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空间中响起一道声音，只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椅子被拉开，像是有人在走路一般。

“统儿，将监控器解决一下。”

“真的是母亲，真的是，母亲竟然没死，真的没死。”

第五凡将手放在玻璃上，血脉相连之下，仿佛有了共鸣一般，里面的水如同沸腾一般开始晃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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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言谨也同样一愣，他明明已经能猜到是这个结果，只是真到这个时候又有些不敢相信。

“凡凡？”

“我靠，这里好冷啊。”

实验室地下，言谨和第五凡揭开身上的隐身符，搓搓自己的胳膊，他们虽然是人鱼耐得住严寒，可这里给他们的感觉却不同，更甚至身上的鳞片都无法遮挡住这种刺骨的寒冷。

“估计和那个探测器有关系。”

“他不过是长得卡哇伊就被欺负，有些人生来就带恶，不过倒是可以进一步证明他本人的优秀，在那样起欺压下倒也没有变得阴鸷。”

“是啊，不过还是能看出他骨子里的自卑。”

若不然也不会每次见面都沉闷闷的，甚至若不是言谨开导，没准哪天来了个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他真的会英年早逝了。

魏枭因为长得可爱，加之性格有些软糯，也因此在上学的时候总是被人欺负霸凌，为此几度休学，后来无奈之举，魏家特意请吕老爷子找了位老师，进行一对一传授，后来更是在接触中发掘他的这项技能，被吕老爷子带走学了两年归来。

第五凡拉住言谨，两人顺着湿湿的石头路朝里面走去，很快便赶到了昨日见到的那个地方，巨大的玻璃，非常的大，容纳二十个成年男士都都有富余，只是即便这么大的玻璃罩子，里面的人鱼也只能待在中间，连动也动不了。

熟悉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比仅仅看到一幅画面时还要明显，第五凡冲过去，清晰的面容让他震惊不已。

“他们都走了。”

一下午的时间，方唐并没有再见过他们，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找到他们，看着两人依偎在一起没心没肺玩乐的样子，她满脑子黑线，可为了他手里的研究成果，又只能放任，离开时还体贴的将门关上。

就这样慢慢到了晚间十点，实验室的灯火渐渐暗去，直到最后一个人离开都没意识到数据室里还有一个人，包括方唐，毕竟在她的认知中，两个人绝对不会等到正常时间下班，也就没管那么多。

随着一声吩咐，实验室的监控突然发生诡异的波动，所监测的地点与所在的位置发生错乱，只是保安全都迷迷糊糊，或趴着，或吃东西打游戏，谁都没有发现。

脚步声在长长的走廊中响起，直到在一处墙壁上停下，紧接着，墙壁上的雕塑龙的眼球轻轻转动起来，紧接着最下端一个足够一个人爬过去的正方形洞口出现，又是一阵诡异的蛄蛹声，洞口关闭，实验室也随之恢复平静。

“我得进去，我得进去看看。”

第五凡来回摸索着可以打开的地方，见他这么着急，言谨连忙握紧他的手。

“凡凡，别急，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而是该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言谨说着抱紧他，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怀抱让他逐渐平静下来，言谨也连忙摸着他的脑袋，好一会儿才松开。

“可是我还是想进去看看。”

“那咱们就进去。”

言谨对着二百五招招手，身后的跟班嘴角一抽抽，朝着上面指了指，两人看过去，才发现这巨大玻璃罩子更像是一个巨大的鱼缸，因为太高他们一直没有注意到。

“走。”

言谨拉着第五凡，两人腾空而起，只是一进入水中才意识到，外面的冷根本不算什么，这水更加冰冷刺骨。

鱼尾随之幻化出来，两人拼命朝第五凡的母亲靠近。

“实验室的探测器又有反应了，你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方唐距离这里并不远，大约半小时的路程，刚刚两人幻化出鱼尾，即便有二百五遮掩，可那探测器就好像天生和二百五相克一样，直接开始变化，如今的安保人员已经联系了方唐。

两人知道时不我待，连忙加快速度来到母亲面前，看着近在咫尺的模样，不知不觉间与第五凡印象中的那个女人吻合。

“母亲？”

第五凡伸出手探上卞潇潇的脸颊，那触手比谁还要冰凉的手让第五凡瞬间红了眼睛，声音也有些哽咽。

“母亲，您醒醒啊？母亲？”

“凡凡，婆婆好像没有意识，你尝试着读取他的记忆。”

经过言谨的提醒，第五凡点点头，连忙用自己的额头贴向卞潇潇的额头，只是谁也没想到卞潇潇的记忆竟然是空白的，第五凡猛然睁开眼睛准备退开，谁知根本动不了。

他拼命挣扎，却也无济于事，仿佛有什么在吸取他身体的力量。

“凡凡？”

第五凡咬咬牙，想说话也说不出，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言谨，他怕言谨碰到他，拼命的眨眼睛试图提醒言谨。

“凡凡？”

言谨也看出不对劲，也猜出第五凡可能被婆婆的躯体，亦或是鱼尾上的探测器控制住，他只想到快点分开两人，压根没意识到不能碰，直接伸手去拽第五凡的衣服。

......

实验室内，方唐和廖清河已经赶到，两人正围着实验室，探测器还在拼命转动，连带着方唐身上的瓷瓶也滚烫无比。

“人鱼一定就在附近，哈哈哈，找到他，找到他。”

与廖清河的癫狂不一样，方唐反而淡定许多，甚至视线慢慢移动到走廊尽头的石雕上，眼神眯了眯。

“老师，您先别激动，我已经让他们四处搜寻了。”

“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他们，一定要找到他们。”

廖清河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只是下一秒，探测器的转动竟然戛然而止，仿佛是被廖清河吓到一般，至于廖清河，也楞在了原地。

...

“等下次见到他，我一定好好鼓励鼓励他。”

第五凡拍拍言谨的脑袋，两人没有继续让二百五去送死，闲着没事，拿着手机开始玩起小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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