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不生气，我后悔自己的冲动害了我自己。”

“那你得振作起来，心态放正了。回去重新与你的哥哥妹妹好好商量一下。”

秀娟连想都没想，点点头。愿意与一初一块照顾老爷子。

“你看吧，没有意见吧。”一初高兴了。

“让我再谈怎么抚养我爸的事？没得谈了，除非太阳从西边出了。”

说起秀娟，一初的三脚猫脾气又来了。

“她要想做我的女人，这点困难都受不了。那就离开我，滚得远远地。我才不在乎呢！”

他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是在乎的，是应该问问她的意见，于是又问“奚秀娟，你表个态”。

“我把他带回农场，我来照顾。”

“你这种成天不着调的样子，能照顾好吗？”

“你要想好了。这可不是一天两天，说说的事。”

昨晚，一初带着老爷子走了，一初妈晕厥倒地，全家人慌了，将妈妈紧急送医院。医生看后说这是老太太受刺激过度。引起大脑缺血而致。老大说以前好像没有这种症状，

医生说“可能以前就有的，只是没引起重视而致。”

“今后千万不要让老人情绪激动了，不然会引起生命危险。”

有时，一初爸甚至想这辈子想靠这三儿子能照顾家是没有什么指望了，能不坐牢吃官司，就是他最大的福气了。可如今整个反过来了，他整个思路都乱了。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这些事，一初事先是没有准备的。他想了一下说：“不是还有奚秀娟吗？”

“你确定秀娟能行？”

“事情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再这么怒气冲冲了。”建国说。

陈婆这边。林家福和少凤都赶来了。少凤给一初包好了手。安慰着默默流泪的秀娟。陈同去买早点，这是新年的第一天，按老规矩，早饭应该是吃年糕和圆子，象征家人在新的一年里团团圆圆，年年高升。可现在谁还顾得上呢？陈婆非要他们去买，而且要多点。

在座的人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建国能说上话。所以也不吭声，听两人在交流。

“那老爷子怎么办？”

“我包了，我来养，不要他们出一分钱。”

“那你妈妈呢？”夏建国直戳一初心里最软的地方。

“唉！这就苦了她了。”一初心里一阵难过。说“他们要养就养，不养我就一块儿带到农场去养。尽尽我的义务。不负了她一辈子都爱我的心愿。”说到这儿，一初停止了说话。抽起了烟来。大口大口地吸着、又吐着。心里五陈杂味翻滚。

“你怎么养，你在京港农场？”

医生开了针剂和药品，护士打了针。到天亮了，老太太醒了，第一句话就是让儿子们都去找老伴，找老三。老太太哭着说“白养了你们二个逆子，把个家搞得四分五裂。”

老太太说找老三，到哪儿去找老三？从小到大，一初从不讲在外面的朋友同学住那儿，叫什名字、来往等信息。只知道老三在京港农场。现在是春节期间，知青都回来了。老大老二站在医院大门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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