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舔嘴唇，李虞又感到饿了。

————

“你和那些病人接触过，看你的表情...我想你对所谓的‘万能药’的性质有判断了，对吗？”

“嗯，”

“这是你的物品，李虞。”

赶紧将医生扶起，将左轮挂在腰带上的李虞微微摇头。

“如果不是瓦赫医生救了我，我早就死了。只是...”

没想到瓦赫医生还有这样的过往。

除此之外，甚至连干粮都没有！

能让拾荒者见了都落泪。

“谢谢你将瓦赫的笔记送来，非常感谢。”

最后李虞还是没能‘嘎嘎乱杀’。

作为维持这座城镇秩序的‘地火’干部，希儿明显是组织中的金牌打手，自然没有时间专门带着李虞去‘练级’。

“既然对杀裂界怪物有兴趣，要不要加入我们‘地火’？”

可惜，

说完，浑身充满着慈悲气息的美人医生深深的向李虞躬身道谢。

“不，这是我应该做的。”

既然是‘刷怪’，那么在哪来不是刷？——相比起地面上被那宏伟山脉般城墙保护，还有大量正规军和自动机兵守护的‘贝洛伯格’。全靠矿工自发抵御的‘下城区’，似乎更值得作为接下来的狩猎场。

“有裂界怪物出现，通知一声，我肯定会去；至于加入‘地火’，让我先考虑考虑。”

李虞并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当务之急，是把那什么‘遗器信息’刷满一百，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返回娜塔莎的诊所，已经收拾好心情的女医生，将李虞的私人物品还给了他：其实就是一套破烂的自制‘镶嵌甲’，两柄短刀，一只左轮。

钱袋被那个叫‘桑博’的家伙不知不觉中偷走，然后捐赠给了孤儿院。

“那根本不是药，只是‘安慰剂’。”

“贩卖这些药的家伙，利用了人们的弱点。”

虽然瓦赫医生救过李虞的命，但李虞还是要实话实说。

贫穷、责任、家庭...其实很多人心里都明白‘万能药’是不存在的，但是生活的重担让他们没得选择！

“李虞，能跟我来一下吗？”

说完，名为娜塔莎的医生向医院里面走去，而李虞也迈步跟上。

———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医院深处的房间，是一间实验室：充满了各种李虞不认识的机械、以及大量的实验仪器、还有经典的各种玻璃容器。看起来和瓦赫医生的那间实验室，非常相似。

走进实验室的娜塔莎医生缓缓的开口。

“曾经，上城区有一位医术高明的医生，同时他拥有过人的制药天赋。”

“那位医生有一个梦想，那就是研究出让人不惧严寒的药剂，让人们能够走入风雪，重新建立昔日的家园。”

“但是，医生的实验一再受阻，最大的问题就是缺乏实验对象：篡改人类的免疫系统伴随着巨大的风险，上城区没有人愿意配合他的实验。”

一边说，女医生拿起实验室桌上的笔记本。

“于是，那位医生联系了他在下城区的妹妹...声称想来支援下城区的医疗工作。”

“那个时候，上下城区还没有被封锁。但除非彻底破产，大部分上城区人是不愿意到下城区来。——所以医生的妹妹非常高兴，毕竟在医学方面，哥哥一直是她憧憬的目标。”

“...后来的事情，你应该已经想象得到。”

听完这个‘故事’，所有的猜想都变成了现实。

“我明白，”

“那位医生就是瓦赫。”

而他来下城区的目的，是为了用这里的人‘实验’他的药！

“随着不少病人突然病情加重而死，医生的行为最终被‘地火’的人察觉。医生被放逐到了野外，而作为向他提供诊所、实验室的妹妹，理当背负起这份罪孽。”

那故事中的‘妹妹’，就是眼前温柔、慈悲的美人医生。

“娜塔莎医生，这不是你的错。”

除了这句苍白的话，李虞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而且：

“瓦赫已经不在了。”

“请...节哀。”

面前的女医生依然一副温柔的模样，也唯有这样，才能掩盖她内心的悲哀。

“是啊，他不在了。”

“但是他的实验却成功了。”

“风雪免疫药剂，的确被制造出来。”

“我会完成他的遗志，将这药剂完善，以他的名义推广。但是——”

“我也要将他的所作所为告诉后人，人们不会忘记他犯下的罪，不会忘记他曾经的恶！”

将笔记紧紧的抱在怀中，低头的女医生似乎是在向李虞述说，又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

“有什么需要的我帮忙的吗？”

压制住上前拥抱安慰对方的冲动，李虞如此开口。

“正好我现在很‘闲’。”

————

嘭、

“医生！娜塔莎医生！！”

诊所大门被撞开，几名矿工抬着一张铁皮冲了进来：铁皮之上，躺着一个手脚抽搐，双眼翻白、口吐白沫的矿工。

“这是...”

从后方的实验室中快步而出的女医生扫了一眼，扒开眼皮和口腔略一观察。

“食物中毒，他之前吃了什么？”

“额...”

几个焦急的矿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家挖矿挖得好好的，这名同伴突然倒地抽搐，他们怎么知道对方吃了什么？

‘恒温晶壳’被李虞做成吊坠挂在胸前，倒是没有丢失。

返回的路上，

扛着镰刀的希儿反过来试图招募李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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