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提督十分震惊：“你说这个咖啡你做的？”

闵西里骄傲的点了点头，拿着她的手又推着她尝了一口。

闵西里如同献宝一样，对她讲到：“这个茶盏是民国时期的，但是因为不小心摔了，喻嘉专门找了日本的工艺大师做了金缮。你看那些金边，就是了。”

“他既然那么喜欢，怎么又在你这儿了？”提督喜欢去庙里喝茶，除了特定的时候她的身边和心里都十分热闹，所以她坚定的认为，去庙里比去看心理医生有效果得多。所以当初报了太古庙的茶艺班也是这个缘故。

“不然你以为我刚才在下面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就是想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闵西里交到她的手上：“这是裴睿的朋友喻嘉送给我的，就是那个很厉害的琉璃艺术家。”

虽然提督没有听过这个什么艺术家，但是她一打开，却看见里面有一只柴烧的杯子，釉面黑如铁，如墨色一般。只是这个杯子似乎摔碎了，上面有金色的纹路，像乌云的金边。

“真漂亮。”提督拿在手里，闵西里的审美向来好，她挑的礼物总是称心如意。当然，她喜欢看的电视剧不属于她的审美。

奈何闵西里的记忆实在太好：“2015年啊，结果那年冬天你就回去了，我还以为你要留在法国的。”

“太久远了。我的记忆力不如你的那样好。”提督感叹着：“我要是有你这样好的记忆力，我肯定还能更厉害些。”

闵西里只是笑，提督看天色已经不早了，起身和她辞别：“你怀孕初期，记得好好照顾自己，不论有什么事儿都可以给我打电话。ok？”

“爸！你提这个做什么？”提督也跟着笑了起来。

“哈哈，你小时候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比男孩子出息。”奥叔是真心的为提督感觉到骄傲。

王姨也附和着：“可不嘛，我上次跟闵小姐去了裴先生的公司，绵绵的办公室可大了。”

闵西里没有想到在奥叔的记忆力，最深刻的竟然是这样一件。阿布都全程听完倒是毫不掩饰的笑，给他竖着大拇指：“提督姐厉害厉害！”

闵西里做了一个ok的手势：“你等我一下，我有礼物送给你。”

“啊？这非年非节的，干嘛给我送礼物？”提督跟在她身后，看闵西里进了唱片室，从角落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来。

闵西里开心的说道：“我做的。”

提督偏着头，夕阳从窗外偷过来，十分温暖，照着闵西里的毛衣软乎乎的。房间里有地暖，闵西里脱了毛衣搭在沙发上，见提督不说话，上千拍了拍她：“问你话呢。”

“我怀疑你在为难我。你弹过的曲子那么多，我哪儿记得住啊。”提督喝这咖啡夸道：“王姨的手艺真不错。”

提督喝了一口觉得确实不错，举着她的手感叹着：“裴睿也太有福气了些，让我们不善厨艺的西里都开始洗手做羹汤了。”

“他不准我碰刀子，咖啡豆都是用机器磨的。”闵西里自己也尝了一下，这才公布她刚才问提督的答案：“这首曲子是莫里斯做的，那年父亲节我在房间里练习，你还十分伤感的说想回掖城来着。”

“其实我也没见过他，他一直在日本。是前些日子听说裴睿给我求了婚，送来的贺礼。他说，有些东西如果碎了，也不用担心，可以金缮镶起来，有时候镶起来的反而更能点缀残缺之美，以至于圆满。”闵西里复述着他贺卡上的话，笑道：“说来也是一起乌龙事件，他还以为裴睿求婚的是个法国女人，因为他只知道我叫chloexia。”

“蒋遇也是这样认为的。我想裴睿之所以只说你的法国名字，大概是因为他拍了《夏尔西里》的纪录片，太过直白了。”提督将杯子收下，小心的装进了盒子里：“点缀残缺之美，以至于圆满。这个说法挺浪漫的，不愧是艺术家。”

闵西里上前拉着她：“你之前劝过我啊，很多事情你想让他圆满，就会圆满。”

“知道了，我们的小西里真是要当妈妈的人了，成熟了不少。”提督话锋一转：“不过千万别跟裴睿学得老气横秋。”

闵西里无语的摇了摇头：“你真是哪一天不损一下裴睿，你心里不舒服。”

“呈口舌之快而已。你都不知道这个老板，真是比蒋遇还要蒋遇。放着一天的假，我看我接下来要加三天班给他还回去了。”提督挥了挥手。

闵西里送她下了楼，奥叔装了一大盒子的点心递给她：“王姨说你喜欢吃这个，专门给你做的。”

“替我谢谢王姨。”提督站在那儿想走未走，笑道：“我最近比较忙，当果断时间不那么忙了，接你去我买的房子看看好吧？”

“诶！好……好……”奥叔一个劲儿的点头：“你也好好照顾自己，不要熬坏了身体。”

“嗯，知道。”提督挥了挥手，阿布都已经将她的车从车库里开了出来。提督拍了拍自己的车，对奥叔说道：“爸，这也是我自己买的车，如果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出去自驾游。”

这次奥叔话都说不出来了，眼泪一直在眼睛里打转。曾几何时他也这样告诉过提督：“这是爸爸的车，以后爸爸开着车带你到处玩儿好不好？”

后来等奥叔可以带她的时候，他已经和妻子离了婚，女儿跟了妈妈，每一次见他似乎都在怨他为什么没有争取自己的抚养权。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了，看着奥叔鬓边的白发，虽然他看起来精神还行，但是身体已经出现了衰老了痕迹。提督上前轻轻的抱了抱他，其实这个拥抱在她刚到的时候就想给他了，只是过来太久，已经忘了自己和父亲曾经的亲密了。

“爸，你也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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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有吗？”提督死不承认。

提督虽然心里想着那是裴睿财大气粗买的办公室范围太广，和她的能力几乎是不挂钩的。但是看奥叔和王姨那么高兴，适当的抬了杠，倒更加其乐融融了。

吃完了饭，闵西里请提督去书房喝咖啡。她特意挑了一首莫里斯的曲子，问提督：“你还记得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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