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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 作者:亲亲君君
  • 类型:短篇文学
  • 更新:07-02 18:10:59
  • 字数:22208

莫小艺也不怕她,虽然手臂很疼可还是笑着看她:“本郡主可没有这个意思——”

说完她抬眸看向云含卿:“圣上可要为我做主。”

云含烟顿时僵住了——皇兄竟然对她动手!

武润抬眸看着敖卓凡。

云含卿现在算是知道武润的厉害了,以为云含烟稳胜的局面竟然是又丢面子又丢里子,敢情人家早就算计好了,估计再比下去也是云含烟继续出丑,连带着云国都丢人丢大了:“烟儿放手!郡主乃是贵客你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云含卿确实吓了一大跳,他是没把大商放在眼里,可先皇遗诏里写得清清楚楚——不能动大商!子子孙孙都不能动!可云含烟如果伤了她,大商再不济能善罢甘休?“来人!把公主绑起来!”

云含烟立即不干了,跳出三尺开往,躲开准备捉她的人:“你们别过来!谁敢动我我杀了谁!”

云含卿二话没说上前一步点了她的穴。

如此近的距离,武润几乎是整个人帖在他身上,他的动作让她不自觉地颦眉,刚想推开他,她却勾唇一笑,身体有意地贴近,柔荑放在他的胸膛,语气温柔:“多谢敖先生。”

敖卓凡只觉下身一紧,她的馨香扑鼻而来,她的柔软紧紧地与他的胸膛贴合,她的眸子里流光溢彩与他对视!

炎如霄也纵身过来,却比敖卓凡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武润被他揽入怀里有了肌肤之亲!

97全文字更新她突然清清嗓子,看向云含烟:“公主,对对子之前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云含烟以为她怕了,不耐地答:“问吧。97風雨文学有这样一个故事,讲的是聪明人问问题傻子说没有的事。聪明人问傻子你有钱吗?傻子说没有;聪明人问你有房子吗?傻子说没有;聪明人问你成家了吗?傻子说没有——哎,公主听过这个故事吗?”

云含烟直觉回答:“没有——”

第009章

云含卿紧张地站起身子,声音里的怒意丝毫没有隐藏:“烟儿!你给朕跪下!”

云含烟早就想让武润死了,派人刺杀她的时候她也没一点犹豫,但她没想到武润竟然没死!之后炎如霄一直在她左右,让云含烟也没了下手的机会!可刚刚是个多好的机会啊!她就不信她杀了武润她皇兄还能拿她怎么样!她一个小国太后,有什么嚣张的!

云含烟也顿时醒悟过来了,粉脸瞬间变得通红,她上前两步一把抓住莫小艺的手臂:“你敢侮辱本公主?”

武润的笑声很好听,轻灵,欢快,又带着点小小的调皮,像飞起的羽毛,轻轻地落在所有人的心上,勾得他们心里痒痒的。

可武润一笑,有些人立即感觉出了不对劲!

云含烟不放,她长这么大就没被人这么欺负过!她爱的人被武润抢走,现在她带来的什么狗屁郡主又害自己丢这么大的人——她瞬间松了莫小艺,转身朝着武润逼近!

武润只觉得眼前身影翩翩,她的身体突然腾空而起,她的惊呼声还未出口,双脚又已落地,抬眸,她看见敖卓凡那张帅气张扬的脸!

敖卓凡也不眨眼地看着她。

云含烟折腾了多久,他俩就这样互相凝视了多久。

云含卿下了高台,文武百官哪里还坐得住?纷纷跪倒!

云含卿走到武润跟前:“太后可有伤到哪里?含烟冲撞了太后,还请太后责罚!”

武润轻轻推了推敖卓凡。

敖卓凡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

武润站定,先看了云含烟一眼,再开口:“公主小孩心性,直来直去,倒也有一番可爱娇憨在里面。今日是圣上寿诞,怎能让一个孩子破坏了如此的良辰美景——圣上不必放在心上,公主有错,明珠郡主也不该暗喻伤人。要罚,就两人一起罚。”

云含烟狠狠地瞪着她——她不是小孩子!她就是要杀了她!

云含卿再次怀疑她的真实年龄——十六岁的女子有如此的定力和气度?

武润笑了笑:“其实,明珠郡主是本宫的心头肉,这孩子被本宫宠坏了,这才不知礼节冲撞了圣上和公主。要说罚,本宫还真舍不得罚她。圣上对含烟公主也是此心吧?既然如此,本宫看就不必罚了吧?”

云含卿知道武润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云含烟的举动无论如何都有失国体:“来人!把公主押回寝宫!闭门思过三个月!”

武润看了炎如霄一眼,回自己位子上坐了。

酒宴继续,再没人敢多说话,对那年纪轻轻的大商太后,也都有了另外一种看法。

炎如霄落寞地回了座,他知道武润看他那一眼代表什么——刺杀之事,他还没有和她解释,今日,她又差点在自己眼前被云含烟伤害!他大手紧握成拳,努力压抑心中的酸楚。

莫小艺也吓了一跳,早知道那公主丧心病狂地想害武老师,打死她她也不出这个风头!她乖乖地挨着武润坐了,再没说话。

宴会结束的时候,武润向云含卿提出想让仁德王爷护送的请求。

云含卿自觉有愧,自然是有求必应。

炎如霄却是愣了又愣,然后有种受宠若惊的意外和惊喜!

回到驿馆的时候,武润客套地挽留了炎如霄。

炎如霄不客气地留下了。

武润也不看他,一个人在那里品茶。

炎如霄想着怎么开口——话说回来,关于刺杀她的人,他真没想到是梅雪家里派来的。梅雪就是他曾经吻过的那个女子,后来入宫成了妃子,除了在国宴上见过,两人基本没什么交集。可炎如霄不是木头人,初恋的那些美好他也不会忘,那个女子也曾柔柔地对他笑。

其实说到底,这事还是怪云含烟。

这也是炎如霄选择不让武润知道实情的真正原因。

他想,如果武润知道想害她的人是云含烟,而云含烟想害武润的理由无非只有一个,炎如霄是真的怕武润生他的气。再加上那些蒙面人都是梅雪她哥哥手下的人,他也怕武润让他报仇,到时陷入两难境地的,肯定是他。

所以,他才没告诉武润他早就查到那些人的身份了,但是他没想到武润竟然知道了!

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武润解释,他爱这个女人是真的,他不想让她受伤也是真的,可是除了武润,他也有想保护的朋友和亲人,他把她放在第一位,但这不代表第二位第三位没有人选。

“润儿……”他开口。

武润提前吃了醒酒丸,这才在宴会上勉强喝了几杯酒,这会儿有点不舒服了,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她就准备让炎如霄走了:“本宫累了,王爷也回去歇着吧。”

炎如霄满脸愧疚:“对不起,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是怕你——”

武润根本不想听,炎如霄的解释对于她来说可有可无:“本宫说累了你没听到吗?”

炎如霄以为她还在生气,愈加着急:“我不是故意瞒你,我也想给你报仇……”

无论他说什么,武润当没听到。其实炎如霄为什么不告诉她,她大概猜得到原因,她就是想借这次的事情和炎如霄翻脸又怎么会给他解释的机会:“你不知道有句话叫越描越黑吗?”

炎如霄真是气死了,她根本不让他开口,他怎么解释!还有她那一脸的冷淡和漠然又是给谁看的?前不久他还吻过她的,可现在她那样子就是把他当仇人看了是不是!

他猛地起身,靠近武润,一把把她捞起来,低头就吻了上去!

武润也没反抗,手脚也没动,但就是牙关紧闭。

炎如霄也不敢用粗,反正废了半天劲,也没进去。最后他放弃了,温柔地描绘她的唇形,吻着她的梨涡往上,蔓延至她的耳垂。

武润突然开口:“你说你爱我,要证明给我看,你就是这样证明的?炎如霄,我恨你——”

炎如霄的吻瞬间凝结了,他的唇愣在武润耳后,拥着她身体的大手也慢慢放松了力道。

武润轻而易举地推开他,转身走向内室:“你走吧,这一段时间我不想看到你。”

炎如霄出来的时候有些浑浑噩噩的感觉。武润的话,很有力道地砸在了他的心上,让他不禁思考他所谓的爱到底是什么。

武润准备睡觉了,她必须要好好休息,因为她知道等待她的将是比炎如霄还难对付一千倍的男人。敖卓凡绝对池底之物,先不说那份气势和高贵,就是云皇对他的那份态度,都让人心生疑惑!

但她没想到,敖卓凡来得如此之快!

如炎如霄那一次在夜里出现在仁心殿一样,敖卓凡也来得悄无声息。

但武润没睡,他的气息一靠近,她就感觉到了。

她睁开眸子,对上他深邃有神的目光。

她弯唇一笑:“你来了?”

敖卓凡立在床边挑挑眉:“你知道我要来?”

她起身,伸手拉住敖卓凡的衣襟轻轻一带。

敖卓凡立即坐在床边,离她只有几寸的距离。

她继续笑,纤纤素手沿着他的衣襟往上:“你都那么明显地表示对我的好感了,我再感觉不到,岂不辜负了你的一番心意?”

敖卓凡摁住她的手:“你十六岁?”

武润点点头,另一手抚上他的脸颊:“**苦短,快来吧——人家可等不及了!”

她的手又顺着他的脸颊往下:“瞧瞧这身材,多健壮——好久没遇见这么好的身子了!怎么不动?还是喜欢我主动?”

敖卓凡眯起眸子,看着近在咫尺的绝色五官,脑海里浮现的是关于大商皇太后所有的传闻——难道,是真的?

武润起身,抬腿跨坐在他身上:“怎么?看见我这张脸失望了?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得很吗?”

敖卓凡身体一僵。

她探过头来就要吻他。

敖卓凡突然一把把她推开:“太后娘娘很热情嘛!”

武润又缠上来:“敖先生不喜欢女人主动?”

她突然放开他,直挺挺地重新躺下,俊俏的眸子眨呀眨的:“我这样不动,行吗?随你怎么喜欢怎么来。”

敖卓凡想杀人的心都有了——长这么大,唯一一个看顺眼的女人,竟然像个妓女一样人尽可夫!

他猛地欺身而下:“太后也是这样伺候炎如霄的?”

武润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知道今日自己留下炎如霄让他误会的目的达到了:“不是啊——”

熬卓凡脸色舒缓了些,刚想靠近——

武润又开口:“他喜欢玩花样,每次都带着一本春宫图,别提多**了——本宫这里留了几本,你要不要看?”

敖卓凡瞬间甩开她,如避蛇蝎一般退了几步:“贱人!”

武润笑得更加恣意,以手支头,侧身看着他:“男人不都是这样,喜欢女人在人前高贵典雅,在床上淫lang无耻——哦,还是说敖先生恰恰相反,喜欢在人前淫lang的女人?”

她微微地颦眉,似是十分苦恼:“这倒是让我为难了!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如果公然地和敖先生**的话,岂不是要让大商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敖卓凡有种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东西被人摔碎亵渎的感觉!这女人——怎么会是这种人!白天在寿宴之上看了她的冷静沉着,敢情全是装的!谁曾想她骨子里竟是如此骚媚的女人!他敖卓凡还不至于饥渴到这种地方,人尽可夫的女人他看一眼都觉得脏了自己:“太后娘娘可真是识大体还知道维护大商的面子!既然太后娘娘如此苦恼,那在下就不叨扰了!告辞!”

武润眼一眨,眼前的人已经诡异地消失。

武润的手一软,脑袋一下落在枕头上——好险!

“亦吉。”她唤人。

亦吉答应着进来。

“沐浴。”

亦吉虽有疑问也没说什么,上前搀着她起身,才触到武润的肌肤,她大吃一惊:“娘娘可是身体有恙?为何刚刚才沐浴这会儿又是一身的汗水?”

武润虚弱地笑笑:“无碍,刚才做了个噩梦,吓的。”

武润自然是怕的,她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女人,她现在的心愿就是辅佐商子郢长大成人,她也知道前进的道路上荆棘遍布,可她毫无选择地要走下去!

但这些一个两个冒出来的男人让她怎么处理?她手无缚鸡之力,不能力敌只能智取!她刚刚也在赌!整个宴会,她都在观察敖卓凡——这个男人定然是高傲的,刚强的,他强势,他有他的骄傲,如果自己硬碰硬,说不定会激起他的斗胜之心和征服欲,到时自己免不了又是一个头两个大!

可刚才那种手段——她勾唇笑了笑,或许有些男人的确喜欢在床上热情一点的女人,可敖卓凡不会!无论他的身份是什么,他的强势就注定了他不会缺女人,既然不缺,他又何必委屈自己要这样一个无耻下贱的女人?他刚刚看武润的目光,都是不屑的!

但武润还是吓到了——万一男人都是饥不择食的呢?万一他扑过来怎么办?

武润突然低低地叫了一声,手脚并用扑腾扑腾地在温泉里胡乱拍打——郁闷死她了!这种受人压制被人欺凌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还有临泉,她被人刺杀的幕后人是谁,是临泉给她提供的信息——这中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幕?临泉帮她又是为了得到什么?临天国力强盛,断不会用这种手段挑拨云国和大商的关系!

亦吉听到声音慌忙跑过来:“娘娘?”

武润脸上瞬间换了表情,她伸手抹去脸上的水滴,神态安详高贵自然:“没事。”

相比武润,莫小艺就没这么会掩藏情绪了,她端着一盘糕点,两腿盘在椅子上,正和临泉秉烛夜谈,发泄不满:“我们太后就是宅心仁厚!那种女人当时就该拉出去砍头!她以为她是谁竟然想对武老师动手!武老师如果真想对付她,闭着眼都能让她死!”

临泉看惯了莫小艺的粗俗,也不觉得她此时的动作有多不淑女:“你们太后,真有这种本事?”

临泉确实怀疑了,如果真是天人,怎么会不知道谁想杀她?又怎么会坠入悬崖九死一生?

莫小艺“切”了一声,对于临泉质疑自己的话相当不满:“我都懒得和你解释!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么会看得到武老师的神通广大!”

临泉凑过来:“你之前没机会说的那一题是什么?”

莫小艺白他一眼:“别打听了,你对不出。”

临泉心里痒痒的,平日里他也是喜欢舞文弄墨的人,见莫小艺卖关子,他开始嬉皮笑脸:“小艺!小艺——你就告诉我嘛!”

莫小艺举举手里的盘子:“告诉你也不怕,但本姑娘以后吃的东西,你全权负责!”

临泉是知道她能吃了,从用了晚膳到现在,她那小嘴就没停过,真不知道她吃这么多肚子会不会难受!不过,这点小要求自然是难不倒他的:“好!包在我身上——这下能说了吧?”

莫小艺把手里吃完的糕点盘子放回桌上,又捞起一旁的瓜子往嘴里塞,“噗”地吐出瓜子壳,冲着临泉抬抬下巴:“过来,本姑娘大发慈悲告诉你!”

临泉颠颠地凑过来——

“莫小艺!”

莫小艺到了口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抬眸,慕枫气冲冲地站在门边。

临泉也慢慢收回了身子,自诩没有失礼的他自然对不速之客面色不善:“何人敢闯本王的住所?”

慕枫大步走过来,抓起莫小艺的手臂:“走!”

莫小艺不忘把瓜子往怀里抱抱:“急什么!我的瓜子都落地上了——”

临泉拦住慕枫:“把人带走总要有个说法!本王面前,还从没如此放肆之人!”

莫小艺看一眼脸色铁青的慕枫,冲着临泉嘿嘿笑了笑:“家务事!家务事!先走一步,那对子改天再告诉你!”

临泉没辙,只能眼睁睁看着壮似铁塔的慕枫把莫小艺带走了。

出了房门,莫小艺一把甩开他:“你别碰我!”

慕枫的大掌瞬间落空,他紧握成拳无法忽略心底那抹尖锐的刺痛——她接近他,给他从未有过的温柔,让他一颗心渐渐沉沦,可为什么现在要这么残忍地对待他?就因为——他也不知情好不好!他没在帮派,帮里接了什么样的任务他根本没去过问,谁知道他们就敢刺杀武润了!

慕枫一想起这事,顿时又觉得矮了莫小艺一头:“小艺,我——”

莫小艺的气早消了,可她就是想逗他,看他着急,看他心痛——她承认她一直都不是好孩子:“你什么你!我和别人谈得好好的你说你进来算什么事!我脸都让你丢光了!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啊!你是不是就是仗着武功高就想欺负我!”

慕枫静静地看着她,良久,他开口:“是,我不是你的谁,我什么也不是,我……”

莫小艺奇怪地看着他——这个时候还不把她使劲抱怀里哄?愣着干什么啊!别叫慕枫了,叫木头算了!

慕枫狠了狠心,闭着眼开口:“我走!我再也不来碍你的眼!”

莫小艺踉跄退后两步——他说什么?

她猛地转身就跑——死男人!臭男人!赶紧滚!她不稀罕他!谁稀罕他跟着!

慕枫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她急切逃跑的模样,他慢慢蹲下身子,只觉得胸口位置痛得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第二天见到莫小艺的时候,武润明显感觉到了她的闷闷不乐,她以为她还在为云含烟的事自责,笑着宽慰她道:“别想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尝尝这道甜品——”

莫小艺突然抬眸,眼睛通红:“老师,慕枫走了。”

武润的手一顿:“慕枫?走了?什么时候?”

莫小艺把跟前的餐具一推,趴在桌子上:“昨晚。我骂了他一顿,他就走了。”

武润拍拍她的手:“别怕,我这就派人去找他!”

莫小艺扯住她的衣袖:“老师,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武润没怎么在意:“嗯?”

“其实,那次刺杀你的人,是慕枫的手下。”

武润睁大眸子:“什么?”

莫小艺连忙坐起来:“老师你别误会,先听我把话说完——其实,其实慕枫是一个帮派的帮主,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后来我们分开了,他才告诉我他的身份。再后来,我听说你遇刺了,就开始回去找你,慕枫也找了手下人帮忙,这才知道,他们帮派里接了一单活,就是要杀你。”

武润不由得想起莫小艺刚回来那阵儿说什么都是她害了她,原来是这么回事:“慕枫不知情吧?”

莫小艺点点头:“他在外面,帮派里的事都是二当家在处理——但,伤害了你的人的确是他的手下,所以,我就和他生气,又怕你会怪罪他,一直也没敢告诉你……”

武润轻轻叹口气,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不知者不罪,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听炎如霄说,那次他找到我的时候,那几个蒙面人突然间就撤退了,估计,是慕枫下的命令吧?”

莫小艺又点头:“嗯,我知道了跟他大闹了一场——我听说他的帮派在江湖信誉很好,几乎从来没失过手,我就更害怕,万一你有什么意外,我怎么办?那时候,如果不是我任性地要离开,那些人伤害你的时候看见慕枫自然就不会继续了,可是我……”

她扑到武润怀里,使劲在她身上蹭:“武老师,我怕——我只有你一个亲人……”

武润抚着她的肩:“小艺,你不必为这件事自责,慕枫在这件事上也没错——只能说造化弄人吧。傻孩子,慕枫走了心里是不是很难受?”

莫小艺点点头,她一直都知道慕枫喜欢自己,但现在看来,慕枫心里的想法她还是不甚清楚,喜欢一个人会这么轻易放弃吗?

如果武润知道莫小艺心里想什么,估计又会教训她一顿。

在这个以男为尊的社会里,男人能做到慕枫那样的,已经很少了,莫小艺不但不懂珍惜还得寸进尺地欺负人家,慕枫能不走吗?

但慕枫已经走了是事实,莫小艺心里有气,又觉得冤枉——慕枫明明对她的话理解错误,他怎么就这么笨?但她也不让武润去找慕枫,对于爱情,这丫头也有自己的骄傲——或许还是那性子作祟,反正她觉得慕枫不如想象中那么喜欢她,万一慕枫回来嘲笑她怎么办?

慕枫走了,也不影响什么。云含卿寿诞之后的一系列活动慢慢展开,祭天、拜祖有条不紊地进行,莫小艺死活不跟着了,一个是无趣,再一个她也没心情。

武润也不管她,暗中派了人去寻慕枫。

对于爱情,武润虽然也没经验,可她怎么也比莫小艺懂得多一些。她觉得莫小艺和慕枫两个人之间没什么问题,把误会说开了,又是一对欢喜小冤家。

她觉得难对付的,是敖卓凡。

这几日,敖卓凡也没走,祭天、拜祖的时候也跟着。武润时刻让自己关注着他,只要敖卓凡的目光扫向她,她立即做花痴状还朝着敖卓凡抛媚眼——当然是在无人注意她的时候她才敢,否则她相信,让炎如霄看见了,肯定又少不了一顿折腾。

可她也说过一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拜祖的时候,她是女子,有点忌讳,站得远了些。

敖卓凡并非两国臣子,也没准备祭拜。

两个人都在靠后的位置站着,就有了“眉目传情”的便利条件。

武润是放心大胆地朝着敖卓凡放电的,目的就是让这个男人彻底讨厌她,认为她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她表现得越明显,她的危险指数越低。

可谁想到这个时候炎如霄回头了。

这可是拜祖啊,这厮显然对老祖宗一点没尊敬,一回头,正好看见武润和敖卓凡“勾勾搭搭”,他那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敖卓凡显然是被冤枉的,如果第一次他还有点怀疑的话,这几天下来,武润连续不断地朝他**,他真是恨自己当初看走了眼,这会儿别说和武润“勾搭”了,他看都不屑看她一眼!

武润当时并没发觉炎如霄的动作,炎如霄质问她的时候她还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炎如霄真是快气死了!明明坠崖之事发生之后她对他的态度有所转变了,可这会儿根本又恢复到了刚认识那时候的状态——对他无视不说,这会儿竟然开始勾三搭四了:“你敢说你对敖卓凡没有其他的心思!”

武润顿时觉得无语极了,手里的帕子被她捏得很紧,不管炎如霄说这话的根据是什么,但她真的觉得有种无力的悲哀感:“对,我就是这样的女人,见异思迁,朝三暮四,水性杨花——你满意了?”

炎如霄听她亲口承认瞬间觉得胸口的火焰燃得更加炙热:“你——不知廉耻!”

武润冷哼一声:“你对一个豢养男宠的女人抱这么高的期望,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炎如霄猛地逼近:“武润!你别逼我——”

武润突然觉得对付敖卓凡的手段说不定一样可以对付炎如霄,哪个男人喜欢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不想逼你,你说的的确是事实,几天前,你送我回来那天晚上,敖卓凡来了——”

武润勾唇一笑,笑容里有说不出的讽刺和冷漠:“就如你那天晚上进了仁心殿,你做的事,他一样也没少做——唯一不同的,他经验比你丰富,技术比你娴熟而已……”

炎如霄瞬间扑过来把她压在身下,咬牙道:“你竟敢——你把我的心置于何地?武润!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我一直以为默默的事你是有苦衷不得已而为之,没想到这是你的本性使然!武润!你根本就是个荡妇!亏我还心心念念地为你着想!亏我还想着即使得罪家人朋友也要帮你报了坠崖之仇——我疯了才会喜欢你!武润,我——”

近在咫尺的脸让他的怒意不知如何继续发泄,他突然狂烈地吻上她的唇,近似暴力地撬开她的齿,带着强势的力道吞噬她的甜美芬芳!

他的大手瞬间滑上她的肩,褪下她的衣衫,顺着里衣就摸了进去!大手毫不怜惜地捏紧,身体更紧地贴着她起伏动人的曲线!

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他迫不及待地扯开她的衣裙,毫不犹豫地挺身!

他发出恣意舒畅的低吼声!双唇沿着她的颈部往下,发泄般地咬住她线条优美的锁骨!

武润紧咬下唇,被动无助地承受着他的疯狂和火热!

炎如霄突然停了动作:“怎么不反抗了?不在我面前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了?说——是不是很想要?以前每一次拒绝我,是不是欲擒故纵?就是为了让我这样疯狂吧?很爽是不是?”

武润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她真是不明白这男人是不是心理变态!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考虑这些!她不说话,反正他怎么认为都无所谓!

炎如霄更大力地动作,每一次都有种想把身下女子狠狠蹂躏的冲动——让她再不守妇道!让她再如此淫lang!

他停下来的时候,武润口里已经有了血腥的滋味。他一抬眸,眷恋不舍地从她的柔软里起身,刺目的红色瞬间入了他的眼,他伸手轻抚武润的唇瓣,心底矛盾地滑过缕缕心疼:“怎么这么傻?”

武润始终没睁开眼睛,他的强势刺痛的不仅仅是她的身子,还有她的尊严和高傲!但如果从此以后这男人再不纠缠她,付出这点代价也值得了!

炎如霄温柔地吻上去,舔舐她口内的腥甜味道——他承认,他刚刚太狂野了,会不会伤到她?可他随即想起她之前的话,他猛地抬高身子,眸子里的情yu未退又蒙上一层明显的怒意:“武润,这是你想要的是不是?是不是?”

武润睁开眸子,调整了情绪的她眼底一片清明:“你温柔一点我会更喜欢。”

炎如霄瞬间离开她的身子,退后两步:“你——”

武润随意地捡起衣衫披在身上:“我记得云含烟说过,问你是不是甘心做我的男宠。那么,你今天给我一个答案吧。愿意,还是不愿意?”

炎如霄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深邃眸子里的怒意几乎要燃烧起来:“你把我当什么?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把我当发泄的工具?”

武润起身准备去沐浴:“你这样想,也没什么不对。”

武润迈开脚步,一步步远离。

炎如霄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武润讽刺地勾起唇角——这一招倒是百试百灵。

她垂眸看一眼身上的青紫,抬手,洗去他的味道。

她觉得,她来这里不过半年多的时间,经历的人和事竟比二十一世纪三十年的还多!是造化弄人还是命中注定?她来了这里,那真正的皇太后又去了哪里?

武润自然知道这些问题或许会成为永远的不解之谜,她也没打算耗费多少的心力去考虑这些。现在,她就等着寿诞之后的一系列活动赶快结束,然后离开这个多事之地。

时间过得也快,炎如霄再没来叨扰,武润也乐得清静。敖卓凡那边,武润觉得火候也差不多了,也没必要再自毁形象地扮花痴了,一切似乎都朝着她所期盼的方向在进行。

但她没想到,她的使者身份至此,才算刚刚开始。

要想找到慕枫并非难事,要让他回来也无需废多少力气,一句“莫小艺病了”就让这个大男人连夜赶路,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了武润面前。

武润觉得小艺这丫头也算好福气,能有这样一个男人真正的心疼,她笑笑,目光里有作为女方家长的赞叹,也有丈母娘看女婿的喜爱:“慕枫,小艺脾气不好,那件事,是她错了。你走了之后,她也知道自己不对,忧郁成疾,竟一病不起了。我把你找来,是想让你劝劝她。我知道,她被我宠坏了,不温柔不体贴,不文静不淑女,你能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前来,我已经很欣慰了。”

武润故意这样说的,旁观者清,她自然看得到慕枫的心意,可这两个人之间,似乎还少了点什么没有捅破,或许——

慕枫很想辩驳——他不想只做她的朋友!他想守护她一辈子!可他不知如何开口,小艺生病的消息既让他心疼着急,却又让他心底有了一丝喜悦!如果小艺是因为他生病的,是不是代表她心里有他的位置?可他不敢向武润求证,他没有自信,虽然他家世显赫,虽然他武功高强,可在爱情面前,他只是一个涉世不深的青涩学子而已:“谢太后娘娘对慕枫的信任,慕枫——现在可以见她吗?”

当他站在莫小艺床前的时候,那女人正翘着二郎腿在床上嗑瓜子。见他进来,她还扬扬眉冲他打招呼:“来了啊?挺快的嘛!”

慕枫心里顿时百味杂陈——她没病!她还很精神!那自己为什么回来!她果然是没心没肺!

莫小艺的瓜子其实吃得没什么味道,武润让她装病的时候,她有点不乐意,但武润的话她又不能不听。她觉得如果慕枫真的喜欢她,不管她生不生病,他都应该回来不是吗?为了不让自己面子上挂不住,她摆了现在这样的造型——反正也没人说生病不能吃瓜子!

慕枫大拳紧握:“你——没病?”

莫小艺眼珠一转:“吃多了拉肚子算不算?”

慕枫转身就走。

莫小艺腾地坐起来:“慕枫你再往前一步我一辈子不见你!”

斯时,同住驿馆的临泉手里一张小小的字条,一只不大的苍鹰徘徊在院子里。

他颦眉——十一皇弟为何突然提出登基?父皇身体一直不好,早就有让位的心思,可十一皇弟不止一次地拒绝了父皇,但这次——

次日,云国金銮殿之上,临泉作为临天对外发言人,扔出了一个让武润郁闷之极的爆炸消息!

临天启奉四十二年,临奉皇帝退位让贤,宣十一子临渊继承皇位,吉日登基!新皇登基之日,特邀请云国、大商两国使者前往,普天同乐!

如此近的距离,敖卓凡算是基本看清了武润的五官,果然如他想象的那般绝色,他心神一动,放在她腰间的大手不由得紧了几分。

武润很配合地轻笑了一声。

整个大殿里很安静,因为莫小艺刚刚的语出惊人,这下没人再敢小瞧她,都憋着一口气想听她的题,所以都屏息凝神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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