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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现在会束发了

  • 作者:心惊肉跳的曾古利
  • 类型:科技进化
  • 更新:04-17 13:17:01
  • 字数:5012

“你不是有了新人吗?怎么又到我这里来了?”

少年眼底划过一丝受伤,委委屈屈的朝他伸出手。

椋笙差点就被他这话带到沟里,转念一想,事情哪能怎么算?

“你知我会难过,为何还收他入府?”

“你都不会心疼我吗?我刚才摔的可疼了。”

衣衫剥落,他找了半晌,才在阮桉晋的后腰找到一块红痕。

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上了当,椋笙翻身就要下去,阮桉晋哪肯轻易放过,连骗带哄的拽着他的袖子,可怜兮兮道

“我一想到你会难过就迫不及待的来找你了,你为什么就舍得我难过呢?”

他拱啊拱的往椋笙怀里钻,手灵巧的探进了他的衣襟。

椋笙自是不愿妥协,稍一推拒,便听到他在自己耳边‘嘶’的倒抽一口凉气。

“椋笙,我摔得好疼,你替我看看吧。”

椋笙涨红着脸,慌慌张张跑到屋外。

月明星稀,摇曳的烛火下,少年侧身躺在地上,价值百金的天丝红袍被蹭的一片狼藉。

阮桉晋单手撑头,颇为无赖的朝椋笙眨了眨眼。

阮桉晋惨叫一声,毫无形象的在地上打着滚。

椋笙耳根软,若是来强的,他能拼尽一身傲骨,若是像阮桉晋这般来软的,他却是毫无招架之力。

迷迷糊糊的就被阮桉晋哄上了榻。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他逼着自己冷静,面上无波无澜。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不然怎么会产生阮桉晋喜欢自己的错觉。

那模样,像极了讨糖吃的稚童。

鬼使神差的,椋笙伸手拉了他一把。

闻言,阮桉晋一骨碌爬了起来,像只饿急了的狼,将他扑倒在地上。

椋笙被撞的肩胛骨生疼,正欲生气,却见阮桉晋喜滋滋的蹭上他的脖子,音调上扬似带着得意高翘的小辫子。

“你果然醋了!”

醋了吗?

当然不是,他只不过不想便宜了其他人。

椋笙没有直接否认,用了些力将阮桉晋从身上推开,施施然起了身,又理好了衣衫。

他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忽略那道始终跟随着的炙热视线。

“阮桉晋,你到底想骗我,还是想骗自己?”

门‘吱呀’一声被合上。

阮桉晋收起情深一片,木着脸起了身,他将衣衫穿好,舒舒服服的躺回榻上,被褥上全是属于椋笙的独有冷香,凉薄的如同那人,怎么也捂不热。

翻了个身,阮桉晋背对着房门,桃色唇瓣溢出一声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轻嘲。

“死没良心的,到底是谁在骗谁...”

溯风居不止一间屋子,将主屋让给了阮桉晋,椋笙径直去了左厢房。

收拾好后,已是亥时。

他和衣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始终不得安睡。

应该是认床了吧?

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强行闭眼假寐。

时间一晃来到了子时。

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紧接着,虚掩的窗棂被推开,一道黑影翻了进来。

椋笙虚眯着眼,瞧见朗朗月华下,阮桉晋蹑手蹑脚,做贼般来到了他的床前。

莫非这人还贼心不死?

椋笙赶紧闭眼装睡,等待阮桉晋接下来的动作。

身子一轻,他被抱了起来,似乎怕他冷,阮桉晋还捞了穿被子给他裹了个严实。

椋笙缩在被子里,虚眯的视线只能看见朦胧月光下阮桉晋那微滚的喉结。

他嗓子眼一时发干,不由的咽了咽口水,暗自琢磨。

这人究竟要干嘛?

又过了一会儿,椋笙重新被安置在榻上,阮桉晋轻轻的躺在他身旁,手一搂,腿一夹,睡姿极差的抱着他睡了过去。

椋笙掀开眼皮偷偷看了过去。

阮桉晋呼吸绵长,睡的正香。

他嫌弃的将阮桉晋的胳膊腿儿从身上挪下,犹豫了一会儿,没有起身离开。

本以为这将是个难熬的夜晚,注定无眠。

谁知在绵长的呼吸声中,他异常安心,不知何时也睡了过去。

什么认床?说来他到阮府也才一个多月,他认的真的是床吗?

椋笙不愿深想,也不敢深想。

次日清晨,溯风居的主屋迟迟没传来动静,伺候梳洗的丫鬟小厮静静守在屋外,等着主人传唤。

一直等到了辰时三刻,屋里才传来窸窣声。

许福立刻站在门口轻唤。

“少爷公子可要用水?”

屋内的阮桉晋心情颇好的伸了个懒腰,随意道

“进来吧。”

下人鱼贯而入,阮桉晋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动作轻些。

毕竟床上那人还在努力装睡,他这么体贴,自是要配合的。

俯身在椋笙额上吻了一记,他也不贪心,一触即分。

带着不经意流露的怜惜。

等阮桉晋走了,椋笙才起来。

耳根泛着红,他慢吞吞的穿着鞋袜,耳朵却仔细听着屋外的动静。

这个时辰了,阮桉晋应该走了吧?

听着听着,他听出了一丝不对。

怎么他院里多了一道陌生的男声?

带着好奇,他挪到窗前,矮下身偷看。

阮桉晋正站在他的院子里,指着那套羊脂玉茶具对身旁之人软言谈笑。

那人样貌生的真好,像话本里仙风道骨的小神仙,又像志怪论里的摄人精魄的妖精,完美的将两种相悖的风格诠释的恰恰好。

出尘又妖媚,世俗又脱俗。

这样好看的人,怪不得阮桉晋会留下来。

椋笙心里不可抑制的涌出丝丝酸涩,有点难受。

明明府里有那么多地方可以谈情说爱,阮桉晋这个无耻小人为何偏偏挑在他的住处?

那口口声声的喜欢,当真是比草还贱!

心口郁郁鼓胀着,椋笙披上衣服推开了门。

“阮桉晋,我不会束发,你进来帮我!”

谈笑被打断,阮桉晋与鸣休双双看向他。

椋笙又开始后悔了。

今日怎么如此莽撞?

这般作为跟那些争风吃醋的妾室有何区别?

攥着袖子,椋笙不等阮桉晋回答,气恼着去关门。

恰剩一人宽的缝隙时,阮桉晋挤了进来。

“不是要束发吗?怎么都不等我?”

他面上还带着笑,甜甜的,像抹了蜜。

一想到方才阮桉晋也这样对旁人笑过,椋笙又膈应。

一掌按在阮桉晋的脸上,椋笙憋着气将他生生推了出去。

“不用了!你去陪你的新宠吧!我现在会束发!”

哪知这人得寸进尺,像块牛皮糖般黏上了他。

“椋笙,你也是会担心我的,对吗?”

那一刹,椋笙仿佛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万千星辰的绽放,绚丽美好的让他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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