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时，他抬头看了看屏幕上甘成那张男女变换的脸。</P>

可以说，差别非常大。</P>

是这个过程和经历，吸引了在边界徘徊不去的甘成吗？</P>

很多事实真相，确实是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浮出水面的。</P>

“他还是小账号的时候，猛烈攻击过一起恶性事件中的受害人，相当于宣扬了受害人有罪论。借以炒作自己的人设，吃了相当一大波红利。本以为这个事情锤得很死，可三个月前事件却神奇反转了，他自然受到了流量的反噬。他很不服气，或者说想走黑红路线，想再度搞反转，连麦与人各种不间断辨论。最后疲劳加激动，加上那件事本就是铁锤，他根本反不过来，于是就在线嘎了。”</P>

罗昭就解释，“你们忘记了吗？前些日子吕大锤和傅明晖闹出的热搜事件？”</P>

手下三人又集体恍然。</P>

严格来说，傅明晖也是网络暴力的受害者，然后又强烈的反转了过来。</P>

好多所谓人精，真的不明白这个道理吗？也可能是普通且善良的人们，太高估人精们的智商了。</P>

也或者，贪婪令他们不顾一切。</P>

在高额且超量获取的同时，不明白所有事情都有代价，可能是更高昂的代价。</P>

“理论上，并不能。”傅明晖想了想才说，“但感觉上，我很确定。”</P>

“那个网红，从生病到死亡很迅速吗？”罗昭又问张建辉。</P>

“是猝死。”张建辉把资料研究得很透彻，根本不用看电脑文档，“因为一件事，他连续七十二小时在播，与人对喷，实时流量从未有过的高，但最后他死于过度疲惫的脑卒中，当着几百万网友的面。”</P>

“你确定吗？”罗昭向前欠了欠身子，隔着会议桌问。</P>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个甘成会把傅明晖拉入边界了。”罗昭的关注点永远在工作上。</P>

手下三人集体愕然。</P>

“什么事让他连续三天都留在直播间里？”罗昭对此事则是完全没印象，因为他从不关注。</P>

可见网络流量是多么强大的存在，同时又如同气泡般脆弱。</P>

破了，就没了，很快被忘却。</P>

张建辉一边说，一边把那件事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P>

“真是回旋镖啊。”云柯听完，不禁感叹。</P>

在此之前，太多人浑水摸鱼，还都想捞个大的。</P>

“他是想让我帮他，还是因为强烈的执念不肯离去，遇到我这种发生同频事件的，就转移了憎恨，想加害我呢？”傅明晖有点搞不清状况。</P>

但很多疑问本不必别人回答，只要直接说出口，再想想当时的感觉，好像自己就有了答案。</P>

“他想害我。”傅明晖很确定也很气，“他死了都还想害人，也太不是东西了。”</P>

“有些事，死掉也不一定是解脱。”罗昭捏了捏眉心，顺着自己的思路说。</P>

伤害别人的，终将伤害自己。</P>

照理说，这样的事件在当时应该是很轰动的。</P>

但仅仅过了三个月，若非张建辉提起，这件事都无人再记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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