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找到证据。

至少明面上，企鹅人确实没有对这家孤儿院的孩子们做什么，反而还提高了他们的生活质量和教育资源。

五条白注视着娇羞的少女，微微眨了眨眼，嘴角的笑越发迷人。

和布鲁西宝贝逐渐重合。

韦恩曾试过出高价购买孤儿院的所有权，但被拒绝了。

五条白若有所思。

科波特□□？布鲁斯给他的资料里可没有提到这件事。

“冒昧问一下，您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件事呢？”

卡瑞尔的消息毕竟有限，再多的事情她也不了解。

除了下周的孤儿院演讲，其他的事情都和布鲁斯查到的资料相同。

“对了，听说科波特先生有意在福灵孤儿院中挑选一位养子呢。”

它始建于三十七年前，由一名叫福灵·玻蒂的富商出资。

后来几经转手，在三个月前被企鹅人收购。

而巧合的是，企鹅人收购孤儿院后所指派的院长也叫做福灵，福灵·约翰逊。

福灵孤儿院是一家很古老的孤儿院。

卡瑞尔突然想到什么，以玩笑的语气说道。

“因为这件事情，最近有不少孩子想要转进福灵孤儿院呢。”

毕竟这种高风险长时间的投资并不像是企鹅人的风格。

当然，这只是企鹅人在蝙蝠侠的审问下自己说的。

蝙蝠侠一直怀疑企鹅人还有其他阴谋。

而在卡瑞尔的口中，企鹅人将会于下周末前往孤儿院进行募资演讲，并广发邀请，即使是卡瑞尔的家族这种在哥谭不起眼的存在都收到了邀请函。

且本次的宴会也是企鹅人组织的慈善晚会，目的是拍卖来自孤儿院的手工作品。

白猫猫有些感慨，没想到布鲁斯的表情这么好用。

伊瑞尔被笑容晃了一下神，愣愣回答道。

“啊，是我的弟弟，西斯与孤儿院的院长关系很好，这些消息都是他告诉我的。”

话音刚落，伊瑞尔猛然想起弟弟的嘱托，有些惊慌，忙补救道。

“不过也不确定是真实的消息，还请韦恩少爷不要太过在意。”

少女咬了咬唇，神色懊恼。

她竟然忘记了西斯不喜欢别人知道他和福灵先生的关系，不过韦恩少爷看着也不是坏人，应该不会乱说的吧。

少女有些不安。

五条白微笑着点头。

“当然，美丽的小姐。那么，不知我是否有荣幸得知您的姓名？”

一瞬间，伊瑞尔就把弟弟抛在了脑后，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

“伊瑞尔，韦恩少爷，我叫伊瑞尔·布伦特。”

拍卖很快开始了。

布鲁斯终于挤出富商们的包围圈，在角落里逮到了一只偷跑的白猫猫。

“怎么？感觉无聊？”

布鲁斯坐在了五条白旁边，跟他一起看着大厅中央正在宣扬科波特善举的拍卖师。

“嘿，老爸，老子发现一个秘密。”

五条白兴奋地凑到布鲁斯身边，低声道。

“据说企鹅人要收养一个孩子。”

布鲁斯疑惑地转头，对上猫猫好奇的表情。

“你说他是不是不行？”

布鲁斯噎了一下。

这个问题过于刁钻，布鲁斯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突然要□□，确实容易让人想歪。

而且和布鲁斯的情况不同，无论是迪克还是杰森，都是在遇见布鲁斯后被收养的。

而企鹅人却是无缘无故想要挑选一个孩子收养。

“你从哪得来的消息？”

布鲁斯还是决定转移话题。

“一个叫伊瑞尔·布伦特的女孩，据说她的弟弟西斯·布伦特与福灵院长的关系不错。”

白猫猫果然没有执着于这个问题。

因为猫猫想到了更重要的问题。

“话说老爸，企鹅人下周末的募资演讲你也有邀请函吧？”

“想去？”

布鲁斯听懂了五条白的暗示。

五条白矜持地点了点头。

“看你表现。”

布鲁斯微笑着说出了对猫猫而言极其残忍的话。

“我之前和五条先生聊过，以你现在的年纪，应该在上高中吧，尤利？”

五条白内心升起警惕。

“等回家后我们或许可以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布鲁斯顿了一下，补充道。

“这也是五条先生的意思。”

成功转移了猫猫的火力。

绝对是在报复吧！

五条白沮丧地瘫倒在座位上，愤愤不平。

不就是喊了一句妈妈嘛，本来也没错嘛！

悟真的好小气。

拍卖会进行地很顺利，在场的都是群不差钱的大佬，对于这种可以给自己博名声的事情当然是不吝啬于钱财。

布鲁斯期间举过两次牌子，无一不是以全场最高价的结果拿下。

十分符合布鲁西宝贝的人设。

很快就到了压轴的卖品。

一个破旧的，满身遍布歪歪扭扭的黑线的小熊玩偶被端上了拍卖台。

五条白猛然坐直了身体，紧盯着那个散发着诡异气息的玩偶。

“有问题？”

布鲁斯注意到五条白的异常，轻声问道。

“这个玩偶是个咒物。”

五条白神情严肃。

玩偶上蕴含着很浓厚的咒力，如果做比较的话，甚至可以比得上特级咒灵。

布鲁斯扫了一眼玩偶，微微皱眉。

台上的拍卖还在继续。

“下面我们要介绍的藏品来自福灵孤儿院的现任院长，福灵·约翰逊先生。”

“约翰逊先生自小在孤儿院长大，从小到大，这个玩偶一直陪伴着他的成长，是约翰逊先生重要的朋友。”

“玩偶曾遭到过多次破坏，但每次都被约翰逊先生亲自缝合。”

“长大后，约翰逊先生重新回到了孤儿院，担任了院长一职。”

“现在，约翰逊先生决定将玩偶赠送给孤儿院，作为本次拍卖会的卖品之一。”

......

拍卖师讲述了一堆福灵·约翰逊与玩偶间的故事，又不断提及他为孤儿院做出的贡献，声情并茂，惹得台下不少夫人小姐开始抹眼泪。

也因此，最后这场拍卖举牌的人格外多。

“九十三万美元！”

“九十四万美元！”

“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

拍卖师高声喊道，脸上写满兴奋。

“一百万美元。”

估算着快到结束了，布鲁斯举起了牌子。

果然，没有人继续跟价。

有钱归有钱，在场的人都不傻，没有人会花一百多万美元去买一个毫无用处的玩偶。

“一百万美元一次！”

“一百万美元两次！”

“一百万美元三次！”

“成交！”

“恭喜韦恩先生，获得玩偶的所有权！”

布鲁斯向周围的宾客微笑着点头示意，丝毫没有刚刚做了冤大头的感觉。

拍卖环节完成后是一连串的感谢致辞，随后藏品便被送到买家手中。

晚宴彻底结束，布鲁斯趁着其他人还没围上来，带着五条白匆匆从酒店后门离场。

赶回韦恩家时已经将近十二点半，布鲁斯快速地换好衣服出门夜巡。

得到了新的玩具，白猫猫果断抛弃老蝙蝠，留在了蝙蝠洞。

猫猫把玩着新到手的玩偶，蠢蠢欲动，想要动手拆掉。

这是个完全解封的咒物，咒力磅礴，却诡异地没有丝毫攻击性。

如果不是六眼可以看到咒力的流动，或许五条白真的会把它当成一件普通的玩偶。

玩偶的眼睛是缝上去的纽扣，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材料不足，纽扣一大一小，颜色也不一样。

五条白的手在小熊玩偶上仔细摸索着，在摸到背部时，突然感觉到一个硬物凸起。

玩偶的背部有一个隐秘的口袋。

因为背部的绒毛过长且颜色一致，这个口袋很难被肉眼发现。

里面只有一张硬卡片。

卡片上赫然写着两个血色单词——

福灵·玻蒂！

“福灵·玻蒂？”

五条白轻声念出卡片上的名字。

下一秒，五条白看到玩偶咒力突然剧烈波动。

玩偶缓缓扭过头，一大一小的两个眼珠死死地盯着五条白。

五条白毫不害怕，甚至还有些兴奋。

能够被名字控制的咒物？他之前还从未见过。

然而玩偶只是保持着转头的姿势，没有了下一步动作，咒力很快也平息了下去。

就好像刚刚的一幕是幻觉一样。

五条白有些失望。

他不死心地一遍遍喊着“福灵·玻蒂”，然而玩偶却毫无反应。

猫猫用爪子扒拉着玩偶，企图让这个奇怪的咒物再动一动。

然而咒物却像个普通的小熊玩偶一样，完全不如猫猫所愿。

五条白把卡片再次塞回小熊背部的口袋里，瞥到“福灵”这个单词的一瞬间，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名字。

“福灵·约翰逊？”

咒物身上的咒力再次波动起来，且比上一次更加剧烈。

玩偶身形逐渐膨胀，红线缝制的嘴巴裂开，露出内里尖锐的密密麻麻的牙齿。

同时发出诡异的嘶吼声。

是准特级咒灵。

五条白缓缓起身，却突然发现咒灵体内出现了另外一道陌生的咒力。

那股咒力死死地压制住了咒灵的成长，并且将咒灵的咒力据为己有，使咒灵的身体大幅度缩水。

玩偶咆哮着后退，身体分裂出几条触手伸向后背，似乎想把后背的某个东西拿下来。

桌子上摆放的这些正是展览物。

企鹅人给出的理由是培养人才。

在企鹅人的计划中，就像是养蛊一样，让孩子们从小竞争，最终只留下最顶尖的一批，为企鹅人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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