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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 作者:亲亲君君
  • 类型:短篇文学
  • 更新:07-02 18:11:11
  • 字数:23544

武润连忙移开目光,虽然易了容,可声音总变不了。

临渊笑笑,掩去绝色面容却掩不了一身的日月光华:“公子有何贵干?我敢说我和内人都不认识阁下,你怕是认错人了吧?”

临渊把她揽得更紧:“小点声,你的爱将来了。”

武润歪头去看。

果真是夫妻——杨涵压下心里的失落,再次拱手:“杨某鲁莽了,只是刚刚在成衣店铺听到小二说,二位对于成衣制作似乎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杨某不才,还望二位多多指教。”

“你还有理了!”武润挣开他的手:“我自己会走!”

临渊眸子一亮,揽住她的腰身,一个旋转,两人紧密无间地相贴在路边的墙上。

武润低呼:“你做什么!”

杨涵不死心地又拦了上去。

临渊四周瞬间出现几个人,挡在杨涵面前。

临渊笑着离开。

临渊小心地揽住她的腰身,带她避开拥挤的人群:“咱能不能放松一下?”

武润打下他的手:“这还不叫放松?”

临渊不怕死地又放上去:“这也叫放松?你敢说你去的那几个铺子和户部没有关系?总觉得你在以太后的身份视察工作——说了是陪我,可感觉还是你的大商比较重要。”

第031章

武润又去打他的手:“放开!再胡说八道,要你好看!”

临渊嬉皮笑脸地握住她的手:“我这不是怕损了你的名誉吗?你看这大街上,和男子一路的,哪个不是有夫之妇?”

杨涵直接迈步到两人面前,抱拳:“打扰两位了,能否借一步说话?”

临渊不理地继续揽着她往前。

武润也不想多事。

武润瞪了临渊一眼——谁是他内人!

临渊笑笑,自动忽视武润的不满,他敢说,面对着户部这位小生,武太后是绝对不会开口的,那自然是随他怎么说了:“原来是杨兄,幸会幸会!我呢,和夫人是初来乍到,对于刚刚在成衣铺的一点看法,也只是乡野拙见,不值一提。内人生性内向,不喜见生人,指教不敢当,就此别过了。”

临渊低头,靠近她的耳畔,呼出的气息温热的喷洒在她的耳垂之上。

向忠!武润慌忙回头——鼻梁堪堪擦过临渊的唇,只觉一阵酥痒,她身子往后面退了退,双手放在他的胸前:“你这样反而引人注意!放开我!”

临渊小声地提醒:“不动没人看我们,夫妻亲热他们管得着吗?”

武润话也不敢说了,她一向都知道向忠喜欢体察民情,经常便衣出巡,更何况,她和向忠比较熟,虽然易了容,可熟悉之人,一举手一抬足就能辨识一个人。被临渊这么抱着,她虽然气恼,可还真不敢乱动了。

临渊心满意足地如此近距离打量她,虽说有白玉膜贴在脸上,可那双眸子——他笑了,慢慢贴近她的眼睛。

武润真是不敢动,这是墙角,耳边仿佛能听见向忠在询问小商贩的收入如何。她敢说,有一点异动,绝对能引起向忠的注意。

临渊满意地吻上她的睫毛。

武润用力地捏上他的胸膛。

临渊吃痛放开她。

武润气鼓鼓地抬眸看他。

临渊只觉大脑里轰一声响,不能控制地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周围人声嘈杂,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喧哗的大街上,虽然是街角,可旁若无人的亲热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向忠抬头看了看,微笑着摇了摇头,除了感慨现在的年轻人热情开放,他真是没有其他的想法。

路过的人,看见的,面上一热,虽有心窥探,却始终没有如此大胆,只能加快脚步离开。

暗处的何元等人一看,无奈,团团围了上去,将两人遮得密不透风。

武润真是气死了——这是在大街上!她的威严!她是太后!该死的临渊!放开她!她手脚并用地推他,打他,可他的舌如此固执地进入了她的领地,锲而不舍地与她缠绵,让她体内多余的力气渐渐流失……

她的甜美亦如他想象的那般可人,记忆里的残缺似乎在这一刻慢慢回原,该有的,不该有的,一瞬间涌上临渊的大脑,他更深入地探讨,与之缠绵无尽地攫取。

他的唇离开时,武润尚存一丝理智:“放开……嗯……”

临渊瞬间咬上她的锁骨,力道不大,却带着惑人的酥痒。他的大手在她背上游移,终究是无法控制内心的狂热,慢慢转移到胸前,隔着衣物握住那诱ren的丰润!

武润的轻吟无法控制地从齿间溢出来,她随即咬住双唇,不想这样被他摆布,可有了身孕的身体比任何时候都敏感——她开口:“临渊……”

临渊心里一阵悸动,自己的名字被她以如此娇柔的声音喊出来,他真是有种快忍不住的冲动:“嗯……”

何元真是快坚持不住了,可这种事他这个奴才怎么多嘴?但这是大街上啊!他家主子不会来真的吧?

武润猛地咬上他的颈间。

临渊轻声叫出来,手下的力道又大了些:“润儿,想谋杀亲夫?”

“再不放开,我真生气了!”临渊这次听话了,他不听话也不行,就算再想,可地点不对,他可不想自己女人的春光被人觊觎了去!

武润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努力想站稳脚跟,可就是没骨气地往他身上靠!抬头看见他唇边的笑,她想都没想地又捏他:“笑什么笑!”

临渊托住她的腰身,承受着她的重量和绵软:“好,不让我笑,我不笑就是了。”

武润慢慢平复呼吸,想对他摆脸色可这时候似乎也没了那个气势:“送我回去!”

临渊立即小狗似地往她颈间钻:“不要!你答应人家要陪人家两天的。”

武润连推他的力气都没有,一个吻都让她浑身无力,是临渊本事大还是她太敏感了:“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本宫没治你的罪都是对你的恩赫!”

临渊继续狗腿,贪婪地汲取她的味道:“是,太后娘娘宽厚仁德,大人有大量——太后娘娘就再仁慈一回,施舍给小民一点恩惠吧!”

你是什么小民!武润推了推他的头,痒死她了:“我累了,先回去。”

临渊抱起她就施展轻功,也不怕众人看见。

武润抱住他的脖子,真想一口咬死他——幸亏没人知道她的身份,否则丢死人算了!

她一路盘算着,等下到底怎么和他算账!最好是让他乖乖的把自己送回去!

结果,到了那个小院子,临渊把她放在床上,就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双手环住她的腰身,脸放在她肚子上,委屈万分地开口:“太后,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打我吧!你骂我吧!要不,你要是觉得刚刚吃亏了,我现在再让你亲回来?”

武润真是觉得一肚子话不知道怎么说了:“你到底是不是临渊!有你这样当皇帝的吗?”

临渊眨眨眼,抬眸看她:“我不是临渊。”

武润瞬间警觉地看他。

他勾唇笑了:“我是默默。”

武润顿时把他推出去:“不管你是谁!离本宫远点!”

武润真心觉得默默难缠,就说以前那些日子,就算她不认同默默的做法,可哪一次不是默默得逞?他想要的,没有一次没成功的!武润有时候想想,就觉得她可能上辈子欠了默默的。

好吧,虽然她最开始把默默放在身边,纯粹是为了给自己解毒,可事情发展到最后,谁又说得清楚到底是谁欠了谁的?

反正,默默的任性和缠人,在武润眼里,也是带点小可爱的,总之一句话,武润不讨厌默默,甚至真心觉得那样的默默,能给她别人给不了的纯净感觉。武润对他的宠和好,也正说明了这一点。正如对莫小艺,只要她认准了的人,她是很难改变的。

可临渊不一样。

首先,临渊不是默默。

武润觉得这句话现在看来,真的很无力。临渊不是默默,可他真是有和默默越来越像的潜质。她真是不知道该说是这男人的智力越来越倒退了,还是说他本性如此之前没发现是因为他隐藏得太好了。

再一个,武润对临渊——说不上来有什么好感。

在默默面前,武润可以做真实的自己,默默不会和她勾心斗角,不会掩饰自己真实的情绪。可临渊呢?这家伙现在看来大智若愚,说一句话就有可能是个陷阱等着武润陷进去!

武润不可能对他没有防备,就算是站在她的身份上来说,临天的皇帝也不可能让她有太多的感觉——不是不可能,而是根本不现实!

莫小艺的问题,她觉得很幼稚。临渊以后的三宫六院绝对是不可避免的,她又没病干什么跟着掺和——这不是根本问题!问题是她从来就没有过要和哪个男人好的这种想法!

但对于临渊,武润真的觉得无计可施。

默默曾经让她束手无策,那样的依赖和缠人,如今再加上临渊的智慧和心计——武润觉得,此时的临渊,就是升级版的默默!更强大!更无耻!更没脸没皮!

她有时候想想都觉得好笑——他堂堂一介帝王,何必在自己面前如此?他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死他!

临渊才不怕,他记得他刚醒来的时候,好像脑海里基本没有什么默默的记忆,那时候,武润刚从崖底逃生,初见武润的时候,除了惊艳,还有那不由自主想保护她的心思,不然,他也不会多事地一路尾随她。

后来,他回国。越来越多的记忆片段让他对这个女人又有了不同的理解,再见她的时候,他的心忍不住为之颤动——熟悉的容颜,让他安心的味道,他努力在人前做出不多看她一眼的举动,可谁知道他强行将她留在他的寝宫之时心里的悸动和欢欣?

靠近她,似乎是不能控制的行为;爱上她,似乎是前世就已约定的缠绵。

她的美好,被他从残缺的记忆里面一点点挖掘出来,每一次靠近,都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和悸动。想爱她,无关她的身份容貌,只因——她是那个女人。

对于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临渊觉得甚见成效。可以这么说,炎如霄、敖卓凡,甚至木子风对武润的转变,他都知晓的一清二楚,可武润呢?甚至从来不多看他们一眼。他不得不说,他真的是沾了默默的光,默默的招数对付武润,真的是让人很有成就感啊。他没觉得有什么丢人的,这些事,如果以前让他做,或许他会嗤之以鼻,可对武润——他觉得理所当然,他甚至能体会莫小艺当初看见他时,那种惊讶万分的感觉是从何而来了。

临渊是帝王,他身上有的冷傲和孤寂,比那些男人只多不少,也正因为如此,他曾经是默默,才会更加让人疑惑——试想,临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像个孩子一样缠着别人,要宠,要疼,会撒娇,会耍赖,怎么可能?临渊如果能做出那样的表情和动作,还不得让人跌破眼球?

可现实是,他现在不仅在做,他还把默默的功夫练得更加炉火纯青,有更上一层楼的趋势。

他怕什么?别说没人看见,他和自己女人亲热的画面又怎么可能让别人看见?就算是看见了——不好意思,他只对自家女人温柔,对其他人,他照样可以做到杀人不眨眼!

何元真是恨不得当场让自己变成瞎子——他心中的主子,他敬重的帝王,在一个女人面前,唉……

临渊头也不回,他的奴才不止要敬重他,更要接受他对自己女人的宠。他半蹲在武润面前,可怜兮兮地求她原谅,和何元说话,瞬间却换了口气,孤傲又深沉:“何事?”

何元的头更低,他对武润自然敬重,就算不是他主子的女人,武润也值得任何人的敬重:“回主子,太上皇来信了。”

临渊大手一挥:“知道了,你先下去。”

“主子……”

“下去!”

“等等。”武润开口。

临渊立即睁大眸子:“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武润白他一眼——何元在这里,他还如此油嘴滑舌:“太上皇是不是让你们皇上回去?”

何元嗫嚅着不敢回话,自家主子明显不想让武润知晓,那他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临渊猛地看向何元:“没听到娘娘在问你话!”

何元噗通跪倒:“回娘娘,太上皇——的确有这个意思。”

武润越听越别扭,她不是娘娘!她是太后!“既然如此,给你家主子收拾收拾,连夜起程,本宫就不送了。”

何元抬眸看了临渊一眼,立即低下头去,叫苦不迭:“娘娘,太上皇只说,如无大事,早回临天。可主子显然还有大事未了……”

武润哼一声——好个察言观色的奴才!临渊有什么大事!一直在她身边磨叽,他正事都没干,别说大事了!

临渊也哼一声,还算迷途知返:“还不下去!”

何元站在门外,擦了一把汗。大冬天的,他这奴才当得也不容易啊。在临天的时候,天天被汤太后逼着问皇上为何不选秀,出来了,也没一天好日子过——看来,他这辈子是栽在女人手里了!

武润再次推开他的手,既然他不厌其烦,她就不嫌累:“你就不怕人家把你的帝位抢了去!”

临渊继续锲而不舍地把手放在她腰上:“我比较怕你被别人抢走。”

“不会抢走的。”

临渊心里一喜:“真的?”

武润一本正经:“不是你的东西,何来被抢之说?”

临渊立即拉下脸,低了头使劲在武润小腹蹭来蹭去:“你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

武润双手捧住他的头:“别动了!小心孩子!”

临渊嘻嘻笑着抬起头:“我在和他交流感情呢。我觉得,他出来以后肯定喜欢我。”

武润觉得临渊比默默强大的另一面——这厮转移话题的能力绝对可以说是炉火纯青:“不是我打击你,你不是他爹,他没理由喜欢你,你现在别想那些没用的,赶紧把我送回去!”

“你想吃什么?宫里整日就那些东西,还没吃腻?我听说天香楼里有许多好吃的,我们去试试?”

看吧,又转移话题:“吃了饭就送我回去?”

临渊顿时又是一副可怜兮兮的苦瓜模样:“我明天就走了,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再见……”

武润起身就走——今天一天,这话他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他说得不烦,她都听腻了!

临渊笑得很欠揍地连忙跟上,大手随即揽上她的腰身。

武润立即白他一眼:“放开!”

临渊连忙扶住她的手臂:“夫人,为夫是怕你摔了。”

武润真是表示很无语,这种人,你的话,他完全当耳旁风,说了也是浪费口水!

天香楼是开张没多久的一家酒楼,规模宏大,气势逼人,反正手里没有沉甸甸的银子,没人敢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开张虽然不久,天香楼却以独特的空间设计,别出心裁的一对一定点服务,再加上其食物的美味和新奇,真是没多久就风靡皇城,成为所有达官贵人蜂涌而至的销金窟。

为什么说销金,武润真是再明白不过了。这一招,还是她教给杨涵的,说白了,就是用价钱把品味砸出来,让那些有心模仿的也造不出这个声势——谁家四菜一汤敢收客人一百两银子?还是最普通的食材!天香楼就敢!嫌贵?不吃请便,大商皇城尊贵人家里再也没有你的名字!这年头,还是好虚名的多,再说了真正有钱的,谁在乎那千儿百两的?

反正,在这里吃一顿饭,就相当于吃银子。

对于临渊要捧场,武润自然不会拒绝。她一手操办的,自然也知道什么菜最贵——外籍人士的钱,那更加是不挣白不挣!

雅间是早就订好的,两人落座之后,菜上齐了,何元就让伺候的人退下,自己也出去了——自家主子谈情说爱的,自然是不能有人在一旁打扰。再说了,在主子面前,一向是他伺候主子,让他看着自家主子伺候别人,唉,真是不习惯啊。

临渊开始献殷勤,之前亦吉做的事,他做起来,也是有模有样的。

武润泰然受之。

临渊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的身份注定他一生尊贵,可前提是他没有遇到他喜欢的人。身份再高傲的人,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也能低到尘埃里去,只要能博她一笑,临渊真是觉得费尽心思也值得:“尝尝这个,挺鲜美的。”

武润最近这几天的饭量又有上涨的趋势,但吃多了她也难受,总觉得胃部好像被顶着,一点也不舒服。反正她现在就是少食多餐,遇到想吃的东西也不敢多吃,就让御膳房备着,什么时候想吃了,直接端过来。

也难得临渊细心,这一点,他倒是看出来了,什么菜,他尝过了,觉得味道不错,才让武润吃。也不敢让她多吃,反正种类很多,一样尝一点的话,也不会把她饿着。

其实临渊让何元去问过孕妇的一些注意事项之类的,对于这方面的事情,他不能说是精通,但比一般的男人,知道的肯定多:“这个菜味道很好,可是是凉性的,你尝尝,尝一点就可以了,不能多吃。”

武润点点头,木子风之前也有说过,她挑了挑眉:“你也懂这些?”

临渊得意一笑:“现在知道我学富五车才识渊博了吧?有没有一点点动心?”

武润觉得她真是该习惯他的语出惊人,比之之前的默默,他的级别可以说是登峰造极了,真怀念默默的少言寡语:“你也不怕噎着!”

临渊突然问:“你以前会不会烦默默?”

武润愣了愣,没出声。

临渊笑笑:“我的记忆虽然没恢复,但总有一天我会知道所有的事,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很期待我自己知道真相时那种美好的感觉。”

武润不以为然,这种事,她也不可能阻止得了,除非她有本事把临渊的脑袋打烂:“也不一定就是美好,看事物,都有两个面,站得角度不同,对事物的认识也不一样。那段记忆,你还是祈祷别记起比较好。”

临渊可不这么想,反正他觉得不管怎么样,他是那一段时间成为男人的,以他那个时候的心智,绝对不会主动。也就是说,发生那种事,绝对是武润主动的。看吧,眼前的女人,纯净如女神,高贵如明月,这样的女人,是如何主动的?他真的——很期待!

当然了,这种事还是次要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他对她有好感的基础之上的。他喜欢她,他愿意回忆那些有她的过往,他想知道两个人的契合是如何的荡气回肠,甚至,他希望,当他了解了这一切之后,会对两个人的感情有一个推动的作用。

就如现在一般,他清楚地知道,他的优势,在于他曾经是默默。可他不能否认,他骨子里,还是临渊。就算在她面前他尽量展露本性,可他该有的傲气,一点也不会少。

说到这一点,就目前来讲,他在武润面前,一直是处于讨好的地位,甚至,巴结奉承。两人也因此,没有撕破脸的机会。

可他知道,等需要真正做决定的时候,该骄傲的,他不会妥协。

但目前,他唯一的想法——让她高兴,让她明白他的心,最好,让她喜欢他,不止是喜欢默默那么简单,而是喜欢临渊这个男人。

和那几个男人相比,他算是运气好的。至少,武润没和他剑拔弩张,甚至两个人之间就没吵过——关键是只要有一个人一直处于弱势,又怎么会吵得起来?

临渊也想过,只要她愿意,只要她想这样,只要她舍得放弃一切跟他走,让他一辈子这样又何妨?

可关键是,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临渊笑笑:“也不一定,我这人,一向只喜欢看事物美好的一面。”

武润没再发表意见,看见芹菜,直觉地挑出来。

临渊连忙拿了自己的盘子接过来:“你不吃?”

“不喜欢那个味道。”

临渊夹起放自己嘴里:“你不喜欢的,都给我。”

武润点点头,丝毫没觉得这个动作有多温馨。

临渊笑笑——总有一天,他会让她慢慢习惯他的存在。

快吃饱的时候,何元进来了。

何元头也没敢抬:“主子,杨侍郎在外面。”

临渊扔了手里的筷子——真是阴魂不散:“有事?”

何元立即觉得一股寒意从四面八方笼罩过来:“主子,还有——还有向大人,好像,好像在等我们的雅间。”

武润吃饱了,放下碗筷,临渊立即递上湿帕。

武润率先起身,既然有人等着,那他们只能快点走了。

临渊一把揽住她:“刚吃饱,歇一会儿。”

武润不动:“走了。”

临渊突然看她:“你是不是打算出去让他们看见你,然后好让他们救驾啊?”

武润真是服了他的想象力了,既然宫里一天都没传出什么消息,今天他们上街也一点动静没有,那说明什么?肯定是这厮把宫里的一切都打点好了!没人知道太后离宫,那还救什么驾:“也是个办法。本宫试试。”

临渊手上的力道更大:“你真的这样想?”

话明明是他说出来的,这会儿又怪别人有这种想法。武润觉得吃饱了不应该生气,就笑了笑:“能从你临皇手里把人救走,本宫自认他们还没那个本事。好了,何元,把甜品打包。”

临渊立即跳起来,瞪一眼无辜的何元:“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

何元连忙应了,躬身让两位祖宗先出去。

武润是低着头出去的。

临渊也有模有样的把她揽着。

两人相拥的模样,怎么看都是一对恩爱夫妻,夫人许是喝了点酒,相公体贴地扶着她。

杨涵只一眼就看出那个女人正是白日里自己追的那人,刚想上前,被向忠拉住了。

临渊扶着武润快速走过。

何元随即跟出来,手里捧着太后老祖宗要吃的甜品。

杨涵看一眼向忠。

向忠摇摇头。

那几人走远,向忠才开口:“你认识那女子?”

他不问临渊,只问他怀里的女人,是因为杨涵的目光只锁定在那女子身上。

杨涵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认识。”

向忠率先进屋,并非他在都城托大,只是习惯了在这个雅间:“他们身后那个奴才,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杨涵没说出自己的疑惑,以他识人不忘的本事,他敢说,那个女子,他以前绝对见过:“向大人请上座。”

出了天香楼,武润在他怀里探出头:“找个安静的地方走走,好像吃得有点多。”

临渊嗯了一声,脚步一转,朝着城门的方向而去。

渐渐地越行越远,习惯早睡的小户居民早已熄灯,往日喧闹的官道之上此时静谧无声,抬头,一弯新月挂在半空,星星点点闪烁其中,煞是迷人。

武润漫步其中,深深地呼吸夜间的清新和冷清。

临渊难得地放开了她的手,两个人并肩而行。

一时,街道之上,只听得到两人轻轻的脚步声,沉稳而浪漫。

“润儿。”

良久,他轻声地叫,犹如大提琴音般的低沉优美嗓音,在夜间,滑过优美的弧度,飘荡在空气之中。

武润浅浅勾唇:“嗯?”

临渊突然停了脚步。

武润还在走。

他开口,似经过反复的深思熟虑才吐出了这几个字:“跟我走,好不好?”

武润似乎没听见,脚步没停。

他垂了眸,大拳紧握。

再开口,声音里有了掩饰不住的深情厚重:“我许你一生一世,我让你荣登后位,如果你想,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只要,你跟我走。”

她还是没任何反应,自顾走着。

他大步上前,站在她面前,看着她:“为什么不回答?就算是拒绝……”

武润轻轻抬眸,月光下一双美目更显漆黑,流转动人:“临渊,你何必多此一问?”

“我不相信你不清楚你此时的处境——商子郢并非你亲生,你如此照顾他,我知道,是因为他生母对你有恩,可你想过没有,你辅佐朝政,即使你不愿,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势力,你新近提拔的官员,看中的爱将,他们尽忠的是你,而不是那个小皇帝!有朝一日,如果他亲政,你以为你的日子会好过?他如存了善心还好,顶多是夺去你手中的权势,可如若他心狠手辣,怕你有异心,对你下手怎么办——你别说不可能!这种事根本是皇家公开的秘密!为了皇位,弑父弑兄都有可能,更何况你这养母!还有,你现在怀有身孕,不管是男是女,日后总会有人起疑,你就不怕商子郢知道了怀疑你想另立皇帝?”

武润笑笑,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临渊,你会害我吗?”

临渊一愣,随即摇头:“不会!”

“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我喜欢你,我尊重你,所以我不想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至于伤害,我宁愿伤害我自己也不舍得伤害你。”

武润点点头:“每一份感情,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和美好,只是每个人将它演绎得程度不一样,表现出来的热情和方式也不同。临渊,这一刻,我相信你。”

临渊笑笑,唇边有了动人的温柔:“润儿……”

武润也笑了:“同样的,我也相信商子郢。”

临渊脸上的笑瞬间不见:“可他还只是一个孩子!更何况,皇位的诱惑力有多大你不是不知道,否则商子清也不会和魔教勾结在一起!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你现在能看到什么?”

武润纠正他:“过了年,他就八岁了。而且,他叫我母后,这一辈子,他都是我的孩子。”

“你——”临渊真是又急又气,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再说什么!他承认,他会等!他会等到她心甘情愿地和他走的那一天,他不在的日子,他也会安排身边保护她的人,但最放心的,自然是她在自己身边——这女人,怎么就这么顽固?

“好了,这么好的夜色,用来吵架,太可惜了。”

临渊的气顿时消失不见,对着自己真心喜欢的人,谁又能真正气得起来?

临渊突然一把抱住她:“你说的,这么好的夜色,吵架可惜了,那我们做点不可惜的事!”

武润没防备吓了一大跳,身子稳了才松了一口气:“我早晚被你吓死!下来!大街上的你做什么!”

临渊抱着她的腰身,分开她的双腿挂在自己腰上:“这样好不好一点?”

武润真是觉得没脸见人了,他这是什么姿势!何元还在后面跟着呢:“临渊!下来!让我下来!”

临渊抱着她慢慢往前走,她这点重量对他来说实在是可以忽略不计:“我怕你累,看我多心疼你。”

不等武润说话,他低头在她颈间蹭蹭:“其实我很可怜,从小母后就不在了,因为练武,父皇也不在身边,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

武润抬着他的下巴让他离自己远点:“我什么时候对你好了!你别会错意行不行?”

临渊眨眨眼:“你敢说你对默默不好?莫小艺都说你最疼默默了!”

武润放开手,他的头立即没力地倒下来,武润没辙,只得又帮他抬着:“你别听她瞎说!我对来福也很好,你没看见?”

临渊冲她暧昧地笑:“关键是——来福不是男人。”

武润真想一巴掌打他脸上——是不是男人不能光凭那个东西来判定好不好!在她心里,来福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托着她的屁股,只觉心里痒痒的:“润儿,我们回去了,好不好?”

武润察觉到他的手在动,脸上立即不自在了:“临渊!我警告你!你别乱来!”

临渊做无辜状:“我没有啊。”

武润正色道:“我以为你和那些男人会有不同……”

临渊察觉到她语气里的变化,心里一疼,小心地把她放下:“我没有其他的意思,真的,我只是——我只是想抱你……”

武润冷哼一声:“你想抱有没有问我的意见?我愿意让你抱吗?口口声声说尊重我,你这是尊重一个人的表现?”

临渊抿抿唇:“我错了还不行吗?”

武润冷着一张脸往前走。她承认,对于临渊,她心里有好感,或许是因为默默,或许是因为临渊是第一个没有强迫她的男人,总之,对于他,她心底还是有期望——现在看来,纯粹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临渊追上来,扯着她的袖子:“太后娘娘!太后娘娘!”

武润甩开他——他以为他真是默默!

临渊哎呦一声。

武润下意识回头去看。

临渊可怜兮兮地抬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不原谅我就不起来了!”

武润想笑却极力忍着——那么大个人,怎么就摔了?

临渊手肘支在地上,托着下巴:“太后娘娘,您好狠的心!”

武润忍着笑意开口:“还不起来!让人看见像什么话!”

临渊猛地就跳起来,一步奔到她面前,自然地揽了她的腰身:“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在地上受凉。”

武润的脸色黑了黑——果真男人不能惯!不能惯!“手!”

临渊把手拿开,嘻嘻笑着扯她的衣袖:“该回去歇着了。”

何元见他们转了方向,一个手势过去,暗处的人立即分散开来。何元觉得自己的嘴角已经抽得不能再抽了——他家主子,简直就是……此时此刻,他真是觉得找不到一个词可以形容自家主子!摔倒?亏他想得出!他敢说武功天下第二,没人敢自称第一,那样的身手走路会摔倒?也就骗骗太后娘娘了!唉,一世英名啊!

武润也确实觉得有点累了,亦吉没在身边,她自己找东西洗漱:“你也可以走了。”

临渊给她把帕子递过去:“嗯。”

武润把头发放下来:“走吧,我要睡了。”

临渊站着不动。

武润“啪”把梳子放下:“你什么意思?”

临渊看着她,半晌才开口:“我想,我想,陪着你睡。”

武润闭了眼深吸一口气:“别让我心里的最后一点好感也消失,行不行?”

临渊上前拿起梳子,给她梳理三千青丝:“你别误会,我只是——想看着你睡。明天我会走,这一走,再见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武润没动:“有些话没必要一直重复。”

临渊无奈地笑笑:“我也不想重复,我只是——不想走。一次又一次地提起,奢想你会挽留,或者,你会说跟我走。我知道,奢想终究是奢想,不会成为现实。可,我还是要说,真的,这么远,我又有我的责任,不可能说来看你就能来。最后一夜,我想看着你睡,我只有这一个条件……”

武润站起身,这个条件根本没有通融的可能性:“早点睡吧,别想那些没用的。”

临渊放下梳子追过去,挨着她的床边坐下:“润儿,就这一次,就这一次……”

武润往旁边挪挪:“你自己觉得你的话可信吗?一个大男人说要看着一个女人睡觉,你敢说你就没抱别的心思?临渊!如你所说,你明天要走!我不想说什么难听的话让你难堪!可你如果执意如此我也没有办法!”

临渊看她一眼,站起身:“好,那你先睡,我出去就是。”

“半夜不准进来!”

临渊突然转身:“我要是想,昨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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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第三卷了,某君下一篇准备写np,保证精彩——啦啦啦,吹牛皮啦~~有个调查表,亲们请移驾去投个票啊喂,么么~~~~~只是先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暂时还不到开新文的时候

说完,他揽着武润就想走——好不容易偷来浮生半日闲,他可不想被闲杂人等破坏了。

武润轻轻哼一声:“根本没有可比性。”

两人正要往前,身后一个声音响起:“两位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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