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遂替萧砚问了问。

“换脸之术？”

“你动用关系，看看有没有这个地方所在。”

付暗与刘成一脸懵然，“校尉，这是？”

付暗单手执缰，同时用另一手搅动着头上的乱发，思索道：“不良人中，通晓此术的实则不多，鼎鼎大名的，只有天罪星镜心魔、天佑星石瑶两位校尉，二人皆是有通天之法，改形换面不过易事。”

“是极。”付暗好似没发现萧砚这异常的模样，道：“传闻鬼医手降臣能让死人复生，区区改头换面，应对其不过尔尔。只是，这玄冥教四大尸祖早就消失不见，恐也难觅其踪迹。”

“玄都坞……”

萧砚此时却撕下一块衣角，继而以内力为笔，在其上将这三个字刻下来，交给了付暗。

萧砚用手敲着膝盖，思忖了下，问道：“除了不良人，还有吗？”

付暗皱着眉想了一会，道：“不知校尉可曾听过‘鬼医圣手’？”

似有一道光亮在萧砚脑中闪过，脑中那些模糊不堪的碎片此时忽地组成了一些画面……妖娆女子、粉红长发、邪魅桃花眼……

刘成驾着马车，低声询问坐在他身旁的萧砚。

后者把玩着面具，沉吟询问：“当今天下，还有谁精通换脸之术？”

刘成挠了挠头，艰难道：“听父亲说，咱们分舵的林医应为此术圣手。”

“校尉，现下该如何？”

他蹙了蹙眉，继而低喃出声。

“残尸败蜕，尸祖降臣……”

马车边，在后方压阵的付暗策马靠过来，询问道：“校尉，唤我何事？”

接着，他便憨笑道：“论打探消息，老付是混丐帮的，指定比我强。”

萧砚笑了笑，也不以为意。

“他们在哪？”

“据属下游历各州所闻，”付暗压低了些声音，道：“镜心魔校尉应在晋国，传闻晋王世子李存勖尤宠伶人，而这天罪星，可能就是李存勖帐下头号伶人。”

“这尸祖降臣所在，但不知具体方位，你可能得费些心思。”

“这……”

付暗虽不懂，但大为震撼，他将布料细心收好，道：“敢问校尉，这是一处坞堡吗？”

萧砚回忆着脑中不多的画面，皱眉道：“应确实是一处建筑，但亦可能为一个地名。”

摸了摸下巴，付暗点头道：“那属下先遣人去北面打探一番，校尉可急？”

“越快越好。”

付暗点头应下，刚要离去，却忽地一顿，以极低声音道：“方才忘了，校尉莫非忘记了总舵主？”

萧砚皱了皱眉，以不确定的口吻问道：“三千院？”

“正是。”

付暗的声音里有些热枕，道：“三千院三千面，从来没有人见过总舵主的真实容貌，其或许不会易形换面之术，但一手易容，或也能解校尉之忧。”

“可以，还得麻烦你为我联系一下。”

“校尉令下，便是属下之职。不过总舵位置飘忽不定，属下只能尽力而为。”

萧砚点了点头，在付暗离去后，开始靠在车厢上闭目沉思起来。

事实上，经过了上一世近三十年刀口舔血的日子，他连在现代的记忆都模糊了，确实再难想起这么一个动漫的印象。

接着，他犹豫了下，为难道：“至于天佑星石瑶，属下确实未曾听过她的消息。”

“他已离世了。”

刘成哑然了下，继而回过头：“老付，校尉唤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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