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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083

  • 作者:百户千灯
  • 类型:仙侠情缘
  • 更新:05-11 06:55:03
  • 字数:19644

何况以傅斯岸的性格,他不会允许这款为舒白秋专门调配的药膏有任何不适和风险。

所以从傅斯岸发现少年会有意撕茧到现在,在不足两个月的时间内,能把这样一款新药做出来——

双手不会不适,现下,他半天的进度就可以比拟之前的一整天。

所以在这天雕琢的时候,舒白秋就一直很感谢先生。

这究竟是多么令业内震惊的迅疾速度。

他可以安心地、放胆去碰。

——再不用怕会被糙粝的表层磨出疼痛。

摸碰的限制被大大减轻,舒白秋很快就体会到了明显的好处。

连续的雕刻需要经常用手,哪怕雕磨时可以戴手套,查看玉石形廓时依然需要用手感知。

而摩挲增多,就容易生茧。

这支特调药膏却能很快将皮肤角质层软化,不需要他自己再费力去剥。

在舒白秋将自己神工奖的获奖证明,以及各种所需信息一同投递去燕城之后,他很快就顺利地通过了天工奖的初评。

接下来?,便是要专心雕刻,准备一个月后的天工奖终评了。

而眼下,距离神工奖的作品雕刻结束才仅仅两周的时间,紧接着又要开始另一件参赛作品的完整雕琢。

第八十三章

更重要的是,舒白秋的双手本就感知敏锐,有了药膏之后,他当真少了许多疼。

不只免去了撕茧的痛楚,少年再碰触翡石时,也可以摸触得更为细致。

他并不知道一种新药从定下目标构想到试验研发,再到真正能实际使用,究竟需要花费多少的财力物力和时间。

先生给他的特调药膏真的很管用。

事实上,舒白秋到底没有学过药理相关,也不了解企业的管理与流程。

舒白秋其实并不清楚。

舒白秋只知道,这管药膏当真很有效。

也由此,对昨晚自己的误会更有愧疚。

昨晚,他还以为先生看他的手是还想做。

所以才拒绝了对方。

说不想摸了。

少年怀着歉意,手上的工作也没有耽搁。

借着好用的药膏,他很快细看完了整块翡石玉料,又开始修起了设计构思。

因为这件新作的雕刻才刚刚开始,暂时用不到全套的雕刻工具。

今天舒白秋就是在家里的雕刻室做的,并没有去湖畔那套独栋的大工作室。

也是在他修完了设计草稿,暂时放下手中平板的时候,少年抬头,才发觉。

安静的雕刻室里,居然多了一个人。

不知什么时候,傅斯岸已经进来了。

“先生。”

舒白秋和人打

了个招呼。

眼见对方走过来_[,少年才后知后觉,回想起了昨晚的事。

他皙白的耳廓不由得慢慢烧了起来。

好像不管经历过多少次,舒白秋依然很难照常应对这种事……和事后。

可能是因为,对方的举动每次总会超出他的设想。

舒白秋说过不想被站着抱住,太深了,会受不了。

结果他发现,躺着一样也会被掼陷进床垫里。

尤其还有分膝被困在墙边的动作,更让舒白秋进退不得。

撑不下去的虚力挣拒,反而会让自己吞填更甚。

舒白秋也说了不想全吃进去,结果昨晚的经历依然让他很难不面红耳意。

即使现在,都不敢去直视先生的眼睛。

直到身侧帮他轻缓揉按着后腰的傅斯岸开口,舒白秋才终于抬起了头。

“忙完了吗?”傅斯岸问他。

“嗯。”舒白秋点点头。

他看过了时间,已经快要到晚餐了。

而且先生回来,也意味着今天的工作结束,可以稍作歇息了。

舒白秋应声完,就准备站起来。

结果他还没起身,就听对方道。

“别动。”

男人的声音低而沉,短短的两个字却简明有力。

舒白秋轻愣,下意识地没有动。

只一双漂亮的圆眼睛还看着先生。

而在他的面前,傅斯岸已经矮身下来,抬手伸向了舒白秋的脚边。

舒白秋低头,这时才发现。

自己的鞋带开了。

显然,傅斯岸不让他起身,是不想他踩到或摔跤。

“我自己——”

而舒白秋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修长有力的手掌握住了一侧脚腕。

傅斯岸连一个字的废话都没有。

他直接伸手控住了舒白秋的小腿,就这样矮身蹲在工作台旁边,帮少年将散开的鞋带给系好了。

用着祈使语气,讲着“别动”命令的男人。

其实举动却很温柔细心。

舒白秋的后半句话停在了嘴边,直到先生帮他把鞋带整理完,他才终于又说出两个字。

“谢谢……”

少年还伸手,给傅斯岸递去了一张湿巾。

傅斯岸擦完手指,却依然没有起身。

男人保持着半蹲在舒白秋身前的姿势,沉默地抬眼看他。

舒白秋被看得好奇,刚想问什么,却见对方再度抬手。

傅斯岸单掌覆住舒白秋纤长的后颈,将少年按下来。

就这样吻住了他。

“唔……嗯……”

舒白秋被亲得唇瓣微痛,视野都湿潮着晕开来。

先生的温柔之下。

依然有着藏不住的凶。

舒白秋被按控着后颈,严严实实地被亲了好一会

儿。

直到他微微绷紧的后腰都不由得软下来,他才终于被先生放开。

“手。”

亲吻之后,男人的嗓音愈发磁哑。

他抬眸望着舒白秋,从眉骨到山根勾连出一小片晦涩微暗的阴影。

“我看一下。”

傅斯岸又准备检查舒白秋的手,这次,少年很乖地伸了手给他看。

和昨晚的拒绝并不一样。

昨晚,傅斯岸最初其实也是同样的目的。

只不过他把小孩欺负得太可怜,才让对方生出戒备,抿着唇摇头讲。

“我要早起……不要摸你。”

听完这句话,傅斯岸身廓微顿,眉眼间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

他淡声道。

“只是看看你的手。”

“不用摸。”

少年的神色略有迟疑,似乎在考量傅斯岸这句话的可信度。

但迟疑归迟疑,舒白秋最终还是向他伸出了手。

傅斯岸心下微哂。

能让小啾都犹豫。

看来前天夜里,他是真的把小孩吓坏了。

傅斯岸心中想着,面上却并未显露出来。

他只耐心地检查着,外表看来,更像位专业且正经的医生。

傅斯岸细看着少年双手使用过特调药膏后的软化状况,他并没有发现不妥,还察觉药效已经达到了预想中的最好效果。

但是,在看到先生当真是在专心检查之后,被握住手腕的舒白秋反而生出了些许愧疚。

他觉得,是自己多想,误会了先生。

所以,在傅斯岸检查完之后,少年还主动倾身,去亲了亲先生线廓俊冷的下颌。

www.youxs.org,因为少年亲得很用力认真,www.youxs.org。

亲完,舒白秋还小声说。

“对不起,误会先生了。”

傅斯岸低眸看他,神色矜持得很笃定:“小啾,你不需要对我道歉。”

少年对先生到底是信任太重。

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只以为是对方性格如此,对恋人极是包容。

舒白秋并没有想过,傅斯岸说的不用道歉,是因为他自己真的没有误会或想错——

他的先生。

从来都对他图谋不轨。

但是舒白秋的确太过善良,以至于他被傅斯岸抱回床边,被捏着下颌按在怀中深深亲吻之后。

清喘到鼻音湿漉的男孩,居然还对他明显高温了的先生说。

“今天不全部吃……好不好?”

少年很小心地,想要和先生商量。

试探的语气,甚至听起来有些可怜——

“如果,如果我只吃一大半的话,不会太深到最里面,这样、这样明天也还可以上午起来……”

——又可爱到勾人至极。

少年听起来好容易满足,是个好乖又很容易哄好的小孩。

“留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好了……”

傅斯岸:“……”

他想,自己教了对方那么多夜,怎么就唯独忘了教小孩。

下次不要说这种话。

因为就算不想吃。

这下也要被勾得饿狠了。

傅斯岸没有说话。

他担心自己一开口,会把最恶劣的心思暴露出来。

傅斯岸只是把怀中的男孩稳稳地放回了床上,抬手按住少年的身前。

从上到底,品了个透。

最后,直到傅斯岸亲口颔住小啾,他才终于给了对方回答。

“今天不让你吃,别怕。”

今晚是傅斯岸吃他。

可能是傅斯岸自己的恶劣姓趣,又可能是少年真的太软又太乖。

所以傅斯岸吃的时候,总喜欢把人对折着叠起来。

少年摆控成的各种方式,都极考验韧性。

舒白秋被迫以不知多少种的资势显现敞开,又被牢牢稳稳地固定住,连被迫抻开的蹆侧都丝毫无法动弹。

所以第二天下班后,傅斯岸回到家中雕刻室时,才会第一时间伸手。

帮少年揉腰。

无论哪个资事,都对舒白秋的腰副考验很大。

而这一晚的经历,还不止于此。

真正让舒白秋第二天一回想起来,就难以按下面颊温度的,却是傅斯岸接下来的另一个动作。

他不止吃过了小啾,还挪转去了更下侧。

辰舌真正碰到深沟内侧时,舒白秋几乎是猛然一下弹晃,原本柔软的躯体也瞬时紧绷。

他那处根本受不住,超出太多了。

才刚刚被轻轻的一下,少年就红透了眼廓。

掌心之下的竭力挣动,几乎比傅斯岸之前将人站着抱按进去的时候还要厉害。

傅斯岸也没想到,小啾那里会这般响应生涩。

才碰吻过一下,就惹生出了这么大的回应。

他又试着继续了两下。

就清楚地听到了少年的啜泣声。

舒白秋直接被惹哭了。

所以体贴好心的傅先生还是放过了这里,转而回到了前面。

他的动作慢条斯理,没有再去碰舒白秋的后下。

也让少年暂时地放松了警惕。

但有些太过恶劣的心性,到底是藏不住的。

因此,在掌下的少年已然尾声之后的时候,傅斯岸又按住了虚弱得无法挣动的舒白秋。

他毫无遗漏地,细细嗍完了之前的原处。

可能只有不到十分钟,甚至都只有五分钟左右吧。

刚刚才去过的男孩,又泪恍着湿了个彻底。

用时甚至比傅斯岸预想的还要快。

傅斯岸也

是后来才察觉,潮后不应期,加上小啾这里真的很细敏。

能撑五分钟,可能都要归于小啾的体力已经比以前好多了。

而在此时,过激两次的男孩已经彻底脱力。

他眼尾还带着大颗的泪滴,就这样昏睡了过去。

就和最早被亲晕时一样。

少年睡得尤为香沉。

恋人担心过的休息问题是很好的解决了,不过傅斯岸自己还一点都没解决。

傅斯岸并没有主动,也没有让对方用掌心或他处协助。

但傅斯岸看着昏睡过去的小啾,心口体内却被一种饱实的满足感所充盈。

他的每一下细微动作,就会惹生出恋人最生动的回应。

愉念之前,傅斯岸已经先为这种愉悦的掌控感而餍足饱餐。

在帮小啾情理完之后,傅斯岸又迅速地收拾了一下自己。

他回到干净温暖的床铺上,抱住早已睡沉的男孩,心下更生出一种奇妙的情绪。

以前,傅斯岸觉得自己从不会有需求。

后来,傅斯岸又觉得自己的需求永不会止消。

但他以前没有想到,自己的渴念会如此烧燃猎猎。

就像后来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容易满足。

漂泊的小水母终于游入了他的海。

而海,又何尝不为他而勃然。

经历过昨夜那场饱餐,傅斯岸今日再检查舒白秋的双手时,依旧很细致。

少年的双手柔细,指节修长,手骨纤软。

这是一双天生适合做艺术家的手。

傅斯岸的检查之中也掺杂着赏阅,直到将这两只手都细细看过,他才终于将等待已久的少年的手放开。

“今天的进度怎么样?”

听先生这样问,舒白秋便道。

“进展很不错,已经把之前的构想确定下来了——”

不过他才刚说了这一句,手就又被先生握住了。

“……?”

舒白秋还以为对方有事,结果身前的男人将他的手捉握过去,牵到唇边吻了吻。

吻完,傅斯岸才重新将他的手放开。

舒白秋轻怔,被指尖微痒的触感所惹笑。

他也倾身,去吻了吻先生。

“今天的——唔……!”

然后,才刚要继续开始说话的少年,就又被深深久长地吻住了。

他们常常会接吻,或者可以说,目前还没有一个地方,是他们两人同时去过,却还没有在那里接吻过的。

所以舒白秋也当真被吻得习惯了。

只是他到底仍是无法和先生的体力相比。

傅斯岸一直将人亲到软靠在椅背上、指尖都不由得搭在自己肩上的时候,才终于舍得将少年稍稍放开。

给了人一点换气的时间。

两个人一同坐在了工作台前的宽椅中,舒白秋喘了

有一会儿,才得以平复音调。

对自己的进展继续做介绍。

这一次参加天工奖,舒白秋选择的翡石原料与神工奖时的类型并不一样。

现下的平板上,他画好的设计图也和上次大有不同。

“这张草稿已经完成了吗?”傅斯岸问他。

舒白秋点头:“嗯。”

这张设计图非常简略,清晰的线条只有寥寥几笔。

乍一眼看起来,就好像没有画完一样。

论起细致程度,更无法和上次神工奖那只开脸极佳、栩栩生动的虎嗅相比。

所以傅斯岸才会问他,有没有画完。

舒白秋解释道:“会这样画设计草稿,是因为这块玉料本身的质量特别好。”

参加天工奖的这块玉料,也是舒白秋从先生自明城带来的原石库存中挑选的。

不过这次,他选中的却是价格最昂贵的高货之一。

“越是好的料子,所需要的修饰越少,也完全不需要靠重工来炫技。”

舒白秋道。

“真正好的玉料,下重工只会破坏其原本的美感。”

“所以才会有一个说法,叫‘大美不工’。”

对于本身质量过硬的翡石高货而言,玉雕师的工作已经不是去修整,而是要将原本的美丽最完美地呈现出来。

“所以这次,设计图的线条才会这么少。”

傅斯岸闻言,再度看向了那张设计草稿。

虽然傅斯岸在玉雕领域是绝对的外行,但他也知道,这种简略的线条并不是轻松偷懒。

相反,它会更难。

这其实是很简单的道理。

就像是傅斯岸穿越前那个世界的知名画家,毕加索,其绘画的基础就特别扎实,所以才能在此之上,概括剥离出独特的抽象艺术。

而对舒白秋,傅斯岸之前看他用油画棒作画时,就曾不止一次地察觉过。

小啾的色感、光影和形体概括能力都非常强。

也因此,在翡石这种对光感要求尤为高的材料上。

舒白秋才能做好这种看似极简、实则极度准确精炼的线条。

而且傅斯岸清楚,翡石雕刻与绘画还有一点最大的不同。

绘画是只需要纸笔颜料,之后动工就可以。

但翡石却需要依据原料而雕。

越昂贵的翡石高货,数量越少,也越为珍稀。

就会导致玉雕师很难有与其接触的机会,也就无法进行充足的练习。

而且绝大部分人都会因其价格昂贵,而心有顾忌。

越是顶级的料子,玉雕师们就越不敢下手。

生怕有什么差池,毁了整块玉料的价值。

并且,越是顶级的高货,其能实现的效果也就越多,反而会变得难于设计。

可能性过多,也会导致雕刻师们百般纠结,难以抉择。

毕竟稍有不妥,就

可能会将这种玉料原本的光芒所浪费埋没。

而舒白秋的情况,却与其他玉雕师不同。

舒家拥有着传承近百年的舒雨巷,舒白秋又在爷爷的指点下长大。

从幼时起,少年就不断有着同顶级高货接触的经历。

他完全不会欠缺经验、束手束脚。

所以眼下,舒白秋才会这么快就将自己的设计构想彻底定下。

他这个决定的迅速,也和傅斯岸指派人研制特调药膏一样。

是足以令业内震惊的速度了。

傅斯岸定睛看完设计草稿,又道:“所以这次,你选择了和神工奖的作品完全不同的雕刻方式?”

舒白秋的那件《细嗅》刚刚在香江被拍出六百万的价格,直到两周后的现在,这个话题依旧是玉雕圈内最津津乐道的热点之一。

热度丝毫没有消减。

而这时,又传出《细嗅》的作者秋雨,准备参加同年天工奖的消息。

外界大部分人都以为,他会选用和神工奖类似的技法,来完成天工奖的赛事。

毕竟,既然是参赛,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自己最擅长的技法来交卷。

但旁人却根本没有想到。

舒白秋擅长的,还远远不止精工圆雕大件这一种。

“嗯,”舒白秋点头,回答下了先生的话,“神工奖那个作品,已经算是得到市场和口碑的认可了。”

少年也有着自己的规划考量,会根据外界反馈来加以调整。

当然,他还是低调惯了,生性便很谦虚。

实际上,那件神工奖的特别金奖作品,其实岂止是得到了认可。

简直是被追捧热议。

舒白秋只道:“所以我想试试新的方式。”

“其实这本身也是我的规划进度,”少年还说,“我自己觉得,玉雕就是要这样的。从写实的重工开始,逐渐隐去‘工’的痕迹,让翡石的天然魅力完美呈现出来。”

在这一点上,舒白秋也继承了他父亲的天赋与观念。

“——也就是从繁复技法,到没骨藏工。”

他的父亲舒沐之,正是现当代最知名的没骨画家之一。

傅斯岸望着认真解释的少年,心神微动。

就像上次,傅斯岸觉得舒白秋给他的感觉,并非是匠气的雕刻,而是要从毛料玉石中将已存在的猛虎释放出来一样。

现下,傅斯岸也同样明确地感受到,在玉雕这条路上,少年已然有着远超旁人的悟性与思想。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天才。

天赋、勤恳、进取、思索。

缺一不可。

少年说着,还道:“不过,除了杂料下重工,和大美不工这两种情况。其实我还有一个顶级高货用重工的设想。”

舒白秋搔了搔自己的脸颊:“不过,因为这次天工奖的时间有些来不及了,而且我那个设想还不算成熟,所以这次就先选择了眼前的

这一块料子。”

顶级纯料下重工?

傅斯岸心想,那做出来就不只是这个天工奖。

而是要轰动整个业界了。

因为少年说那个设想还尚不成熟,傅斯岸也没有多问。

他的目光转向了工作台上,被舒白秋亲手拿起的那块顶级玉料。

这次舒白秋选中的,正是一块玻璃种的天空蓝。

傅斯岸记得这块天空蓝,这还是翠南记的那位老板亲手交给他的。

虽然不是绿货,但这不足巴掌大小的翡石原料,也高达了大七位数的价格。

翠南记老板说过,这不是市面上那种蹭个淡冰色就敢标天空蓝的水货,而是真正澄澈如碧海的天空蓝。

在她收到它之前,这块货就在业内很出名了,不少人都询问过它的价格。

而此时,那块翡石躺在少年皙白的双手中。

即使还完全没有经过任何的加工打磨,也美得像一汪湖水般晴朗动人。

它真的非常美丽,就算不加任何修饰,单是以原石的形貌摆放在那里。

也像是一件迷人的艺术品。

而舒白秋捧握着那块天空蓝,又看了一眼亮着设计草稿的平板,说。

这次,我想做海。4”

……什么?

傅斯岸闻言微顿。

他想起了昨晚自己那时的念头,也想起了舒白秋曾经亲口对他说过的。

先生是他的海岸。

还没等傅斯岸稳下心神来,他就听见舒白秋再度开了口。

坐在他身旁的少年,已经笑着在讲。

“这次,又是先生给我的灵感。”

舒白秋捧着那汪湛蓝,仰头向上,很轻地贴了贴先生的唇。

少年眼眸含笑。

“谢谢我的缪斯。”

傅斯岸对此非常愉悦。

心满意足。

舒白秋在玉雕界复出的第一年,参加的两大重要赛事,作品都以傅先生为灵感。

嗯。

虽然第二件作品还没有真正问世,但傅斯岸已经在考虑。

要怎么给这两件作品办一个巡回展了。

最好在每一张门票的背面,都把构思过程清晰地印出来。

最关键的傅斯岸的名字,要和小啾的名字印在一起。

并排加粗,标成重点。

傅斯岸在愉悦考虑着的时候,舒白秋也在尽力完成自己的作品进展。

不过,这两天,除了天工奖的参赛作品之外,舒白秋还在分心忙碌另一件作品。

那是要送给葛虹的礼物。

舒白秋之前就计划好了,他想要回报葛阿姨在结婚时送来的纯金,准备以父母生前留给他的黄金作原料,为葛阿姨亲手做一件成品。

那件礼物已经完成了大半,是以将近五百克的足金制成,结合古法、錾刻、和珐琅等工艺,为葛

虹制成的一副黄金挂画。

——錾刻星空。

舒白秋做这件黄金礼物的时候,傅斯岸也同样在旁观。

所以他很清楚小啾的进展,也知道对方最近已经很忙,但还是在抽时间完善这件作品。

就是因为想要赶上马上到来的葛虹的生日。

而且傅斯岸也是现在才知道,小啾之前其实并没有怎么接触过黄金雕刻。

无论錾刻、珐琅,还是那些繁复华美且费时费力的缠丝工艺。

都是小啾为了葛姨现学的。

这当然能说明小啾有多么天才,自学就能这样迅速且厉害。

但同时,这还和舒白秋这么忙也要抽时间一样,说明了——

他对送给葛姨的礼物有多么上心。

表面上,傅斯岸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也没有打扰少年的工作。

他只在心里想。

小啾有一句话说的的确很对。

自己就是很爱吃醋。

还咔咔乱吃。

起初,傅斯岸都还是默然隐忍着。

他不想再耽搁少年本就紧张的时间。

但在舒白秋连续赶工了几日之后,傅斯岸却改变了主意。

因为赶得很紧,舒白秋加长了白天的雕刻时间。

连续几日上工太久,他的身体不由生出一些僵涩感。

那是连续久坐之后的微许不适。

这天,舒白秋也连续工作到了七点多,才去吃晚餐。

吃完晚餐,他还想着雕刻的事。

傅斯岸叫他时,舒白秋还迟疑了一下,说,自己在想,晚上要不要加班雕一点。

但他的话才刚说完,就被先生拉走了。

傅斯岸否决了他的想法,并且帮少年做起了按摩。

舒白秋原本没想休息,但他也是这时才发现,自己的确有些久坐之后的僵硬。

他谢过了先生,继续被对方帮忙。

久违的活络,让舒白秋放松了许多。

他也并没有察觉,自己被摆成了什么样的姿势。

直到拉伸的方法逐渐有了异样,少年才察觉不妥。

但这时,已经太晚了。

……他就这样以被正拉伸着的状态,彻底地填装了进去。

这几天因为白班忙碌,舒白秋并没有上夜班,他知道先生等了好久,所以也没有怎么挣扎抗拒。

相反,少年心中还有些愧疚,觉得自己又有些时日没摸摸先生了。

因此这时开始,舒白秋其实很乖地在配合,直到他被撑得不行,哆索着掉眼泪时。

都没有说不要了。

但在身体终于被灌人之后,累到极点的舒白秋终是撑不住,昏昏沉沉地便想要睡困过去。

可是他却没能休息。

才只是从卧室去到浴室清洗的距离,舒白秋浮在水池里,居然又被熟悉的灼然定住了。

少年勉强睁大了困倦的双眼,摇着头想说今天没办法再一次了。

可是抱着他的男人却圈住了他,在他耳畔低喑说。

“不行。”

“小啾,我们还没做过。”

舒白秋一瞬有些茫然:“……?”

什么……

什么没做过?

他现在,内测都还有什么在慢慢地淌沥下来。

但傅斯岸嗓音磁沉,咬字清晰,却道。

“刚刚是医生和你做。”

“现在该是你的缪斯了。”

男人振振有词,还把早已虚弱无力的舒白秋抱起来,一点一点地按了下去。

“……不,呜……!”

舒白秋僵硬得简直难以置信。

他清楚地听到了先生的说法,也想起来,自己还曾经叫过先生很多称呼。

难道……难道还要每个都轮流来一次,才算做过吗?

少年承受不住,他本就的身体叠加着不应期,更是辛楚难捱。

可是无论他如何挣拒,却根本都动弹不得。

他当真被一寸一寸地掼按下去,还要被迫听着耳边的先生说。

“别躲……乖。”

“会越云力越深的。”

对心上人,傅斯岸从不说谎。

他既然要做缪斯。

就会对小啾认真负责。

——把灼热灵感满满浇灌。!

百户千灯

以致在用过了药膏之后,他的雕刻进展都明显有变快。

舒白秋会用到双手的地方的确很多。

他这时就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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