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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 作者:醉酒微酣
  • 类型:仙侠情缘
  • 更新:07-02 13:40:50
  • 字数:6396

脉脉拍了拍他搁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点蜡烛,看不见你。”

模糊夜色中,脉脉捕捉到他的头摇了摇,她可犯难了:“不想睡,要和你说话。”

脉脉低头笑,羞答答的,又拉起他的手写:什么时候回药王谷?

字写了半天司瑜言都没动,脉脉以为他没读懂,于是又写了一遍:回药王谷,多久?

司瑜言想了想,拉起她的手,在掌心写到:你说,我写。

俩人相互交换说了今天是怎么过的,然后司瑜言又在脉脉手心写:还疼吗?

黑暗中脉脉脸又红了,她暗自庆幸没有点灯,不然可要被瞧见了。她抿紧嘴唇,在他手里写:疼。

司瑜言摸索着抚上她的脸,蜻蜓点水般亲了她嘴唇一下。

司瑜言写:好玩。

兴许是觉得黑咕隆咚玩游戏还挺有趣的,脉脉一下笑了,同意跟司瑜言玩儿写字猜的游戏。但是只有他写太不公平了,于是她也不说话了,只写字。两人约定谁先开口说话就算谁输,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

——你今天去哪里了?

42、艾叶

脉脉觉得这一天过得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总之有些古怪。早晨醒来就不见司瑜言,也不见宋西,她梳洗好刚要出去找他们,大嫂玉缘便来了,亲昵关爱了她一番,还让她先吃饭。

脉脉自觉不好拒绝玉缘的热情,暗道等一会儿再找人也不迟,可是用过饭玉缘又拉着她说要问些医理,好帮大公子调理身子。医者善心,脉脉又答应了,跟玉缘回了房中,详细问了大哥的病症,斟酌以后开了几个方子,又教了玉缘一套按揉穴位的指法。一来二去天就快黑了,此时玉缘又传来晚膳,陪着脉脉一起用了,等到掌灯方要回去,不过她让脉脉回房等候司瑜言,还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别乱跑,司家宅子大,天黑出去不好认路,万一走丢了就不好了。

第42章

——出府,有事。你做了什么?

——大嫂陪我,吃饭、开方、说话……

司瑜言动作一顿,转眼就拉住她,也不知说了什么,反正脉脉是听不见的,只能从他的动作中琢磨出意思,好像是让她躺下继续睡觉。

房里的蜡烛不知何时灭了,借着微弱的月光,脉脉看见黑夜里一个大致的轮廓,是司瑜言没错。他似乎在更衣,慢吞吞的动作,大约是怕吵醒了她。

脉脉揉着眼想下床:“你回来啦。”

脉脉读懂了这几个字,不解问:“为什么啊?写字、好难猜。”

司瑜言又写:游戏。

司瑜言默了一会儿,写道:明早离府。

咦?脉脉又惊又喜,急忙问:“真的?是回药王谷吗?”

黑夜中司瑜言的影子抖了抖,好似在笑。他随即写道:你输了。

“哎呀——”

脉脉发出一声懊恼,趴进被子里吚呜半天,悔得肠子都青了。过了一会儿她猛觉不对,“腾”地跳起来。

“不公平不公平!我又听不见、你说话,我怎么知道你、犯规没有?这回不算,我们重来。”

司瑜言哈哈笑,拿手指在她额头弹了一下,在她脑门写下两个大字:赖皮。

脉脉拉着他的衣袖撒娇:“你才赖皮,明知我、听不见,欺负我……重新玩儿嘛,重来重来——”

司瑜言任她摇晃拉扯,不为所动。兀地,脉脉突然顿住了,埋头把鼻尖凑到他身上,仔细地闻了闻。

“艾叶……血的气味,伤口裂开了?”

脉脉伸手要去掀他的衣裳,司瑜言赶紧一把按住。她着急,挣扎着要查看伤势,他不肯,说话她又听不见,只能拼了命地抱住她。

纠缠到最后,脉脉还是掰不开他铁铸般的臂膀,沮丧和担心一齐袭来,呜呜地哭了:“都怪我,没有给你、好好医病……你是不是要死了……”

司瑜言安抚地拍拍她的脑袋,拉过她的手写:我不会死。

脉脉抽噎着,依旧狐疑:“真的?”

司瑜言再三保证千真万确,又写:明天我们去南浦。

脉脉擦着泪,抽抽嗒嗒:“南……浦?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去?”

这次司瑜言倒是老老实实回答。

——逐出家门。

大约连司书章也没想到,司瑜言压根儿不向他求饶,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也毫无悔改之意。大清早管家向他禀告说小公子一切已经收拾妥当,打算动身了,直把他气得摔杯子。

“滚!让他滚——滚得越远越好!”

脉脉早醒便不见司瑜言,只知道要走,婢女来问可要收拾什么细软随身,她想了想道不出个所以然,便只说把滚滚抱来。还好临出门玉缘赶了过来,不由分说让人搬了几口大箱子放上马车,却也没说上几句话,叮嘱她保重了又保重。

府里的其他人看她的眼神忽然不一样了,说不出背后是藏着什么情绪,脉脉直觉反正是不好的。直到坐上马车她还是浑浑噩噩,众人对她唯恐避之不及,就像她身上有传染人的瘟病一样,她见状隐约害怕,可也只是咬紧了唇,愈发抱紧怀里的小兽。

马车是半旧不新的普通马车,只有拉车的马还是司瑜言的名驹坐骑,脉脉在车厢里等着他来,冷不丁帘子一掀,一瘸一拐的宋西摸索着爬上来,脸上还带了几道红通通的杠子。

宋西一来就要给脉脉磕头:“小人叩见少奶奶……”

脉脉吓得不轻,腾出一只手去扶他:“你怎么了?!”

宋西惶恐,连连摆手:“没事……小人没事,昨儿不当心摔了一跤,扭伤了腿走路不大方便,脸也被蹭破了,嘿嘿,过几天就好了,不碍事。”

脉脉自是不信的,指着他脸上说:“骗人,这是鞭伤。”

宋西赶紧抬袖子挡住半张脸脸,可怜巴巴地眨眼睛:“少奶奶您就别问了,总之不打紧,您甭往心里去。”

脉脉叹了口气,拍拍身边的坐凳:“那你坐。”宋西受宠若惊地推辞,她就板起脸,“我是大夫,听我的。”

宋西无奈,只得小心翼翼把屁股靠过去,刚沾到凳子就疼得歪了脸,咧嘴哀嚎。他赶紧站起来,双手护着臀苦哈哈地说:“小人还是跪着吧……”

前天公子还在洞房花烛夜,他就被二公子和三公子抓去,非要从他嘴里套出关于脉脉的来历,他咬紧了牙关不肯说,就被人绑在板凳上脱了裤子一顿好打,三十个板子噼里啪啦下来,气儿都差点没了。他以为自己要死了,不成想打他的人又给他敷伤口灌参汤,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紧接着,宋西被送回司瑜言这里,跟着便知道要被“发配”南浦。

在这个摇摇欲坠的王朝,长水把国之疆土一分为二,北方有向、宫、尹三族鼎立,南方便是司家的地盘。虽说南地富庶,但也仅限于靠着江河流域的几个鱼米之乡,屈指可数,而再往南,便是气候恶劣土地贫瘠的山野,零星散落着几个城池,其中位置最偏、百姓最穷的就属南浦。司瑜言被放逐此处,大概也就标志着司家彻底抛弃了他。

马车动了。脉脉好奇撩起车帘看外头,只见竟是司瑜言牵着马走。他的背还是挺得笔直,檀色的衣裳一尘不染,傲色不减分毫。许是脉脉的眼光太灼热,他亦感受到了,遂回过头看她。

他佩了一条月白色的抹额,镶着金绿猫眼石。脉脉从未见他如此装扮,只觉得仙人之姿也不过如是,便笑着说:“好好看,我也要戴。”

司瑜言摸摸额带,确信底下的伤口没有露出来,稍微安心:“嗯,以后给你做一个。”

他牵着马,朝着与司家大门的方向,越走越远。

就在他们离开后的半日,一个消息从大周朝的王都飞速传递到司家。

炼丹半生,当道士的时间比当皇上还多,连做梦都想长生不老的今上,因为服食丹药过量,宾天归西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年初一,祝各位小妖精新年快乐,吉祥如意!╭(╯3╰)╮

酒叔虽然在准备新的故事,但不代表就抛弃小孔雀呀!放心吧,酒叔不会草草结束的,毕竟这个捡来的孔雀蛋才开荤嘛……吃肉路漫漫而修远兮!不培养儿子技能的作者不是好的妈妈桑!

酒叔永远爱小妖精,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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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玩游戏……”

脉脉确实对这宅子还陌生得很,而且除了宋西旁的仆人一个也不熟,他们都刻意跟她疏远的样子,约莫是不敢亲近,答话也是三言两语就回了,不肯多说一个字。几次下来脉脉自觉无趣,索性也不再问,兀自回房等司瑜言回来。

等啊等,直到深夜,脉脉都趴在床上睡着了,才被身边细微的动静扰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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