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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 作者:醉酒微酣
  • 类型:仙侠情缘
  • 更新:07-02 13:40:48
  • 字数:8790

司瑜言缓缓弯腰,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就离开了,他一双眸子如两颗最耀眼的星辰:“对我来讲,这才是说谢谢的方式。”

脉脉眯眼笑,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凑上去印下一个真心实意的感激吻。

母亲的怀抱是什么样呢?那些在药王谷看病的小孩儿们,无论扎针吃药被折腾得多么厉害,哭得多大声,只要一回到母亲的怀抱,趴在母亲肩头被轻轻拍打着背脊,一会儿就睡着了。

娘亲的怀抱应该是最柔软最温暖最安全的存在罢?

“谢谢你,很很很、很感谢。”

“娘亲!”脉脉奔跑过去,一头栽进珍娘怀里,撒娇地蹭了蹭才扬起头来,“怎么没睡呀?”

珍娘轻抚着她的脑袋,慈爱笑道:“等你回来一起睡。”

脉脉雀跃地蹬掉鞋子,赶紧爬上了床:“从小时候,就最想最想、抱着娘亲,一起睡。”

脉脉很重信守诺地表示:“医不好也陪你,陪葬。”

“呵——”司瑜言忍俊不禁,弹了她额头一个爆栗,“真的走了,早点睡。”说罢利落地转了身。

脉脉在他身后挥手:“当心脚下!别跌河里了——”

34、知母

天一黑,乡下人家就要歇了。珍娘从村长家借来干净的被褥,在竹屋铺好床让司瑜言睡。司瑜言倒是很乐意和脉脉一起挤一晚,但一想到这巴掌大的地方要住他们四个人,而且肯定不能当着另外两人的面和脉脉同床共枕,他顿时沮丧起来,觉得浑身不自在,于是他主动说到村长家借宿,趁着天还没黑透,便匆匆走了。

脉脉要送他,刚跨出篱笆就被他拦住了:“你回去,天黑了别乱跑。”

35

司瑜言步伐优雅地走远了。

脉脉幸福满满地回到屋子里,疯婆婆已经睡下了,珍娘则守着一盏昏暗的油灯等在等她。

脉脉睁大眼,一副“不然呢?”的迷糊表情。

“高兴的事,要分享。”脉脉勾住他的小指,仰脸笑道:“谢谢你啊。”

司瑜言的脸庞划过一丝怔愣,随即翘起唇:“只是说句谢谢就完了?”

司瑜言紧紧搂住她,往怀里狠狠一抱。脉脉在觉得被箍得透不过气的时候他又及时松手了,他若无其事捏了她脸颊一下:“我走了,明早再过来。”

“小心呀。”脉脉点头,把手放在他胸口的位置,郑重其事道:“一定医好你,别担心。”

房间里唯一的小木床已经让疯婆婆睡下了,所以脉脉和珍娘挤在屋角的另一张临时搭建出来的床上。其实说她们身下的是一张床都抬举了,地上垫了石砖,几块木板拼接起来,上面铺上芦草和席子,便成了一个再简陋不过的栖身之处。

但脉脉觉得这是她有生以来睡过的最好的床。

她紧紧依偎着珍娘,好像一个不留神娘亲就会跑掉一样。珍娘也由着脉脉撒娇,她粗糙的手掌拂过脉脉软嫩光滑的脸颊,不由感慨万分:“恩公把你照顾得很好,你幸好没有跟着我……”

微弱的光芒将暗将熄,脉脉睁大眼看着珍娘瘦削的侧脸,不太能看清她的唇形。于是脉脉把手指轻轻放到珍娘的嘴附近,想通过她说话的气息来“聆听”。

珍娘觉得奇怪,按住她的手转过身:“脉脉你作甚么?”

“听你说话呀,眼睛看不见,可以用手,师姐教的!”

珍娘诧异:“听我说话为何……用手?”

“因为耳朵、也听不见。”脉脉耐心地解释,“很小就聋了,师父也治不好。”

珍娘一下捂住了嘴,防止自己大哭起来。她捧着脉脉看了又看,还去摸了摸耳朵:“真的听不见吗……真的吗?”

脉脉很坦然地说:“没事呢,我可以看、别人说话。”

珍娘愧疚自责地差点咬掉舌头:“都怪我,都怪我!一定是当年相公把你扔进井里,害你聋了耳朵……”

脉脉愣了愣,但很快就把精力放在了安慰哭哭啼啼的珍娘身上,按着她抽泣的肩头说:“娘亲不哭了,不哭,我很好,别担心。”

夜深了珍娘哭累了睡过去,脉脉也心满意足地挨着母亲进入梦乡,这时,早早睡下的疯婆婆忽然发出了动静。只见她下了床,行动迟缓地走到母女俩身旁,定定望了她们一会儿,把被角掖好,然后拄着拐杖慢慢地走出了房间。

月色正好,但疯婆婆无暇欣赏,她推开篱笆,走出小竹林,沿着河边一直走,终于看到桥头的那个人。

风姿宛若霁月,不需要举手投足,光是坐在那里,就已经是一副仙画。

疯婆婆走到离他五六步的地方就停下了,拐杖杵在地上发出闷响。司瑜言闻声转过头,潇潇抬起手掌,小指上挂着的荷包微微摇荡。

他眉眼含笑:“给我说一说这个的来历。”

疯婆婆略略上前,从他手里拿回了荷包。她略有失神地摩挲着荷包,开口嗓音沙哑:“我绣的。”

司瑜言挑挑眉:“江南绣娘手艺不俗,只可惜布料粗糙,否则丝线哪儿有这么容易褪色断裂。更可惜的是,已经看不清所绣的图案了。”

“图案?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道貌岸然,争权、夺利、无恶不作!”疯婆婆老目浑浊却很激愤,说话差点被呛到,“就连对着、对着一个才出生的小女婴,也能下如此重的手!”

虽然司瑜言早有预料,但听到这里还是心里一紧,嗓音自然而然变了调:“下了、多重的手?你见到她的时候,她到底——是什么样?”

是不是奄奄一息?是不是差点救不活?

疯婆婆扔掉拐杖,坐在了桥头。她没有一开始就回答司瑜言的问题,而是从自己讲起:“我是江南郡的绣娘,十五岁就进了秦王府做事,当年的秦王还是个要尿裤子的奶娃,时常尿湿了裤子要换干的,后来我就给他缝了好多条开裆裤……呵呵,谁能想到他长大了竟然那么有本事。”

“一转眼秦王都上私塾了,我也到了婚配的年纪,老王妃念在我手艺不错人也勤快踏实,把我配了王府里一个侍卫,成亲没多久,我就生了珍娘,之后继续在王府里当绣娘,日子虽不说大富大贵,可比起外面的人强了不知多少倍。但珍娘长到五岁,我相公突然带着我们娘俩离开了王府,辗转几番,流落到了牛家庄。”

“开始我以为是相公得罪了主子被撵出王府,问他为何走他也不说,多问几次他就生气。后来我就不敢问了,走便走吧,一家三口不用倚仗王府,自食其力也挺好。可是后来我发现他不对劲,因为时常有人找到牛家庄来,还给他一些东西,偶尔几次我躲在帘子后面偷看,发现几个熟悉面孔……”

司瑜言了然,一语道破:“老先生并非是被逐出王府,他应是王府的暗探。有妻女做掩护,他行事才更加方便。”他幽幽一叹,“秦王府布局如此精密,却还是败了,时也运也。”

疯婆婆道:“他不说我就装不知道,渐渐的珍娘也长大了,我听说秦王行了冠礼,接着娶妻又生子,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还是替他高兴。再后来,忽然听说秦王举兵起反,当时我那老头子边说要出远门,我送走了他,却再也没等到他回来。”

说到这里疯婆婆潸然泪下:“珍娘到了出嫁的年龄,我除了当绣娘没别的赚钱本事,但乱世之下人人食不果腹,连吃饭都成问题,谁又买得起这样一副千金的刺绣?家里没男人,日子越过越艰难,穷的都断了炊,后来媒婆说亲,我一听对方家境还算殷实,也不管他是不是名声坏,便一咬牙把珍娘嫁了过去,谁知那是个畜生!”

“拳打脚踢都是家常便饭,我时常偷偷去看她,见她身上不是青一块就是紫一块的,唯独怀孕的时候对她好了点,不动手了,我原以为那畜生当了爹能够改,哪知他只想要儿子,看见我家珍娘生下女儿,便——”疯婆婆泣不成声,哽咽得无法言语。

司瑜言也颇为同情,只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弄清楚:“所以,当年那个女婴确确实实是被淹死了?”

疯婆婆忍痛承认:“我捞起来的,没敢让珍娘瞧见,村长也来瞧了一眼,最后我在后山挖了个坑,把那苦命的孩儿埋了。做完这些事,我就疯了,彻彻底底的疯了。”

司瑜言将信将疑,疯婆婆却道:“是真的疯了,若不是遇见施翁,我恐怕早已癫狂而死。”

“当初我以为施翁是偶然到此,但后来病愈回想,方才明白一定是我死去的老头子把这里透露给了他,所以他才带着脉脉来这里,交给我抚养。”疯婆婆摩挲着手里的荷包,皱纹满布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那么小、那么软,跟我那外孙女一样乖巧,却也一样命苦,来的时候浑身是伤,连着发了好几日的高烧,险些就养不活了。”

司瑜言觉得伤口似乎裂开了,心口一阵疼痛:“那个时候,她就聋了吗?”

岂料疯婆婆摇头:“脉脉是长到一岁多我才发现她听不见的,以前太小都没注意。我说的是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小孩儿皮肤嫩,直到她周岁了才慢慢结痂,但也留下了很深的疤痕,那些疤很古怪,有些纹路似的……后来,我便照着绣了这个荷包,心想也算是给她的身世做个标记。”

司瑜言问:“您知道她的身世来历?”

“不知,施翁告诉我是捡来的,恳请我抚育女婴些许日子,并且让我隐瞒众人。我当时整个人精神恍惚,自然而然把她当作我那死去的孙女,害怕被女儿女婿知晓了对孩子不利,所以便答应下来,偷偷把她养在此处。养到快两岁大的时候,施翁又来了,给了我一些银子,便接走了孩子。我已经觉察此事的蹊跷之处,询问施翁缘由,却被他告知若想活命,最好是一直疯下去。我自己可以不活,但珍娘才生了小福,我不能害他们。”疯婆婆一边说一边自嘲嗤笑,“呵,疯下去?这有何难,我一直都是疯的啊……别人都说我是个老疯子!”

司瑜言的目的就是掌握来龙去脉,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想知道的事情,于是说道:“虽然脉脉不是你们亲生的,但你养育她有恩,我会替她报答你。你想要什么?”

“我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婆子,别无所求,只要能安安稳稳过完剩下的日子即可,你们若要报恩,就把珍娘救出火坑吧!”

司瑜言微微一笑:“会的。但是,我还有条件。”

疯婆婆有些迟疑:“什么条件?”

“让你说假话装作是脉脉的亲人,是为了哄她开心,同时也解了珍娘的心结,你我双方各不吃亏。但你也知道脉脉毕竟不是珍娘亲生的,所以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这里孝顺你们。所以我还是要带她走。”

他的容貌是颠倒众生的,令人趋之若鹜,可是说话时却像极了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够让脉脉主动离开珍娘跟我走,但又不至于太伤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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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瑜言覆掌盖住她的手,捉进掌心:“医不好也罢,只要你陪着我。”

脉脉这会儿脸上还挂着甜蜜幸福的笑容,主动拉起司瑜言的手晃了晃:“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讲。”

司瑜言纳闷:“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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