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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萱草

  • 作者:醉酒微酣
  • 类型:仙侠情缘
  • 更新:07-02 13:40:40
  • 字数:8186

司瑜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直身手舞足蹈地说:“上次我躺在这儿,身体动弹不了,你蒙脸抱住我的头,然后掀开面巾来亲了我一口,就亲在这儿!记起来没?”他指了指自己嘴唇。

脉脉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仿佛是有这么回事,但是……

小聋子看起来瘦瘦小小的,抱起来却又绵又软,而且身上还有股药香,苦涩清凉。

司瑜言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脉脉被他弄得痒痒的,咯咯笑道:“不要拱,好痒。”

她嘟嘴不服气地说:“你先亲我的!”她指着脸颊,“就亲在、这里!”

脉脉吓得手忙脚乱:“别说话,你休息!”

也许是觉得司瑜言的模样实在可怜,脉脉再次爱心泛滥,抱住他抚摸背脊安慰:“乖乖、不痛。”

司瑜言被她揽在怀抱中,推她的手已经扬起了,可到最后却反手搂紧她不盈一握的细腰,闷声闷气哼了一道:“嗯……”

司瑜言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磨磨牙哼道:“谁说我喜欢你……你亲。”

“它们也喜欢。”脉脉一副“你不要不好意思承认”的笑容,“狗狗、断了腿,嗷嗷叫,我亲它,就不叫了。亲亲舒服,不痛。”

敢情是把他当畜生看了!

10、萱草

脉脉懵懂地眨眨眼。

亲回来?

第十章 萱草

一想起脉脉的嘴亲过那些小畜生再来亲他,司瑜言就觉得似乎有千万条蠕虫在脸上爬过,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胃里翻腾差点吐出来。

“你……”他只觉恶心,弯腰作呕,却只是干吐。

故意的,小聋子一定是故意的!

司瑜言从牙缝了迸出几个字:“亲了想不认账?嗯?”

脉脉否认:“不是不认、是忘记了。”

“我才不是想亲你!我是……”司瑜言刚想说“咬”,忽然意识到不对,赶紧噤了声,委屈地瞭了脉脉一眼,“那也不一样,我碰的是你脸,你亲的是我嘴,我吃亏。”

脉脉不觉得他吃了亏,跟他争辩起来:“骗人,你喜欢被、我亲,你觉得、很舒服。”

司瑜言抬头仰视,问:“你用的什么香囊?”

脉脉否认:“不用,是泡了药。”她示意司瑜言看房屋角落的浴桶,满满的沉褐色药汁。

司瑜言不解:“为什么要泡?”

脉脉莞尔一笑,手指扬起在耳畔画了个圈:“师父说、清毒,耳清目明。我很小的时候、吃了毒药,耳朵变得、听不见,所以每个月,必须扎针、泡药,不然……”她吐出舌头做了个吊死鬼的模样。

司瑜言心头一震:“也就是说你不是天生耳聋?你以前能听见?!”

脉脉抿唇,迟疑道:“应该是……但我不记得。”

司瑜言说不清此刻心中是什么感受。传闻施翁的嫡传弟子都是他亲自捡来的弃儿,而且他专挑身有残疾的捡。老人家常说健康的孩子被人收养的机会总是大一些,但残缺的孩子就无人问津,若是连他也不要,这些孩子岂不是只能冻死饿死?想来脉脉便是这样被带入山谷,只是可怜她小小年纪便被毒聋了耳朵,若非施翁医术高明帮她逐年累月的排毒,恐怕她也难以成活。

难怪她从来不曾踏出药王谷,每个月都要有人给她扎针,煮药汤让她浸泡,否则她就会死。所以她才那么看淡生死,因为她的生命有可能随时戛然而止,她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哪一日、哪一时。也许今晚睡着,明天就再也不会睁眼。

“小聋子,”司瑜言心底微微泛起酸涩,他抬手抚上她的脸,眸光灼灼,“那么辛苦才能活着,你怎么舍得拿自己的命跟我打赌?”

“药王谷、更重要。”

这里是她的家啊,保护家人不是比什么都更重要吗?她理所当然。

司瑜言发出一声不屑嗤笑,眸子里隐隐有光闪动。

他的神情彷如摇尾乞怜的孤独小兽,脉脉又是心软得不行,遂俯身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以示怜爱。

司瑜言趁机张开嘴含住她的唇瓣,本来是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却由于他毫无经验也毫无章法的接吻,变成了啃咬。脉脉吃痛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直把嘴皮亲的发麻。

直到胸腔里的空气用完,司瑜言方才依依不舍地松开脉脉,俩人都气喘吁吁。

脉脉气鼓鼓地瞪他:“咬我!小狗!”

司瑜言微微羞赧,耳根子都红透了,偏要装得若无其事地说:“谁叫你拿狗和我比,就是要咬你。”

脉脉生气拂袖:“讨厌!”

宋西在门口坐了好久,方才等到司瑜言慢吞吞地走出来,尽管他还是一副狼狈样,可脸上表情却是轻松惬意,嘴角含着如沐春风的笑意,而且嘴唇格外水润红亮。

宋西暗暗感慨:吃饱喝足的男人就是气色好啊……

再看他身后的脉脉,虽然沉着脸撅着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但那张樱桃小嘴也是红润润的,而且宋西还敏锐地观察到她唇上的牙印。

啧啧,公子太凶残了,怎么能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呢?把人家姑娘咬坏了可如何是好哟?

司瑜言拿过宋西手里的竹篮,递给脉脉:“小怪兽。”

脉脉欢喜地接过,掀开软布小心翼翼把驺虞抱出来,手指头轻轻挠它头顶。 “谢谢你啊。”脉脉冲宋西感激地笑,看见小家伙长得圆滚滚的十分健康,嘟起嘴就亲来亲去。

司瑜言立即黑了脸,不动声色掰开她的手把驺虞抢了回来,塞进篮子。

“够了。”他说话还是颐指气使的,“明天你过来,治病。”

说完扬手一招,领着挤眉弄眼的宋西便走了。脉脉愣愣站了好一会儿,直到俩人的身影藏入山间草木,才后知后觉地摸了摸红肿的嘴巴。

“脉脉。”手里提着药汁的施灵药走来,看见脉脉站在门口遂问,“你怎么出来了?刚才和谁说话?”

脉脉惊慌失措地摇摇头,心虚否认:“没……有。”

施灵药将信将疑地把她打量了一番,视线落在她唇瓣的牙印上,于是转头往山路一望,觑见两道不算陌生的身影。

“你……”施灵药想说些什么,开口又改了主意,牵着脉脉回屋,“回去吧,还要泡两个时辰才行。”

司瑜言回到连翘苑立即沐浴更衣,然后躺到葡萄架下面乘凉,还破天荒地把驺虞抱在了膝头,小家伙颤巍巍伏在他身上,一直瑟瑟发抖。

“宋西。”司瑜言嫌弃地看着小怪兽,喊来宋西问,“你平时都是怎么抱它的。”

宋西做示范:“这样,手掌轻轻托着放在臂弯里,就跟抱婴孩儿差不多。”

司瑜言点点头,轻轻把驺虞抱了起来,小家伙陷入温暖的怀抱顿时舒坦起来,甚至颇有力气地挥舞了一下爪子,就像在伸懒腰。

“呵呵,”司瑜言低低发笑,眼角瞥见宋西脚畔的木盆,里面是换下来的脏衣服,“要洗?”

宋西摇头:“可能洗不干净,小的打算扔了,反正公子您也不会穿第二次。”

谁都知道司瑜言从来不穿旧衣裳,衣服脏了就扔,宋西偶尔还偷偷留几套下来,像今天这种沾满了药汁的难洗衣裳,他也懒得留了。

谁知司瑜言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那个……洗干净放着。”

宋西:“啊?”

“出门不比在家,一切从简。再说司家祖训也说不可奢靡浪费。”司瑜言一本正经地解释。

宋西:“……”

公子你说出这种违心话都不面红心跳的吗?!

“是,小人这就去洗。”宋西抱着衣裳出了门,司瑜言低头抿笑,心情颇好地抱起小驺虞在唇边,试探着碰了一下,感觉还不错。

小聋子亲了小怪兽,小怪兽亲了他,也就等于是小聋子亲了他呀……

入夜,宋西已经睡了,司瑜言站在院子里,抬头仰望天空,繁星如许。

翅膀扑棱的声音细细划过头顶,接着一道阴影疾速飞过,但见他勾唇一笑,弹指射出一枚杏核。

“噗”一声闷响,黑影从空中落下来,恰好掉在他的脚边。

司瑜言只是垂眸看了一眼,并不打算捡起来。色彩斑斓的彩羽鸟,只有黄莺大小,看似寻常,旁人只道山间多珍禽,不会特别注意。殊不知这种鸟名曰“传信鸟”,主人呼之即至,或令投人,却是比信鸽更可靠更能瞒天过海的鸟儿。

他入谷的那日便遇到过这种鸟,不过看羽毛的颜色却不是眼前这只。他最初以为是施翁所养,不过据这段时日的观察来看……传信鸟的主人是谁,答案显而易见。

笃笃笃——

不疾不徐的敲门声传来,司瑜言仿佛早有预料,他道:“门没关。”

有人推门而入,走到他面前。

月光下来人清冷飒飒宛如月宫嫦娥,冷若冰霜。

司瑜言微微皱眉:“是你?”

施灵药幽幽看着他:“是我。”

“灵药姑娘漏夜前来,所为何事?”司瑜言一瞬间收敛了不悦的气息,反而摊手相迎,含着浅笑,“请坐。”

“不必了。”施灵药冷淡拒绝了他,“我来此是有话对你说。”

司瑜言玩味地看她:“请讲。”

“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施灵药开门见山,嘴角翘起露出讽刺的神情,“我可以考虑和你合作,不过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司瑜言斜眉睨视:“我的确很有诚意和灵药姑娘合作,不过其他的人……”他已有所指地看了眼隔壁木槿苑,“你打算怎么办?”

施灵药从容道:“我只说考虑,其他人自然也在我的考虑范围当中,说到底,不过是看谁给的条件更丰厚。”

司瑜言欣然答允:“灵药姑娘尽管开口。”

“第一,娶我,联姻是保证合作的最好方式。”

司瑜言微笑颔首:“可以。”

“第二,所得之物,一人一半。”

司瑜言轻笑:“你的胃口倒不小,不过……也行。”

“第三是最重要的,”施灵药见他答应得爽快,不禁冷笑,“不能再招惹药王谷的人,特别是脉脉,能离她多远就离她多远,一辈子也不能见她。”

司瑜言志在必得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脉脉师妹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我当她是亲妹妹,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把主意打到她头上,特别是你们这种人。如果你保证做到这三件事,在成亲之后,我自然会把藏宝图交给你。”

这下轮到施灵药玩味地看他:“秦王后人和秦王宝藏,再加上传说中宝库里可以号令秦王九将的虎符,足以让任何人登上王位。你们司家要的,不就是这些吗?”

什么时候这个“咬”才能变成那个“咬”啊?纯洁的孩纸都懂酒叔的意思!

实在抱歉,最近开学忙得一塌糊涂,等过段时间稳定了会恢复日更的~

小孔雀这盘很大的棋是注定失败的,因为神马也没有吃到小兔子的肉重要,棋可以不下,肉不能不吃!(__)一脉相思

“……”

她摸了摸嘴唇,纳闷问道:“我什么时候、亲了你?”

完全不记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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