可说了。

同一屋的两间房，最里间前两年是老四的新房，外面一间是三个妹妹的住处。去年弟媳妇生了女孩，进出不方便。家里又太挤。老四一家搬他老丈母娘家住了。大妹也安排了工作，住到厂宿舍去了。二妹，小妹搬到里间住。外间放着桌子等家具，平时吃饭，做功课都在这里。

一初爸妈还是住在小院自己搭的小棚里。

秀娟前两年春节回城探亲，还住在自己家里，可今年后妈借口弟弟大了不让住了。只能借住一初家了。

秀娟进了一初家门，一切还是老样子没有变。

老三从小对父亲就没什么话可说，今天也是如此。

父子两个人，就这么坐着。什么话也不说。

可秀芬不依，认为生父不亲，她可无情。由于父亲的不检点，害死了母亲。永不原谅。自从父亲再婚后，从不主动与父亲说话，有话也不会超过三个字。这次回来为了给父亲和蛮弟弟带点啥，与姐姐吵了一架，几天都不说话。还是少凤给劝和的。

秀娟在里屋与一初妈说话，听老四说这话。拿了十来个鸡蛋给了老四。

这是秀娟与秀芬用粮票换的。还有陈婆给送的。秀娟虽然憎恨后妈，但还念着父亲。父亲虽然懦弱，但也是命运所安排。如今奶奶死了。后妈如此凶悍，也挺可怜的。再者，弟弟虽与他不是一母所生。但每次回家总是姐姐、姐姐叫得十分亲热。所以今年带了些土特产回来。

一初没在家吃饭，找他那帮师兄师弟、狐朋狗友喝酒去了。

秀娟帮一初妈做完饭，又抢着洗碗扫地做家务。一初妈说我来吧，你陪妺妹们说说话吧。

于是，秀娟又像变戏法似地拿出几把炒花生果和炒干蚕豆出来，妹妹们笑得要跳起来。在城里一年到头是吃不到这些好东西来的。

一初妈已经知道秀娟和一初的关系。心里很喜欢。只是家庭条件不好，也没有钱帮他们成婚，很愧疚。今天一初回来了，让秀娟和妹妹们住里屋，她临时也搬到里屋住，让一初与他爸住院子棚子里。

到家了，一初将带回来的年货分成几份。鸡蛋、鸡、鸭留着过年吃。花生给了老四一小包，老四又抢了几把，还问一初要鸡蛋，说是女儿身体不好需要补充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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