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赶紧悄悄地向茅厕的方向走去，她没有听下去的勇气，这毕竟是个人隐*私，若被发现，大家都会尴尬。

可是从茅厕回来，落落整夜失眠了。

“走吧。”

第二日起床，再见到王归根时，果然眼睛不似以往那般有神，甚至稍微略显黑眼圈，带着臃肿。而王老汉也是一脸的憔悴，一夜之间已经雪染两鬓，苍老了许多。

“父亲，孩儿去了，等忙完了早早回来陪您。”只简单的一句话，既安慰了老人也说明了自己此时心中对父亲的渴望了依恋。

老人颤抖着双唇，抬起手挥了挥示意他离去，可是转身的背影明显的佝偻了，用手背揩了一下眼睛。

王归根没再说什么，落落感觉着王归根此时复杂的心情，似是极度的隐忍着心里的痛。压抑着内心的百般滋味，低声对车夫命令道：

落落偷偷的瞄了王老汉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慌乱与失落，但是他没有出言阻止王归根离去。

王归根？落落现在才开始正视这个名字，‘归根！’莫非老人最初给他起这个名字就是有意告诉他最终他要认祖归宗，取归根的意思？

落落轻叹一口气跟着王归根上了马车。

刚走出房间，隔壁房间的小声的争执轻轻地传进落落耳内：

“我不信，我不信”王归根痛苦的轻吼，不知什么东西哐的一声随着他声音的起落发出碎裂的声音。

“孩子这是事实，如果你今天没有在朝为官，或者说今天没有宫里的落儿小姐出现我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你。”王老汉颤抖着声音显然已经老泪纵横。

半夜落落起夜

“你和老人说句话吧！”其实让他和王老汉说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他这样走，王老汉注定要在家里一天都不安心。

王归根定定的瞧着落落，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迅速掀起车帘，看向站在车前的王老汉，那王老汉的表情比哭还难看，那皱纹里写满了悲凉，王归根有些哽咽

落落在外面不觉心里一戚：原来这老人和王归根并非亲生，看来一定又是一段不为人知的辛酸往事。

“孩子，我对你唯一的希望就是有一天你能够扬眉吐气，能够为你爹爹报仇。”稍作沉默“别的，我什么都不图了，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我只有你一个孩子，我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是女人，更别提自己的子嗣。只要我百年后一培黄土你把我埋了，逢年过节你给我烧点纸钱，我就知足了。”老人也跟着呜咽了。

“父亲——”王归根听了王老汉后面的话更加伤心的呜咽起来。

落落不多言，大家寒暄着吃过早饭落落便告辞了，她没有勇气在这个家中多呆下去，倒不如腾出时间给两个人好好倾诉。

王归根听着落落告辞马上起身：

“落儿小姐一定是进城吧，那咱们一起走吧。我刚好也要上早朝。”说着率先往外走去。

“噗通”一声，这应该是王归根跪下的声音。

“父亲，你永远是我的父亲。呜呜呜。”落落猜测着，王归根大概已经趴进老人的怀里把脸埋进了老人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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