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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8 章 会见兄长(二合一)

  • 作者:孤月当明
  • 类型:短篇文学
  • 更新:04-06 20:43:41
  • 字数:13556

如此黑白对比之下,便衬得躺在此间的谢不为精致得像一个瓷娃娃,让人心生向往却又不敢触碰。

“阿青?”谢不为见季慕青无端开始发愣,便开口催促,“时候确实不早了,过来吧。”

夜风自然大了些,可仍是杯水车薪,谢不为感觉自己浑身热得都快烧了起来。

其实他从前也不会这么娇气,甚至也不算怕热,但也许是这般行程奔波劳累之后,加之身体本就孱虚,感官也就愈发敏锐而耐不住暑。

却不想,季慕青回神之后,面色却突然涨红,就连耳廓和颈侧都红得有些发烫,还不自觉退却了两步,弄得好像唤他过去的人不是谢不为,而是什么对他有所企图的山间精怪。

谢不为自然也听了出来,不免有些愧疚,支支吾吾了片刻,才道:“这里太热了,我睡不着。”

弋阳郡府条件自然不及京中世家优渥,即使弋阳太守给他和季慕青安排的房间已在郡府中最为清幽之处,窗外还有竹林小池以消夏暑,可在这三伏天里,仍是无甚作用。

季慕青闻后并未应声,而是起了身,走到了窗前,将本是半开的直棂窗完全支起,再回到床沿边,也未躺下,只这么站着,微微俯下身,“好些了吗?”

季慕青再一个恍惚,才上前接过了锦被,随意铺展开来垫在了床榻下,侧着身躺下,不再去看谢不为。

谢不为倒没在意季慕青这略显反常的行为,再次躺下之后,便阖眼准备入睡。

可也不知为何,即使他已是满身疲乏,却怎么也睡不着,甚至还觉得室内愈发闷热,让他有些喘不过来气。

虽说这弋阳太守待他和季慕青的种种都是挑不出错的,但他总觉得,在弋阳郡三大世家如此横行的情况下,这弋阳太守能稳坐一郡长官的位置,当真会与三大世家一点瓜葛也没有吗?

而他又对此三大世家印象极其不好,便不免对这弋阳太守连带着整个郡府都有些戒备之心,也总归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且他近来身体也确实不舒服,方才若不是季慕青在他身边,他指不定要多吃点痛,还不会及时吃上药好得这么快。

谢不为下意识想拒绝,但话到嘴边,又觉得季慕青所说也确有几分道理。

在几个翻身之后,谢不为终是忍不住了,侧身对外,朝床下轻声唤道:“阿青,你睡了吗?”

“嗯,怎么了。”季慕青很快出声回应,但声音却格外沙哑,应当是已经入了睡,却被谢不为这一声还不及窗外蝉鸣动静来得大的声音唤醒。

此时月光与他擦身而过,落在了床榻上,将谢不为披散着铺了半床的青丝照亮,便如同一段段泛着水光的乌绸,漫在了素白的锦被之上,而谢不为面色仍是苍白,可眼中瞳珠却因皎皎清辉而灿亮如星。

他说得坦荡,毕竟他与季慕青都是男子,出行在外也没那么多讲究,两个人睡一张床榻实属正常。

但季慕青闻后却浑身一震,登时侧首去看谢不为。

“不......不必了,我睡在地上就好。”季慕青在连退三步之后,终于清醒过来,及时打住,但说话却有些结结巴巴,再加上他酡红的脸颊,看起来就像是被人调戏了一样。

谢不为略有不解,但转念一想季慕青身上那如同燃了火的体温,要是两人睡在一块,他多半会被热得睡不着,顿时便也觉得只要季慕青自己不介意,那季慕青睡在地上也挺好。

他没作声,季慕青也懂了谢不为的意思,略忖过后,沉默地走出了房间,再回来时,手中已多了一把蒲葵扇,再坐到床沿,一声不吭地开始为谢不为扇风。

谢不为即刻明白,季慕青方才出去应当是找了郡府中的下人要了扇子。

这般自然凉爽许多,可谢不为却不好安心接受,便抬手按住了季慕青摇扇的手腕,语调颇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来,你去睡吧。”

可他这一动作,却像是将季慕青烫到了一般,令季慕青浑身再是一颤,又连忙抽出了手,但手上仍是继续为谢不为扇着风,言语有些断续,“我不累,你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去睡。”

谢不为自然还是不肯接受,便又推辞了一句,“我怎么好意思劳累你。”

却不料,这句话倒是让季慕青找回了之前与谢不为“斗嘴”的感觉,声音也比刚刚自在多了,自有少年玩笑意气,“要是你再睡不着,才真的是劳累我。”

谢不为虽听出了季慕青话中的玩笑之意,但也知这句话确实是事实,再有几息犹豫之后,便也笑了笑,“好,那就劳烦阿青了。”

说罢,也就不再扭捏,而是直接阖上了眼。

他能感觉到季慕青身上灼热的体温,却也不觉燥热,甚至还有几分安心,而且更多还是一下一下摇扇送来的凉风,为他驱散了室内的闷热。

没过多久,不知不觉中,谢不为便渐渐睡去,且是一夜好眠。

等到窗外莺啼蝉鸣声躁,谢不为才悠悠转醒,意识回笼的那刻,他忙扭头看向床榻下,却没看见季慕青的身影,甚至那席锦被都已被叠好放在了床尾。

虽知晓季慕青自然不会有事,但他心下还是一慌,大声喊道:“阿青,你在哪里?”

随着他这声落,“嘭”的一下,房门被半撞开来。

谢不为寻声看去,见季慕青竟是赤/裸着上半身——

阳光透过竹林间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季慕青坚实的胸膛和肌肉线条分明的臂膀上。大颗大颗的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沿着颈部流淌,流到了块垒分明的腹肌上,再往下,最终消失在了腰上黑色的束带间。

而他的肌肉在阳光下显得更加有力,每一

块都像是精心雕琢而成,散发着勃勃生机与青春朝气,令谢不为在怔愣的同时,竟也有些面热。

他忙收回了眼,只觉得蝉鸣是响在了他的耳边,“嗡嗡”的,让他思绪顿时错乱,言语更是磕磕绊绊,“你......去哪里了?”

他能感觉到季慕青在一步一步地向他走近,而他却在不自觉地往床内瑟缩。

“我去晨练了,见你睡得香,就没有叫你。”季慕青停在床尾处,拿起了木架上的巾帕,浸在了铜盆中,沥水之后,便开始擦拭自己脸上身上的汗。

谢不为只瞥了一眼,面上便更是灼热,分明他与季慕青之间还隔着一段距离,可他却好似能感受到季慕青身上晨练过后正散发的阵阵热气,一时也没有说话。

季慕青在擦净汗水过后,见谢不为脸上红得厉害,第一反应谢不为是不是生病了,连忙走到谢不为身边,探手试了试谢不为额头上的温度,但又确定不了,只拧眉问道:

“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谢不为一怔,顿时明白季慕青这是瞧见了他的窘态,更是浑身都不自在,耳边嘤嘤嗡嗡的,还是没有回话。

季慕青便坐了下来,想探身去看谢不为,却被谢不为抬臂挡住,是在以宽袖遮掩他脸上的红晕,也是在遮掩季慕青赤/裸的白皙胸膛,且脑中还不合时宜地闪过一个想法——

怎么打着赤膊晨练,也不见黑呢?

但他自然不敢将这话说出来,只故作玩笑地打趣季慕青,“你都不是小孩子了,还不把你的衣服穿上,这里也没有花草蜂蝶让你招惹呀。”

季慕青也是一愣,顿也好似明白了谢不为面红的原因,旋即站起了身。

谢不为在听到一阵簌簌响动过后,怦怦直跳的心随之缓了下来,面颊上的灼热也消褪不少。

之后,两人都有些诡异地少言,直到军中长随前来通传,两人皆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谢大人,二位谢将军已到了郡府,正在前厅处呢。”

长随口中的二位谢将军说的就是谢不为的两位堂兄——谢瑜和谢璨。

之所以称他们为将军,是因为魏朝主政一方的地方官多会有将军衔,是为军/政一体。

就比如谢晋在担任豫州刺史的同时,也是朝廷亲封的镇西将军,谢宁则是安西将军,而他这两位堂兄也都有将军衔——谢瑜是四品西中郎将,谢璨是五品宣威将军。

不过,相对于谢晋与谢宁主政一方是有少量军权在握的情况,谢瑜和谢璨的将军衔则完全是高级武官的闲职,若非有朝廷差遣,即使身在军营,也不能调用一兵一卒。

谢不为和季慕青来到前厅后,一眼便看到了正被郡府官员簇拥着的谢瑜和谢璨。

其实,谢晋与谢宁两家并不经常返京,原主也没有见过谢瑜和谢璨,但这两人的气质在人群中实在是过于出挑,才让谢不为一眼便能确认。

而谢瑜和谢璨也在听见动静后朝谢不为和季慕青看来,谢不为这才得以看清两人的样貌。

陈郡谢氏当真是惯出俊朗公子,他这两位堂兄不仅仅是气度不凡,样貌更是不俗,两人皆只着单调乌衣,却丝毫不减他们面上的俊美。

不过,其中一人面上威严更多,眉梢嘴角皆沉,而另一人则恰好相反,眉眼弯弯,唇角上扬,甚至有些轻佻之感。

谢不为在回想谢翊对他的交代之后,心中便有了判断,这看起来严肃一点的应是谢晋的长子,谢家大郎谢瑜,而这略显轻佻的,便是谢晋的次子,谢家二郎谢璨。

谢瑜只是轻轻扫过了谢不为一眼,便侧首嘱咐郡府官员退下,另让随行而来的士兵守在了前厅左右。

而谢璨在看到了谢不为之后,单眉一挑,主动走近了谢不为,嗓音也果真如谢不为所料的那般无比清朗,“是六郎吗?”

谢不为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见礼,可谢璨的下一句话,却让他不由得震在了原地。

“看起来也不像是家奴养大的嘛,从前传言竟也做不得真。”

而这句话不仅让谢不为愣住了,就连季慕青也立刻皱起了眉,便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谢不为止住。

他转而自己回应谢璨,微微扬起下颌,眉眼也是一弯,像是浑不在意的模样,可话中却有着像是谢璨方才那句里的锋利。

“君之所以明者,兼听也;其所以暗者,偏信也。*看来二哥还需多听多闻,方才不至是偏信则暗啊。”

这倒有几分针锋相对之意,可谢璨却像是不在意,还乐呵呵地回道:

“六郎说的可是对人主的要求,我不过是芥民一粒,总有糊涂时候,六郎不要在意就是了。”

这下倒让谢不为生了疑惑,难道说谢璨方才并无挑衅之意,当真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

可他又直觉谢璨并非直言快语之人。

就在他略有纠结之时,谢瑜也向他走近,在先与季慕青互相见礼过后,才对他开了口,声线与谢璨有些相似,但声音却要比谢璨低沉许多,另有不怒自威之意,“六郎,一路上辛苦了。”

谢瑜这句话并没有给谢不为什么奇怪感觉,但倒是客套之意更多,完全看不出来是将他当成了兄弟。

谢不为略忖过后,便也差不多明了,他们应当还是对原主更有印象,即使知晓了他之前做过的事,但还是不敢轻易相信他。

思及此,他便放弃了与谢瑜和谢璨寒暄叙情的想法,转而单刀直入,“我与两位兄长既是因国事相聚在此,便不好掺杂私情,那便请恕弟弟无礼——”

他凝着谢瑜的眸,“敢问谢将军,谢都督之意是否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他一字一顿,“非剿匪也,乃世家矣。”

这下谢瑜和谢璨皆是神色一凛,但并没有回应的意思。

谢不为便接着道:“这弋阳山匪即使有不法之举,那也是此地三世家不法在先,只是剿匪未免本末倒置,只要弋阳还有三世家相争,那百姓沦为匪徒,不过是早晚的事。”

他话有一顿,压低了

声,“再有便是,弋阳三世家之祸,怕已不是只限于逼民为匪,弋阳本就与历阳相隔远甚,若是有人别有用心,历阳便不能遥制。”

“故,两位将军借着我的名头前来,是为解决弋阳之患吧。”

他一番话说尽,厅内便是一片静谧,而谢瑜和谢璨不说话,谢不为便也没有再说什么的意思。

两厢沉默着,倒有几分试探对峙之意,只是谢不为已将所有想法和盘托出,只待谢瑜和谢璨究竟肯不肯接招了。

如此半晌之后,终是谢瑜淡淡一笑,身上的威严之意也减了三分,“六郎聪慧,我当夸目相看。”

谢不为却不接这话里的恭维客套,只再道:

“那便烦请谢将军也与我一般坦诚了,毕竟这弋阳不比历阳,并非完全在谢都督的掌控之下,如今还是勠力同心、群策群力比较好。”

但不想,谢瑜竟是摆首,话中有叹,却比适才更显与谢不为的亲近,“六郎,此中种种你不必知道,你和季将军毕竟是有剿匪之任在身的,所思所虑只为剿匪便可。”

谢不为这下蹙紧了眉,话语也同样亲近了几分,“只论清除匪祸,大哥与二哥也觉得非‘剿’不可吗?”

谢璨眼眸一眯,抢在谢瑜之前开了口,“那六郎是何意?”

谢不为抿了抿唇,缓缓道:“弋阳世家之意自然是想将这些山匪赶尽杀绝,可我却觉得未必只有这一种方法可解山匪之祸,这些山匪并不危及百姓,而且更多还是为世家所逼,被迫落草为寇。”

他言及另一层面,轻笑了笑,“况且,就算弋阳三世家都为保存自己的势力而不愿出力剿匪,但防御之事定然不少,这些山匪能凭一己之力啃下这三家的肉,还啃得他们不得不向外求援,便说明他们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顿,眸中波光一转,“若是杀了他们,岂不可惜?”

谢瑜明白了谢不为的意思,沉吟片刻,才道,“你是想说,招安这些山匪?”

谢不为点了点头。

可谢瑜却没有表示赞同,“此事看起来是能两全,可实在难以操作,弋阳三家对这些山匪恨之入骨,只欲除之而后快,你若是不‘剿’,他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而且,这些山匪既已落草为寇,即使从前是良民百姓,也并不危及百姓,但现如今一定是视世家和朝廷为敌的,他们未必会愿意招安。”

谢不为早就想过谢瑜所担忧之事,但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解决之策,默了须臾,道:“我自然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我想先想办法‘知己知彼’,再做决策。”

这下是谢璨接了话,他面上有着深深笑意,“六郎是想混入这些山匪之中一探究竟?”

谢不为颔首,“没错,只要这些山匪愿意招安,那便不必将他们赶尽杀绝,而世家这边的事,只能劳烦大哥和二哥处理了。”

谢瑜眉梢半沉,“就算你有把握可以说服他们归顺朝廷,可还有一事......”

谢不为知道谢瑜这是松了

口的意思,忙追问道:“什么事?”

谢璨又抢着回道:大哥说话向来如此‘一波三折’,还是我来说吧。弋阳三世家曾直接上告给父亲,里头有过透露,说是只要朝廷愿意出兵,山匪之中便有人可以里应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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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不为略微讶异地睁大了眼,“难道说,弋阳三世家在山匪中安排了内奸?”

谢璨道:“不错,不过弋阳三世家不曾透露过半点具体消息,我们便也不知这内奸究竟是谁。”

谢瑜在此时插话道:“所以,若是被那内奸知晓了你的打算,恐怕会对你多加阻挠,而且,到时候,你在明,他在暗,也难保他不会生出害你之心。”

可谢不为听了谢瑜的话,却是轻松一笑,“大哥未免小看了我,我的主意怎会轻易被旁人知晓。”

他眼中水光漾漾,是有势在必得之意,“况且,到那时,谁在明,谁在暗还未可知。”

但谢瑜却还有顾虑,“但你和季将军,若是迟迟没有行动,也会引起弋阳三世家的疑心。”

谢不为先侧首看了看季慕青,再转而望向了谢瑜和谢璨,“那便要麻烦两位哥哥为我遮掩了。”

谢璨一脸兴奋,倾身凑近了谢不为,像是要与谢不为耳语,“来来来,有事你跟二哥说,你大哥虽模样长得好,可性子却直楞得很,什么事到他那里都要减了许多趣意,我就不一样了,六郎有什么‘鬼主意’,哦不,是好主意,都可以和我说,我保准可以帮你!”

谢瑜淡淡一嗤,谢璨顿时来了劲,“你瞧他,这古板模样,哪里能帮得到你?”

“你瞧啊,你瞧啊,呦,不让瞧了是不是。”

是谢瑜见谢璨越说越起劲,干脆扭过了头。

谢瑜终是忍不了,轻斥道:“怎么又都是你在说话了。”

谢不为看够了热闹,见谢璨还有还嘴之意,便连忙开了口,“我来说我来说。”

他又装模作样揉了揉额角,故作叹息,“大哥二哥不知,我素来体弱,这近十日奔波,倒是让我身体多有不适,这剿匪之事自然要缓上一缓,得等到我身子养好了再说。”

是他自己都有些忍俊不禁,“自然,这郡府简陋,府医我也不甚放心,便要劳烦两位哥哥还有阿青将全郡的大夫都找来为我瞧病,除此之外,任何生人都不许靠近,要是惊扰了我,便是他们的罪过。”

谢瑜倒是先回了话,竟是有默许之意,“可这病不得太久。”

他稍攒了眉,“至多十日,不然那些世家必然会生疑心。”

谢不为自是知晓,便点了点头,“这十日还需两位哥哥对我多加照顾了。”

谢瑜和谢璨皆会意颔首,而谢璨还有开口之意。

此时,站在一旁沉默许久的季慕青终是忍不住插话,且面有焦急,“那我呢?”

谢不为见季慕青急到抹额都有歪斜,眼底浮出灿灿笑意,抬手为季慕青抚正了抹额,再道:

“自是更要劳烦阿青,你既然陪了我一路,那这余下的路,便不能弃我于不顾了。”

“在郡府,你要贴身照料我,而在外头,也要与我一道去瞧个究竟。”!

这般,就干脆地单肘撑身半起,长发委垂在身侧,伸手将床榻内侧的锦被递给季慕青,“那你将被子垫在地上吧。”

这般想着,谢不为便往床榻里头挪了挪,转而望向了季慕青,“那就劳烦阿青看顾了。”

又道,“房中只有一张床榻,委屈你今晚和我挤一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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