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车仍旧在向着下一个行程移动，今天已经是7月19日了，出道一个月以来，虽说首日专辑只出售了43张，可经过了这么多天的打歌，也在稳步上升。

尹净汉早就从车窗上注意到了沈明甫的视线，眨了眨眼，看着车窗上倒映着的沈明甫抿了抿嘴唇。说实在的，他有点羡慕沈明甫的眼睛，好看又英气，笑起来顾盼生辉，不笑的时候又不怒自威，这样的气势把长发带来的柔和压下去了，变作了古典的余韵。

“谢谢哥……”后来又聊了很多，好像从做练习生开始，沈明甫就一直在从这哥身上汲取力量，现在，也亲自见证到了他们的苦尽甘来。

SEVENTEEN什么时候才能苦尽甘来呢？

“咘嘤呐……”尹净汉叹了口气，刚想揉揉自己的眼睛，又想起来已经画好了妆，实在不敢顶着工作人员的尖锐爆鸣胡乱动作，只好眨了眨眼，拉住了沈明甫的手，“怎么了？”

“你们也快要出道了吧，我看到你们的真人秀放送了。”闵玧其的嗓音天生就像是醉了似的，像是微醺的人在吐露心声，“那我们就能在打歌后台见面了。”

“哥，我回去给你们打招呼的，到时候可以给我的专辑签名吗？”

“你小子只管来，说得跟什么时候不给你签了一样。”闵玧其的笑声隔着手机传过来，像是在耳边说着似得，“出道怀挺啊，明甫。”

“pabo呀，威胁公司了针对你怎么办。”尹净汉笑了起来，揉了揉沈明甫的手，这双手也被公司想尽了办法保养，光滑了好多，“别担心，等我们粉丝更多一点就好了。”

“……”沈明甫叹了口气，“我们快点火起来就好了。”

尹净汉看着惆怅的沈明甫，也点了点头，“是啊，我们迟早能火起来的。”

万幸出色的外貌真的有用，沈明甫和尹净汉的长发果真是可以和自给自足相提并论的大卖点。他们俩的话题几乎每天都有，“是混声组合吗？”“是男爱豆还是女爱豆？”“长得很精致啊，简直不像是男生”……诸如此类的话题当然也有很多。

不过某些不太正面的话题，和给SEVENTEEN带来的话题相比，好像就不算重要了。

沈明甫看着手机上的评论，叹了口气，眼不见心不烦地关上了屏幕。丹凤眼和长发配合得还好，温柔也不失英气，冷白皮和精致的五官配合起来，除了漂亮更有一种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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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起来谈何容易啊……韩国的娱乐市场一共就这么大，每年出道的男团数以百计，再加上同样数量的女团，真真是鲜花着锦，各有风格。想要从这样的环境里出头，好难啊。

沈明甫早就见过了小公司出道男团的辛苦，闵玧其可不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防弹少年团13年出道，可直到今年5月才有了初一位。当时沈明甫还在拍摄《出道大作战》看到这消息给他打电话恭喜的时候，那边沉默了好久，只说了一句：“……真好啊…挺好……。”

沈明甫不知道应该怎么排解他，只好静静地看着他，想着办法。

可这样美好的人，他的话题却不总是如此。

长发吸引来如此多的粉丝，就吸引来了更多争议的话题。

“我有点担心你。”沈明甫看着尹净汉，还是决定直接打直球，“我们想下次回归的时候，换个短发的发型吧。”

“诶咦~咱们得听公司的安排呀……”一听这话，尹净汉就知道这孩子在想什么了，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可这些事情，他们自己也做不了主，“好啦，你也看到那些评论了是不是，别生气啊，我没事的。”

刚开始吃苦的沈明甫这么想着，有些出神。

现在自己也算是和玧其哥一样承担起了制作专辑的重担，好像是在压力之下开窍了，最近的曲子比之前更抓耳了，应该快能帮知勋尼减轻压力了。

这种把团队的希望扛在肩上的沉重感，无法言说，沈明甫不过是辅助就已经这么累了，李知勋只会比自己更累。那么已经做了三年，以后也会一直做下去的玧其哥他们……沈明甫想象不出来，经历了几百个不眠不休的日夜，防弹少年团才熬了出来。

那SEVENTEEN又需要熬多少个日夜呢，沈明甫心里没底，和他坐在一辆车上的李知勋也是一样。

出道好难啊，可出道之后面对的每个日夜，都比练习生追逐出道位的日夜更累。

音源、销量、话题、数据、成绩……纯粹的商业标准，压得大家喘不过气。沈明甫心想，要不是之前约定好了就算累也不能在大家面前抱怨，自己肯定要忍不住叹气的。

要不是14个人一起往上走，自己肯定是撑不住的。

“和我拉手的时候在想什么呢？”尹净汉凑过来，把下巴放在沈明甫的肩膀上，一句话说得附近的孩子们都转了过来，一个个睁着大眼睛盯着自己。略感负担的沈明甫回过神眨了眨眼，解释道：“阿尼，什么都没想啊？”

“肯定在想防弹少年团的前辈们吧。”沈明甫一皱眉尹净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果不其然，一听这话，沈明甫的眼睛就睁大了。

尹净汉按住他的手，“上次去拜访的时候，我们都回来了咘嘤还被SUGA前辈留下来聊了好一会儿呢，回来还带上了智旻前辈和V前辈，说是什么95亲故要和我们认识呢，明明我们才是队员诶~”

“阿尼……当时不是聊得挺愉快吗？”沈明甫刚反驳了一句，李知勋就从另一边靠过来，“而且后来又单独见了好几次呢，连工作室里都摆着前辈的专辑呢，我们的专辑才摆了一张。”

“甚至还专门请过假去看前辈的舞台，咘嘤呐，我们不是最亲最亲的队员吗，为什么和我拉手的时候还在想SUGA前辈呢~”尹净汉垂下睫毛，楚楚可怜的兔子眼盯着沈明甫，“真是的，刚才还在安慰我呢，马上就走神了。”

“……”沈明甫看着李知勋欲言又止，看着尹净汉欲止又言，“阿尼，我只是在想怎么给哈尼编头发而已啊！”

“撒谎，咘嘤都为了前辈nim向我们撒谎了。”尹净汉笑着抬起手放在眼角假哭，拉着沈明甫的手也没松，呜呜道，“哈尼今天就要回去写日记了，呜呜呜呜”

“阿尼，我保证以后不这样了。”沈明甫叹了口气，在明显兴奋起来的孩子

“那我就和公司争取来做你的cody……”沈明甫看着他，“虽然之前被驳回了，但我这次带着剪刀一起去，不行我就当场剪短发。”

沈明甫看向靠在窗户上，看向窗外发呆的尹净汉。

他是真的漂亮，温柔的奶音，大大的兔子眼，纤长的睫毛，俊秀的五官，真是天使一样的外貌，满是无性别的纯粹美好，温柔的、平易近人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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