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从央视的《暗算》电视剧版上映后，一切都变了。

上映第一周后，小说的销量猛地增加了八万册，别看数字好像不多，但这只是不到一周时间的销量数据啊。

“年轻人要稳重，不要一惊一乍的。”

“唉，到底是太年轻了。”

本来当代编辑部的人以为这个数字就是巅峰了，结果第二集上映后的一周，销量再次暴涨，甚至比第一周还多。

众人转头看去，是今年去年社里招的编辑小年轻张林。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不过，总的来说这都是好事啊。

而这一切，目前可是多亏了姜大作家啊！

想到姜玉楼，他们的心里瞬间火热了起来。这个金大腿，他们可要抱紧了。

唐月雯没说，唐佩文也没有再问，她只要知道自己的这个姐夫很牛逼就行了。

看着郎情妾意的两人，小女孩不由在心中感叹着：“姐姐家这是抱上了金大腿啊！”

之后，姜玉楼又请两人看了场电影，名字叫《小城春秋》，他自己看着无趣，但是两个女孩倒是看的很入迷。

一个学生怎么挣那么多钱？

只是就当众人沉浸在喜悦的气氛中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传到了他们耳中，

“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妙！”

要知道，去年这部小说的销量可是突破了一百二十万，到了今年，第一个月的销量也有八万册。即使再不懂数据的人，看一眼数字再结合去年的销量，也能得出这部小说已经进入了销量平缓增长的事实。

又说了些情话后，两人才依依惜别。

最近当代编辑部门的气氛非常好，《暗算》的电视剧目前在央视上映后，收获了许多好评，连带着当代发行的小说单行本销量也是一日高过一日。

如今，他们是痛并快乐着。快乐自然是销量高了，当代赚的也多。可是，目前小说的存货已经不多了，又要加印。

这已经是第几次加印了？

孟韦哉也是皱头微眉，开口道：“小张，歇口气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小张闻言喘了口气，然后将一本杂志拍到了桌子上，神色焦急地说道：“姜……姜大作家他‘投敌’了！”

“什么？”

“投敌？”

“这可不敢乱开玩笑！”

“真的假的？”

孟韦哉走过去拿起杂志，一看是《收获》，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是大作家的新作在《收获》上发表了？”

编辑室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们第一个念头是不可思议，第二个念头则是未尝没有这种可能，第三个念头则是姜玉楼会不会要抛弃他们了？

“没错，姜大作家的《扬名立万》发表在《收获》81年第一期了。”张林叹了口气道。

“这怎么可能？”

“我们明明合作得那么好！”

“是不是姜大作家有想法啊，我们完全可以谈啊！”

“孟副主编，你可得和好好同姜玉楼谈一谈啊。”

编辑室内炸开了锅，当心里那个最差念头变成现实后，他们瞬间慌乱起来。

姜玉楼对当代的作用非常大，不只是名气方面，就说收入方面，他的两部单行本小说就占了当代总营收的三成还多。

这就很恐怖了，可以说，没有姜玉楼，就没有当代现在的风光。

孟韦哉道：“大家放心好了，有时间我会找玉楼好好聊一聊的。”

有了副主编的保证，大家总算安心了一些。

只是他们不知道，孟韦哉的心里并不踏实。

前有《侏罗纪公园》，现在又有一部《扬名立万》，姜玉楼都没有同当代合作，要说他心里没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但孟韦哉又能怎么做呢，姜玉楼又不是当代的专职作家，大家说到底也只是合作关系。说到底，还不是看利益嘛。

当代现在的优势其实不明显，也就是和姜玉楼合作得久一些，舍得给钱，可是他们能做到的事，难道其他杂志社做不到吗？

想到这里，他心底的忧愁更甚了。

次日，孟韦哉越了姜玉楼在咖啡厅见面。

他这个老同志肯定不喜欢这些洋玩意，奈何现在的小年轻都喜欢。推己及人，姜玉楼大约也会喜欢，于是他就将地点定在了咖啡厅。

孟韦哉到了没多久，姜玉楼也来了。

刚进来，姜玉楼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孟副主编，于是他笑着走了过去，“孟主编，恭喜高升。”

“咳咳。”孟韦哉被他的话呛到了，连忙纠正道：“副主编，是副主编。而且，也没有什么高升不高升的，都是为国家做贡献嘛。”

姜玉楼竖起大拇指，感叹道：“要说觉悟高，还得是您这样的老同志啊！”

“你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没啥用，我就一老头子，也给你办不成啥事。”孟韦哉苦笑道。

姜玉楼笑道：“敲您说的，我这不是敬佩您吗。”

说笑两句后，他又颇为认真的说道：“孟主编，您今天请我来，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玉楼啊，你最近和我们的合作是不是有不愉快的地方？”孟韦哉问道。

“没有啊，咱们的合作不是一直很愉快吗？”姜玉楼摇了摇头，反问道：“孟主编，您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孟韦哉笑了笑，说道：“这不是看到你的新作在《收获》发表了，我就想着问问我们当代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够好。”

“没有，绝对没有。”姜玉楼先是否认，接着又诚恳地解释道：“实在是《收获》的宋编辑用诚意打动了。”

他将宋青来燕京出差，看了话剧后找到他等一系列事说了出来。

得知真实情况后，孟韦哉也是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姜玉楼彻底抛弃了当代，那一切都还好说。

“玉楼，下次要还有新作，一定不要忘了我们当代啊。”

“只要题材合适，当代一定是我的首选。”

他们自己也记不清了。

看完电影后，时间也晚了，姜玉楼请两人吃了晚饭，便把她们送回了家。

到了楼下，唐佩文很识趣先进了大楼，剩下姜玉楼和唐月雯两人在楼下你侬我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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