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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9.这样的一个男孩2

  • 作者:旖旎浅薄
  • 类型:短篇文学
  • 更新:03-25 22:19:48
  • 字数:7362

那坞重新做回软塌,销售小姐问:“那坞小姐,您是穿走还是包起来?”

“包起来。”

我白她一眼,丫的难道刷卡刷的不是钱?难道是冥纸?冥纸还得用钱买呢。

我的脖颈微微发痒,我拉扯着高领衬衣挠挠,不太管用。

那坞褪下鞋子,换回自己的衣服,期间销售小姐问我:“言小姐,要不也为您包一双?您的肤色和这款鞋很搭调呢。”

“你就是一个败家女。”

那坞丝毫不把我的咬牙切齿看在眼里,大侃那式真理:“钱是用来干嘛的?不就是用来花的,女人最喜欢什么花?有钱花,随便花,尽情花,随兴花,如果不花,摆着到最后就是一堆灰烬,烧给死人死人都嫌弃,我们如果光是挣钱而不花钱,收支得不到平衡是小,到时候影响货币流通,市场阻滞,那时候钱多的不再是钱,而是一堆废纸,什么价值啊都不在了。我现在只是形式上的烧钱,到那时就是烧纸也烧不尽,我这么做是为市场做贡献来着。再说,我们这个年纪的女人,想的不是如何省钱,而是如何挣钱,钱怎么挣?有花有挣,才会平衡,平衡了,钱自然就来了。”

那坞停顿一秒,看了一眼刷卡的销售小姐:“看,咱刷的是卡,不是过现金,那么大一把现金在自己手里突然不见了,咱可能会心疼,可刷卡看不见听不着钱就流走了,又没去你手里抢,你会心疼么?”

那坞出来,销售小姐早已包好衣服鞋子等在一旁,那坞把卡递给她,我顺着口袋的缝沿看进去……

吓!

庆幸我没看上那双鞋,否则我得心疼死,能不心疼么,衣服和鞋子近一万,光是那双鞋就5999大洋。而5999就是6000,因为那一块你无论如何都是拿不回来的。

那坞和我同时朝销售小姐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一双纯白色的高跟鞋孤零零的摆在橱窗里等待主人垂怜,窄窄的头,细长的跟莫约十厘米左右,那坞的眼睛终于闪起光芒,抛却刚刚的不快,有一种伯乐遇见千里马的惊喜。

光从设计的角度看,我就知道这是一双好鞋。

何为好鞋?首先第一眼看上去得艳压群芳,其次是穿着舒服,这是那坞的定义。我的定义恰好与她相反,能穿走的鞋才是好鞋。

销售小姐适时的说:“呀……那坞小姐,您的旗袍要是配上橱窗里的高跟鞋就天衣无缝了。”

那坞就笑我:“言小情,又不是花你的钱,你至于一副心疼到纠结的表情么?”

至于。

销售小姐蹲在地上,服务周到的帮那坞穿,那坞也不拒绝,起身走了几步,体态婀娜。

那坞坐在软榻上,晃荡着两条腿,悠闲的等着销售小姐拿来高跟鞋。

她的两条腿很美,纤细白皙,笔直修长,毫不夸张的说,就像店里的橱窗模特,让人羡慕嫉妒恨到想死。

白色很挑肤色的,果然是销冠。

我朝她摇头笑笑,无声拒绝。

我不喜欢高领的衣服,严实的裹着脖子,会让我觉得被人掐着一样,不会窒息,但那种隐形的被动感很不是滋味,活像受制于人,所以我也不爱围围巾。

说起来我十分咬牙切齿的感谢司肀,若不是他在我的脖颈上留下痕迹,我也不会有机会碰这种衣服。

那坞不知何时伸出纤白的手指,趁我挠痒的空档直直掀开我的领子,她暧昧的轻笑:“别告诉我这是你的衣服衬的,据我所见,你的衣服可不是暗…红色的。”

我拍掉那坞的手,拢起领子,她的弦外之音让我脸颊发热。

我鼓鼓眼睛不动声色的说:“昨晚虫子没赶跑,夜里被咬了,我轻微过敏不行么?”

那坞笑意更深了,拍着手:“行,怎么不行,能让你脖子斑迹痕痕,想必不是一般的虫。”

她仰仰脖颈感叹:“好大的一条淫虫啊!”

对,好大的一条淫虫,我心底附和的说。

销售小姐把卡还给那坞,和颜悦色:“那坞小姐,您今日的消费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升级为本店的会员了,但您是我们的常客,我破例为你办了一张vip,下季的新款两个星期后到,到时候记得多来转转啊。”

那坞接过vip卡,一并塞进钱包里,把胜利的商品往我身上一扔,自己起身走了。

我提着丫的衣服和高跟鞋跟上去,那坞停下步子,朝我回眸一笑,百媚生辉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怎么捡也捡不起来。

“你的速度和嬷嬷有的一拼。”

我没好气的暼她一眼,丫的还好意思说风凉话,是谁当牛做马给她大包小包的拎东西,狼心狗肺啊……

那坞见我一脸气结的相儿,眼力极好的凑过身,嬉笑的帮我顺气。

“对自己好点。”她把刚才的会员卡给我。

我说:“我用不到,你自己留着吧,没脑子的女人。”

什么是vip?vip就是促进烧钱,她给你多少好处,就能回赚更多的好处,稳赚不赔的促销方式。

那坞把玩着那张卡,转来转去:“什么是vip?vip就是方便下次再宰肥羊,像我这种人还需要vip么?给你最合适了,时时捂紧包包不让人有宰的机会。”

我就知道,这家伙的心思。

“你是肥羊么?”

那坞不爱听了,她蹙颦:“拜托,你见过长的像我这么温顺柔和的肥羊么,我顶多就是一只温驯的小绵羊。”

我笑,就她还温驯,不说话让人流口水,一开口让人想吐她口水,我自然不会这么说的,我可是个斯文人:“小绵羊~叫两声来听听?”

那坞嗲笑:“要叫也不会给你听啊,浪费表情浪费力,还没有情趣。”

她那神态让人想入非非,我问:“又有主了?”

那坞打断我:“讨厌!什么叫又?说的多难听啊……再给你个机会,你可以问眼前这位幸福的小女人两个问题。”

我配合的清清嗓子:“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挺神速挺神秘……”

“楚歌聚会那晚。”

我一愣,听到楚歌名字,我心里还是说不出的愧疚,我逼迫自己把这些抛诸脑后,回到眼前:“认识的?”

“见过吧。”

“难道是……”我没说出口,我猜的人是四牛哥,想想又否决,四牛哥不是那坞的菜,如果要在一起,早几年就在一起了,何必蹉跎。

“他干什么的?你们上床了?什么时候拖出来聚聚?”

那坞轻笑,却又有几分苦恼:“说好了两个问题就是两个问题,以后的事时间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好吧,这也是我八卦的最大限度。

那坞进了一间行李箱柜台,眼睛过滤着箱子,我疑惑的看她一眼:“你又要出差啊?”

“不,是要搬家,我要住在他隔壁,近水楼台先得月,看我不把他弄得服服帖帖跪地求饶。”

住隔壁?这不又在浪费钱。

“直接同居啊,搞得这么麻烦。”

那坞说:“你不懂,这是新时代的门当户对。”

“话说那晚你过的怎样?”那坞突然转移了话题。

“什么怎样?”我问。我算是知道了,那坞不揭我伤疤浑身就不舒服。

那坞凑到我耳边戏笑:“就是后来呀,有没有很激情?有没有很摇摆?有没有火力四射?有没有…”

我循着那坞的话,回忆着那晚身体异常的反应,压着声咬牙切齿的问:“有没有什么?”

那坞脸色像是被憋了一整天尿一样急促:“就是……你和楚歌在床上有没有翻云覆雨,欲仙欲死……”

那坞说不下去了,因为我的脸色很难看,她很识趣的闭上嘴,否则我会把她撕成碎片,剁了喂狗!

“到底怎样?”她实在憋不住又问了一句。

我说:“那晚我是和司肀在一起。”

她傻眼的望着我,我咬着后槽牙:“谁作的手脚?”

我怒火中烧的看着那坞,她愣愣的回过神,丫的如果敢说是她,我一定当场毙了她,不,是五马分尸,一枪毙了她太便宜她了。

那坞挥动着她的小手,边吞口水边结巴的说:“不是我……是……四牛……”

四牛哥?

也对,那晚的酒是他送的,一个劲的鼓励我多喝多吃,难怪他当时脸色那么奇怪,原来是想暗算我来了。

那坞说:“其实也不能怪人家,人家在你喝之前就提醒你了,要乐天喔,要乐天喔!你自己反过来念念。”

“要,乐,天,喔……我,添,了,药……”噗~我一口鲜血横流……

“是你自己没个反应,看到那两杯酒,心花怒放的一股脑全给喝了,原本计划成全你和楚歌,想着生米煮成了熟饭,你想赖也赖不掉吧,楚歌也就苦尽甘来了,谁知半路杀出个司肀,完全便宜那小子了。”

我恨不得一掌拍死那坞:“你早知道我结婚了,怎么还跟着他们一起胡闹,如果……”

“如果你和楚歌真的上床了,你会离婚吗?”那坞突然打断我的话。

我是中意这双鞋,可没有到买走的地步,如果鞋跟再短三公分,或许我会考虑。高跟鞋不是粉红心事,这点诱惑我还抵挡得住。

我永远忘不了我的第一双高跟鞋,浅紫色的尖头,鞋身镶着水钻,十厘米的细跟,1999大洋,不用想了,这双鞋肯定不是我买的,我才不会这么奢侈,能这么奢侈的肯定是那坞啊,我20岁的生日礼物,隔天丫的就骗着我穿着它去逛百货商城。

我没有跌跌撞撞,我也没有优雅自得,我只是整个脚后跟磨掉一层皮,拖了两个星期的拖鞋进教室,后来的几个月,我看到高跟鞋整个心都是恶寒恶寒的,直到那坞再三“调教”,我才又重新踏上高跟,不过丫的给看的鞋我敬谢不敏,再也不敢要了,时间久了,也得出心得,圆头的高跟鞋比尖头的穿的舒服,鞋跟与鞋底平面角度大于六十度的走的放心,跟小于七厘米跑步都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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