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皇后不禁打了个冷颤。

“儿臣，拜见母后。”南宫曜一字字地道。

南宫曜见到他时，并不觉得意外，仿佛早就料中一般。

南宫霖沉默半晌，突然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

他嘴上说着拜见，可脊背挺得笔直，腰身半点也不曾弯曲。

南宫曜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他循声看去，只见南宫霖的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眼中带着几分愧疚。

“你回来了？”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韦皇后的所作所为，处处透着诡异。

南宫曜的话让韦皇后瞬间白了脸。

她厉声道：“放肆！南宫曜，你好大的胆子！”

他劈出一掌，打翻了御前侍卫。

旁人慑于他的威势，竟然无人敢上前阻拦。

韦皇后听到外面的动静，披衣而起，面露疲色地走了出来。

南宫曜挂念还在天牢里的舒浅月，哪有心思跟这些人废话。

南宫曜缓缓举起手中的玉佩，一字字地道：“母后，儿臣奉了父皇之命，前来……”

“三哥。”

南宫曜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目光中满是凉意。

“你……曜儿，你回来了？”

韦皇后努力维持镇定，声音却透着几分难言的疏离。

韦皇后色厉内茬，斥道：“你连怎么给母后行礼都忘了吗？”

南宫曜唇角讽刺地勾了勾。

“霖儿，你在做什么！你给本宫站起来！”

“谁让你给他下跪的！”

韦皇后厉声喝道。

南宫霖抬起头来看她一眼，眼神复杂之极。

他喊道：“母后，你收手吧！”

韦皇后脸色苍白，紧紧抿住了唇角，一言不发。

南宫曜居高临下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人，淡淡道：“六弟，你这是做什么？”

“三哥，求你！”

南宫霖抬起眼来，脸上满是哀求之色，“母后她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求你留母后她一条生路吧！”

他重重磕下头去，浑然不顾地上坚硬的青砖石板。

几个头一磕，额头登时皮破血流。

“够了！”

南宫曜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

韦皇后看着南宫霖额头上流出的血，又是心疼又是恨意陡生。

她冷冷道：“谁让你给他磕头下跪，他也配！”

南宫霖难堪地开口：“母后，他是三哥啊……”

南宫曜一双冷电般的眸子紧盯住韦皇后：“母后，你终于说实话了，没错，我确是不配做母后你的儿子。”

他一字字道：“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三哥！”

南宫霖身体猛地一震。

韦皇后却平静地拢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

“你既然知道了，也好。”

南宫曜眼眸幽深，声音沙哑道：“敢问皇后娘娘，我的生母究竟是谁？她现在何处？”

韦皇后居然笑了起来。

“你的生母？”她眯起眼睛，“十几年过去了，本宫已经记不得了，谁知道她是死是活。”

“一个下贱的婢子而已，谁还记得她是谁。”

语气轻蔑之极。

“敢问皇后娘娘，您真是我的母后？”

“何人在此喧哗？”

她看到殿外站着的人竟然是南宫曜，一瞬间神色复杂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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