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到来，寒冷，饥饿，围困着人海。人数太稠密，想点火堆都很困难。争吵，打架斗殴，抢位置，各种混乱。频频在人海中出现。却无人离开，反而向街道方向挤压。

许久。

更远的地方，可以看见许多火把。照射周围，灯火通明。很多人在忙碌，建造着什么。

高承武又想去打听消息，却被维持治安，巡逻的队伍拦截。让他回到原位，不得乱跑，等待通知。

街道上的人群向一个方向移动，有几只队伍守在街道口，不让后续人员跟进。引起争吵，冲突。

高士杰向门口走去，却被人驱赶。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只好回头跟上队伍。

走出街道，又走了很远的路，到一处荒郊空地。空地上有许多火堆，驱赶寒气。

有人安排他们去了其中一个火堆休息。

周围的人填补上，走掉人的空位。

一个多小时后。

高士杰他们排着队被放行。跟着前方的队伍，走上街道。

人群聚集，逐渐将周围填满。原本在街道的外围，等到天黑的时候。他们一群人的位置，在人海的中心区域了。人数暴涨，不知有多少。

“闪开，保护伞公司办事。别挡道，还想不想进公司了！”公路上，两个汉子不断驱赶挡路的人。

还有几人护住一个穿长衫的男子，跟在后面。移动速度很快，好像有什么要事，急着赶路。

高士杰收到消息非常震惊。和相识的武馆师傅聚在一起，探讨着这次事件。旁边还有他二徒弟，及其弟子。

两边有人发饼，包子，馒头之类的食物。还有人端着姜汤，递给过路的人。让他们喝上一碗，又收回碗。

队伍在街道上缓慢移动，路过武术总会，门口有重兵把守。

等到混战结束，伤者无数，躺在地上呻吟，也不见有人处理。

四周的人议论纷纷，人声鼎沸。没过多久，又有几只队伍打着保护伞公司办事的口号，冲击人海。

结果没冲多远，就寸步难行。有人向他们提出要看证件，否则别想过去。一阵拉扯，最后打起来。波及四周，形成一场混战。

围聚在荒郊野外的人群，纷纷站起，向街道望去。

街道上有人在大声说话，高士杰一群人站得远，周围的人声很嘈杂，也没有听清说的是什么。

垫了些肚子，有火堆驱寒。再加上巡逻队伍四处走动，维持次序。这片荒郊空地人数越来越多，却再没发生打斗事件。

有人小声讨论，有人呼呼大睡。

夜晚悄悄地过去，黎明的光亮，驱走了黑暗。

太阳高升。

“爷爷，三伯电话。”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在白发老者身旁轻轻耳语。

“喂，老三哪！情况打探的如何？……”白话老者走到桌子旁，拿起电话说了一阵，放下电话。脸上没有惊喜，皱着眉头思考。

“周会长，如何？”一个大厅，十几位老者，纷纷站立，盯着接电话的周会长。其中有人急躁的询问。

“诸位，我已托人，打听纽约那边的情况。

张家友以前是包家的一位保镖，后来出事被包家辞退。现在跟谁做事，还不清楚。

保护伞公司，我孙子周国华亲自去了一趟。确实有这么一家新成立的公司。现在还在修建房舍，公司老板是一位美利坚人，名字叫道格。是位将军，手下许多大兵。

我孙子找到道格将军询问情况，刚开始他说只招美利坚退役军人。后来他想到什么，又打了电话。之后改口说确有派人到香江招募人员。只是没有提到张家友。我孙子再三追问，派到香江招募人员的负责人，是不是张家友。道格将军说他不清楚，把我孙子赶出了公司。这事儿把我搞糊涂了。”周会长说出打听到的消息，很困惑。

“周会长，那现在怎么办？擂台已经搭好，各武馆的人员安排就位。数十位德高望重的乡佬，武术界名宿。警署的总务副处长，还有商界的众大佬。都在客厅等候。这次擂台赛还办不办？”武术总会的吴刚焦急询问。

“唉，都怪我们，当时张家友说要招武馆弟子，待遇高到离谱。我们几个当时就被超高的薪水，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想过查实他的身份。现在想想这里面有许多漏洞，从来没有香江公司，大规模招募武馆弟子，更别提外国公司。香江薪资普遍每月10003000元港币。张家友却说月薪过万，数万。非常离谱啊！是骗子的几率很大呀！”武术总会的吴老栓懊恼。

大厅的人议论纷纷，有人气愤，有的骂人，有人提议撤销擂台赛。

“诸位，擂台赛已经筹备完毕，备受香江各界大佬的关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管张家友是不是骗子。擂台赛都得办。大不了，我们派人跟着张家友。看他把招募到的武馆弟子带到哪里去。如果发现有危险，再把弟子们带回来就是了。”周会长最后拍板决定，擂台赛继续。

“传统武术本来就没落了，好不容易有人招募武馆弟子，结果却是骗子，让人叹息！”有老者感叹。

“走吧！”周会长带头走出大厅。

外面大院站着上百人在等待。

“张小友，苏先生，让你们久等。昨晚还要多谢苏先生出谋划策。才没出大乱子。多谢！”周会长对着苏通双手抱拳，拱手一礼。

“举手之劳，不必挂齿。周会长和诸位长辈脸色忧愁。想必被高额的薪资待遇吓到了。害怕张家友是骗子。

其实没必要担忧，1万元港币相当于2000美元。在美利坚，也就是普通人的月薪。保护伞公司的员工有美利坚退伍军人，拿着两三千美元的月薪。武馆弟子进了公司就会一视同仁。就有了月薪过万的收入。这并不奇怪。

再说骗，骗武馆弟子做什么，挖矿还是打仗。呵，呵……，说句不好听的，他们除了会点武功，一无是处。”苏通抱拳回礼，摸着胡子，侃侃而谈。

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部分人被拦截的队伍放行走上街道，慢慢消失。

人海一阵骚动。挡住这支队伍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怕得罪保护伞公司，纷纷避开，让出一条道路。

队伍穿过人海，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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