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她认为仓库里那堆异兽血液之类的材料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当作精神力的替代品，付沧钊也不好说什么，而且这也算个值得研究的新体系，不是么？</P>

两个青少年仗着队内语音没让小孩发觉她们在聊天，等这个话题聊完，冰皓琪又问：“吃饱了吗？”</P>

她们只好先去地下商场，三个需要新衣服的年轻人纷纷选好了心仪的款式。</P>

小女孩的身材高度吻合卡牌都市十岁小孩的标准，反倒两个大一点的需要动用量体裁衣机进行全息打印。</P>

小女孩歪着头想了想，给出否定答案：“还有点饿。”</P>

处理完一整箱早饭也已经九点了，姞梁枍蹲到小孩面前，语重心长地问道：“你确定不记得家人是谁了吗？”</P>

小孩指着付沧钊，手伸得笔直：“妈妈。我只有妈妈。”</P>

众人：……</P>

冰皓琪面上保持微笑不变：“亏不了你们俩。”说着取出一碗绿豆百合莲子粥和一碗皮蛋瘦肉粥。</P>

很快姞梁枍也起来了，看了眼钟表还有些难以置信，这明显不符合她的一贯作息——太早了！</P>

可是早餐粥的香气是那么诱人，她又不想回去继续睡懒觉了，索性将错就错，大不了吃完了再去补觉。</P>

“你们俩关系不错，哈？”付沧钊随手理了理怎么也弄不平的乱毛，忍不住冲红发青年嗤笑一声。</P>

“关你屁事！”冰皓琪瞪了她一眼，然而来不及继续说话，就被又一个饱嗝打断了。</P>

这时候付沧钊才悠悠想起，冰皓琪的肠胃并不是很好。</P>

等一大一小风卷残云扫完甜粥最后一点底，付沧钊刚好也醒了，打开门看见昨天晚上还嚷嚷着不想带小孩的某人，大早上的和小孩一起吃得肚子溜圆，不禁有些哭笑不得。</P>

“吃完了出去逛商场，你昨晚说好的。”付沧钊飞快扫空一碗粥、三根油条、五个肉包子和两枚茶叶蛋，脸上还带着食物残渣，就惦记上了逛街的事。</P>

姞梁枍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需要给你们仨每人订两套换洗的衣服，还得清理清理库房，腾出来给你们做房间。”</P>

冰皓琪似乎真没当回事。</P>

“造卡墨呗，或者画卷轴用？很常见的套路咯。”冰皓琪趁无人注意，朝她耸耸肩，看起来满不在乎。</P>

付沧钊沉默。</P>

冰皓琪不想藏了，她干脆直接搬出保温箱，说道：“里面这些东西，你可以挑一点喜欢吃的，别吃太饱。”</P>

“嗯。”小孩很听话，只拿了一根油条和一个茶叶蛋。</P>

尽管自助购物机器人就可以完成这项工作，但实际逛商场才能上手感受衣服面料和舒适度，而且逛街也不失为一种社交方式，在合适的时机可以起到放松作用。</P>

“我这是多少年没有去过裁缝店定做衣服了？”冰皓琪穿上毛呢大衣，在落地镜前转了一圈，自嘲道。</P>

在她的记忆里，似乎也就很小的时候，姥姥不信任妈妈网购的现成的保暖内衣，会拉着她到裁缝店，亲手挑选面料和款式。</P>

那时候她在长身体，为了今年做的衣服明年不至于穿不下，姥姥会要求裁缝做大一些。</P>

昔日记忆已然沉寂，姥姥需要照看妹妹，身体也随着年岁渐长而有所衰弱，不再有精力拉着她一家一家裁缝店逛过去，并反复跟裁缝讨价还价。</P>

回去的路上，冰皓琪看起来兴致勃勃，只有付沧钊知道量体裁衣机唤醒了一些关于家的回忆。</P>

路过一棵树，上面随着寒风飘过来几声叽叽喳喳，付沧钊惊讶地抬起头，看见光秃秃的枝干上好几只火焰色肥啾挤在一起。</P>

她笑了笑，并没有很在意。</P>

付沧钊伸手：“我和姞梁枍的份呢？”</P>

系统阿耀老早解除了共享思维和共感的屏蔽，付沧钊也就知道了系统的存在，以及冰皓琪用买早饭剩下的零头堆了许多从未见过的材料。</P>

“你有想过这些材料可以用来做什么吗？”她跟冰皓琪脑内通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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