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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6.不大,也够用了1

  • 作者:旖旎浅薄
  • 类型:短篇文学
  • 更新:03-25 22:19:39
  • 字数:7344

肚子在猖狂怒吼,我却不想下楼,昨晚…….

我的这段即时记忆还没有消除。

那塢当时找了好几个商场,就为了找一条价位在1000块左右的内裤,却夭折在最后一家商场。

记得当时商场的销售小姐找出了CK牌子的所有内裤,100的,300的,300到500之间的,那塢都不满意,最后销售小姐说了一句非常合理却十分不客气的话:“那么薄的一层料子,就算用貂皮做,价格也到不了1000啊。”

我起床,拖着拖鞋去浴室,里面一片狼藉,司肀的衣服还堆在地上,衣服上的泥巴已经发干,却抠不掉,我捡起地上的衣服丢进洗衣机,一条黑色的内裤却掉了出来。

好在不是众目睽睽,我提起内裤一角就要往生活垃圾桶里丢,在要松手的那一霎,我偏偏眼尖的看见内裤边缘绣着一串英文,然后,我的手指头松不了了。

那串英文我曾经见过的,并且印象深刻,Calvinklein,简写CK.

我难得心情大好,嘴角忍不住往上扬,就像多年前和那塢一起到商场,只为买名牌内裤给那坞男友做生日礼物时一样滑稽。

我的大脑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最后我屈服了,司肀昨天又帮了我一次,我不喜欢欠着人东西,特别是人情,就当是还他人情好了。

我刚要弯身去捡,大脑又跳出了一个想法,我一不是他女朋友,二不是他情人,虽是他法律上的老婆吧,但也只是挂名的,我为什么要帮他洗贴身用物?

我也没有忘恩负义,至少我帮他把大件的衣服洗了,虽然是洗衣机代的劳,我起码心意到了。

周末,我没有去花阁。

坦白的说,自从店里来了景之,我就有了很懈怠的心态,时不时过去一趟。

没结婚前我去的还是挺勤的,因为我不想待在有言朝书和王秀琴的地方,婚后本性就延伸出来,是的,我懒,我不想出去,只想窝在这个遮风避雨、景色皆宜的怡人住所,得过且过。

那么薄的一层料子,就算用貂皮做,内裤价格也到不了1000啊。

最终,我决定当做没看见,把内裤丢了。

地上可没有什么内裤喔!

从前我还在乎这张脸,可是现在,我竟然不在乎了,或许我真的是老了,因为我已经不在乎这张脸美了?丑了?怡人?吓人?

用那塢的话来说就是:“忽略掉那些苍白,你的确生着一副很言情的脸,却长了一颗很冷情的心,楚歌长泣,忿然绝望出国也是情有可原,奈何情深缘浅。”

其实我对楚歌是有愧疚的,无法弥补的愧疚。

我突地想起了司肀那近乎完美的身材,心底不免躁动。

我看了地上的内裤几眼,犹豫着要不要去捡,就算捡了也不能把这种贴身衣物丢进洗衣机吧,别的不敢说,这点素质我还是有的。

那塢当时那个气啊,恨不得将那口直心快的销售小姐千刀万剐。

最后内裤没买着,那坞买了几件情趣内衣。

通过那坞的嘴,我也是第一次知道,100块的内衣和1000块的区别:女人与女色。

原来司肀也可以这么可爱,司肀不穿名牌衣服,不穿名牌裤子,不穿名牌鞋子,我曾经一度以为,司肀是一个不追求名牌的人。

看着这条黑色的名牌内裤,那一串英文,我笑得肚子又快疼了,那么大的字母,那么显眼的位置,是生怕别人看不见么,就像有人买了衣服,却舍不得扯掉牌子,你一问,他还一脸炫耀的说:“扯掉别人不就不知道我这是新买的了吗?”

那塢说:“上床是一种从零距离到负距离的接触,也是两个人的公共事务,名牌内裤听起来虽然很闷骚,却很受用。”

那么一条内裤,要种多少株棉花,要蚕吐多少丝,纺织的人又要工作多少时间,只是薄薄的一层衣料,农民工挑两天的砖钱就没了。

我承认,我确实丢不下去,特别是在我知道价钱之后。

我从来没有想过的是,我生平第一次亲手帮男人洗衣服竟然是洗内裤。

该死的,我甚至怀疑司肀是不是故意不把衣服弄出去的。

待我收拾干净,衣服也洗好了,端着衣服去阳台时,却瞥见司肀在跑步,我没有看错,他真的在跑步。

他什么时候弄了一台跑步机回来的?

这家伙是真穷还是假贫,不会又是贷款吧?

那我刚才该死的是在帮谁省钱?

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享受在前,信用卡的流行都是他们畅心所欲的刷上去的。

司肀似是也看到了我,他温柔的笑着,一边用毛巾擦着额际的汗珠,一边向我挥手。

我没理他,假装没看见把他的衣服甩上落地衣架,再转头却见司肀还在看着我,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我还是没理他,视线淡漠的一向一旁,就像周围没人在一样。

经过一番劳动,我的肚子更饿了,昨晚吃的东西早已经消化的一干二净,我到楼下摸索能下腹的东西。

司肀见我下来,眼底都是笑意:“厨房有食,打开就可以。”

食?……把我当猪养了?

算了,先填饱肚子才有精力去计较,我去了厨房,炉子上的确放着一锅东西,我揭开盖子,是木瓜炖猪脚,汤面还飘着几个煮烂的红枣,整个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我低头嗅嗅,味道还不错,我打了一碗端到桌前,喝一口,很赞!

木瓜的青涩煮进汤底,香而不油腻,猪脚也好吃,炖的很烂了,软软糯糯的。

我一边喝一边奇怪的望着司肀,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啊,竟然连这个也会,吃人嘴短,我友好的问:“你要喝么?”

司肀脸上挂着一串汗珠,在阳光下,脸上的笑容肆意而张扬,满是青春与活力。

他淡淡笑道:“我不用补,没必要浪费食材。”

补?

木瓜?

猪脚?

哪种情况下需要补?

我半天才反应过来,司肀是在拐着弯的嫌我胸小,难怪锅里的汤原封不动的摆着。

我又喝了一口,放下碗,寻思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小么?

不小啊。

突然我听到一声闷笑,然后司肀的声音插进来:“以我双眼丈量的距离,算不上大,老.......婆,你还有弃暗投明的机会。”

我不知道他这句老婆的用意,大概是打趣我吧,也许是第一次这么叫我,他的声音听上去竟有些生涩。

我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戳瞎他,非礼勿视非礼勿言他懂不懂?我什么时候和他熟得可以讨论这种问题了?

我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汤,却思索着一个问题:男人都喜欢“哺乳类”的女人?就是胸大的女人?

可让他不常回家的那个女人的胸,大吗?

我一口气喝完汤,连碗都不收拾了,直线的朝司肀的方向走过去。

司肀不明我的来意,望向我时,眼底带着几分探究。

我关了他的跑步机,拉着他,向沙发走去,司肀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很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出其不备,往往才能制胜。

运动让他的皮肤毛孔全都打开散发汗水,我笑着,就着挂在他脖颈上的毛巾,动作轻柔的在他脸上擦拭着,随后我抓紧毛巾两头,轻轻下拉,顺势拉下司肀的头。

然后,吻他。

我回想着那塢曾和我说过的接吻方式,努力的撩拨他,我伸出舌头轻舔着他的嘴唇,很柔软的触感,比脸上的皮肤还柔软。

我睁着眼睛,一边观察司肀的表情,一边毫无章法的亲他。

司肀的表情很淡,除了我刚刚亲上去时一闪而过的震惊,无动于衷的模样一如方才。

我眉头微蹙,难道我做的很差劲?

还是男人对比自己大的女人没感觉?

司肀的反应确实不给力,不得不接受我没有魅力的事实,我有些无趣的退开身子。

我输了。

我松开毛巾。

岂料司肀却将我退出去的身子拉回来,温厚的大手勾住我的腰,唇角上扬:“接吻的方式好像不对,不过.......”

司肀的脸倏地压了下来:“我可以陪你练习。”

话语止于唇齿,我措手不及的睁大眼睛,他的吻来势汹汹,柔软的舌头顶开我想要张嘴呼气的牙齿,长驱直入。

我有些茫然的看着司肀的脸,忘记了反抗,忘记了现下正受制于人,他闭着眼睛,睫毛很长很密,齐刷刷的打在下眼睑,含糊的在我嘴里吐着字:“眼睛闭上。”

他怎么知道我睁着眼睛?

司肀的吻技说不上好不好,至少我没有那塢形容的大脑一片空白,但他吻得很强烈,很热情。

不过片刻,我头脑开始短暂的发昏,也许是因为缺氧的原因吧,瞬间有些招架不住,感觉腿脚发软,摇摇欲坠。

司肀似是知道我的虚软,唇离开我,一阵天旋地转,我被放在沙发上。

司肀一离开,我立马大口大口的吸气,可是才一会儿,他严实的身子又压上来,密不透风的吻着我。

吻着吻着,原本置于腰间的手慢慢向下滑动,然后,他燥热的手心贴着我腰间的肉,从小腹一路游弋到后背。

我被吻得浑身发热,四肢百骸都酥麻了,内衣被推高了些,我清醒了些许,却还是头昏脑涨的。

司肀的手不知何时已移向前,覆在上面,胸口上灼人的温度让我立即清醒,我一把推开他。

我现在面临着一个难题,捡还是不捡?捡了,就意味着,洗还是不洗?

八点一到,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我伸了一个懒腰翻身坐起,昨夜肚子疼了一夜,基本没怎么睡,现在却无半点睡意。

墙上嵌着一大面镜子,几乎占据墙的三分之二,镜子里映着我的身影,细看脸色煞白,缺少血色,眸色冷冷清清,汪洋却静止,如同死水一般,毫无半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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