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熠诚也有些激动，索性接过喝了下去，入口后觉得确实不错，忍不住问了句：“叫什么名字？”

“吞虹。”

凌晔这话一出，大家纷纷赞同。

秦小雨马上打电话个喷绘广告公司，不到一小时对方就送来了宣传画报，在酒吧外墙贴好后，众人退到马路上一看，还真想那么回事。真人形象，个个气质不俗，配文案：联众乐队今晚正式入驻1999！欢迎您的品鉴！

“还行吧！总算进步了一大截！”

木熠诚也没想往这方面发展，但也不好拒绝，只好说：“在这个舞台就叫联众吧。”

“联众组合？”

“组合就不要了，叫联众乐队吧！”

大家手忙脚乱从仓库搬出乐器，结果也是有些傻眼，木熠诚也不知道怎么安装，折腾半天这不对那不对。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秦绶只好让甄翼可把乐队的人叫来。果然是专业人士，十五分钟不到舞台一应安装完毕，几经调试后完美的乐队往台上一站照了张全家福。

客人还未到，大家已经迫不及待进入了状态，对于乐队其他人来说今晚是他们第一次公演，对木熠诚而言却是第一次跨界尝试，大家激动而紧张。好在开端失误几次后大家找到默契，乐队正式步入佳态。

“弹不好大家别笑！”

秦绶却撕下一片橘子皮砸了过去：“观众只会用这个伺候你！所以你别给自己找借口！”

“别闹！”凌晔早已激动不已，看秦绶砸场赶紧把他拖了回来，这场演出她期盼已久，毕竟木熠诚是他第一个学生。

木熠诚的首演只有几个观众，全都是1999的股东和员工，抱着吉他坐上舞台，聚光灯打在他脸上，竟然还有些羞涩。

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木熠诚唱了两首后，竟然要求凌晔和木熠诚合唱一首，合唱凌晔早已和木熠诚排练过，此时大家伴奏两人权当训练，没想到台上的深情款款却被秦绶录了下来，直接发给了呈剑。

但这一次排练效果奇佳，乐队极力让他们成为一个组合。

“可以啊木熠诚！情歌王子横空出世啊！”秦绶也忍不住上前把他从舞台上拖下来，把自己还剩下半杯的酒递了上去，“新作品，赏赐啊！一口闷！”

终于木熠诚开始拨弄弦，随着伴奏，他张开了嘴，一句句深情款款的歌词出口，全场顿时目瞪口呆，秦绶也不由把自己刚调好自认为最好的酒放了下来。

一曲终后木熠诚下了凳子，向大家鞠躬道谢，顿时掌声响起，凌晔忍不住冲上去给了木熠诚一个拥抱：“木熠诚，唱得真不错！没白费老师一番教导！”

“你也不耐啊！没想到文艺青年唱情歌没毛病，更有味！”秦绶拍了拍木熠诚肩膀，突然一脸认真说，“今晚登台吧！”

“我，我还没准备好！”

乐队以情歌开场，到了十点后人越来越多，换成了秦小雨的DJ出场，满酒吧都是秦小雨的个人宣传，那热乎劲出人意料，就连凌晔也称秦小雨是个全才，一天晚上下来联众乐队，没人记住就记得秦小雨疯了似的抹碟子。

但甄婉婷出移植仓的那天乐队一改风格，全换成了摇滚，看着甄婉婷出仓后的回放镜头，大家跟随乐队的伴奏来了个励志大合唱，这事还被媒体刊载到了报纸上，一时间1999名满全城。

抓住这个时机秦绶马上更换店面装修，彻底变成文艺风，才十天不到竟然成了飞出鸡窝的金凤凰，格调马上上了个台阶。

瞅着新装修好的酒吧，大家聚在一起竟然有种莫名的自豪感。

甄翼可今天没来，秦绶忙着修改报价单，联众乐队在排练新装修后的凤凰涅盘重生曲目，秦小雨没什么心情，抹着碟子全乱了套。

毕竟是重装之后的新姿态示人，秦绶希望秦小雨以最佳状态面对，所以把她叫到临时从仓库隔出来的休息室谈话。

“你什么情况啊你？心不在焉苦着脸！你看你抹那是什么声音？一点没劲！下半场可是你上场，要这情况那还不全场嘘声一片？”

秦小雨抬起头神情古怪瞪了秦绶几秒，才说：“你就知道赚钱！婉婷排异反应很激烈你知道吗？我们是在用她的痛苦成就你的霸业！”

秦绶也不由深深叹了口气，自从酒吧开业后自己全部的心思基本都压在了上面，婉婷的事全靠甄翼可和秦小雨，现在秦小雨这么一说，他终于是有些惭愧。

“对不起！”

“别假惺惺了！她的死活关你什么事！”

秦小雨冷冷丢下一句，转身就要走，却被秦绶一把拉了回来：“你什么意思？就你秦小雨大爱无边，我们就狼心狗肺？”

秦小雨一脸鄙夷，完全不想搭理秦绶，把脑袋侧朝一边。

秦绶早已习惯她的态度：“每个人在不同的角度对爱的奉献方式都不一样，你要怎么评估？好啊，我什么也不管天天瞅着屏幕上婉婷的记录视频哭得稀里哗啦！可那有用吗？是，婉婷需要勇气需要力量，可我们也要生活，要活下去！”

“那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婉婷受苦？”

“我明白你的感受，说实话每一次你们传回来的视频我都不敢去看，我没法接受这么一个鲜活可爱的生命要经过如此痛苦的挣扎！禁食一个月后的胃疼、肠排2级、皮排2级、肝排2级、膀胱炎、每天拉几十次肚子这些症状哪一个换在我们身上能受得了，可婉婷全受了！她微笑着受了，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力量，你知道吗我们不能表现出丝毫的沮丧，必须带着她冲向终点，我们身上的正能量才是她坚持下去的唯一希望！假设我们关掉酒吧全都去她床边哭哭啼啼说着柔弱不堪的‘加油’她又会是怎么样一种心态？”

秦小雨终于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只是咬紧嘴唇没出声来。

“好了！去把显示屏上的字幕改了吧！改成‘婉婷我们等你回来’！今晚的音乐主题《归来》，你去协调吧！”

“有准备的是计划不是人生。”秦绶说完就自古朝着仓库走去，到了门口才高声吆喝了句，“过来帮忙，你们订的乐器到了！先把舞台布置好吧！试试音！”

木熠诚做着准备工作，抱紧吉他几次想要拨弄弦，结果都没能下去手，秦绶忍不住摇头叹息道：“朽木不可雕也！”

木熠诚羞红了脸，努力压住自己的情绪，将之平衡。凌晔在望着他却比自己上舞台还要紧张，握紧拳头一个劲祈祷：你可别怯场啊！加油你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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