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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之前2

  • 作者:轻食猪蹄堡
  • 类型:短篇文学
  • 更新:12-30 10:23:59
  • 字数:18186

目前还不知道哪里是逆行的终点。

但每一次直播都会比上一次直播回退一点点时间——

[拜金女郎:……啊。]

[与星同坠:很多时候人的选择并不是他个人意愿的表现——而是他没得选的结果。]

听到这里的时候,那个未命名不说话了。

也就是说,其实对他来说,更简单的方式明明就是他继续看直播,只要多直播几次,善子的梦里的时间点就会越来越早,对他来说也可以在更早的时间轴节点将她杀死。

但他却没有这么做。

是想这么做还是做不到?

以她第一次出现系统播报的梦境为终点——也就是她看到的砂糖酱大战怪力作为世界末日的终点来看的话。

这个自称羂索的家伙几乎是在非常靠近末日的几个时间节点才找到的自己。

太晚了。

那家伙明显不可能被善子说服:[齐木小姐的术式只是红线吧,想要在两个月内进化出可以在那种伤势下存活的技巧根本不可能——预言里的你根本不会反转术式,而协力者都离你很远,报太大的期待只会让自己陷入绝望而已。]他‘温柔’体贴地允许善子先一步放弃比赛。

盘坐在地毯上的她唔了一声:“那我退出的话你会放过我吗?”

[未命名1:当然不会。]

敌我两侧无疑已经清楚之后要竞速的赛道。

有把握的话,他明明可以在更早的时间点就找到自己。

“毕竟我活得越久,对你越不利不是吗?”

善子的直播,虽然现在尚且不知道原理到底是因为她脑袋上那根天线,还是因为她还没看到砂糖酱的生死危机——她的直播实际上是按照时间轴逆行的。

当然,善子想要锚定的故事有一部分只是她想要引导过去的猜测——但那种事情可不能告诉敌人。

前提已经给出了。

而善子可没有放过他的打算:“你应该也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虽然对直播间里的我来说,你几乎是在我刚开始直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找到了未来的我,并对我下手了。”

但梦境的顺序是直播相反的。

[未命名1:但这也可能是两个月后的我判断这是一个完美的节点吧,时间太早我没有找到你或是之前没能杀死你,而太晚的话,一方面被你锚定的内容太多,一方面……那个未来都不知道有没有我了。]

[砂糖酱:把自己的死亡也算在内吗?啧,真会装模作样。]

[未命名1:这也是有可能的事情吧。]

善子想也不想地打断了未命名:“而恰好我们也配合你的行动,根据你的选择来安排防卫的空挡吗?”如果她真的是那么关键的人物。

她可不认为可能性是偏向这边的——

“我认为,你必须这么选择的原因有两个。第一,这是你唯一能抓到我的时间点,这是你不得不为之的选择。”这点倒是和未命名的申辩一模一样,“而另外一点,我一开始就说了,你知道没法杀掉我,但想让我放弃,所以虽然不会成功但也必须如同你看过的预言一样执行这次袭击。”

[未命名1:都说了绝对会杀掉你了,我逼你放弃的意义在哪里呢?]

“啊,说‘放弃’可能有些不太准确,应该说……让我的目标转向自身生存,最好因为外界压力失去冷静而不会注意到本来该注意到的事情吧。”善子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意义不是很简单吗。因为对于现实中两个月后的你来说,这是唯一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因为你在做的事情性质很明确啊。”

这个家伙。

他做的事情并不仅仅是通过预知看到善子的行动情报,然后袭击自己。

他想从未来影响过去。

“现在的我对那个你来说是两个月前的人吧,这么一想,在现实中什么都做不到所以想要改变过去……听上去是很绝望的选择噢?”

[未命名1:作为猜测来说倒是挺有趣的,但是,如果我这么绝望的话,为什么在看了那个直播明知道我会输仍然去袭击你呢?我会采取行动、难道不是因为我认为那样可以赢吗?]

当然是你不得不选这个时间啊。

善子的猫眼里分明写着这样的字眼。

她显然不想放过这个家伙:“你想听真正的猜测?那我就说说我的猜测吧——你不得不这么做是有理由,当然其中一点就和你说的一样。”

要么他没能在更早的时间点找到机会,或者是找到了善子,或者是他下了手却失败了。

这点不重要。

“还有一个可能性,在我继续直播,梦境里面到更早的时间点的时候,你已经不在直播间里面了,所以你一直找不到机会,也不清楚我的情报,唯以知道的,只有我最开始直播的时候的这次事件。”

这点她倒是已经确定了,对方存在明确的情报差——只要继续看直播他肯定就会知道的事情,这个人却一无所知。

[未命名1:你的想象力很丰富呢。]

善子却只是取笑他:“被袭击的是我,明面上占优的是你,为什么要着急啊?”她歪着脑袋,“这么不喜欢我提出的猜测吗。”

她撒开了小羊羔,伸出两手:“人做出选择不外乎两个原因,对当下的自己来说选这个更好、和不得不选,而不管你是哪个要素,你来袭击我都可以解读成一种失败。”

明明越早杀掉她越有利,却仍然是拖到了圣诞节这么后的时间点。

如果是这么选择对他有利的情况——说明不让自己正常、理智地预知到圣诞节之前的事件,比早早杀掉她更重要。

如果是不得不这么选的情况——

“你前期在现实中尝试杀死我,但失败了,所以这是你能执行袭击的最早节点。而更晚行动,例如闯入死灭洄游的时间点的话明明就能更影响到更早、更搞不清楚状况的我……为什么不这么做?”

[砂糖酱:因为这家伙死掉了吧……喂、你之前也是猜出了这种可能性了吧。]

[未命名1:够了。]

“不喜欢我为你锚定的未来?”无表情的猫眼女主播歪着脑袋,恶意地以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

[未命名1:那只是你的一种‘观点’,别告诉我你连起因经过结果都给我安排好了。]

而善子已经点了点头:“嗯。”她语气理所当然,“我可是做事很仔细的人。”

她对于这件事情的观点是——在自己接下来的几次大梦境,很可能就是他当时试图锚定的涩谷事件里……很可能会梦到羂索的致命失误,致命到他不得不想办法来影响过去的善子,明明不可能,却也想要改变这个过去。

但是他失败了。

这有可能是因为他已经被赶出了直播间,但更主要的原因。

“你输了吧?”

[未命名1:那是未来的事情吧?]

“我只是猜猜,你生什么气啊。”对着讨厌的家伙,善子的嘴反而甜了起来。

[砂糖酱:啧。]

但总之——

“未来的你透露我的名字,有一部分也是想把这些家伙一起利用起来找到我的原因。”善子指的就是直播间里的气泡们,“不过失败了。”

[拜金女郎:真是相当严格呀,柠檬挞。]

[砂糖酱:哈、就说那些臭老头肯定会被攻击的。]

“就算以根据书面统计来说,不出问题的组织是不存在的吧。”并没有针对你们的意思,猫眼女主播将手摆在嘴前,只是以口型说了句抱歉。

题外话且不说——他会在两个月那会儿对自己下手,很可能是因为羂索之前的企图失败了,他犯了重大失误。

而这个失误不能让善子知道、察觉到,所以必须要让她关注别的事情。

所以必须得扰乱自己。

善子双手抱胸:“所以,你最早、也是唯一确定的机会就变成了圣诞节的古街,你很可能知道那也可能是你的一次失败尝试,但你不得不这么做。”猫眼占卜师面无表情地举起一根手指,“因为到了那个时间节点,就算不这么做你的未来也已经确定了——你很清楚自己在这之后就是完全的失败,所以不得不铤而走险。”

“也是因为这个,你做不到在更晚的时间点来影响梦里的我——你死掉了吧?在那之后。”

羂索没有搭话,也没有询问。

而善子只是把他不想听也不想得知的‘猜测’塞进对方的耳朵:“我认为在下面那层梦境发生的那起袭击,锚定的并不只是我被袭击这件事——还有你已经走投无路这个事实。”

他没得选,可不就是走投无路吗?

[未命名1:看来你是已经替我选好了死亡脚本,是吧。]这家伙居然已经整理好了心态,甚至有心情反问起来,[你的意思……我的死期就是圣诞节吧。]

善子歪着脑袋思考了片刻就爽快点头了:“嗯。”就是她被袭击的那个时候,“换个角度就很好理解术师这边的动机了吧——你袭击我的时间点,就是你的死期。”

所以,她的同伴并不是放任她被攻击。

而是利用她被袭击的机会杀死对方。

[未命名1:凶手呢?]

“乙骨忧太。”身份由猎物变成了猎手的那位女主播想也不想,“留给我的外套可能也是一种暗示,如果术师们从预知里早就知道这个走向的话。”她用手点着自己的下巴,“啊,早知道继续看下去了,搞不好能看到你的头被乙骨君打飞。”

[与星同坠:……嗯。]

[滑子菇:偶尔能感觉到柠檬挞在大事上很严谨但是细节上却意外地迟……]

[漂亮毒物:不要总讲我听不懂的话啦!]

[拜金女郎:没事,是不知道为好的事情噢,对柠檬挞也是一样的。]

猫眼主播的猜测非常直接——

“我是诱饵。”善子歪着脑袋思考了起来,“不管怎么想,我认为术师这边对你袭击的‘配合’只能这么解释了吧,因为这也是我们这边确信一定能抓到你的机会。”

两个人的对话像是无形的交锋那样你来我往,渐渐地变成了他人无法插手的对峙。

[未命名1:把你们的‘计划’这么事无巨细地告诉我,就不怕我提前知道那是个陷进而放弃袭击计划吗?]

善子的语气里带着鼓励:“害怕、疑心了?那就放弃嘛。”

[未命名1:……哈。]

看来他已经完全明白了——

[未命名1:明明是我成功地完成了袭击,现在却变成了‘肯定是个陷阱,你会死在这里,够胆子就来试试看吧’这样了呢。]

“不是你说的吗?我只是说存在这种可能性而已诶。”善子的脸上写着要不要信随你那种话,“我被你杀死,或者是你被我欺骗并埋进陷阱。”

……虽然这确实是她想要锚定的未来。

这家伙会被自己动摇吗?

[未命名1:是呢,毕竟是未来的事情,除非锚定,直到它发生的那一刻都不知道会是怎么个情况,你是这个意思是吧。]

“越是了解得清楚,越是明确越是无法挣脱的就是预言噢。”猫眼的算命师傅语气像是在梦游。

而那位敌人的语气反而轻松了下来:[你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也是为了把我吓住呢,不管是让我放弃还是给我的计划加诸额外的压力,都算是一种胜利……学得很快啊。]

“被自己的伎俩扇在脸上的感觉如何?”

[未命名1:想骗我承认那就是我的计划吗。]

善子慢吞吞地打了个呵欠:“垃圾话本身就是战斗的一部分,对于有办法可以交流的敌人,不使用言语把对方搅乱到这个程度、就不能称之为博弈了吧。”她对于自己的短板倒是清楚得很,“因为我不擅长使用身体战斗嘛。”

[未命名1:我总觉得你这么确信还有别的原因呢——比如坚持我肯定是在之后被赶出了直播间这一点。]

猫眼女主播点了点头:“嗯,因为有别的证据。”

[未命名1:那是?]

“我没有必要给你我的情报吧。”善子又一次用羂索当时拒绝自己的理由给了他一个耳光。

哥哥们的事情,自己的事情和那位大人的力量……还有她早就说过的——梦境是自己的领域。

如果他真的是看到最后的人,不可能对善子的底牌一张都不知道,那么只能判断他被自己赶出去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就只有找到解法这一点需要做了……

明白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善子终于能从那种被‘杀死’的战栗里松了口气。

这个长夜何其漫长,面无表情的猫眼女主播脑袋里转过了太多内容,她最后还是打了个呵欠:“总之……”对这种要从梦里清醒过来的情况该怎么告别有些卡壳,所以善子只是像猫猫那样招了招手,“晚安?”

右下角弹出了红心,除了某个不知道为什么不开心的男高,气泡们都道了告别。

这次的直播也‘顺利’结束了。

伊地知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他不想睁开眼睛——但一道手机手电筒的灯光,不,应该说是催命的圣光已经直接照在了他的眼皮上。

比噩梦还像是噩梦的恶鬼声音直接从床头方向传了过来。

“伊地知,你居然还睡得着觉吗?”那个有些轻浮,但此刻对自己来说,更多是阴森的声音直接涌了上来。

我睡得着的!

甚至我还能一觉睡到明天晚上呢!

被时光摧残出刀刻一般的脸颊凹陷的社畜在内心已经流着泪如此作答,他困顿的小脑瓜甚至已经思考起了对方到底是怎么第一时间就闯入了自己的宿舍的问题。

……你到底是怎么拿到我的临时宿舍的钥匙的,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那个,用膝盖思考也知道要么就是从窗口直接进来要么就是威胁工作人员宿舍的看管吧。

哈哈……

稍微想到别人,就感觉自己没有这么凄惨了呢。

这位睡觉姿势和木乃伊差不多的辅助监督认命地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很快就被手电筒的刺眼光芒刺|激得直接发出了尖锐暴鸣:“噫!五条先生——等等那个灯光真的会杀人的!”

最后还是被折腾了起来,此刻伊地知正站在狭窄的茶水间给双手大开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的五条悟泡茶,这家伙不知道是刚完成任务,还是直接没睡——毕竟他的日程实在是很难判断到底是属于何种情况。

白发男人还穿着那身惯常的术师制服,他嘴角扯得平平的,因为眼睛完全被白色绷带缠住了,根本无从判定那双眼睛里的感情是生气、高兴、或是复杂。

五条悟说话的语气倒是还是称得上轻浮:“齐木善子,名字很普通嘛。”他歪着脑袋,像是在思考什么。

因为这次的梦境太长和过去的五条悟一下子又相处了太久,伊地知这才察觉到了这个男人和高中时期的他到底有多大——他的城府到底是在哪个阶段突然进化成这样的?

完全搞不懂对方在想什么。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好像是在兴高采烈。

但伊地知却总感觉对方像是非常不高兴——但具体的原因却又怎么都猜不出来。

“……那个,所以……”伊地知想问,但是完全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事情好像变得很复杂,我们该怎么做呢?

所以是真的有好感吗?

不过都过了十年,对于当事人来说很可能也是那种‘啊,已经过去了呢,真是青春啊过去的自己’的感觉。

不过齐木小姐疑似被囚禁了,我们该怎么做呢……?

还是说他完全就是为了公事过来的?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一定可以根据性格大概猜出一个回答,但是因为此刻坐在沙发上的人是那位最讨厌按常理出牌的五条悟,所以,即便正常人应该是有个主次……

伊地知也完全无法猜测这位自己认识了十好几年的前辈到底会先问出何种问题。

五条悟在自己那杯茶里放了超级过量的方糖:“唔……同意她来当诱饵啊……”五条悟的尾音拖得很长。

他像是说着别人的事情那样,不,应该说简直有些像是高中生的自己的老师了。

那家伙只是哎呀了一声,“看来真的很喜欢对方啊,高中生的我~”

伊地知的耳朵竖了起来——看来是时过境迁的那种走向?

但除了这句话之外,五条悟就再也没有对梦里高中的自己、或是预知中自己给对方套上衣服做出任何反应。,他像是个对于自己隐私过于平淡的吝啬鬼、不想聊这件事、又可能就是单纯地想一出是一处地随便跳跃着话题:“不过,知道名字的话,伊地知。”白发特级的语气沉了下来,“最快需要多久?”

看来是调整到了公事模式。

于是伊地知也推了推眼镜,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穿着的西装都有一颗扣子扣歪了,他面上倒是维持着那副有些气短心虚地模样说起了正事。

“知道名字和大概得年龄范围的话,我们应该可以在区役所的户籍信息里面大概搜索一下——我等天亮区役所上班就会去打个申请。”

只要文书下来。

都是电子化社会了,找这个东西很快。

“所以?”

“上午十点左右吧。”辅助监督把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转向了坐在沙发上的特级术师,最后,可能确实是好奇心已经完全压过了人类曾经属于野生动物的那种求生本能,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问出口了,“……那个,五条先生是怎么想的呢?”

不需要说完整句也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凌晨的办公室里,空气的声音突然变得非常响亮。

伊地知完全僵硬了。

而那个绷带绑着眼睛的白发男人唔了一声,然后才把姿势变成了二郎腿:“不过,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伊地知~”他手心向上,以手枪似的收拾指向了自己的后辈,“那个时候,你嘲笑了我是吧。”他在微笑。

伊地知却莫名感觉到了一种——在夏油前辈撂挑子去盘星教当教|徒、五条悟毕业之后——很久没能察觉到的微妙怒意。

冷汗爬满了滑子菇的背脊,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两条萎靡下坠的一撇一捺。

辅助监督紧张地直接僵硬在了五条悟的对面,已经开始思考起要不要问一下柠檬挞、不、齐木善子小姐该怎么让自己忘记梦境:“那个、这个、……抱抱抱抱抱歉!”

反而是那个脾气不定的前辈突然摆了摆手:“哎呀~我也不是什么恶魔,总之,搜查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白色扫把头歪着脑袋,好像根本没听到他的问题,然后这个童颜的最强才啊了一声,把双手插在兜里,像是顺着荡秋千的力道着陆一样,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那种事情真的很麻烦,而且我的取向已经完全变了~都过了多少年了,比起稍微有些可爱的直率温柔系,我现在喜欢的是那种稍微会让人心跳加速、亮出爪子的类型噢~会咬人的猫咪那种的~”

五条悟举起一根手指,姑且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用绷带遮住眼睛的白发男人语气轻快,歪着脑袋:“持续到现在的初恋虽然很纯情,但果然好像是什么怪人一样了诶。”他一边抱怨着一边以拇指和食指比着V字摸起了下巴,“会不会吓到人啊。”

……您本来就是怪人吧。

而且那种明确的取向描述到底是怎么回事。

“伊地知在心里骂我?掌掴来咯~”

“——您分明只是想要报复我吧!”

“那我现在就来?”

“抱歉,我会乖乖工作的。”

“哎呀,怎么一副我是恶魔上司的样子,真可怕啊职场暴力。”

使用暴力的到底是哪边!

然后,伊地知在高大的白发特级双手插兜散漫地去骚扰学生的时候,才看着他逐渐远离的身影意识到一件事——那你两个月后还把衣服丢给她?

不对。

伊地知从文件里抬起了脑袋,他突然冒出了一个微妙的猜测。

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不管是前者和后者……

所以到底哪句话才是真心话啊?只听表面的话果然根本不知道这个乱来的家伙在意的是哪个部分!?而且五条先生刚刚……到底是在为什么生气呢……?

后知后觉发现之前自己被迁怒的辅助监督已经抓狂了起来,但那个总是以游刃有余避开别人窥探自己内心的男人当然不会给他答案。

而比预料中要更简单。

在天亮之后的十点之前,他们就拿到了户籍系统里,那位‘齐木善子’的资料——薄薄的几页纸只记录了一名在籍未成年术师直到十五岁的档案。

原名加茂善子,似乎一直跟着作为巫女的母亲生活,8岁的时候被东京的齐木夫妇收养,小学就读于PK小学,而直到16岁中学和高中都是在廉直女子学院中等部和高等部就读。

伊地知从档案里摸出了最后两张纸。

前一张是做到一半的东京都立咒术高专的入学档案,似乎是在工作人员草拟的时候就已经作废,所以并没有递交给当时的校长和教师。

“她高一的时候,是要转学入学高专的?啊、这样的话就是和七海先生一届,”辅助监督推了推眼镜,被这种意料之外的灯下黑惊到了,“缘分真是复杂啊……差点就是前后辈了。”

而旁边听着的白发男人嘴抿得平平的,双腿伸着坐在办公桌边双手抱胸歪着脑袋,翻开了最后一页纸——这确实解释了齐木善子为什么没有在十年前成为东京都立咒术高专的学生。

那是警方在2006年,也就是十年前左右保留的失踪人员报案留档。

据说齐木善子是在住宿制的学校失踪了,齐木家夫妇两人报了警,但在警方并没有更多进展,夫妇俩在两个月后直接提交了撤案申请放弃了搜索——不过报案时候的照片还是留着的。

那是由家属提供的生活照、初中毕业照的备份,穿着水手服的女校学生握着卒业证和一金一红两个异色头发男生站在樱花树下拍照。

三个人只有一个人在笑两个人都是面瘫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旁边两个高中生那种奇怪的圆球头饰都是些什么……

照片有些年份,又是合照,比起现在清晰度要低一些,能看见的只有齐木善子黑色的长发被扎成了巫女样式,猫一样的同色眼睛,五官没那么清楚,但也能依稀看清是个有些清冷的美人。

一切像是有了进展,明明知道了一切,但这些事情对找到齐木善子的帮助并不怎么多。

伊地知忧心忡忡:“果然、柠檬挞是被限制在了什么出不来的地方了吧。”

而旁边那个白发特级教师已经摸出手机,对着照片就咔嚓一声按下了快门。

“唔……”五条悟状似思考了片刻,盯着照片严肃地思考了半天,“哎呀,这就完全说得通了呢。”然后他一边说着一边直接把合照中的另外两个男生圈住裁剪了出去,重新调整成了齐木善子的单人照,发送给了伊地知。

瘦削的辅助监督慌忙地摸出了手机:“啊、我这就派发让窗也留意——”他话还没说完。

“用照相纸冲洗出来吧,伊地知。”那位乱来的前辈已经说了自己的要求。

“啊、好的——要派发的话我需要冲洗几份?”

“当然是一份?”

两人鸡同鸭讲,面对面安静了半分钟。

然后五条悟才啊了一声,简笔画一样的羽毛球大高个像是定格动画似的、随随便便地用手机又对着那张照片拍了一张,发给了伊地知。

他拿走了原片:“拿这个去派发吧。”笑眯眯的任性大猫甩手就跑。

……所以你的‘说得通’的到底是什么。

眼镜仔的疑惑震耳欲聋,然后他才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手机里的照片,疑惑地诶了一声。

照片里的红发高中生的脑袋之前是这个角度吗?

他顶开眼镜揉了揉疲惫的眼睛又看了一遍,发现果然是自己看错了,红发高中生的脑袋还是最早原片的方向。

这是最开始的几个直播,却也是时间轴上事件的末期,这之后就是损毁的东京和死灭洄游。

“那我根本没有选择。”善子无声叹气,她倒没有真的失望,只是歪着脑袋看着聊天频道,“不过,你这家伙的选择倒是比你的言语更好懂——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是想让我提前放弃。不,我想那个袭击可能也是一个想让我放弃或者是转移注意力的尝试。因为你自己察觉到了吧……?”

那个选择产生的动机,和那动机昭示着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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