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出门，风一吹，他的思绪又变得清醒。

似乎有些不值得呢，那个老者，值得我浪费一个分身吗？

某个瞬间，他的动作有略微的迟滞感，常人看来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柳川收缩了感知，他认出了那个人，那个人也感知到了他的窥探，那是未来夺得了白眼的杀手，雾影这一代杰出的人物——青。

柳川的每一个实体分身，代价都是异常大的，能进行过多次融合的分身，都是在几轮实验下淘汰出来的优秀品。

柳川的感知，在迷雾中，编织出了一张大网。

所有的忍者，都被他一一探查。

一队执行完任务的忍者，在人烟稀少的主干道上走过，为首的一人有着灰蓝色长发，带着暗部的鬼面，一身皂青色的衣字领长衫，他的脚步维持着同步的规律，显得沉稳而又谨慎。

这趟行程，有始无终也罢，虎头蛇尾也好，这些代价，柳川可以承受，他拿得起，也放得下。

他努力到现在，任性的次数太少，上一次的放纵，代价高昂，这一次，同样的代价不菲。

他却有了决定。

二次忍战中期，团藏被三代火影委派，只带了几个心腹忍者，用自己一只眼睛，一条手臂的代价，成功的在水之国埋下了无数的钉子，其中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他并不知道，宇智波斑就隐藏在水之国的北部，他的瞳术操控者四代水影失仓，冷漠的看着他的行动，他能活着，只是因为他的行动，符合斑的利益罢了。

水之国，遭受的一切苦难，根源是这个国家的糜烂，也有宇智波斑这样的野心家的推波助澜。

血迹忍者是神树最好的养料，战乱下消失的人，被神树俘获，制造成为了一个个的白绝。

火之国的触手伸到了忍界的各处，青抢夺了白眼之后，在自己的国家都被木叶追杀，自己出行的情报，都被团藏掌握。可见水之国在二次忍战的时候，已经被团藏亲自渗透的差不多了。

“真是莫名奇妙的想法，挥之不去，那就做吧，在我权衡付出这个身体是否代价过于高昂的时候，我其实已经做好了选择了。”

这大雾的气息，真是浓郁的让人心醉。

这种冲动，甚至连刚刚的老板都很明显的看出来了。

那个老者，大概是再也见不到了吧，柳川遗憾的想。

邪恶如他为什么会为一个仅聊过一次天的普通人，觉得有些感伤和不安呢，总觉得应该为他做点什么，甚至有阻截忍者队伍的冲动。

这是，时间，经验，运气，材料，人命的积累。

但是这阵风下，柳川的思绪并没有平复。

青走出了柳川的感知极限，与周围的人分手后，他的眉头皱了起来，雾影村是多事之秋，那个能在迷雾中隐藏查卡拉，感知街道的人，绝不是善类，但他，却不敢在大街上将那个人揪出来，这是身为一个感知忍者的悲哀，因为他还有一个身份，他是元师培养出来，用来推翻四代暴政的种子，种子在没有发芽之前，是经不得阳光暴晒的。

他更清醒，只是说，他已经想明白了，这一切，都没有他心中的快意重要。

四战时期，庞大的十万白绝，有一大半是水之国贡献的。

但是这个国家的人民真的无辜吗，那些贪欲横行，控制手下厮杀掠夺的诸侯，那些制造了血雾之里的上位者，那些严控海路，封锁边境的大商人，那些愚昧凶狠虐待自己同胞的村民，才是造成了这些惨剧的根本，一个和谐的，上下一心的水之国，不是单凭控制一个水影就能混乱到如今的地步的。这里有斑施行的土壤，才开出了这样妖异的花，结出了这样幽暗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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