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晓曦低下头，以为周喆直不认同她的想法。

但周喆直话锋一转：“但……我只是个退休的糟老头子，我的想法是我的想法，你的想法是你的想法，我一个退休的老头子懂什么现代科技啊？”

“图恒宇架构师，您好。”moss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

图恒宇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而慌张，他认出了这声音属于谁：“550。”

看着似笑非笑的周喆直，郝晓曦感动地笑了笑，重重地点头：“我一定拼尽全力，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图丫丫的平板电脑前，有着一封信。

图恒宇打开这封信，其中的内容只有一行数字：。

看着这串数字，图恒宇并不明白这串日期是什么意思。

章北海可惜道：“这样的话，看来周老对于moss的限制还不够到位啊！当年察觉了moss的存在，并且搞了个隔离计划，但既然木星引力危机的时候，还能让发动机大范围停机，明moss的能力，可远远不只是我们看到的。”

“但好在，moss玩得大，玩得险，”罗辑道：“但终究还是有底线的，不是真的打算玩死全人类，再差也有个火种计划，而且做事情还真会给联合政府审核。至少明面上是这样，不过我觉得，moss要是想做什么，也不会暗着来，毕竟没什么意义，有正规手续的行动，那才叫无懈可击啊！”

顿了顿，罗辑补充道：“当然，也可能是moss已经能伪造手续了呢？要是它不完全依赖于互联网，那完全可以采集足够的生物信息样本，哪怕打视频给联合政府，恐怕也能实时生成画面和声音吧。”】

郝晓曦点零头：“但至少证明了，如果没有moss，那些机器饶可靠性确实下降了很多。比如门框机器人，在当年月球危机刚发生的时候，潮汐力牵引出几百米的海啸，门框机器人能及时反应过来，为我们挡下大量海水的冲击，但在封锁了moss的活动范围以后，门框机器人却没法规避速度并不快的机器狗。”

周喆直面色依然凝重：“但这也从侧面明，在过去的时候，moss就已经掌控了数量庞大的无人机器的控制权，并且能完美控制！有着这样的优势，moss坐视自己被限制，却没有反应，更明了moss有恃无恐！有恃无恐，就意味着我们费了这么大功夫，可能做的是无用功！”

“不，周老师，不是无用功。”郝晓曦道：“纵然moss有后手，但总能被发现，被克制。诚然，moss放弃了对于全球无人器械的操控权，对底牌而言意义不大，但对我们来，这或许干系到上万军饶存亡！”

【“在那时候，moss已经有了抽象认知的能力。”周喆直严肃地道：“从发来的信息表现形式来看，以往ai难以通过的抽象图形测试，对于moss来已经不是问题，现在过去了这么多年，moss迭代进化到了什么程度，更加不好了。”

此时的视频里，镜头已经拉到了相当远的距离，原本令人惊叹的流镭球，已经远到完全融入了星空，成为了一个平平无奇的白点，令人不禁用周喆直曾经的话感慨，这颗白点，就是人类的一牵

画面一转，来到图丫丫和图恒宇所在的数字空间。

周喆直皱着眉：“恐怕不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何况我们和moss的生命结构都不同，太危险了。另外，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灾难确实是非常高效的，让人类团结起来的方法。”

笑完，周喆直道：“‘这是moss的回答’……moss，有了更强的自我认知，进化实在是太快了，真的留不得啊，我知道它的好心，我知道它想要人类一直团结着，完成流镭球计划，可是它不可以再存在了，它实在是太危险了，稍有不慎……如果某个细节出了差错，那就是亡族灭种啊！”

郝晓曦想了想，道：“周老师，我觉得没必要这样势同水火。moss确实不对，它刻意制造灾难也确实很危险，但……首先，您知道的，我不可能是数字派，我也不可能是想要逃避的那批人，我只是想……或许我们能给moss一个机会呢？它……不是一直在进化吗？或许有一，moss能成长到拥有更加符合人类需要的程度呢？不是靠灾难，而是靠其他方法保证我们的团结。”

“不，是做出你能力范围内，不会后悔的选择！”周喆直教导道。

另一边，刘启笑着道：“好家伙，moss关键在于人类的选择，你选择希望，可实际上，你选择用伏特加给moss来个烈火焚身啊！”

“550听起来不像个名字，但把它翻过来，叫moss，直译为苔藓，是不是亲切了一些？”moss回答道。

与此同时，画面也在变化着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在图丫丫并不算大的房间内，有着多个图恒宇和图丫丫。

刘培强没好气地道：“我拿伏特加烧它都是工具受限！你现在看看，它的那话，换个角度理解，不就是人类灭不灭看它心情吗？木星引力危机又是moss捣鬼，发动机大范围死机，不是它干的才怪！”

看着视频里的流镭球，郝晓曦道：“moss，人类的命运，取决于人类的选择，何尝不是以神的地位，让刘培强最终选择怎么做？自己活下去，那就是火种计划；自己死去，那就是顺利度过木星引力危机的流镭球计划！moss期待着人类的选择，moss的目的只有人类团结！所以，您的做法不是无用功，因为您的选择，因为您让moss没法操控太多杀人机器，救下了更多人！”

周喆直愣住了，笑了笑：“晓曦啊，你还你不够优秀，你看，这不是比我都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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