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真的，我也吃不准，那大马猴的牙齿确实像人不像猴。”

“再等等看吧，如果一会的瓶儿美人真的是我想的那样。”

不过他转而一想，自己现在这身材已经够好了，再去往大了练似乎就要失去美感，还是算了。

想着想着，谢天杰的嘴边不由地浮现出了笑意。

说到这，他的语气变得冷冽了不少，“那他们这群人就该死！”

这家伙不是说只喜欢女人嘛，怎么今天身旁却是个四肢壮硕的男子，而且看上去岁数很小。

难道杨玄辰喜欢这种调调？

是不是自己也要去练一练，讲不准就能讨他欢喜了。

何况那大马猴是猴是人还没有定论，为什么他的语气会如此冰冷彻骨。

当舞台上的南蛮美女都退去后，四名壮汉又抬上来一顶类似轿子的大方盒。

这时，三楼包间的窗户也打了开来，谢家兄弟和几名杨玄辰没见过的大官驻足立在了窗边。

三楼包间的窗户一直没开，也不知道到底里面有哪些人在。

在等待左右翊卫的同时，杨玄辰派了两三个侍卫去了醉月楼的后堂，看看是不是能发现点有用的线索。

而赵彦隶则在一旁仔细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心想到底是什么大事让他和自己的侍卫长那么紧张。

接下来的表演都是些胸口碎大石，舞刀弄枪的假把式，倒是几个南蛮姑娘的穿着确实劲爆，吸引了不少眼球。

谢天杰环顾四周，恰巧发现了正在二楼吃着菜喝着酒的杨玄辰，而且还看到了他身旁正在问东问西的赵彦隶。

嗯？

“你们刚才说的那大马猴真的不是猴，而是人？”

“我也吃不准，但是从杨震的判断来说，这伙南蛮人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人。”杨玄辰回道。

赵彦隶望向外面舞台上正在耍着刀枪的南蛮美女，眼神不禁有些恍惚。

该死？

赵彦隶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事态有那么严重吗？

他身旁的谢天华问道：“大哥，是高兴我今天这事办得好吗？”

谢天杰闻言瞥了他一眼，笑道：“刚才那些表演是还不错，不过都也稀松平常了一些。”

“王爷和大人们的眼神里没啥惊艳的神采，倒是宋大人和卫大人对那两个南蛮美女有点兴趣……”

“明白，这事我懂，大哥你放心吧，我这就去交代……”

谢天华说着转身就想去安排，却不料眼角的余光却瞟到了二楼的杨玄辰。

“杨玄辰！”他惊呼了一声，接着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往事，一张脸憋得通红。

“大哥，你看那，是杨玄辰！”

“知道了，我早就看到了。不过我们谢家已经拿到了今年的海盐份额，你就不要去惹他了。”

谢天杰说了一句后，顿了一顿，“刚才席间几位大人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句，说的是詹事府和慕容太师。”

“我觉得这小子很有可能已经入了詹事府，你不要去惹他。”

面对自己大哥的警告，谢天华是不敢造次的，只是把心中那股莫名的恨意压制了下去。

“大哥，我先去后堂和班头说说，先把这几个美女的事安排妥当。”

看着自己的弟弟已然懂得了孰轻孰重，谢天杰倒是笑得很开怀，引起了另外一扇窗户处的男子好奇。

“天杰，什么事那么开心？来与本王说说！”

谢天杰向他靠近了几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王爷，天杰是高兴天华那小子懂事了。”

“今天这桌酒席还有戏班子都是他亲手安排的，天杰见王爷和各位大人吃得开心，看得舒心，所以大笑。”

被唤作王爷的男子带着笑意拍了拍谢天杰的肩膀，“自从你主事以来，每年都请大家聚一聚……”

“哎，不不，王爷这就见外了，要不是王爷和各位大人，我们兄弟俩早就成了枯骨一堆了。”

谢天杰连连摆手，不敢受王爷的谢礼，“谢家永远是王爷的人……”

“哈哈，哈哈，客套话就不说了，我们接着看表演。”

王爷朝着舞台上的黑盒子一指，戏班的人立刻会意，他们掀开了红布打开了盒子。

哗！

醉月楼全场哗然，杨玄辰的瞳孔陡然一缩，捏着酒杯的指节都发了白。

赵彦隶惊呼一声：“我焯！”

三楼窗户处的几名大官连带着谢天杰和王爷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因为二楼的舞台上此时正立着一个半人多高的细长花瓶，瓶口有一张绝色的容颜。

“快看，是瓶儿美人！”

“早就听闻南蛮有瓶儿美人一说，没想到今日得见。”

“你们快看，美人儿笑了。”

“……”

醉月楼里的客人们指着台上的瓶儿美人纷纷呼喊起来，有欢喜的、有震惊的，更有害怕的。

这时，一个南蛮男子登上了舞台，开始介绍起瓶儿美人的来历。

他说得有声有色，不仅结合了南蛮的地域文化还加上了大炎的一些鬼神传说，惹得众人震惊不已。

“那么接下来大家请欣赏瓶儿美人的表演。”

不知哪里响起了琴音，紧接着就是美人儿的红唇一开一合，动人的歌谣开始回荡在醉月楼的每个角落。

一曲还未唱罢，杨震已经回到了包间，“少爷，杨大人，左右翊卫已经受命赶来，最迟三炷香的时间便到。”

“后堂并无其他发现，只是我们的人没法接近那可疑的大马猴……”

杨玄辰闻言眼珠转了几圈，从怀中取了几张银票出来，“这样，你派人再去次后堂，就说我想再看一次猴戏。”

“等左右翊卫的两位将军都到了，你与我一同上台，我们近距离看看它到底是人是猴。”

杨震点了点头，心中对杨玄辰又佩服了几分。

他前面去左右翊卫的驻地摇人时，把杨玄辰私底下向他交代的事说了一通。

没想到左翊卫的吴义横将军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招呼着左翊卫们整装赶来醉月楼。

他属实没有料到，杨玄辰在陛下和左翊卫那里有那么大的面子。

“杨大人，若是那大马猴真是人，我们该怎么办？”

杨玄辰嘴角挂上了残忍的笑容，用着最冰冷的声音回复，“可恶的人贩子，可恨的南蛮奸细，惨无人道！”

“你看看台上的瓶儿美人！”

“瓶儿美人？”杨震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不禁瞳孔一缩。

这个时代的人敬天地畏鬼神，就连皇宫中的侍卫也不会免俗。

这会儿，杨震着实被吓了一跳，因为他是听说过南蛮那里关于瓶儿仙的故事。

“这是能索人魂魄的女妖，怎么会出现在这，少……大皇子，我们赶紧撤。”

杨玄辰闻言伸手阻拦了下来，紧接着便是一巴掌甩在了杨震的脸上。

“混账，你好歹也是宫里的侍卫，禁军的翘楚，是人是妖你分不清？”

“这天底下哪里有什么妖魔鬼怪，就算有，也是人变的，你怕个鸡毛！”

包间内的众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了，杨震可是文华宫的侍卫长，你特娘说打就打，牛皮啊。

而且你这叼毛还不敬鬼神，说什么妖魔鬼怪都是人变的，你倒是变一个给我们看看。

不过话说到底，这种事只要带头的人不怕，底下人就会壮上三分胆。

随着那一巴掌，杨震回过神来，又对杨玄辰另眼相看了几分。

他双手抱拳深深一揖，“卑职有罪，请杨大人责罚！”

一群江湖上卖艺的罢了，只不过从市井搬到了醉月楼，就算用穿着清凉的美女来招摇撞骗，也不至于犯罪吧。

待杨玄辰长呼了一口气，准备夹菜之时，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

“现在能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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