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耍诈！”富察皓祯胳膊上有伤，一开始就落了下风，没几下就被永琪按在地上，气恼的瞪着眼睛，“几个人围攻爷一个，真有能耐！不讲武德！”

“有能耐没能耐，我也不知道。”永琪沙包大的拳头，细细密密的落在了富察皓祯的身上，“反正你没我厉害！”

永瑞点了点头，抬起那双深邃如星辰大海的眸子，认真对着乾隆解释道，“儿子确实打算将大清律例重新划分下。”

“除去规定的大清律例，还应该有具体的关于商人的保护法，商税的具体划分，商人的行为规定等等，也就是商法。商人们聚会天下之财，手中的能量也不可小觑，与其让商人们经商去投靠那些朝廷重臣，不如我们从根本上规定商人的利益划分与责任，以及针对商人们的律法保护，让他们直接接受大清皇室庇护。”

一旁的富察明华则是气定神闲，一只手摩挲着下巴，背对着永瑞，眼角余光隐晦的打量着站在二楼上，光明正大看他热闹的人，喃喃自语，音量低的几不可闻，“是皇上他们一行人吗？那...那个少年就是宸郡王？”

“那儿子恭敬不如从命了。”永瑞低垂着眼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但愿往后余生，阿玛能依旧保持对他的信赖。

北渊好奇的抬起头，问道，“少爷？难道您想推行商法吗？我记得您不是十二岁就开始编纂了吗？还曾想将商法赠予苏哈察，可惜那怂货不敢收！”

“商法？”乾隆与弘昼愣住了，连忙看向永瑞。

“...没有具体的明文规定。”康熙扯扯唇角，笑容也有一丝尴尬，真不想承认他与永琪有关系，“不过，一般大家默认会给赔偿的。”

站在一边的乾隆听到永瑞这么一问，更是尴尬不已啊！脸色是红橙黄绿青蓝紫的变来变去，如同调色盘一般，就差羞愧的一头钻到地缝去了，弘昼看得也是叹为观止。

“哦？”永瑞挑了挑狭长的凤眸，带着一丝罕见的压迫感，转头对着乾隆说道，“儿子想建议阿玛，皇室子弟若带头砸了店铺，需以原价三倍奉还。不仅如此，儿子希望将这条规定，写进大清的商法。”

永瑞奇怪的看了乾隆一眼，阿玛这是怎么了？就算那个富察皓祯不怎么样，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不至于这般恼羞成怒吧？

弘昼倒是知道乾隆在想些什么，转过头去偷笑。

该！叫你当初听信那个令嫔的话，认为富察皓祯是个好的！幸亏没下明旨啊，不然，兰馨那孩子就毁了。他还是挺喜欢兰馨的，要是真把她嫁了过去，那不是毁了那孩子一生了吗？

“...硕亲王府！”乾隆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牙齿齿咬的咯咯直响，想起他以前夸奖富察皓祯的话以及探查到硕亲王私下干过的藐视君主罪行，再看到这一对被偷龙转凤的贱人，越发觉得不满，搞得他丢大脸。

乾隆看到永琪这么拉垮，丢了自己的脸，正是需要在鹅子面前下台阶的，现在喜欢的鹅子，对上以前的宠爱的鹅子，如何取舍，不要太容易了。

面上和蔼一笑，“既然你有此心，回去递个折子过来便是了。”

伸手抬腿间，快速格挡后退，应对自如，一派的尊贵雍容，倒是有几分皇子风采。

下面此刻正打得火热，福尔康被揍得鼻青脸肿，浑身酸软，已经爬不起来了。

永琪看到后，立马一撩袖子，上前挡了过去，伸手将辫子缠在脖子上，对着富察皓祯说道，“爷来和你打！”

永瑞还不知道一楼中间打架的人，已然猜到了他们身份。

“海兰察。”永瑞突然淡淡的开口，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乾隆和弘昼的脸色，询问着他关心的话题，“大清律法可曾规定，若是皇家子弟砸毁商人的生意，需要如何赔偿？”

康熙眸色闪了闪，手指轻轻摩挲下了，商法吗？这倒是比较好，他那时怎么没想到呢？商人的作用还是挺大的。

乾隆与功昼也听出了商法的利弊，虽说寥寥几句，但个中深意该懂得都懂，将这一批又财富的商人握在自己手中，不仅能让皇室收获大批民心，国库也能大收一笔，还能保护商人，抑制重臣聚财的祸端，简直是好处多多。

“既然你想做，就放心大胆的做吧！”乾隆面上露出了几分骄傲，想起儿子十二岁就有如此打算，越发觉得永瑞为帝资质不俗。

正事刚说完，北渊又开始生事了，“少爷？是不是皇宫中的阿哥就是这样亲力亲为？打架还要他亲自下场，听说五阿哥以前是皇上……”

艾玛，又说秃噜皮了...北渊连忙补救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嗯...听说他是咱老爷最宠爱的儿子，老爷以前的眼光不怎样啊！”

乾隆的脸更黑了，弘昼憋笑快憋出了内伤。

永瑞今日刷帝王好感也刷完了，此刻听到北渊这吐槽的话，担心阿玛生气，于是不痛不痒的斥责了一句，“好了，北渊，你别乱说话，阿玛和五叔还都在这儿呢。”

言外之意是他们不在了，你可以随便说。

这让乾隆脸色越发难看了，有些委屈的瞥了自家鹅子一眼。

乾隆：严重怀疑鹅子是故意嘲讽我的！不不不，鹅子辣么孝顺，才不会这么干，一定是北渊的问题！是永琪的问题！

“可是，我没有说错嘛。”北渊面上也露出一丝显而易见的委屈，“那个五阿哥，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就主动跳进去打架，除了皮相不错，我也没觉得哪儿好啊？况且，他与少爷相比，完全不可比较嘛。”

“咳咳...其实老五文采武功还是不错的...”乾隆终于能插上话了，僵硬着出言解释，不然也不会被他明面上当挡箭牌宠。

他活了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憋屈过啊！听着最爱鹅子的手下，光明正大鄙视着自己以前宠爱的儿子，他却因为鹅子在，什么也不能做！

乾隆对北渊最后一句话倒是认可的，“不过，他确实无法与子瑞相较，这话你倒是说得不错。”

“文采武功都不错？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连少爷一拳头都接不住！我家少爷超级棒！不接受反驳！”北渊自动过滤掉了乾隆夸赞永琪的话，语气里透露着明显的鄙夷，以及对自家少爷纯纯的赞美。

一看就是老彩虹屁选手了，永瑞无奈瞥了他一眼，北渊这种明晃晃给他刷帝王宠爱的方式，只能说不弄巧成拙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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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一个皇阿哥，再怎么说，也该以身作则，怎能如此行事鲁莽，无故砸坏旁人的生意。

康熙微微弯了弯唇，也有些幸灾乐祸，皇上去年想把兰馨公主许配给硕亲王府的贝勒，虽然没明说，但已经在皇宫乃至八旗贵族圈里传遍了，也就宸郡王还蒙在鼓里，或者说没留意。

康熙：能让弘历在永瑞跟前丢脸，真不错嘛，有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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