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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十颗糖果呀~

  • 作者:积雪下的黑猫
  • 类型:耽美言情
  • 更新:04-12 04:58:57
  • 字数:9966

厉扶青能带走的只有小诺亚的尸体,这还是他费了很大的劲才从诺恩怀里抠出来的。

赫斯安泽正了正神色,走过来盯着小诺亚的尸体看了会,评价道:“真瘦,像枯瘦的树干一样。”

“会打的,绝对会打的。”

“不会。”

厉扶青没说话,用沾湿的帕子擦去小诺亚脸上的血,伸手将凌乱的发丝理顺,然后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说,是我让诺恩将那个雄虫丢去反叛军的。”厉扶青依旧直视着他。

赫斯安泽嗤笑了声:“那你完了,你哥会打死你的。”

“……兄长不会打我。”厉扶青语气笃定地否定。

雌虫对雄虫起杀心,这是虫族绝对不允许的事!

在虫族,雄虫的安危高于一切,这句话之下是绝对的血腥堆砌而成的。

厉扶青沉默,过了会眼眸轻抬,一字一句缓慢地道:“如果我说,是我让诺恩将那个雄虫丢去反叛军的呢?”

“萨尔诃斯那个神经病被丢反叛军去了?呵——”赫斯安泽没忍住乐出声。

“还被打得半死不活,不仅破相了,肋骨还断了三根?”他拍着舰门笑得声都发不出。

哈哈哈哈哈,乐死他了,那个神经病,哈哈哈哈,不行,得把这个消息发圈子里去,不能只他一个虫乐,哈哈哈哈……

“反叛军?”

赫斯安泽没说话,气氛瞬间沉闷下来。

他背着光,眼里的情绪在那一瞬间看不分明,过了好一会,语气带上了点奇怪的意味问:“你说什么?”

诺恩暂时被保下了,但是不能跟他走,必须得看管起来。

厉扶青:“……”

他抱着小诺亚的尸体,躲开门神似的赫斯安泽侧身进了舱门。

赫斯安泽慢了一步跟着他从房间出来,见他站在舰窗处盯着远处没说话,就道:“放心,不论这萨尔诃斯是活着回来,还是尸体回来,诺恩都必死。”

厉扶青扭头看向他:“为何?”

“会的。”

“不会。”

有过在哥哥手下讨生活十九年经验的赫斯安泽蔑视一笑,“赌?”

绝对不相信兄长会打自己的厉扶青目光坚定:“赌。”

“如果你输了…”赫斯安泽嘴角咧出个恶劣的笑容:“就叫我一个月大哥,还要把我的黑历史从你哥那要来。”

“不行,只能有一个要求。”面对赫斯安泽时厉扶青通常是不肯吃亏的。

赫斯安泽艰难决择了会:“那…那就帮我

把黑历史从你哥那给我掏出来。”

好。厉扶青看向赫斯安泽:如果你输了,你叫我一个月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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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你这个办法倒是有一丝可行。”说完打赌的事,赫斯安泽又说起诺恩的事来:“但难就难在萨尔诃斯身上。”

“要看那个疯癫玩意认不认同你的话,愿不愿意放过诺恩。”

“若他死在反叛军呢?”厉扶青问。

“他不可能死在反叛军。”赫斯安泽想也没想地道:“而且,若他真死了,你也别想着把诺恩的罪拉到肩上自己扛了,等着给诺恩收尸吧,保证死得彻彻底底。”

“萨尔诃斯不会死。”厉扶青说着看向他:“你的语气里很笃定这件事,为什么?”

“阿提卡斯。”赫斯安泽突然俯身,凑近了盯着厉扶青的眼眸:“你有没有想过,当初你和诺恩为什么能在被反叛军占领的N91荒星活下来?”

“因为,反叛军不会,也不敢对雄虫下手!”他一字一顿地道。

“为什么?”厉扶青打从心底疑惑。

赫斯安泽笑眯着眼:“你猜。”

“是因为反叛军怕杀了雄虫会被整个虫族的军队围剿?”

虫族对雄虫死亡零容忍这事,厉扶青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赫斯安泽摇头:“不是。”

“那是因为雌虫根植在骨子里的,对雄虫的保护欲?”

“也不对。”

厉扶青眉头微蹙:“那是为何?”

“你猜。”

“……”

厉扶青深吸了口气,饶是他情绪一向寡淡,这一刻也忍不住起了点杀心。

……

萨尔诃斯果然没死,他从反叛军回来后,仅在治疗舱里躺了半个小时,伤都没好全,就飞奔进收押室里,站在诺恩面前笑意盈盈地转了百十来个圈,然后把自己转晕了一头撞墙上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赫斯安泽乐得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咳嗽了许久,直咳到双眼泛泪花。

在返回首都星的这一路上,赫斯安泽都拉着厉扶青尽量不要出去和萨尔诃斯那疯癫玩意撞上。

那疯癫玩意就是个不可预测的货,你根本无法预料到他下一秒会干啥,也不要企图和他打好关系。

说不定你遇见他,被他得知你要保诺恩,下一秒他就说不定就提着枪去把诺恩给解决了。

回到首都星的第二天,虫族最高法庭就对诺恩下了死刑的判决。

第三天,诺恩就从收押处被放了出来。

那天下着淅淅沥沥的雨,从收押处出来的诺恩眼里透着迷茫,他望向斜倚在门口等他的赫斯安泽:“我为什么会被无罪释放?”

诺恩很清楚,在虫族对雄虫起了杀心,甚至下了杀手,究竟意味着什么,他不可能被释放。

“因为阿提卡斯不同意最高法庭对你的死亡判决。”

因为希瑟尔阿提卡斯在会议室里,一字一句

地道:“是我让我的雌奴将西奥多萨尔诃斯丢进反叛军的。”

“请问阿提卡斯阁下,您让雌奴将西奥多萨尔诃斯丢进反叛军的理由和目地是什么?

看他不顺眼。

整个会议室都静了下来?_[(,在场的虫都不是傻子,怎么会去信这么离谱的理由。

事情的起因结果他们早已清清楚楚,而且据他们所知这个阿提卡斯并未见过萨尔诃斯,又从何处说看他不顺眼?

“阿提卡斯阁下,这个理由并不具有说服力。”

厉扶青沉鸣了会:“他要参加海特招生试,是我的竞争对手,所以我要他暂时参加不了海特招生试。”

反叛军不会对雄虫出手。

厉扶青相信,这些议员中,多多少少有虫知道这点。

虽然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但这点完全可以拿来利用,只要咬死了没对萨尔诃斯起杀心,问题应该不大。

众议员:“……”

还别说,依照雄虫的性格,这倒是极有可能会发生的事。

在明知道反叛军不会对雄虫出手的情况下,这确实是个控制对方短时间内不出现的好办法。

坐在上首百般无聊仰着头用脚搭着桌子微微用劲,使得椅子前后摇晃的萨尔诃斯闻言,突然坐了起来,扭头看向厉扶青。

盯着这个陌生的雄虫打量了会,他像是突然起了兴趣,勾着唇配合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区区雌奴怎么敢对我出手。”

闻言,厉扶青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萨尔诃斯对着他咧出个大大的笑容,暗红色的竖瞳里泛起兴奋,像是找到个什么好玩的玩具般,盯着厉扶青左右打量。

一个奇怪的,满身束缚的雄虫啊!

萨尔诃斯这一句话,就将这事重新定型。

跟着赫斯安泽朝外走的诺恩停下脚步,讷讷的张了张嘴又闭上,反复几l次后他道:“阿提卡斯他会付出什么代价?”

赫斯安泽看着他笑道:“十鞭。”

雌虫对雄虫出手是大罪,雄虫对雌虫出手只要不是造成死亡和残疾就是无罪,而雄虫对雄虫出手,情节严重又不造成死亡和伤残者罚十鞭。

对于雄虫来说,很多法律上的惩罚对他们没有意义,坐牢是肯定不能坐的,罚钱对他们又不痛不痒,于是他们自有一套关于惩罚的规定。

刑罚室里厉扶青跪坐在地面,在他身后拿着鞭子的萨尔诃斯仔细地打量着手上这个鞭子

这鞭子是用特殊合金做的,带着锋利的倒钩尖棱,一鞭下去足以伤筋动骨。

他满意的咧嘴,手腕一动,鞭子卷起凌厉的风声,狠狠地落在厉扶青背上,瞬间在哪不够强壮的背上犁出一道皮肉外翻,狰狞见骨的伤口。

厉扶青除了脊背上的肌肉紧绷了一瞬外,一声没哼。

见此萨尔诃斯脸上晕开浓浓的兴奋,血珠飞溅到眼角,他用指腹将其抹开,放在嘴边舔了一口,挥鞭的手不停:“其实我很好奇,你

为什么要护着那个雌奴。”

为什么呢?

厉扶青垂着眼帘,放在膝盖上的手因为疼痛下意识攥紧,因为…他欠他一次救命之恩!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死。

因为是他让他成了他的雌奴。

因为他说过要护着他。

因为……他护短。

十鞭落下后,厉扶青整个背部已不堪入目。

萨尔诃斯丢掉鞭子,浓郁的血腥味中他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雄虫兴奋地舔了舔嘴角,突然上前躺在厉扶青的腿上,直视着厉扶青的眼睛笑道:“阿提卡斯,我喜欢上你了,你也喜欢我吧。”

厉扶青手一动,将他从自己腿上推下去,失去血色的唇动了动:“滚!”

……

雨越下越大,厄涅斯看着躺在治疗舱里脸惨白得看不出血色的阿提卡斯,深深吸了口气企图压抑胸腔里的熊熊怒火。

他垂着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着,最后狠狠一握,转身朝外走去:“我去打死那个雌奴!”

“兄长。”厉扶青伸手扯着他的衣角。

厄涅斯站定脚步没回头,背对着他语气森冷:“理由。”

“他在荒星救过我,他救我一次,我还他一次,以后就不欠他。”

“不够!”

“兄长。”

“理由。”

“兄长。”

“阿提卡斯。”厄涅斯厉喝:“理由!”

厉扶青眼睫颤了下,似乎是瑟缩了一瞬。

很短暂,很不起眼的一瞬。

却让余光捕捉到这一幕的厄涅斯哑然,喉间有一瞬的艰涩。

无数的苦涩泛上舌根,厄涅斯不知道小阿提卡斯以前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

怎么会孤单到,把别虫随手施为的善意悄悄捡起来藏在怀里。

厄涅斯最后还是去抽了诺恩一顿,抽得浑身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好皮肉,但还是留了他一条命。

诺恩跪在大雨中任由身上的血水被雨水冲杀,并不是厄涅斯罚他跪,而是他自己想跪,从回来到现在他一直跪着没有起来过。

他依旧还没从诺亚逝去的悲痛中缓过来,但也依旧为阿提卡斯的所作所为感到疑惑。

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自己这样的雌奴随手丢弃掉不就好了吗?

为什么为了救他把自己弄得一身伤?

他那样的身子,又是怎样熬过来的?

诺恩不明白,他不懂。

仅仅是因为自己曾在荒星救过他吗?

诺恩自嘲的扯了下嘴,眼里情绪淡漠,那他可真是走了大运了。

厉扶青在治疗舱里躺了四五个小时,感觉身体好了点,才从治疗舱里爬出来,拿了把伞,下楼撑着走到了诺恩面前。

“最后一次。”

闻言,诺恩抬头看他。

厉扶青垂眸看着他。

这个雌虫是他来到这

个世界上看到的第一个雌虫,也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接触到的第一缕善意。

在此之前他都快要忘记这世间还有善意这种东西的存在。

浸泡在恶意里太久,满目望去连带着他自身皆是不堪。

这个雌虫的出现,像是刀锋上最亮最锋利的那一抹冷光,在满是恶意的浓雾中割开了一道极其微小的口子。

所以在一些事情上,他愿意多去包容一下,但也仅此而已了。

“你救过我一次,这次相抵了。在这之后,在你还是我雌奴之前,别再给我惹麻烦。”他道:“记住了吗?”

“回答我。”

诺恩:“记住了。”

厉扶青转身离开,再回来时手里端着杯带着腥味的犀兽奶,站在三步远看着他。

诺恩会意,从地上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上前,伸手接过厉扶青手里的犀兽奶:“我这就去给你弄。”

厉扶青打着伞走在他身旁,进了客厅后盘腿坐在沙发上,慢慢的喝完他端来的不带腥味的犀兽奶:“你身上的伤,去治疗舱里躺半小时。”

“阁下,这点伤不用治疗舱。”

“去。”厉扶青打断他的话。

诺恩接过杯子洗了放好,转身上楼,打开治疗室的门,走到他常用的那台治疗舱面前,然后蓦的愣住。

那里面躺着一个身影,瘦瘦的,小小的。

诺恩脚步慌乱的走上前,不敢打开治疗舱的他几l乎要将自己的脸从半透明的舱门上挤进去。

诺亚!

他嘴唇慌乱的颤抖着,整个虫都在不自觉发抖,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努力的瞪大眼睛试图看清。

诺亚他…不是死了吗?

他的尸体躺在他怀里,软软的,没有一点支撑。

他记得很清楚!!

赫斯安泽深蓝色的眼眸里带上笑意,一字一顿道:“因为,他对雄虫起杀心了!”

厉扶青看着他像是有什么毛病似得堵着门搁那笑,不由得皱了下眉,兄长给他挑的这个朋友,估摸着有点问题。

看见他,赫斯安泽板下脸咳了两声,结果没两秒就见那脸皮止不住的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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