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秦湛便跟着王春生干活去了。

王春生家离秦爷爷的小楼就二十米，近得很，两人打小便是一起玩着闹着打着架长大的。王春生他爹是师长，住的也是一栋小楼。作为独生子，王春生摄影的爱好被很好的满足了，他在二楼还有一个暗房。

“瞧瞧这张，我儿子真可爱！眼睛真大，像黑葡萄一样。”

“哈哈哈，秦湛你这张表情太严肃了！”

“是吗？”秦湛凑过去一看，果然，自己嘴唇紧抿，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不错，正气凛然。”

秦湛请了好兄弟王春生来帮一家人拍照。

“准备好了，1、2、3、茄子！”

“茄~子~”笑容定格。

姚老汉发话了，那就——拍呗。正好今天大家都有打扮过，很上相。

秦湛从水里拿出一张新的相纸甩了甩，凑到红色的灯泡下看显影程度。

这是一张姚夏的单人照，她低头不知道在看什么，眼帘温柔地垂下，长长的睫毛在鼻梁上投下阴影，嘴角微勾，几根发丝散落在光影中。

“行啊！姚夏，我晚上吃饭的时候回来。”

“春生，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不客气。”王春生咧齿笑着，眼睛弯弯，他扫了一眼正在逗儿子的好兄弟，“秦湛，你跟我一起洗照片去吧！咱们争取今天就把照片全都洗出来！”

秦湛对王春生家的暗房也很熟悉，两人熟门熟路，进了屋就开始工作。

红色的灯光下，一人做显影的工作，一人做定影的工作。这时候胶卷难得，不仅价格高昂还经常断货，所以两人都是小心翼翼的，防止曝光过度，免得浪费了胶卷。

洗照片，顾名思义是在液体里洗。不管是在定影液里淘洗，还是定影之后漂洗去掉药水，那都是体力活。两个男人弯着腰，将长长一卷胶卷上的景象，转移到一张张相纸上。

一家人不仅拍了合照，单人照双人照也拍了很多，直到整个胶卷全都用完。

“秦爷爷，姚叔，回去我就把照片洗出来，到时候如果有喜欢的需要多洗几张的话，你们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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